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彼時之因
在第二天的晚上，幾人終於走出了大山，迎接他們的是一望無際、毫無生機的沙漠。慕寒看著手中的地圖，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裡是榮枯沙漠，因為生活著一種名為榮枯的凶獸而得名。榮枯的外形與魚極度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它們將沙土當做海洋，可以在沙土中自由穿行。它們能夠掠奪一切靠近生物的生機，最麻煩的是這種凶獸是群居性動物，只要出現就是成千上萬的存在，能夠引起極大程度的破壞。在凶獸中也很少有其它凶獸敢主動招惹它們。」慕寒講解著地圖上的特別註釋信息，看著眼前荒無人煙的沙漠不禁陷入了沉思。
直接穿過去還是繞道而行？榮枯沙漠很大，方圓間足有三千里。如果選擇繞路而行，恐怕就要耽誤好幾天的時間。按照聯盟的命令，十天之內大軍必須趕到。從正西方的拂丘到達聯盟最東南的金水城，路程足足是擁雪城到拂丘的兩倍還多，而且這其中還不是像擁雪到拂丘那般的筆直路線，聯盟內部地勢複雜多變，許多地方根本沒有道路。擁雪到拂丘尚且需要五日，拂丘到金水更不用說了，按照以往的路線急行軍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眼下慕寒已經沒有選擇，只能穿過榮枯沙漠。只有這樣慕寒身後不遠處的大軍才可能在十日內到達。
雖然慕寒以及烽火軍團只是走個過場，本身就無足輕重，卻也不敢在時間上有任何的拖延。經過琥珀的提醒，慕寒意識到這其中暗藏的殺機，有人想要置烽火軍團於死地。按照正常情況慕寒等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按照軍令時限抵達金水，註定會讓眾人久等。五天的時間足夠讓聖者感到不滿甚至厭惡，如此一來烽火軍團絕對會被聯盟所有的勢力推向對立面。此等計謀，不可謂不毒。
然而這是赤.裸.裸的陽謀，慕寒不得不接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開闢新路線，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金水城。
但這行軍路線又豈是那麼容易開闢的，眼前的榮枯沙漠就是一個大問題，聯盟很多軍隊都曾想解決榮枯之患，但是沒有任何例外的都於此處折戟沉沙。
最慘烈的一次，聯盟曾派出一個師團試圖蕩平榮枯沙漠，然而結果卻是師團三千士兵全部葬送於此。自那以後聯盟就放棄了榮枯沙漠，將其列為危險之地。
「這榮枯沙漠真的有那麼兇險嗎？」慕寒之前並未接觸過這裡，所有的信息都是打聽來的，並不十分確信。
「你收集到的信息基本是真的，但是也有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凶獸榮枯再強也不是無敵的，之所以沒有解決榮枯沙漠的問題，不是因為聯盟沒有這個能力。
榮枯這種凶獸欺軟怕硬，它們極其聰明，專門挑弱小的生物下手，一旦感受到強大的不可匹敵的氣息就會立即躲藏起來，深入地下。聯盟總不可能挖地千尺吧，而且就算挖地千尺也未必能夠抓住它們。要知道，這榮枯在沙土裡就像如魚得水一般，最為靈活……」
「所以說聯盟不是解決不了它們，而是解決它們的代價太大，得不償失。」慕寒聽明白了琥珀的意思，不禁感到苦惱。「難道我們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按照軍令規定還有八天時間，如果真的選擇繞路前進，慕寒幾人或許可以按時到達金水城，但是烽火軍團絕對到不了。
「芍藥姐能跟我詳細說說榮枯的信息嗎？」慕寒不想輕易放棄，試圖找到一絲轉機。
「經過多年的研究觀察，榮枯的生活習性我們已經大致掌控，他們與動物界中的蜜蜂、螞蟻極為相似，有著唯一的王，所有他榮枯都聽命於榮枯王。唯一不同的是，這榮枯王不像蜂后、蟻后只負責繁殖沒有戰鬥力，榮枯的王具有著最高的戰鬥力以及智慧。它……」芍藥將所有有關榮枯的信息盡數告知。
「芍藥姐姐，你怎麼會這麼了解榮枯的？」這時一旁的莎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芍藥突然抬頭眺望星空久久不語，思緒飄向了遠方，場面一度陷入安靜。
看著芍藥複雜的神色，慕寒知道莎紗的話一定勾起了她內心的回憶。縱然是公爵位強者也有著難以釋懷的過去，那是卑微時期所無法改變的命運。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然入秋，氣溫本就下降許多，沙漠的夜晚更是寒冷。因為榮枯的問題，幾人暫時停留在沙漠邊界處。周玉不知何時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手中多出一捆樹枝以及幾隻野兔。很快他就將樹枝點燃，火光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傳來溫暖的感覺。
周玉回來時正好聽到了莎紗稚嫩青澀的聲音，生完火架上野兔，烘烤的過程中，他為慕寒、莎紗兩人揭開了一個不為人知秘密。
「大家就都知道拂丘五虎在很早以前不出名的時候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卻不知早期的拂丘並不是只有五虎，我們本來一共有六人。而這第六人就是是我的哥哥，周澤。
老哥一直是我們幾個人當中實力最強的，當我們還在使徒境一較長短的時候，老哥已經蹬上封爵境。等我們苦苦追趕終於到達男爵位時，老哥又已經站在子爵位多時。老哥很有能力，憑藉自己的聰慧和膽識當上了旅團長，那一年他也不過二十四歲，可以說是潛力無限。
有一天老哥接到了上級的任務，隨著師團出征。我們還並沒未意識到悲劇的發生，像往常一樣歡送著老哥出門，老哥還說會給我們帶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回來。」周玉的情緒陷入悲傷之中，接下來的話讓更是讓人吃驚。「本來，芍藥已經與哥哥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哥哥承諾這次任務回來就會迎娶芍藥過門。天意弄人，誰也沒有想到，哥哥這一走就是永遠。芍藥心中一直念著老哥，自那以後絕口不提談婚論嫁之事，全身心撲在修鍊之上。芍藥之所以能夠超過我們，先一步達到公爵位也有著這方便的原因。
你們現在懂了為什麼芍藥會那麼了解榮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