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恐怖鎮壓

  雷澤軍鐵血的衝撞,沖得是北軍隊形巨散,這樣三角的陣型是雷澤言獨家研發的,以主力猛攻敵人陣型,以至於敵人來不及進行下一步的指揮,便已經軍心潰散。


  由此可見,雷澤言的確留給了風菱一套完善的軍官隊伍,所以打仗之時,有沒有風菱其實沒什麼兩樣,她也用不著會帶兵布局,只需要抬著頭,樂呵呵地在一旁觀看便好。


  因而在遺棄大陸的歷史評說上,沒有人提到過關於風菱帶兵的戰役,史學家稱風菱是一位足智多謀的主公,而並非一位戰場英豪的將領。至於過關斬將,催營拔寨那就全看風菱手下將軍們的本事了。


  當然也正因風菱不去爭搶大戰的指揮權,也從某些方面促成了風菱手下將軍的成名。


  在諸侯爭霸中,風菱方面,共出了十位鼎鼎有名的將軍,甚至他們的名聲最後傳到了本源大陸。


  這其中錦將軍便是一號人物,在苟纓縣攻防戰中,以一炷香的時間生擒安虎,從此打出了名號。


  其實安虎之人並非普通角色,他不僅能帶兵身為虎將,且還會法術,修為位返虛期,可惜遇上魏庭,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魏庭以硬功,配劍法的高深武修,安虎終敗下陣來。


  安虎被生擒之後,只見帥台之上,張廣再揮帥旗,指揮著雷澤軍的附屬軍,也就是被投名狀定下的奴役軍一擁而上,像暴雨般洗刷著潰散的北軍,在投名狀的強迫軍令下,這群附屬軍就好像是猛虎,撕咬著落荒而逃的羊群。


  一路沖刷,五千人的雷澤軍將八千人的北軍沖得四散而逃,戰場上一片混亂,不乏見到身著紅色軍服的北軍被交雜在銀色鐵騎的腳下,不需三炷香,北軍開始往來時的方向倉惶逃竄。


  可是就在他們要離開之時,北軍後方出現了兩組方陣,位於北軍左右兩側,而毫不意外的是兩組方陣之上也冉冉升起了雷澤軍的旗幟。


  這旗幟經風菱稍稍改過,全面漆黑,只有旗幟最邊上綉著白色的布條,就好像奠禮上的悲色,散發著習習涼意,而此刻黑白兩色就是死亡的意思,在北軍眼裡就是恐懼。


  只見此刻帥台之上,張廣再次抬手左右搖擺了兩下帥旗,而在帥旗的揮動下,位於後方的雷澤軍射出了數支箭矢,將逃走的北軍釘在了嶄新的未染鮮血的地上。


  須臾,最後方已經血流成河了,這是為數少見的戰法。


  通常,兩軍對戰,潰逃不追,可是這一次彷彿一開始雷澤軍就不準備放走一個北軍一般,他們的弓箭手早已將北軍的後路堵死了。


  若是從上往下看的話,能清晰看到,代表雷澤軍的銀色鎧甲的顏色,像一塊鐵桶,圍成了一個圓,而北軍則是圓心,被裹在最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遠處號令的張廣,放下了帥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滿意地笑了笑,轉頭看向躺椅上正悠閑觀戰的風菱,指了指圓心中的布兵問到:「都督,你看如此可好?」


  其實,風菱哪裡懂這究竟好不好,而張廣也知道風菱壓根就不懂,不過嘛,作為風菱的忠心不二的狗腿,他也一定要長風菱的臉,做得好像一切都是風菱示意的一樣,讓他人覺得風菱才是指揮者,只不過懶得指揮罷了。


  然後風菱就會做出點頭的姿勢,顯得她的確很高深莫測。


  而至於風菱為何不懂還要親自上場的原因,也並非完全為了裝樣子,她就算在屋裡也可以裝,她在張廣旁,為的不過是怕對方有法力高強者,偷襲主帥。


  畢竟,有修士在場的打仗,不比一群一不能飛,二不能遁地的普通軍士打仗。


  就譬如此刻,當張廣才問完風菱可好時,突然帥台旁隆起了一個小土堆,從土堆中竟跑出了一個北軍,手持發著紅光的鐵爪就要取張廣性命。


  看樣子,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誰都懂,只不過北軍認錯了王,誤把張廣指揮官當作了王,而忽略了真正的王。


  這也免不了被真正的王隨手丟出桂月簫將他給打回土裡了,自然,這次回土,就可能再也爬不出來了。


  她伸了伸手,將打偷襲者的玉簫收了回來,在帥台上眾人還未回過神來時,「運籌帷幄」地點頭回應了張廣剛才的問題,道:「嗯,很好。凡抵抗者、逃跑者、懷有敵意者殺,至於繳械投降者,下跪投降者,挑些精幹的,能為我軍補充附屬軍的,可以留下。」


  就這樣,在風菱可有可無的提點下,僅半日,雷澤軍這群豺狼虎豹就把北軍的八千精兵給生吞了,可憐了同樂城的督軍閣下以及裘污將軍還在等著安虎差人回來報信的消息。


  夜裡,苟纓縣中,陳洸繼續統計著勝果,這一回戰役中收下了同樂城精兵三千,因第一次大規模戰,許多北軍還不知雷澤軍的恐怖,死戰不降者居多,因而張廣很樂意地成全了他們,足足殺了五千人,一個也沒放跑。


  這也是戰役中很少見的情況,一般戰役中,就算來十萬對十萬的大戰,其實死的也不過兩三千人,多數是打散了,或被抓作了奴隸,就連雷澤軍最初的三萬人,之所以剩下三千人,也多是散了,或者被俘了。


  可這一次不同,因為依照蘇士通的說法,要以短期時間增加雷澤軍,打穿同樂城的所有城關,就要施行恐怖鎮壓,這一點,張廣也認同了。


  此時,陳洸將戰果初略統計了一下,抱著賬本就往風菱暫居的苟纓縣縣衙內跑,剛一進門就見風菱整個人幾乎橫躺在縣令座椅上,正在逍遙地打量著被張廣壓著的安虎。


  顯然安虎不會服氣,他怒目瞪著風菱,一點也不在意風菱今日剛殺了他五千人馬,還振振有詞道:「卑鄙!下流!無恥…」


  安虎用了很多詞來形容風菱,不過都是些常見的辱罵之詞,風菱聽著左耳進右耳出,還冷不丁地打趣道:「安虎將軍對人族的語言掌握得挺熟練的,能想出這麼多詞來罵我。其實你完全可以說妖文,我聽得懂。」說著,風菱便用妖族之語又翻譯了一遍她剛剛說的話。


  話音一落,安虎懵了,他立即住了嘴,畢竟風菱懂妖文,他卻不懂。如今的妖族都使用的是人族的語言,妖文自巫妖大戰後就沒落了,還真沒幾個妖族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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