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一身豬糞
第127章滿身豬糞
「要瓶子幹什麼？真的要豬奶啊！」老五問了一句。
「不要豬奶，要豬血！」江小天不耐煩的催促道：「快去拿瓶子啊！」
「豬血？要豬血你怎麼不到市場上賣豬肉的地方，跑到這裡幹什麼，這裡只有老母豬下豬崽的時候會流一些，不過那豬血那麼噁心，你能吃得下去？」老五不解的嘟囔著。
江小天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旁邊的牛二連忙踹了老五一腳：「讓你拿你就去拿，啰嗦什麼？」
老五啰里啰嗦嘟囔著去找瓶子了，而江小天則是興奮的扒著豬圈的門，等著大白產下它那十一豬的足球隊。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江小天，葯找到沒有，這裡有沒有我們要的葯？」
是陳影！不是讓她在外邊等著的嗎，怎麼進來了？江小天一扭臉，果然看到陳影好奇的站在那裡局促的說：「我，我一個人在外邊害怕……」
說的也是，這大半夜的，讓陳影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留在外邊，確實不太合適。儘管是在車裡，可是四周黑布隆冬的，她心裡能不害怕嗎？
可是，讓一個女孩子大老遠的陪自己來這裡看老母豬產仔，這，實在有點大煞風景。
「小兄弟，瓶子拿來了。」老五找了半天總算拿著一個瓶子跑了過來，可是那瓶子卻是髒兮兮的，油膩不堪。
江小天一下子就皺緊了眉頭：「哥們，你認真點好不好？我用這瓶子接的豬血是要來葯讓病人喝的，要是用你這瓶子接的血喝下去，恐怕沒病也喝出病來了。」
老五則是哭喪著臉說：「兄弟，不是我不捨得好瓶子，實在是家裡找不出一個乾淨的瓶子啊，那個癩婆娘，把瓶子全都賣破爛了。」
旁邊的陳影說：「江小天，我的車裡礦泉水，要不把水倒出來用瓶子？」
「行，行。」江小天點點頭，陳影連忙回到車裡拿了幾瓶水，把裡邊的水全都倒了出來，看得老五心疼的直呲牙：「真是有錢人啊，這都是花錢買來的，就這麼白白倒了。」
江小天此刻也懶得和他多說，眼看著豬圈裡的大白在煩躁的走了幾圈之後，又一骨碌卧在了地上。
江小天一愣：「咋回事，它怎麼又要睡？」
老五看了一眼說：「不是，它是準備卧下來生豬崽了！」
江小天精神一震：「快，準備好，接豬血！」
陳影一愣：「接豬血幹什麼？」
江小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陳影，現在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奶奶的病很嚴重，所以需要一些特殊的葯。而這個特殊的葯就是這頭老母豬生豬崽的時候流的血。」
「什麼？」陳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江小天，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如果不是開玩笑，怎麼能讓自己奄奄一息的外婆，去喝這母豬的血？
可是她盯著江小天看了半天，江小天一臉的嚴肅和莊重，看不出任何開玩笑的痕迹。
陳影確定江小天不是在和她開玩笑之後，痛苦的抉擇了半天，最後抬起頭哀求似的問：「江小天，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江小天搖搖頭：「想救你外婆，只有這一個法子！」
陳影沒辦法，只好點了點頭。
江小天得到了她的許可之後，扭頭對著老五說：「快，開始幹活！」
老五咧著大嘴嘿嘿一笑：「小兄弟，你就放心吧！」說著伸手就來接江小天手裡的瓶子。
江小天卻是一皺眉：「不行，你的手太髒了。」
老五尷尬的把手收了回去，看了看牛二，牛二卻是往後縮了縮。
畢竟，要接豬血的話是要去豬圈裡邊的，可是那豬圈裡邊到處全都是豬的糞便，又臟又臭。
江小天咬了咬牙：「我自己去接！」時間已經不多了，為了陳影的外婆，為了陳影，不就是一些豬糞嗎？老子忍得起！
說著手一按牆頭，蹭的一下就跳了進去。
這個動作原本是很瀟洒的，但他忽略了豬圈裡到處是糞便和豬尿，又臟又滑，他這一跳進去，腳下一滑，便啪的一聲坐在了地上。
這下好了，坐了一屁股的豬糞，江小天滿臉的痛不欲生，而在外邊的陳影則是捂著鼻子憋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沒忍住，噗呲一下笑噴了出來。
得，用我一身豬糞，換得美人一笑，也算是值了！江小天倒挺想得開，不過此時時間緊迫，大白臨盆在即，沒有時間也沒有條件讓他回去沖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噴上一點香水再來了。
大白已經卧在地上，四隻蹄子在那裡不停的蹬動著，身子也不停的扭曲抽搐著，看得出它此刻在忍受著一種折磨。生孩子是幸福的，但生孩子的過程卻是痛苦的，尤其是像大白這種一次要生產十來個孩子的母豬來說，要經歷的痛苦更是普通孕婦的十來倍。
這時候老五已經也跳了進來，上前按住了大白的兩條前腿，同時用身子壓住它的身子，把一旁的江小天看得目瞪口呆。
而外邊的牛二則是不合時宜的開了一句玩笑：「喂！老五，你這是和大白乾什麼來著？怎麼，弟妹還不能滿足你，村頭的寡婦太貴，現在你都和大白做這種事了？」
剛說完，他突然想起，陳家的大小姐就在旁邊呢，連忙趕緊閉了嘴。可是已經遲了，本來陳影看著母豬生崽就有點臉紅了，現在又聽到這麼粗俗的話語，更是面紅耳赤，臉露慍色了。
牛二趕緊朝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大小姐，我這人嘴賤，愛胡說八道，你千萬別當回事。」
陳影臉更紅了，一跺腳，也不在這裡看下去了，扭身就出了院子，回到了車上。
而這時，老五感覺到身下的大白掙扎的力氣大了一些，而且還在使勁的翻著身子，想要把他從身上翻下去，就連忙大聲叫了一聲：「小心，大白要開始生了！」
江小天連忙低頭看去，就見大白兩隻後腿張開，在地上使勁的蹬著，而在它的兩腿之間，已經又有兩條小小的後腿慢慢的伸了出來。
大白真的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