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往事
第101章 往事
小娥臉色一下子變地慘白，撲通便跪倒在地上，未說話，淚水先涌了出來，說道：「小姐，那，那是一個被咱玉蜂咬傷的人，我，我給他玉蜂漿地時候認識的。」
清風看著小娥跪倒在地，身子坐不住便站起來，手足無措立在一邊，腦袋左右轉動，這邊看看跪在地上流淚的小娥，這邊看看穩穩端坐在一旁地楊依依，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便立在那裡。
楊依依輕聲道：「祖母去世的時候曾說過，這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好說，便是男女之事最難防，我以前不懂，現在也懂了一些，小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名分為主僕，其實情如姐妹，姐姐，我就問你一句話，這男子可靠么？」
小娥只是抽泣，片刻后才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和他在一起，很快樂。」
楊依依點頭道：「原來男女之愛是這樣的啊。」
小娥在地上慢慢將事情講來，原來那時正是夏季最後一個月份。楊依依閉關，為清風閑著無聊滿山跑，而那天她練功完后無所事事，出去閑走的時候，便發現林子裡面有動物和人慘叫的聲音。
她大驚下出去尋找，便看見一隻猴子和一個青袍男子正被幾隻玉蜂圍攻，那男子將衣服除下揮舞地密不透風，但是這玉蜂不是尋常蜂類，眨眼功夫，那男子和那猴子便倒在了地上。痛嚎不止。
小娥當下急忙取了玉蜂漿給這男子服下，那男子感恩戴德的帶著那猴子在外面等候等候了幾天。
小娥正當青春韶華，那幾日也感到無聊，被那男子誠心感動，便和那男子搭上話語聊了幾句。
小娥頭低了下去，抬不起來，往常開朗的聲音逐漸轉為低沉、斷斷續續：「小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我們就在一起了，我感覺快樂極了，我，我真的沒有其他心思，明是想跟他在一起……「
楊依依長嘆一聲，坐在那裡。眼睛中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片刻，清風站在一邊，聽地明白，知道這是一個不期的邂逅，美女救帥哥的故事。
他當下心中生警：那男子如何來到的古墓？這山這麼大，他便那麼湊巧的和這蜂子相撞么？既然被救了，為什麼又不走？真的是迷上了小娥？
平心而論，小娥相貌普通，雖然笑起來別有風味，是屬於耐看型的女子，只不過一見鍾情也忒快了，清風可是知道，稍微不慎，這又是一個胡青羊和鮮於通故事地翻版。
清風知道，自己這樣想有點小人，不過這古墓位置偏僻，如果有人能像自己這樣正好撞進來，那也只能說他運氣太好，若說他還可以和古墓中的女子發生一段纏綿悱惻地愛情，那多半是虛假的。
他這裡在默默思索，那邊小娥在地頭啜泣，而楊依依一手輕輕拍打石桌，眼睛盯著前方，一時之間，古墓中氣氛變得很怪異。
過了片刻，楊依依幽幽道：「小娥，這事兒不能怪你，我是古墓地傳人，我生來就背負著這讓人遭罪的使命，一輩子輕易不能出這個牢籠。」
清風在旁邊心中一驚，這，這是為什麼玩意？古墓傳人還有這樣沒有人性的規定？這就是依依姐不願意出去的原因嗎？
楊依依突然轉過頭來對清風道：「清風，你到外面去等一會，我和伱小娥姐有些話要說。」
清風點頭，本來他想留下來聽聽，而且他知道自己也會有不同的見解，或許就能把這一場事端化解了，但是她們現在要說些知己話，便只能靜悄悄退了出去。
楊依依看著清風退出後繼續道：「你是被我祖母從小領養的，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們從小情如姐妹，但是有些古墓的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我便說與你聽。」
小娥點點頭，還在抽泣，慢慢抬起頭來聽楊依依說話。「我們武林中人，學得一身武藝，小者強身健體行俠仗義，大者便要為國為民，這是我曾祖父當年留下來地話，他當年被人尊稱神鵰俠，和郭靖大俠以及其夫人黃蓉女俠一起曾經並肩抗元，並且用石塊擊死了蒙古大汗蒙哥，也算有功於國家之人。後來，郭大俠夫婦選擇了以身殉城，而我曾祖父則決定退守古墓，傳承武林絕藝，留下星星之火，等待以後燎原之勢。「
楊依依口中所說的曾祖父自然指楊過，也確實如她所說，楊過性格跳脫靈活，他和郭靖是不同的性格，但是一樣為國為民，郭靖選擇了殉國，他則選擇退守古墓，他的目標很簡單，便是希望自己後人做武林中的執法者，冷靜地在那裡觀看世事發展，若有那朝廷罪大惡極為虎作倀的鷹犬之輩，便下手除去，如果有抗元大業，則可以伺機刺殺蒙古高官貴族。
這些年來，江湖上絕少有大地動蕩，歷史上元朝幾次針對江湖的計劃都奇怪地流產，全因為有楊家後人存在，至於為何消息靈通，蓋因為楊家的事情，只有歷代丐幫幫主知曉，而江湖上也很少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丐幫。
也是為什麼後來丐幫幫主受了成昆迫害后，讓夫人和女兒去找楊依依避難。楊依依幽幽道：「以前我祖母曾說過，一個人選擇死很容易，選擇生便很難了，我曾祖父選擇了一條更痛苦的道路，把我們楊家的後人都牢牢束縛在這裡了。」
小娥低著頭不敢說話，抽泣聲慢慢停歇。「你大概不知道，我們楊家曾經也出過不甘寂寞的人，姐姐，你今年十八歲，我今年十六歲，大概是距現在四十九年前，我的大伯，當時也是十六歲的少年，耐不住寂寞，闖下山去了。」
小娥驚呼一聲，顯然她不知道楊家曾經出過這樣的事情。「我祖父祖母有通天徹地之能，不久便尋到了我大伯，我大伯發誓不做危害武林危害國家以及楊家的事兒，卻又以死要挾，不願意將一輩子大好年華葬送在古墓中，祖父祖母便將他革出了家譜，從此不是楊家之人。」
小娥在那裡聽地心臟撲通通跳響，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莫非也要被驅逐出古墓？「後來我祖父傷心大伯之事，一直未生養，直到他五十歲的時候，才又有了我父親，當時我祖母未雨綢繆，又從外面抱養了我母親，我父母從小便是青梅竹馬，他們在三十餘歲那年便有了我。那一年，江湖上出了件大事兒，我父母前去制止這場浩劫，哪裡知道一去不回。
我打小便不知道父母為何樣，祖父出去打聽我父母消息，我一直由祖母撫養長大，祖父曾出墓多次，那次便帶回了你，不過他最後一次回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情，氣地嘔血幾次，就此一病不起，咱們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吧？常年古墓裡面都是飄著藥味。「
小娥點點頭，略帶迷離道：「我記得小時候的事情，老主人武功那麼高，偏偏每天要喝好多葯。」
楊依依點頭道：「他身子終究是好不了了，我五歲那一年便去了，他走的那一天，他不知道告訴祖母什麼事情，祖母又是悲傷又是憤怒，那一天甚至訓斥過你和我，還記得么？」
清風無聊的在石門外喝著酒：「切！說了這麼半天，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