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有惡意的敵意…
「寒哥居然是修復型天賦,這不是被完全克制了嗎?」常自在一聲悲呼,似乎已經預料到慕寒的慘敗。
「你覺得這場誰會勝出?」一夥四人在不遠處討論著,開口說話的男子長發飄然,左眼的一道刀疤並不猙獰,反而將其襯托的更加堅韌。他叫茅十八,新生入院排行榜第二名。
「哼,當然是金不言贏了,想不到他還隱藏了實力。這樣也好,就讓他替我教訓一下那個慕寒。」說話的女孩叫紅妝,女孩偏愛紅色,一身火紅衣裙宛若熊熊燃燒的烈焰。
女孩面容很好看,給人一種洒脫的美感。不知慕寒怎麼得罪她了,言語中憤恨之意再明顯不過。
「我們新生入院排行第一的紅妝不會這麼小氣吧,人家不就是得到了你姐姐的欣賞嘛,你也不至於……嗯,慕寒確實該死,讓金不言教訓一下也好。」
茅十八為慕寒小小的辯解了一下,在看到紅妝身旁幾乎沸騰的空氣,立馬風口倒轉。他倒不是畏懼紅妝,只不過兩人關係不錯,沒必要真的為此大打出手。再者說男人要有紳士風度,在女人面前小小的退讓並不是丟人的事。
紅妝是紅雨的親妹妹,她很崇拜自己的姐姐,一直以其為奮鬥目標。在知道姐姐在任務中救下一個少年,並且對其很是欣賞。這引發了紅妝的嫉妒之火,一直想要找機會與慕寒較量一下,於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不過慕寒好像是凝淺找來的幫手,他如果輸了,凝淺的面子也不好看。」小團體中另一名女孩開口,女孩名叫溫韻品相端莊大氣,言談舉止很是優雅。溫韻入學考核排行榜第七,她的父母皆是戰爭學院的老師,典型的書香門第。
「看來你們女子聯盟要從此瓦解嘍,姐妹相殘,真是一場讓人期待的大戲。」剩下的最後一名男子笑道。
排行榜前十名,只有三名女性,因此紅妝三個女孩在入學之初就找到對方,彼此間建立了濃厚的友誼,組成了一個女子小聯盟,相處的十分融洽。男子也正是因此才會有這麼一說。
「白澤,女子聯盟是否會瓦解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如果你再幸災樂禍下去,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茅十八目光掃向已然處於爆發邊緣的紅妝,善意的提醒道。
小隊伍的最後一人叫白澤,排行榜上的第四名。他也只是打趣一翻,本來也沒打算沒有繼續說下去。
今日剩死門的戰鬥將新生中的大部分高手都引了過來。畢竟金不言是榜上前十的高手,眾人也都想藉此機會了解一下其他高手的實力。
突然人群中一聲嘩然,四人又將目光投向擂台中心。
原來就在剛才金不言再一次擊中了慕寒,然而慕寒卻沒有想象中出現受傷。
金不言有些疑惑,又是一記重擊。意料中的鮮血淋漓還是沒有出現,利爪於慕寒的皮膚處迸濺出火花,金不言只覺得自己的利爪如同敲擊在了堅硬的盔甲上。
「這是什麼?」
「我將它稱之為氣盾!」
這就是慕寒近來研究天賦的成果,他發覺『心網』已經能夠延伸出體外一尺的距離,然後利用『心網』散發出的心神捕捉體外一尺內的空氣,不讓其流失。然後不斷壓縮空氣,最終固定在皮膚表層,形成堅硬的空氣盾甲。
「氣盾?」金不言滿臉疑惑。
慕寒沒再開口解釋,手指握拳直面轟出,金不言以爪對抗。
幾回合下來,他的利爪隱隱作痛,反觀慕寒在氣盾的包裹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劇情就這樣出現了驚人的反轉,慕寒利用自身豐富的戰鬥技巧,很快將金不言死死壓制。
金不言很惱火,他不明白為何會有新生比自己戰鬥經驗還要豐富,他怒吼著,出手也越發的凌亂。
當,當,當!
抓住金不言破綻,慕寒展現出凌厲的攻擊,金不言如同沙袋一般被打的砰砰作響。
很快他便失去了力氣,無法保持狼人形態。慕寒看也不看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金不言,轉身走下擂台。
攙扶起陸風遠向著後方走去,圍觀人群立馬閃開一條道路,目光中或是崇拜或是畏懼。
「哼,這次算他運氣好。看在凝淺的份上,今天不與他計較。」紅妝瀟洒轉身,昂首闊步的向外面走去。
「看到了嗎,是慕寒!」
「哪個慕寒?」
「就是剩死門決鬥打敗金不言的那個人!」
「原來是他,仔細瞧瞧長得還挺帥的。」
……
……
慕寒可謂是一戰成名,學院很多人都認識了他,事情已經過去兩天,慕寒走在學院中還是會受到小聲的議論。
對比他也只能表示無奈,他並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慕寒有著自己明確的目標,如果連一個學院新生都不能戰勝,還怎麼跟隱修會去斗,更別提什麼掌控自己的命運。
戰爭學院只不過是他的起點,他在這裡生根發芽汲取養分,野蠻生長,直至成為參天大樹。
「跟了一路了也不嫌累嗎?」走到一處無人樹林,慕寒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側後方冷漠說道。
「還真是敏銳,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果然慕寒目光所及之處一人從樹蔭中走出。
「你是誰?」
「我是白澤,受人所託才來找你的,紅姐讓我給你帶話,月末考核她期待著你的表現,千萬別讓她失望!」
「紅姐?紅雨學姐?」慕寒所認識的人里只有一人姓紅,想到可能是紅雨學姐在關心他的近況,他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
白澤趕忙搖頭,「你好像誤會了,並不是紅雨學姐,而是紅妝!」
「紅妝?」慕寒眉頭一皺,隱隱猜到了一些。
「沒錯,紅妝是紅雨學姐的親妹妹,因為某種原因她對你有一些小小的敵意。當然你可以放心,這份敵意並沒有惡意。」
……
慕寒少見的茫然,沒有惡意的敵意?他真的沒想明白這是多麼扭曲的情緒!
白澤一想自己剛才說的話,也覺得有些矛盾。「那個…,具體你問陸凝淺就好了,她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
看到白澤慌亂離開時,險些撞到樹上的身影,慕寒打消了想要詢問明白的心情,他覺得還是問陸凝淺能更好一些,陸凝淺應該不會這麼不靠譜。
另一面,紅妝看到白澤回來迫不及待的問道:「讓你傳的話你都傳到了?有沒有好好威嚇他一番?」
「嗯,傳到了。算是威嚇過了。」白澤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他什麼表現?」
「發矇!」白澤肯定的說道。
被嚇得發矇了嗎,那就好。紅妝喃喃自語著,然後向著白澤笑著揚了揚手。「行了,今天你挑釁我們姐妹感情的事就此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