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恐怖化學家
夕陽西下，那兩個內門弟子滿頭大汗的幹完活回來。
「漢陽師兄啊，您在內門的漢陽廠到底什麼時候開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入職啊。」
李漢陽耷拉著眼睛說：「不急。總之，許諾給你們的客戶經理職位是已經確定的了。」
「好，謝謝李廠長。」
「……」
兩個內門弟子點頭哈腰的離開了，還樂呵呵的。
自從看見了外門的漢陽廠做大，內門之中沒有說是誰不眼紅的。這李漢陽算是開闢出了一個賺靈石的新道路啊。
所有人只能看見整天都有那嘩嘩的靈石流入李漢陽的口袋裡，無不羨慕。更羨慕的是林猛這廝竟然也水漲船高，每一筆生意里，都有他的抽水，而林猛就是主要的線人，俗稱客戶經理。
內門中一些沒什麼前途的弟子，自然對林猛也眼紅無比。這兩人是每天定時的來南苑打卡，討李漢陽的歡喜，在李漢陽面前混臉熟。就是希望李漢陽將生意做到內門來的時候，能夠讓他們成為林猛那種客戶經理。
林韻好奇的瞪大可愛的眼睛：「漢陽師弟，你要把生意做到內門來了？外門不是挺好么？內門成本大啊，租金要花很多錢，而且內門弟子的勞務費肯定比外門弟子高無數倍的。」
李漢陽呵呵一笑：「廠子嘛，自然肯定還是在外門。工人嘛，自然而然也還是會在外門。」
「那你豈不是騙他們的？」
「沒有。我不至於去給別人許諾空口承諾。」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漢陽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黝黑色，又粗，又長的鋼管來。
「我即將有大生意了。雙截龍？呵呵，小市場，我根本不在乎。」
蘇荷好奇的拿起這鋼管看了看，除了內部的孔洞非常平滑之外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這是什麼？」
「大生意。」
林韻哈哈大笑：「難道你要賣這根鐵棍？誰會買啊？」
李漢陽奸笑著說：「我們打個賭，不出一個月，這小小鋼管將有價無市。會火遍整個內門。」
「賭什麼？」
「你要是輸了，你親我一下。」
林韻臉一紅，又問：「那你輸了呢？」
李漢陽嘆口氣：「那李某人吃點虧，親你一下好了。」
「呸！」
「臭不要臉，你親我還你吃虧了？」
「那可不，李某人嘴裡鑲金，嬌貴的很呢。」
林韻和蘇荷又羞又氣，可卻偏偏無可奈何。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李漢陽這不著調的挑逗。
深夜。
執勤的內門弟子屁顛兒的跑到了南苑：「漢陽哥哥，外門有一個叫做徐秀氣的找您？放他進來么？」
趴在桌子上畫著圖紙草稿的李漢陽點點頭：「讓他進來。」
「是，是。」
「……」
片刻后，一臉小心翼翼的徐秀氣，抱著好幾個麻布口袋走了進來。老遠看見李漢陽，驚喜的喊道：「漢陽。」
「秀氣，東西弄到了沒有？」
徐秀氣跑進南苑，警惕的四處看看，壓低聲音道：「弄到了。」
「別這麼疑神疑鬼，又不是啥大不了的東西，這麼警惕幹啥？弄得我都緊張了。」李漢陽拍了下徐秀氣的腦袋，笑罵道。
徐秀氣正色道：「現在雙截龍市場不行了。全得指望你說的這個什麼燧發槍，這可是商業機密啊。雙截龍都有人仿造出來，咱們這新武器要是被仿造了，那損失就大發了。」
李漢陽嗤笑一聲：「不是我李某人針對誰，我說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真不是我看不起他們，他們誰要能給老子把燧發槍都能仿造出來，我李漢陽名字倒過來念。不多說，光是這無縫鋼管就不是他們能弄明白的東西。」
徐秀氣笑道：「小心無大錯。吶，這一袋是硫磺。這一袋是炭粉。這一袋是硝粉。你要的這些東西除了炭粉，其他全是俗世那些醫用的藥物啊，這東西也是武器？」
李漢陽抓了一把最重要的硝石粉，眼裡爆發出一抹驚喜之色，心中驚呼。根據質量守恆定律，任何與周圍隔絕的體系中，不論發生何種變化或過程，其總質量始終保持不變。物質不滅啊。
果然誠不欺我。地球上的整體太過弱小，所以物質相對於弱小。
但是這個仙俠世界，到處都是上天入地的人，還有妖獸。說明這個世界的整體位面要高，整體物質的質量都相當的高。
單單是這硝石，竟然質量比地球的硝石高出好幾個檔次。這硝石只看品質，它的燃爆速度與能量，就絕對遠比地球的硝石要高端。這僅僅只是自然界的天然硝石，恐怕能量和純度趕得上硝化甘油了吧。
精通物理者，必定通達化學。數理化三門相通，李漢陽的化學水平也絕對不是蓋的。
沒錯，擁有了這三種原料之後，李漢陽便將著手製備研究黑huo葯了。
看著這三種原料的純度，李漢陽有些動容了，喃喃一聲：「如果說按照地球的原料，製備出的黑huo葯，1克能夠釋放800焦耳的能量。那麼用這仙俠世界里，經過了莫名靈氣渲染過的原料配置……1克釋放的能量，至少應該在2400焦耳。至少將是地球原料的三倍。」
「這就是質量守恆啊。」
或許也可以用更直白的言語來表達闡述：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這便是質量守恆定律。
這仙俠世界的星球密度，絕對遠超地球。這裡的生物、植物的生命力，遠超地球的生命力素質。那麼相對的，這個世界的所有材料，都將遠超地球。
「而如果我用高硬度槍膛的話，便可以填充更多的這種能量趕超梯恩梯的炸藥。便用那上好的修真材料精鋼玄鐵，不擔心炸膛。那麼我製造出來的燧發槍，威力甚至能夠趕超地球上的巴雷特吧？」
原料不變，數據不變，標準不變。而質量發生了變化，威力將呈幾何倍數的提升。
深夜，徐秀氣回了外門。
而李漢陽南苑的小茅屋內，擺滿了瓶瓶罐罐。
此時的李漢陽臉上裹著毛巾，臉上帶著金屬的面具，全身進行了嚴密的包裹。
桌前，每個瓶瓶罐罐都寫著編號，每個罐子里都裝著各種粉末。
屋后不斷的冒出黃色的濃煙，火焰在騰騰燃燒著，不斷的燒煮著李漢陽讓漢陽廠定製出來的一個蒸餾分離器。
「這個世界的硫磺質量也相對非常高。但是卻還需要通過蒸餾提純高濃度硫粉……」
李漢陽看著那鍋爐不斷燒煮，不斷冒出的濃濃煙霧，有些心驚：「這要放在地球上我敢這麼干，恐怕早就環保局收拾了吧。嘖嘖，這麼多劇毒氣體啊……不過管我鳥事。來到異世界，命都快保不住的世界，還保護個勞什子環境。」
星空之下，一個小作坊出現了。
李漢陽站在十幾米之外，用三根竹竿掛著三個勺子，將三種不同的原料往一起兌。
不敢站近了啊。他是記不太清楚黑火藥配方的比例了，這個玩意兒一旦比例出錯，性質不穩定，立即就會爆炸。他雖然現在已經快成為修真者了，但卻不敢用自己的命去嘗試……
『嘭』
忽然，那瓶子里釋放出了猛烈的爆炸。李漢陽嚇得一哆嗦，吶吶一聲：「比例不對。」
「唉，慢慢嘗試吧。」
「……」
黑暗之中，卻見全副武裝的李漢陽不斷的配比實驗。
儼然一個恐怖化學家。
而這個世界的土著們卻不知道，李漢陽開闢的修真界火器時代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