第624章 出軌(6)
雲橋並沒有說話。
宋妝苦苦求著雲橋:「阿橋,我昨天也是一時糊塗才做錯了事情,求你原諒我。」
雲橋看著宋妝道:「你殺了人,你說你一時糊塗。」
「你偷了東西,被抓后你說你一時糊塗。」
「你罵人,被人教訓后你說你一時糊塗。」
「你做錯事情,你說你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真的可以解釋任何事情,但是你真的認為你是一時糊塗嗎??」
「男女之間在一起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你真心愿意拒絕小六子,你有各種理由拒絕他,而不是最後和他睡在一起。」
「當我打開卧室燈看到的那一幕,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為你口中所說的一時糊塗,卻是我看到你正在親吻小六子的脖子。」
「你說小六子強迫你,他要是強迫你,你會面露桃花去親吻他嗎?」
「宋妝,出軌了就出軌,你怎麼狡辯,怎麼認錯,你也無法彌補你做錯的事情,你該正視你的錯誤,而不是一味用一時糊塗做你的借口,太蹩腳。」
宋妝被雲橋這番話給說的臉又是羞愧,又是傷心難過。
雲橋看著宋妝意味深長道:「身邊人都說我和你不合適的時候,我不相信他們,因為我愛你。」
「但是,我現在才發現,我的愛在你眼裡不值一提,我或許連你的備胎都不算,而你和我結婚,也真的是為難你了。」
宋妝聽后瞪大雙眼,她哭著搖頭道:「不是,不是的,你是我的老公,你從來不是我的備胎,阿橋,寶寶,老公,你原諒我一回吧,我知道錯了,我這次是徹徹底底知道錯了。」
雲橋:「你和小六子睡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你錯了嗎?你想過我的感受了嗎?」
宋妝剛張嘴要說話,結果雲橋這句話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橋:「你知道我被斐漠給帶走,沒這麼快被放回來,所以你才會有恃無恐的帶小六子回來過年。」
「你錯了,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我真是慶幸深夜回家,正好撞到這一幕,要不然,這頂綠帽子會戴在我頭上一輩子。」
宋妝哭泣著:「阿橋,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橋:「沒什麼可說的,現在立刻去離婚!你的衣服,你的化妝品,還有你最愛的首飾我全部都給你放在箱子裡面,一會辦理好離婚,你就可以直接回家去。」
宋妝撲通一聲跪在了雲橋面前,平日里心高氣傲,跋扈任性的她這一刻褪去所有的鋒利,狼狽不堪的握住他的手。
「阿橋,我跪下來求你,求你原諒我,你要是和我離婚,我父母肯定會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你讓我如何解釋,阿橋,我不想二嫁,我愛你,我只想和你做夫妻……」
雲橋猛地從宋妝手裡抽回手,他看著她道:「怎麼解釋你自己想辦法,我沒有義務。」
宋妝被雲橋的冷酷所驚愕,她看著雲橋獃滯了一下,而後傷心難過說道:「阿橋……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我是這麼的愛你,你……怎麼一點都不念及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念及?」本面無表情的雲橋冷笑了一聲,他看著宋妝道:「那你和小六子上床的時候有念及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
宋妝頓時被雲橋這句話給堵的說不出一句話,臉上帶著愧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阿橋,求求你,原諒我,就一次好不好。」
雲橋:「你是讓我給你一分鐘站起來和我去離婚,還是讓我去拿個擴音喇叭到處宣揚你的事情?」
宋妝全身開始抖起來,不知道是被雲橋這話給氣的,還是她傷心導致。
「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她苦痛的問他。
雲橋說的絕情,「沒有!」
當宋妝聽到雲橋這話,她整個人好似脫力一般,癱倒在一旁,神情滿是後悔的痛苦。
「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你明明那麼愛我,怎麼能說不要我就不要了。」
「你被斐漠帶走的時候,我每天都提心弔膽的害怕你出事,還特意打給雲依依問你的消息,知道你沒事我才放下心……」
在雲橋聽到雲依依的名字時,那平淡無波的眼眸泛起漣漪。
宋妝哭著說道:「阿橋,我愛你啊,不要這麼無情的對待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愛我的,我們從新開始好不。」
雲橋:「不可能!」
宋妝道:「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我愛著你,捨不得離開你,只想愛你,我們好好的在一起。」
雲橋:「不可能!」
宋妝:「阿橋,我保證以後會很乖的,我會伺候媽媽,我照顧你,我甚至可以去給雲依依道歉,原諒我以前做錯的事情,阿橋,我真的不能離開你,真的不行。」
雲橋:「給依依道歉?你覺得她稀罕?」
宋妝:「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我為難依依,而依依離開這個家也是我趕走她,當初讓她嫁給顧景言,這點我也促成過,都是我的錯,我承認,只要你原諒我,我立刻去認錯。」
雲橋:「兩分鐘。」
宋妝:「什麼兩分鐘?」
雲橋:「兩分鐘你不起來,我就離開。」
宋妝:「阿橋……」
雲橋說的堅決,「沒得商量!」
宋妝:「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雲橋不語。
宋妝:「阿橋……原諒我吧。」
雲橋沉默。
宋妝:「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雲橋估摸時間夠兩分鐘,他轉身就要走。
宋妝求著雲橋這麼久,他始終無動於衷,她臉上都是後悔,不過她在看到他離開,她忙爬起來。
「我錯了,我去,我去……」
她很清楚,她要是不離婚,她就什麼都毀掉了。
雲橋這才轉身看了一眼宋妝,拉著行李箱就走。
宋妝憔悴不堪的跟在雲橋身後,她苦苦求著他。
雲橋大步往前走著,始終無動於衷,雙眼是一片空洞的荒蕪。
心,死了,便是如此。
如此的無動於衷。
如此的毫無情緒。
任何事情也激不起他碎裂成渣的感情和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