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上輩子才是兄弟
那青年飛馬而去,他的三百護衛四面把劉睿幾人幾馬圍在中間,慢慢悠悠的尾隨,就聽前面那青年在馬上行禮說話:「才看見一頭麋鹿,皮毛甚為精彩,徒兒本想抓來給師傅做一件坎搭取暖,誰知道那鹿兒真不孝順,跑了。倒叫徒兒弄一身不孝,請師傅見諒。」
透過人縫,劉睿也看見那呂用之無奈的搖著頭:「你呀,還是這般胡鬧,都什麼時候了,要真的被那些人得逞,你父子如何向王爺交代,還想不想做那遼東王了。」
或許,允諾日後給這青年的父親一個遼東王,才是真正控制這伙山賊的鑰匙。
不想那青年毫不在意,大咧咧的笑著:「徒兒胡鬧,還不是師傅的心愿,在江南,任由徒兒留戀畫舫酒肆,不許做一點正事,嘿嘿,如今我這個紈絝還能做些什麼?要真是做了,怕是才會惹師傅惱怒的,行了,左右都是您老做主,徒兒還是去打打獵就是,走,兒郎們,今天一定要抓住那麋鹿!」
說著,那青年哈哈笑著,飛馬帶著三百護衛呼嘯而去。
劉睿凝聚內息,發現那呂用之的拳頭攥的嘎巴響,牙齒那裡也是嘎巴響,卻依然很平穩的笑道:「你是你父親的獨苗,師傅如何能叫你做危險的事情,哎,這孩子,總是不明白貧道的心啊。」
他不是說給自己,也不是說給那青年,因為早就聽不見了,可呂用之身邊還有更多山寨的人,這話兒自然要說,收復這幫山賊的手段很是齷蹉,和山寨上下多有矛盾,呂用之在這裡也是裡外不是人,要不是那壽王到了,可能威脅山寨的逍遙自在,這些人可未必聽他呂用之擺布的。
等大隊人馬繼續行進,呂用之才對身邊的心腹吩咐著:去摸摸那小子的底細,剛才究竟山上做什麼?這裡如何能有麋鹿。「那心腹撥馬去了,呂用之才轉頭看看兩側越發猛烈地山火,心裡不斷冷笑:「不把你們的根基毀了,如何能拚命,嘿嘿,就算是此去一無所得,被一把火燒乾凈的了遼北,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那壽王就是得到,又有什麼用,草原樹木一把火后,這裡還有剩下什麼!」
高駢畢竟在這裡根基不深,指望的田家船隊只是敷衍,多有二心,而這幫山寨,呂用之在收復的時候,手段陰損,叫山寨上下多有微詞,要不是壽王來了,直接威脅山寨的存在,或許呂用之根本調動不了這幫山賊。
就算是調動了,也是一群烏合之眾,更是一個個桀驁不馴,指望他們就是得到了遼北,又能如何,只能增長這些山賊的野心,呂用之暗中指使心腹放火,就是用絕戶計,準備一舉把這裡的禍患解決了,他真正的用意還是幽州,遼東只要保住那條財路就行了,要保住財路,就不能叫這裡的勢力一家獨大,這伙山賊也不行。
三百多騎有向著一側跑去,那青年來到高處,也是一個小山包,望著逐漸襲來的山火,眼角多有焦慮,不由抬頭望天,劉睿騎馬慢慢來到他的身邊,也跟著望天:「這把火來的蹊蹺啊,會是誰放的這把火?」
那青年嘆口氣:「那狗屁師傅說是壽王的人,就想叫我們山寨走投無路,在這裡待不下去。」
劉睿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青年:「你信嗎?壽王的目的就是得到這裡做根基,他把這裡一把火燒光了,難道對他有什麼好處?」
不想壽王在這裡成功的,有很多人,但心思也大不一樣,無論是韓家還是奚人絕不會想著毀了這裡,高句麗和渤海國或許有這個額可能,但劉睿在這裡,他們就會放棄這個手段,因為,劉睿做什麼都不會玩虛的,既然看中了這裡,自然這裡就有發財的東西,他們只會暗中成全,至於壽王,在高句麗和郭靖眼裡,一定就是劉睿日後招搖撞騙的幌子,頂多傀儡,不傷大雅的。
盧龍軍也算是一路,但和劉睿也是糾纏在一起,利益相關之下,對這裡也不會斬盡殺絕,那麼,唯一能動手的也只有高駢和呂用之,這種絕戶計也只有呂用之那種人能做的出來。
本來劉仁恭算一個,可如今,連他的女婿和陷城營都在這裡,劉仁恭可是做不出來的,那樣,他不但得罪了劉睿,還有幽州王家,更是叫整個盧龍軍看不起,這年代,最起碼的軍中兒郎的義氣是必須有的,這也是藩鎮維持整個軍鎮的前提,要是名聲臭了,底下的人就該想法子兵變,換一個節帥主子了。
那青年也是機靈,立刻聽明白了劉睿的話意,咬牙切齒的罵道:「早就知道那個臭道士不是好東西,偏偏父親就是信他,要是叫我抓住他放火燒山的把柄,哼!這一次絕不會叫他或者離開遼東!」
天地君親師,師傅還要比父親來的尊重,這小子哪裡有有一點尊師重道的味道,就是劉睿對紫陽真君都不敢絲毫放肆的。顯然,這小子對那個呂用之已經恨得歇斯里地了。
「劉睿才不會給這小子機會,只會火山澆油:「既然做了初一,你還指望人家不做十五,你們傾巢而出,離開了遼東半島的基地,如今要想回去,怕是難了,你想過沒有,一旦遼東半島的基地也被被人毀了或者吞了,你們這些人要何去何從?」
那青年;臉色數變,陰晴不定:「這可能嗎?我二叔還帶著一千多青壯守在老家,那高駢的人也都在別處,根本進不了我們的地方,他們如何、、、」
劉睿冷笑:「你二叔就一定希望把山寨交給你這個侄兒嗎?難道她沒有自己的兒子?你再想想你二叔平日的行為,真的和你父親一心一意嗎?」劉睿這基本是挑撥,只是按照一般的心思,卻不想那青年果然引爆了:「奶奶的,果然叫你說對了,一想起那二叔平日的做事,這一次留下的人可不就是他自己的人,加上二叔和那呂用之過從甚密,這次留下二叔而不是更善於防守的三叔,可不就是留了心眼。不行,決不能叫他們得逞,我這就帶著人回去!」
劉睿冷笑:「晚了,人家既然敢放火燒山,你以為你的山如今還是你的山寨嗎?或許,這次比這你們進入遼城,也是給你們挖的一個大坑,準備叫你們有去無回,再也離不開這裡了。」
那青年忽然嘩啦一聲把橫刀架在劉睿的脖子上,劉睿卻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也會知道這青年對自己要做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已經把白皙方正的臉扭成麻花狀的青年的臉:「你是不是要問,我韓家和呂用之勾搭在一起,一起來算計你們父子的,這是要找我發泄了?」
那青年雙眼冒火:「自然,那個狗屁道士如何能這般,還不是你韓家背後和他一起搗鬼?說,你們準備如何下手,準備把我父子如何?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劉睿暗用內息,護住道口所在,只要這小子再用一點力氣,內息就會形成側旋,把道口帶偏,不會傷到皮膚,這才淡淡一笑:「我說過我是韓家的人嗎?到這裡你也沒問過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害你做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在下就是覺得和你很有緣分,好像上輩子曾經是好兄弟,才會提醒你這些,不然,憑著我一開始的打算,也是準備把你們父子外加幾千山寨兄弟姐妹一起坑害的,後來又捨不得了。」
「那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你又憑什麼能對我們說什麼禍害?還別說,我見到你還真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或許真的上輩子有淵源,不然,就憑你剛才那些話,你的腦袋早就落地了。」
劉睿內息側旋,果然把刀口帶偏,順勢就脫離了那青年的刀子,這才一抱拳:「在下劉睿,榆關劉睿,才敢沒有報名,多有失禮,這裡抱歉了。」
那青年很有教養,本能的也跟著抱拳,刀子掉在地上也沒顧及:「我叫孫彤,乃、、、、,什麼?你就是那個勾搭五絕仙子的那個混混劉睿?不行,你把這件事說清楚,你為什麼勾搭我的女人,就算是咱們上輩子是親兄弟,你要是不把這件事說明白了,我一樣的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