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自爆禁制
在白蒙蒙光霞徑直奔如畫、可凡大師二人罩去之時,一扇金燦燦虛空圓門竟然出人意料地在屋內一現而出,正是燕豪催動了涵養在虛形魂界的金鑰匙,開啟了虛空之門。
下一剎,如畫、可凡大師包括與他們死戰的三個青衣小廝被兩道白蒙蒙光霞硬生生拖拽進了鎮天鼎,而燕豪則同時一腳踏進了圓門。
圓門在擴散出三五道金色漣漪般的模糊光圈下,屋內只剩一片散發著硝煙味的死寂。
三道身影憑空出現,剛剛現身就發出了足以讓這座月紅芳樓化為齏粉的強悍殺氣。
三人都是身高七尺的壯漢,身材魁梧,面容相似,衣著都一律是玄衣,渾身散發出一股股滔天殺氣,不過下一剎,這種氣息就被三人盡數斂起,絲毫也不泄露。
正是來自紫玄界特殊空間之一仙界之主友仁手下的首席殺手——玄衣殺。
他們是孿生兄弟,自小被友仁收留,學得一身好神通,同進同退,儘管僅僅是中期巔峰武魂聖,不過三兄弟聯手之下,就算友仁也會忌憚一二,是以成為友仁心腹,也是他最為重要的殺手鐧之一。
這次暗中派遣兄弟三人出仙界,友仁冒了極大風險。
一旦被紫玄界另兩處特殊空間佛界與靈界的界主發現,他友仁將受到兩位界主的最嚴厲懲罰——從暗影堂收繳給三處特殊空間的修鍊資源,仙界將會減少一半,由第一變為第三,並且與第二相差甚巨,只有第二位也即佛界的三分之一。
玄衣大漢中長兄玄一雙目厲芒一閃而過,凝聲道:「仙主師尊此次暗中派遣我們兄弟三人出仙界,給了三隻錦囊,第一隻錦囊至此宣告失敗!」頓了頓,居中的玄一繼續道:「這次失敗歸根結底算是我的失策,而且還犯了自大的毛病,太過輕視燕豪!」
居左的玄衣壯漢兄弟仨中最小,叫玄三,聞聽大哥玄一之言,馬上粗暴地囔囔道:「什麼青衣殺手?就是三個酒囊飯袋,什麼事也幹不了,死了也活該!還有那個媚姑,在仙界就聽人說暗殺手段暗影堂排名前五,從來沒有失手過,我看那完全是浪得虛名,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騷|貨……」
「住口!」玄一雙目中馬上射出兩道利劍似光芒,沉聲道,「禍從口出你知不知道?布置提醒過你多少次了,你最後就是死在你這張沒遮攔的臭嘴上,還要連累我與你二哥玄二!」
玄二馬上拍了一下玄三肩膀,細聲細氣地有些娘娘腔:「兄弟,大哥說的沒有錯,心直口快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什麼好事?這是怎麼說的?」玄三立馬打斷了玄二的說話,低聲咆哮地反駁道,「連仙主師尊都誇我心思單純有什麼說什麼呢,我實話實說又有什麼錯的了?不像二哥你,總是一副陰陽怪氣模樣……」
「你——」玄二一時氣急,面色漲紅地一指點向玄三二頭。
見此,玄三馬上將頭往前一送道:「來啊來啊,有本事你弄死兄弟我……」
「夠了!」一聲低沉暴和如同霹靂在玄三、玄二靈魂深處滾過,「你們都跟我住口!現在還沒有對上燕豪,你們倒是先較上勁了,嫌死得不快還是怎麼的?」
玄二、玄三在玄一那強大恐怖的靈魂威壓下,面色盡皆煞白,他們知道,大哥這是發真火了,對於這位同胞大哥,他們是真心敬畏,尤其玄三,更比玄二敬畏三分。
「下面我說的話,你們怎麼聽見怎麼忘記,否則,誰胡言亂語一次,我會讓他後悔來到了紫玄界!」厲聲提出要求后,玄一這才一揚手打出了一個隔音護罩,低聲道,「在仙主眼裡,你以為我們仨是誰?就是一個會殺人的工具!」
玄三立馬睜大雙眸,一張口想反駁什麼,可看到大哥那雙貌似平靜卻似乎要吞噬人的目光,還是一伸頭地將話硬生生咽進喉嚨,玄三則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
「能完成任務更好,若是完成不了,你們沒有聽見仙主說嗎?那就不用我們回去了,這不明白著讓我們自生自滅嗎?!」玄一字字含怒,句句冒火。
玄三再也忍不住了,馬上反駁道:「不會吧,大哥?仙主師尊那是氣話,真完不成任務,我們回去了他一定不會那我們怎麼樣的,最多就是懲罰重些而已。」
聞言,玄一氣樂了,旋即一斂笑意,聲音冰寒:「月紅芳樓是件隔絕神念與靈魂波動的低品空間道器,就算仙主那種強悍難敵的人物,稍不留神也絕對很難窺探進來的,這也是我所以進入沒有出去的原因,就是為了告訴你們真相。」
玄三、玄二面部隨即露出了帶著驚色的疑問。
「仙主給我的三個錦囊,也許的確是誅殺燕豪、獲取燕府寶物的妙策,」玄一的聲音里燃燒著熊熊怒火,「但是,每個錦囊里都藏有一絲靈魂,一旦發現我兄弟仨有異心,就會引動在我們靈魂深處的自爆禁制,最終身軀、靈魂俱滅。我們不會屠殺過若干高手嗎?」
玄三這回開了竅,意會地粗聲問道:「大哥是說從某個被殺的高手那裡了解到我們靈魂深處也被下了自爆禁制?」
聞言,玄一雙目一亮地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大致上如此。可是在仙界仙主友仁身邊修鍊,我可不敢講這秘密說出來,一來擔心你的心直口快,二來擔心被友仁發現,無論哪種情形出現,都是我們兄弟仨的死期,縱然不死,也會變成木偶般的殺手,沒有任何自由。」
「他奶奶的,那友仁是什麼東西?簡直是不友不仁的老流|氓!我們反了他……」玄三突然住口。
他不是笨蛋,反了他,拿什麼去反?靈魂深處都被下了自爆禁制呢,肯定在小時候就被那老狐狸下了的,經過如此長歲月,這禁制已經與他們血肉相連了!就算有破除禁制的方法,也千難萬難,除非不計生死,那與求死又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