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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親相愛一家人

  第3章 相親相愛一家人 

  「師叔,這二人就是來換我的嗎?」一個十歲左右的小道童,站在那裡向明月的師父詢問道。 

  「我們就是新來伺候三師伯的道童。」明月搶先大聲回答道。 

  「噓!」那年長道童臉色大變,一巴掌捂在了明月的嘴上,臉都變青了,「三師伯睡著了,他最不喜歡睡覺時別人吵鬧,你們小聲點兒……」 

  明月也被對方的動作嚇到了,話也不敢說,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們過來,我來和你們交代一下伱們要做的事情。」這道童將兩人叫到一個牆角, 

  「你們大概也聽說過吧,三師伯全身癱瘓不能動彈,所以你們二人主要是照顧三師伯的飲食起居,別的事情不需要管,主要是伺候好他老人家吃飯、喝水還有服藥,最主要的是定時翻身,自然還有清理污穢的事情要做……」 

  隨著這名小道童的講解,那明月的面色越來越白,他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有時候自己還尿床呢,現在讓他去伺候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可想而知,那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別說是明月了,就算是擁有成年靈魂的清風,讓他常年伺候一個這樣的病人,也足以讓他望而卻步。 

  ……媽耶,聽聽頭都大,唉,人情債果然是最難還的,找個機會我還是好好練武,去把黑玉斷續膏搶回來吧!鈍刀子拉肉更折磨人啊!…… 

  那邊的明月已經變成了一張苦瓜臉了,原先的小道童把事情都交代完之後,便和老道士一起離開了。 

  清風和明月一起目送著這二人離去的身影,小聲嘀咕道:「你看那個傢伙,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真可恨!」 

  「那可不,有人替他做替死鬼了,他能不高興嗎?都是你不好,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來這裡受罪。」明月忍不住,又是一番抱怨。 

  「我是他抱上山的。」清風目光直直的望著俞岱岩的屋子。 

  「你是說?……」明月有些意外的說道。 

  清風用力的點了點頭,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而且來這裡,對你也有好處。」 

  「這話是怎麼說的?」明月好奇的小聲說道。 

  「你想啊,以咱們兩人的體質,是不可能拜在在其他師伯師叔門下習武的,三師伯雖然現在全身癱瘓躺在那裡,但是想當年,他也是鼎鼎有名的一個大英雄啊! 

  咱們現在盡心盡意地把他伺候好,讓他高興了,那他豈不是可以傳授我們武藝了? 

  武當七子中的第三位,俞岱岩俞大俠怎麼可能沒有傳人呢?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經過清風這麼一解釋,明月的苦瓜臉一下子有了笑容,高興的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清風,還是你聰明,嘿嘿,沒想到我們也可以練武了……」 

  「誰在屋外吵鬧!」一聲尖銳枯啞的聲音響起,猶如烏鴉聒噪,又猶如破鑼敲動,聲音難聽銳利之極。 

  清風和明月大驚失色,這聲音分明是從內室那裡傳來的,但是能在內室居住的,自然只有俞岱岩,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清風心中抱怨明月說話聲音太大了,將俞岱岩吵醒了,但還是和明月一起快步搶入內室,就看到諾大的一個房間,沒有多餘的擺設,除了一張大炕以外,就只有一張桌子幾個椅子。 

  正中間地上,擺放著一個寬大的躺椅,椅子上躺著一個人。 

  這個人約摸五六十歲的樣子,臉色慘白,雙眼凸出,整個人裹在一張灰黑色袍子內,衣服下面可以看到瘦骨稜稜,整個人猶如那竹椅上一根竹竿兒一樣,乾瘦細弱。 

  整個人只有一雙眼睛中還略有神采,偶爾一道精光閃過,但是瞳孔內更多的是血絲和黃色污濁之色,眼皮浮腫,額頭上冒著冷汗,將前面的幾根髮絲打濕,身後髮髻揭開,披頭散髮搭了出去。 

  清風仔細觀摩眼前這男子,知道他便是當年聲名赫赫的武當七俠中的老三俞岱岩,這距離他全身癱瘓不過一年的日子。 

  本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壯年,又深的張三丰喜愛,傳授了一身高深博大的武功,正是響噹噹的一條漢子。 

  就這樣一個人物,才一年的光景就蒼老成了這幅模樣,現在的體重恐怕不及他壯年時候的一半。 

  而且他本來傷重不能說話,全靠張三丰以一身精純無邊的內力輸入他體內,才能開口人言。 

  剛才那聲音尖銳難聽,想來是他喉嚨受傷,乃至於發音都不能像以往那樣。 

  武當七俠中,最可憐的一個就數他俞岱岩了,張翠山自刎而死,莫聲谷死於自己師侄偷襲,從某種角度看,兩個人還死得還算乾脆利索。 

  宋遠橋愛子不成器,那只是老來心傷,也是宋青書自己造的孽。 

  殷梨亭愛妻被奪,但十六年後又娶了紀曉芙的女兒,也算得到補償,唯獨這俞岱岩,簡直是老天作孽不讓人好活啊! 

  這俞岱岩好人一個,武藝高強,為人豪爽正直,卻又心細懂得大局,正是難得的人才,就這麼殘廢一生,在竹椅上躺了二十多年才被張無忌再次救治,那時候,他已經五十餘歲,武功全散,沒有妻子,孤苦伶仃一生如此,大好年華全都浪費在椅子上,真是可惜! 

  清風書上看到這一節就一直悲哀,現在看到俞岱岩這樣子,一半出於心傷,一半出於惋惜,各種滋味夾雜而來,清風的眼睛濕潤了。 

  「你們是何人?」俞岱岩看清楚了來人是兩個小道童問道。 

  「我二人是派來服侍俞師伯的。」清風穩了穩心神,一抽鼻子躬身說道。 

  「你可是在哭?是在可憐我嗎?」俞岱岩面有不悅的問道。 

  ……這人還挺敏感的,看來是被打擊的夠嗆啊,也是,如果我變成這幅模樣,可能還不如他呢。…… 

  「不是,屋裡味兒太大,熏的。您老人家到底是怎麼在這種環境下堅持一年的?佩服佩服!」清風故意的答道。明月則一臉驚恐的看著清風。 

  「你……哼!」俞岱岩也有些不高興了,自從癱瘓以後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呢。 

  「來,明月,我們把俞師伯抬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順便開開窗子,把屋裡的空氣也換一換。別愣著了,快點呀。」清風也不管不顧,不理俞岱岩的反對,直接和明月一起將他抬到了院子當中。 

  接著將所有的窗戶打開通風,又把被子、枕頭之類的床上用品拿到院子里曬了起來…… 

  俞岱岩氣呼呼的在旁邊看著,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這下屋子乾淨了,俞師伯,輪到您了。」清風笑著對俞岱岩說道。 

  還沒等俞岱岩反應過來,清風已經開始扒俞岱岩的衣服了。 

  「你幹什麼!」俞岱岩終於怒了。 

  「洗衣服,洗澡啊!您聞聞,您都臭了。」清風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不洗!我不洗!你住手!滾出去!」俞岱岩大聲說道。 

  「叫吧!叫吧!您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答應。為了讓您安心養病,這方圓幾里都沒有其他的人啦!」清風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不當人子!不當人子!」俞岱岩氣得都快康復了…… 

  在清風麻利的動作下,脫衣,熱水擦身,洗頭,穿衣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的清風,欣賞著俞岱岩,滿意的說道:「看,乾乾淨淨的多好,又有當年俞三俠的風采了。」 

  「哼!」俞岱岩已經決定不再理這個清風了。畢竟清風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是幹活還是賣力的,至少他人現在是舒服的。 

  「喂!聊聊天吧。」 

  「……」 

  「您這嗓子剛好,要多用用,有好處!」 

  「……」 

  「不知道說什麼啊!那就講講以前的英雄事迹唄?」 

  「……」 

  「不要這樣嘛,好歹您也是武當俞三俠,要給晚輩作出好的表率!」 

  「滾!……」 

  伴隨著清風和俞岱岩愉快的聊天,清風、明月和俞岱岩的第一天相處結束了…… 

  服侍著俞岱岩睡下以後,明月拉著清風躺到他們的小床上,小聲的問清風:「清風,你老這麼刺激俞師伯,不像你的為人呀,你不是來報恩的嗎?怎麼跟要報仇似的,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還能為了什麼?為了他好唄!受了如此的重傷,心情一定抑鬱,心病是最難醫的,內有心結,外有重傷,這怎麼能行?不讓他發泄出來,以後就算身體好了,性情也會大變的,讓他把心中的憤恨之情罵出來,對他的恢復也有好處。」 

  「俞師伯,還能恢復嗎?」明月有些黯然的說道。 

  「能!一定能!有我清風在,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治好俞師伯,到時候我還想讓俞師伯帶我去峨眉山看尼姑們洗澡呢!」 

  「咳咳咳!」俞岱岩突然咳嗽了起來,隨後大聲道:「清風!給我滾過來,幫我把尿!」 

  ……這臭道士一定是在偷聽我們的談話,哼!你要是尿不出來,就一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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