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巴掌響亮
#第13章巴掌響亮
碧藍的天空上遊走著幾朵懶散的白雲，陽光暴曬著大地，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的叫著。大地之上，萬物都陷入沉睡狀態，小鳥、麻雀也在聽煩了知了的叫聲後，偶爾發出幾聲不悅的嘰嘰喳喳聲。
我左手撐著左臉頰，右手持著一把白色的扇子，不斷的扇著風，汗水已經把校衣打濕了一半，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像下雨般嘩嘩直掉。
一個教室裏就五把風扇，連空調都沒有，這學校也太摳門了。
我不禁抬眼望著天空，有氣無力的說道“真羨慕白雲，更羨慕太陽。那麽熱。哎……如果說淚水是心裏的汗水，那麽汗水就是全身的眼淚……”
“哇，靈兒，這句話說得真棒！”陳洋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手上拿著兩根冰棒，吧唧吧唧的嚼著。
我口水都差點掉了出來，連忙搶過一根冰棒，熱度才稍微緩解一點，拉著衣服說道“洋洋，下次走路的時候拜托你發出點聲音，不然我遲早會被你活生生的嚇死的。”
陳洋大笑道“靈兒，我可是出了名的夜貓子，走路是從來不發出聲音的。好了，多吃點，你也真不怕熱，還穿兩件。”
“啊？夜貓子……我不就是身體不好，經常性貧血，加上身體虛弱多病，體質很差，穿兩件以防天氣聚變，下暴風雪什麽的就完了。”我舔著冰棒，胡亂的瞎扯著。
陳洋臉一黑，對著我的頭就是一拳，一腳踏在我的椅子上，大聲咆嘯道“你的身體比班上任何男生的體質都要好，什麽貧血什麽的都給我少來，六月下雪？你以為你是竇娥啊，穿兩件，難道……”
陳洋對我的眼神猛然一變，指著我倒退三步說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蝶戀花！手臂上紋著蝴蝶與鮮花，怕被別人看到認出你來，所以才穿兩件！”
陳洋兀然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沒錯，肯定沒錯的。根據福爾摩斯推理，靈兒你的武功加上這一身神秘的長袖裝，肯定是蝶戀花！”
“咦……”全班所有的同學一致性的目光全部轉向我，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迅速離我幾米遠，小聲的議論著。
我撓了撓頭，攤開雙手說道“我也希望我是蝶戀花，那樣我就不用找洋洋你借錢了。那就當我是蝶戀花吧，哇哈哈……”
“……”陳洋恍然大悟，悄悄來到我的身邊，對著我的耳朵說道“靈兒，你笑得好假……”
“呃？是嗎？”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溫和的一笑，目光轉向窗外，輕輕地問道“洋洋，你知道朋友與同學有什麽不同嗎？”
陳洋疑惑的看著我，搖了搖頭。我笑了笑，回答道“朋友，是你喜歡的人才有可能成為你的朋友；而同學，不管你厭惡他，還是討厭她，都必須是他的同學，這就是同學與朋友的不同之處。當然，班上的所有的同學都是我的朋友，因為你們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們，不是嗎？”
“嗯？你沒發燒吧？”陳洋伸出右手探了探我的額頭，不可思議的說道“靈兒，你今天，怎麽有點反常。不會是昨天晚上打掃教學樓遇見鬼了吧！”
“你個大頭鬼，世上哪裏有那麽多鬼，更何況，有些人還不如鬼。”我打著哈欠，眼神瞥了一眼門外，若有若無的火氣直衝整個教室。
我揉了揉太陽穴，雙手緊按住耳朵。下一刻，隻聽見整幢教學樓裏爆發出一陣怒吼聲，伴隨著“砰砰砰”的沉重的腳步聲，本班的教室門猛然被人一腳踹開。
“胡靈！你這，你給我出來！敢惹我姐姐生氣，我跟你勢不兩立！”一陣陣獅子吼傳遍整間教室，我緩緩拿下捂著耳朵的手，看著與薑玉極其相像的薑藝，笑著說道“嗨，薑藝。”
“嗨什麽嗨，沒看到她是來找你麻煩的！”陳洋一拳敲在我的頭上，叉著腰站在我的身前，大罵道“你來幹什麽，你這個社會的敗類，憑什麽罵我家靈兒！別以為我家靈兒好欺負，你們就可以當她是軟柿子，隨便捏著玩！”
“哼，她本來就是軟柿子。外麵吹她是無敵的高手，什麽一人對付一百人，隻需要三分鍾就搞定，我薑藝偏偏就不信！有本事就來打我，不然我就打你！”薑藝怒發衝冠，嘴巴裏冒著白氣，到底是氣得冒煙，還是熱的冒煙，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習慣性的站起身來，朝前走出一步。薑藝迅速向後一退，心中的銳氣減了一半，磕磕巴巴的說道“首先說好，我的人全部在校外，有本事我們在外麵去打！”
“有什麽關係，就在這裏了。”我捏了捏手腕，笑著看著薑藝，一步步朝前邁出。
陳洋在背後助威喊道“加油，靈兒，讓她瞧瞧你的厲害，給她點顏色！”
我很自然的依靠在牆上，盯著壯著膽子的薑藝，雙手一攤，說道“來吧，我沒本事打你，你不是要打我嗎，現在就可以打了。”
“……”陳洋以及全班同學滿臉黑線，揚著眉毛氣體看著我。
我笑著，雙手環抱在胸前，無所謂的說道“打啊，現在很熱的，我不想站太久了，不然我暈倒了，你可要賠我的精神損失費。先說一句話，一拳五元，你想打多少拳都可以，打完後把錢給我。”
“你說的是真的？”見我沒多大反應，薑藝更加得意了，扯著喉嚨大聲講道“我是說嘛，在公車上被我扇了一巴掌，現在還知道疼，知道不敢跟我硬碰硬。早就看穿你是一個沒真功夫的人，一天就知道耍嘴把式，在嘴上說說。你說你是絕頂高手，黑帶二段，外加什麽太極八卦拳，這些對我來說都沒用！”
“嗯，都沒用……你打不打？我還趕著去睡覺，早解決早完事。”我伸了個懶腰，看似很困的樣子。
看著我愛理不理，陳洋立馬火了，一掌把我直接推出門外，大吼道“你這個，你說什麽！你竟然敢打靈兒！！！還敢在公車上，那麽多人卻偏偏少我一個的地方公然打靈兒耳光！你不想混了！給你三秒鍾時間，滾出去！”
我揚著眉毛，看著這個陌生的陳洋，那生氣的樣子，很像她，看來又是偽裝在我身邊的人。慕容霸羽，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放過我……我深呼吸一口氣，不由地苦笑著，這麽貿貿然下決定，好像並不是真正的我。
“喲，發火了，正好，我這氣正好沒地方發！”薑藝說著一耳光打在陳洋的右臉頰上，我全身一顫，陳洋更是氣憤，全身顫抖著，一手捂著臉頰，眼眶裏的淚水直欲破筐而出。
我感覺到心中仿佛被人砍了一刀，使不出來任何力氣，看到陳洋被打，我怎麽會產生這樣的舉動！我身形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敬了薑藝一巴掌，口氣略有些冷的笑道“薑藝，你是打我的，不是嗎。”
“讓開！靈兒你出去，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敢打我，我也打你！”陳洋再一次將我掀出門外，揚起右手，握緊左拳與薑藝廝打在一起。
“我要是打不過你這個，腦殘，我就是！”薑藝扯住陳洋長長的秀發，破口大罵著。陳洋也不甘示弱，對著薑藝的背部狂打，又掐，又抓。看得我心都涼了，原來這就是正常女人的打架方式，都是這樣的暴力，血腥，外加恐怖。
“好了，別鬧了。”我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陳洋與薑藝中間，一手握住陳洋，一手擒住薑藝，將兩人推開後雙手環抱在胸笑說道“薑藝，你要打的人是我，不要打洋洋，現在開始，給你1分鍾時間打我，1分鍾後馬上走人，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對了，順便說下，一拳10元，一巴掌5元，隨你選了。”
“……”我的話讓全班同學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直接性差點休克了。連陳洋的嘴裏都可以塞下一個大鴨蛋。
“啪！”薑藝的火氣正好沒地方發泄，見我主動上來，迅速給了我一巴掌，然後才愣了半響，看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是一拳打中我的肚子，一腳踹在我的鼻梁上，提起我的衣領，又是反扇一耳光。
靜，全世界都靜了，隻聽見薑藝打我的咚咚聲，與扇耳光的啪啪聲。所有的女同學集體捂著嘴，不敢發出一絲響聲；所有的男同學全部瞪大了眼看著薑藝，眼中更是噴火。我騰出雙手來擦著鼻間的鼻血，白色校衣上被染成血紅色，異常的耀眼。我喃喃的數到“10元，20元，50元……”
“時間到，停手。”我抬起右手擋住薑藝右手的巴掌，狠擦了一把鼻下唇上的鮮血，伸出血紅的右手說道“一共150元，如果還想打下去，在下一分鍾裏，一拳100元，一巴掌50元。”
“啪！”薑藝左手回轉順手打了我一巴掌，怒聲道“打你是看得起你，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還要錢，要錢想錢就去當小姐，當雞啊，那樣每個月至少上千元！”
“200元，把錢先給我。至於去不去當小姐，並不是由你說了算的。”我笑了笑，鼻間的鮮血已經不在外流，口腔裏的血腥味也淡了很多。
陳洋捂著嘴，眼眶裏的淚水終於破筐而出，抱著我哭泣道“你幹什麽，你到底在幹什麽啊！靈兒，胡靈！你缺錢你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薑藝，薑藝！”
“叫幹什麽！”薑藝隨口答道，眼神裏充滿不屑。
我扳開陳洋的手，站在薑藝身前，溫和的笑道“現在，應該付錢了吧，薑藝。”
薑藝甩著微紅的手，說道“打你是看得起你，弄髒了我的手，我還沒找你要錢，你到問我要來了。”
“噢？打我是看得起我，很好，我也很看得起你，怎麽辦呢？”我嘴角的笑容揚了上去，露出一個與平時不一樣，具有很濃重的殺氣的笑容。
“胡靈，你讓開！薑藝，你是哪個班上的！不管你是哪個班上的，也不應該到我們班上欺負人！敢欺負我們班上的人，就是與我們過不去，大家說是不是！”一個長得比較胖的男生終於爆發了，手臂上的肌肉凸現，青筋暴起，臉上的怒火可以燒完世間萬物。
“是！！！”全班同學呼應著。我心中的血液也跟著澎湃著，到底，這是什麽力量？以前，似乎沒有這種感覺。
“吵什麽！”薑藝大吼一聲，掏出手機快速撥打著電話，過了一會才嬌滴滴的說道“喂，哥，是我，我被人欺負了。什麽……我是帶了人的，但是他們被校衛隊攔在校園外麵，無法進來。放學，對，放學在校門口等我，叫薑玉姐姐也一起來……啊？因為薑玉姐姐也被她欺負了，現在還在教室裏麵哭著，我氣不過來幫忙，結果她和全班的人一起欺負我，哥哥，嗚嗚嗚……好，放學不見不散！”
薑藝說了一大堆廢話終於掛上了手機，昂著頭不屑的說道“胡靈，有本事我們放學繼續，到時候我看是你皮厚，還是我的人多！”
“站住。”我一個箭步跨到薑藝身前，擋住她的去路，笑道“200元，給後再走。”
“沒有！打你幾下就200元，你以為你是誰啊！”薑藝一把將我推坐在地上。
我到沒有什麽，到是全班同學集體發怒了，指著薑藝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講理的混混，打了人就想走！別跑，我馬上給我舅舅打電話，他在公安部……”
“TMD，有錢就了不起了，老子的老子還沒開始炫耀，你他媽的就出來放屁，滾，要不然老子找黑道上的人打你！……”
“這女人就是犯賤，以為自己操就了不起了，公開打人，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七嘴八舌的大罵一通，薑藝滿臉緋紅，說了一句又被人頂了回去，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得。最後隻得給了我200元，然後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跑了。
我拿著真正的血汗錢，陳洋幫著擦著藥膏，淚眼汪汪的說道“靈兒，你真傻，為什麽不還手，你的武術我信得過的。打那該死的，今天你去我家吧，我們從學校後門走。估計今天薑藝叫的人有點多，我怕你雙拳難敵四手，知道嗎？”
“謝謝你關心了，我會小心的。”我笑著回答陳洋。
“轟……”教室的大門被人狂敲著，仿佛要把這門打成碎片，所有的人都震驚了。我盯著門，難道薑藝帶的人公然闖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