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賭坊陰謀
衛渠說完話,文爺就趕忙出去了。他一溜小跑回到了剛才的房子裏,關上門,腦海裏還是閃現著玉流蘇的相貌。
“真是太美了……”他不禁讚歎了起來,連旁邊床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見得這人還在遐想之中,她不禁嬌聲抱怨道:“文遠啊……你又看到什麽了?害的人家好等啊!”
這個文爺轉過身去,看了看床上之人,忽覺得她連一點美麗都沒有了。就連倦意都一掃而空,他沒有理會那個女子,而是徑直的走到屋裏的桌子前。
玉流蘇的樣子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縈繞,想的他心都癢了。雖然她沒有睜開眼睛,但單從那五官來看,就是個十足的美人!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年輕的女子,不像身後的這個女子的年紀。
文爺心想,那可人兒怎麽會跟著那個小子?雖然是跟他不熟,但是既然來者是上麵的人,他也不敢怠慢。
但是那個女子要是能跟著自己就好了,哪怕一晚他都覺得足矣!想到這裏中年人臉上露出了奸笑,連那眼神裏都是奸詐的。心裏想的都溢於言表。
身後的女子忽然明白了什麽,她光著身子從床上起來,拿起掛在一邊的衣服。穿好衣服之後,梳弄了一下頭發,臉上是異樣的表情,似乎眼裏還帶著漣漪。
“我自從跟了你,對你是一心一意。如今,已經再不比從前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她傷心的說道。
中年男子回頭見那個女子起身欲離開,他竟然沒有絲毫要阻攔的意思,隻是說道:“那櫃台上有錢,你且帶著點。”
女子被氣的一跺腳。頭也不回的出了門,門被重重的摔了一下,連門外的下人都傻了眼。
他們都紛紛議論,這老板娘跟老板又鬧別扭了?好歹這個女子是跟著中年男子很多年了,可最近總是吵架。
不過看樣子這個女子好像早就猜到了文爺怎麽想的,她的臉上沒有太多傷心,而是決絕的表情……
在不遠處休息的管家見狀趕忙讓一個人去追老板娘,然後他進屋想勸勸老板。雖說他的老板幾乎是年年換老婆,但是這個老板娘還是跟了他很久的。而且還把賭坊經營的很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文爺見管家進來,趕忙喚他過來說:“你有沒有看到今天那個小娘子?就剛才被人背著那個女子。”
“您看,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管家見到今天老板臉上異常的興奮,有些不安。“您看您和……”
文爺打斷管家的話,說:“你想辦法把那個今天來的人給弄走或者迷暈,我得要那個小娘子。”中年男人一臉的興奮,思緒已經飄了出去。
“這……恐怕不好吧?”管家聽了老板的話,就知道沒有辦法勸阻了。而且讓他驚訝的是,他知道老板好色,但是沒想到老板會把主意打到上頭來人的身上。
“你害怕什麽?!”中年男人瞪了管家一眼,說:“一切後果都由我承擔!我就不信因為一個小女子,他們能懲罰我!隻要敢懲罰,我就把這一切都說出去!”
中年男人已經管不了什麽上頭不上頭的,他的腦海裏現在一心都是玉流蘇的相貌,哪顧得了這麽多了。就算是與那上頭鬧翻,他也不會介意的。本身他不過就個沒人注意的人,在這裏也沒權沒勢的。在上頭那裏也是備受欺負,在他看來那小娘子已經到了自己這裏,那就是任人宰割的了。
管家臉上有些遲疑,這老板現在越來越肆意妄為了。好歹那是上頭的人,多少也是要顧忌的。他趕忙小聲說道:“哎喲,您可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衛渠可還沒走呢!”
“怕什麽!一會兒等他走了,就開始動手!”中年男人見管家遲遲不肯動身,滿臉怒氣,嗬斥道。
“是!我這就去……”盡管管家不喜歡老板這樣,可還是要遵從的。他退了出去,去安排人給老板做事。
而月離這邊,雪也停了。而衛渠去熬藥,飯菜也很快端了上來。月離吃完飯,他把自己的行禮放到了一旁的屋子裏,然後守在玉流蘇這邊,等著衛渠過來。
玉流蘇的燒還在持續著,但是她睡得很安詳,看樣子可能好了一點。
沒一會兒,衛渠端著藥過來了。月離趕緊過去接住藥,“真是辛苦您了!我來吧!”
隻見月離熟練的給玉流蘇喂藥,衛渠站在一旁,問月離:“你說這是你妹子,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在說謊。她可是人族,你可是木族。怎麽想起來帶她趕路啊?”
月離想了想,說:“我也差不多忘了什麽原因了,就一直帶著她來到了這裏。我原本打算在幻城把她留下的,現在看來,這幾天就得把她留下來了。”
“為什麽?”
“我幾乎是個廢人,跟著我還不夠受罪的呢!等她醒了,就不能讓她跟著我了。”月離無奈的笑著說道。
月離做這個決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之前心中還有些不舍,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他還是決定得和玉流蘇分開。不能讓她跟著自己去冒險,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就不怕她在這裏出事麽?”衛渠反問道。
月離搖搖頭,說:“沒事的,她有保護神的。可比跟著我要好的多。”
“那挺好的,不過這兵荒馬亂的,一個姑娘家家的,還是很危險的。”衛渠說道。
衛渠說的話,月離都考慮過的。不過他在權衡利弊以後,還是覺得帶著玉流蘇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傷害的。至少目前玉流蘇一直沒有清醒這事,就讓月離覺得很愧疚。
“等她醒了再說吧!”月離搓了搓手。
“嗯,這一路我會暫時保護你們的。不過我現在得回家了,你們放心,這裏是我們的一個站點。不要看剛才那個人色眯眯的樣子,還是比較靠譜的。”衛渠說著話就到了門口。
“好,那你路上小心。”月離趕忙出來,說道。
“嗯,回去吧!早點休息。”衛渠說完話就離開了這裏。
月離轉身來到玉流蘇的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燒退了。月離這才放下心來,給玉流蘇掩蓋好被子,然後也退了出去。
月離來到自己的房子裏,和衣而臥。他對於那個賭坊老板沒有多少好感,他也擔心玉流蘇的病情,所以他睡得並不熟。
今天看到那個賭坊老板的眼神裏的歹意,那明顯是對玉流蘇心懷不軌。月離也猜不準那個賭坊老板到底是怎麽想的,反正直覺告訴他今天可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但是畢竟是一天多沒有休息了,這才剛坐下,困意就襲來了,但是月離隻是淺淺的睡去。
此時外麵的雪花下的小了,整個賭坊後院,也是一片寂靜,與那前麵的熱鬧非凡的情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醜時半刻,幾個黑影趁著雪色行走在那照不到的暗處,一晃就從外麵進到了賭坊後院。
那幾個黑影在院子的一個小道上迅速奔跑著,繞過那花園,來到月離跟玉流蘇所居住的地方。他們幾個行走的速度很快,但是腳步聲卻很小。經過月離房間的時候,幾個人特意低下了腰行走,像是故意為之的。不過有一個人
來到玉流蘇的房間的時候,屋子裏一片漆黑。
他們其中一個人用尖刀把門上的門栓給輕輕的褪去,然後門就“吱呀——”的開了。
那群人後退到一邊,還不忘查看這周圍的情況。一個身材臃腫的男子溜進了房間裏,後麵的人輕輕的關上門,在門外守候著。
“哈哈……小娘子,我來了。”那個男子一臉得意的笑,嘴裏還不忘低聲說著話。
隻見他踮手踮腳的走到床邊,玉流蘇還在沉睡。這個男子看著眼前這個安睡的人兒,眼神充滿了狼一樣的光芒。
他徑直的撲了上去,但是床上的人突然醒了——玉流蘇剛醒來就看到了眼前這個趴在自己身上,臉上充斥著垂涎欲滴的表情,連那笑都是猥瑣的男人。
這是誰?她趕忙推開他,怒斥:“快滾開!”
索性玉流蘇是和衣而睡的,才沒有被人看到身子。
那個人根本就沒有理會玉流蘇說的話,而是興致勃勃的再次衝著她撲上去。玉流蘇往一旁一躲,他就撲了空,“哎呀,小娘子你還挺厲害的啊!”
玉流蘇越是掙紮,他就覺得越是興奮。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在此時顯現無遺,他幹脆直接跳到那一丈多長的床上去抓玉流蘇。
“你在這樣,我就喊人了!”玉流蘇一腳踹開賭坊老板的手,準備往下麵跑去。賭坊老板一個手快,直接抓住了玉流蘇的細腰,玉流蘇因為剛蘇醒力氣還沒有恢複,所以動彈不得。
賭坊老板的肥頭大臉圍了上來,滿臉淫笑的在玉流蘇耳邊說道:“哎呀,小娘子,你喊人啊,這裏可沒人能聽得到呢!”
說著話他那不安分的手就開始摸了上來,玉流蘇惱羞成怒打了他一巴掌說:“滾!”
賭坊老板因為玉流蘇打了他一巴掌,瞬間惱羞了臉,揚起手就要打身下的玉流蘇。
“放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一個白色發著光的東西抓住了他的手。
還沒有等賭坊老板反應過來,他就被那個聲音的主人給從床上拉了下來,直接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然後一把冰冷閃著白色光芒的劍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嚇得趕忙喊饒命:“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後想要進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動彈不得,也喊不出來。
玉流蘇驚魂未定,也看不清是誰救了她,隻能聽清那個聲音是個女聲。
“死不足惜。”這個救了玉流蘇的女人說完話,手裏的劍一用勁,還在求饒命的賭坊老板立刻沒了動靜。黑暗中還可以聽到什麽滾落在地上的聲音,甚至有一些粘膩的東西落到了玉流蘇的手上。
玉流蘇見沒有了動靜,就給救命恩人道謝,“多謝救命之恩!”
“謝我?嗬嗬……我可是你……”這個聲音笑的很無力,滄桑而陰沉。
玉流蘇還沒有明白這個女子說的話,屋子裏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