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白臉黑臉都是戲
「那劉睿身為遼城守捉使,不安守本分,卻帶著人到這裡做起了山賊,這算什麼?你馮道也算飽學才子,多有微名,如何也跟著那粗鄙胡鬧,不知道,壽王如今正需要人才,你們跑到這裡開荒,難道就想做個農夫?」王樵對著馮道罵聲不斷,偏偏馮道好興緻,就是不生氣,端著茶杯,一杯茶喝了半個時辰了,竟然還剩下半杯,這份墨跡,叫王樵的心呼呼的冒火。
「遼城大勢已定,我們真的躲在這裡做起了農夫,對壽王有什麼不好?那裡有韓延輝還有你王樵,內有東奚王臣服,外有佛和離做外援,壽王自然可以展開拳腳,大有作為了,我們在這裡開荒,也正是為壽王著想,有了糧食才能生存,最少,我們的心意到了,留在;遼城有什麼用,那多人擠在那裡更是麻煩。」
馮道這話兒也不知道解釋多少次了,可惜,王樵需要的不是這個。
「壽王目前缺的不是土地,遼城那裡有的是荒地,為什麼非得跑到這裡,沒有錢財和人,壽王那什麼組建軍隊?而這些,就是那個混混唯一能有的本事,卻把人帶到了這裡,榆關那裡的事情也不管了,壽王的錢從哪裡來來?」
終於露出本意了,其實,這幾千唐人,在壽王眼裡就算個狗屁,他希望的就是雇傭軍,是奚人契丹人室韋人回紇人,這些人可以出兵為他廝殺打天下,但需要給人家愛大把的錢,而這些,只有劉睿能給他滿足,別人也不是不行,最少他壽王還是榆關山莊的董事長,大股東,可劉睿不回去,這筆錢就到不了手,那可是干著急。
其實,壽王才不管劉睿跑到這裡做什麼,唯一希望的就是劉睿立刻回到榆關,給他弄錢。
「我家將軍要等幾日,把這裡的事情大體搞定,才能回去的,你也知道,盤山那裡出了點差皮,我們不能不管,要知道,日後必須打通通往海上的路線,那樣才能保證遼城這裡不被局顯著,被別人徹底掌控在這裡,隨意,我家將軍這也是為了壽王的大局著想。」
遼城的消息也是不斷傳來,那壽王把振興大唐的希望寄托在各部落的雇傭兵那裡,叫馮道很不感冒,草原部落,都是喂不熟的狼,把他們引進了中原,怕是後患無窮,可壽王因為沙陀人對如今朝廷的忠誠,是撲滅黃巢亂軍的主力,這才把希望寄托在草原雇傭軍上,,他認為,憑自己的威望,完全可是把這裡的草原各族凝合起來,成為比沙陀人更強悍的雇傭軍,只要有了地盤,人口就如牲口一般,自然地就來了,在壽王眼裡,芸芸眾生可不就是奴隸牲口一般。所謂皇家對黎民的憐憫和仁慈,那是勝利者對人的一種施捨,也是為了皇家的長治久安,不希望黎民起來造反罷了,再他們的心裡能裝下幾分黎民的心酸。
「這裡不就是開荒種地嗎?留下幾個大兵看著,那些手無寸鐵的農夫還能翻天?那些不聽話的山賊留著作甚,都砍了還能最肥料,留著就是禍害,你們倒好,還把他們看做了祖宗,難道那些山賊就能幫著他劉睿得到遼東,稱王稱霸不成?一個粗鄙的眼光也只能這樣了,壽王把他當做救星,還真的是、、、」
劉睿聽到這裡,知道,最少那壽王還是對自己有幾分看中的,自然,看中的不是自己別的才能,而是能為他賺錢的本事,而這個王樵,出身名門世家,嘴裡是最看不起所謂的的經商的,雖然不敢否定錢財對壽王的重要,而是認為商人只能做奴隸,任由她這樣的人踐踏奴役,這才是高高在上的名士風度。
劉睿躲著自己不見面,叫王樵這份風度化成了憤怒,要不是有榆關拿筆錢財的干係,怕是早就甩手而去,和一群山賊粗鄙武夫這般煎熬,王樵不發瘋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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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王先生,真是抱歉,事情太多了,分身不得,其實也是在下自知粗鄙一個,和先生這樣的名士說不上話,在委託馮先生招待先生的,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往先生對著在下發火,嘿嘿,咋的光喝茶,不上酒菜,我說馮先生,你這樣可就不是待客之道啊。」
馮道心道:還不都是你的餿主意,那清茶煎熬這傢伙的肚子,如今連餓帶怨氣,王樵早就失去了耐性了。
失去了耐性最好,這才是劉睿要的結果,最後就是這傢伙帶著怒火而去,刻意的把自己貶低,那樣,壽王就可以把自己這裡忽略了,做他認為最有用的東西,那就是尋找雇傭軍,只要自己儘快的把榆關那裡的錢財給壽王搞定,自己就可以和壽王講條件,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壽王這桿大旗,劉睿還會不想放棄的,怎說都比盧龍軍的旗號管用。
「聽到好酒好菜,王樵肚子裡面的蛤蟆叫得更歡了,噘著嘴對著劉睿喊著:「你小子左右還有點良心,沒想把王某餓死在這裡,不錯,回去后一定和壽王抬舉你,叫你乾脆辭了遼城守捉使的才是,給你個屯田員外郎也很好啊,高升了,進入五品的高官行列,我王樵算是對你不錯了,不過,你的義兒軍就不要帶了,交給壽王正好!」
打的好算盤,給自己一個五品屯田員外郎的虛名,然後藉機把我的三千義兒軍弄走,這筆買賣王樵算的很精,顧忌也是壽王的意思,嘿嘿,雖然指望雇傭軍,但是手裡有一隻訓練有素的義兒軍更好,何況,這支義兒軍可不是一般的軍隊,可有著厲害的霹靂彈的,那高嵩一千人就在遼東灣弄出那那麼大的額動靜,顧忌壽王聽到這消息后,馬上就有了這個想法。
你劉睿不就是想種地,然後弄一些奇淫技巧的東西發點財嗎,我壽王成全你,給你高官,前提是,這筆錢必須給我用,你的義兒軍也是我壽王的。
劉睿嘿嘿:「你也知道,沒有人給我的義兒軍一點補給軍餉,所有的配備軍餉都是我劉睿自己出的,頂用的也就高嵩的一千人,如今還在盤山那裡,至於那裡事情能否搞定,一千人能回來多少,我真的不清楚,這樣吧,我已經把那裡的事情交給了我的司馬劉知溫,那裡的事情,你乾脆去找王司馬商量著,嘿嘿,雖然是我的司馬,可聽不聽我的話就難說了,你也知道,劉仁恭是我的父親,我的義兒軍是榆關鎮將府的編製,我也沒法子啊。」
沒法子就踢皮球,踢給劉知溫,按劉知溫更是隨著劉仁恭的脾氣,對草原各族恨之入骨,如今壽王弄出這一套,只會叫劉知溫更加看不起,加上已經被劉睿捆得死死的,如何會給壽王和這個王樵好臉色。
「果然粗鄙武夫,豎子不足以謀!真是辜負了壽王對你的看重了,竟然草包一個,既然義兒軍都是你自己樣的,就等於=是你的私曲,你又有遼城守捉使的差事,那義兒軍你如何會交給別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王樵大失所望,氣得連和劉睿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把劉睿趕了出去。
「記住,就給你一天時間,後天一早,無論如何和我去遼城,現在快滾,滾的越遠越好,看見你我一點酒興都沒了。」
劉睿給馮道一個鬼臉,哈哈而去,你輕鬆我才自在,屯田員外郎是個文職,這壽王和王樵打的什麼主意,傻子都知道,剝奪我兵權,嘿嘿,我叫你們連我的義兒軍都摸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