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奇妙的黑白
譚江瑤說那些傷口創面檢測結果是人為弄傷的。範文學的下半全是抓撓的痕迹,也就是說他吊在那裡,自己把撓傷了!
範文學這人胖子和譚江瑤不清楚,可李響、彭碧雲和唐小跳都知道,那傢伙雖然看起來很猥瑣,但絕對是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麼都金貴,指望他舍已救人或者自殘,想都別想。
難道說他想把自己撓傷換取譚江瑤的同情,跟他們一道去探洞?這個問題也太狗血了,「我不信,你們信不信?」李響看看唐小跳和彭碧雲。
「那還用說,我們也不信。」
李響對譚江瑤做個無奈的動作:「他身體里有沒有真菌?如果有的話也可能會抓撓。」就像大鬍子一樣,全身鑽進去那麼多蟲子,他要是不抓才是奇葩。
「檢查過創口和血樣,目前還沒發現有菌類感染的跡象,但是監護期間無法和你們見面。」
在實驗室里,彭碧雲反覆調出錄像資料察看,對李響說:「神話中的第三隻眼是豎生的,但這隻眼卻是橫生的,另外我覺得地下河那些怪物是不是跟這東西有什麼關聯,都長著一隻眼。」
「雖然都長著一隻眼,但未必有什麼關係。而且那麼個空間里,有這麼個東西憑空出現在那裡,我覺得應該是光線或者蟲子之類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形成的。」
彭碧雲有點奇怪他的解釋:「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
李響心忖道:不變才怪,我要是隨便說出答案,沒準譚江瑤就把我也給弄實驗室做試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哪有那麼多閑心去理會這些破事。拿出煙來:「我出去抽只煙。」
靠在外面走廊通風口附近點上煙,整個地下系統像台巨大的機器,他們生活在機器內。就好像無數個菌類組成的蟲子,蟲子又有機有結合在一起,形成一棵參天大樹。若把他的身體分解下,又會分成若干個細胞,每個細胞又有自己的獨立記憶。
彭碧雲之所以沒變老,是她身上的細胞不再衰老,及時替換掉壞死的部分。哈哈,真是個有趣的話題,相信譚江瑤們早就把彭碧雲當成小白鼠一樣試驗過,大概他們也找不出促使她的細胞再生能力超強的原因吧,否則也不會一再深入地下去探索尋找答案了。
抽完一隻煙,彭碧雲垂頭喪氣地走出來,李響默默地跟在後面,沒料到她突然一肘擊向李響,李響幾乎條件反射地抬起雙手向前一擋,硬生生攔住。
兩人都有點莫名其妙的躁動情緒,相互盯視著,彭碧雲忽然小聲說:「你的反應超出我的預期。」
李響盯著她的眼,有點猜出她內心的想法了:「你不只是想測試我的反應能力吧。」
「對,別跟我說你那神乎其神的氣功。」猛一轉身對著李響一提膝蓋撞去,接著就是三連踢,李響身子向前撲倒,撐在地上連翻了三個跟頭。彭碧雲撩開兩條大長腿呼呼掛風對闃李響猛踹。
李響讓過她的一條腿,反手想撈另一條腿,不料對方的拳頭又到了,李響腦袋一偏抱住那條腿往上一送,雙手箍在她臀部抱起來頂在牆上又放下來,兩個人都呼呼直喘四目對視。
「測試完了嗎?」
彭碧雲不說話,李響低頭吻下去。
「咳咳……這個,我什麼也沒看見,哎呀,天氣真好。」胖子從拐角撓著臉跑出來,「正好想出來溜溜,沒想到……嘿嘿,天氣不錯,哈哈。」
兩人放開,李響問他:「你和唐小跳有沒有做過測驗?」
「什麼測驗?哦,沒測過。」
「那還不趕緊練練去!」
「哦哦,搔瑞,拜拜。」胖子一溜煙跑了。
看他走遠,彭碧雲才問:「李響,你相信那東西是某種潛意識嗎?別跟我說那是畫出來的。」
「哈哈,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那棵大樹有這麼強大的潛意識,我覺得人類是不是應該要滅絕了。」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潛意識就是傳說中的第三隻眼,就算那棵樹已經成精了,居然還能幻化出一幅巨大的圖案,可以說那顆樹已經有了思想和靈魂,有思想的東西都是人類應該害怕的。它的能力和智力遠遠超過人類,所以說人類快滅絕了。」
彭碧雲突然害怕似的往他身邊靠了靠,「我覺得你就是個陰謀家,說出來能嚇死人。」
「呵呵,我只是說出真像,不象有些人從不告訴你,然後突然會有個什麼秘密行動。」
「好了,別說了,我被你說的渾身發冷。」彭碧雲抽身要走,被李響摟住,在她耳邊小聲說:「別相信任何人!」
彭碧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在接著問,因為譚江瑤正從走廊那邊走來。「你倆還沒睡呀,正好,過來給你們看樣東西。」
兩人跟著譚江瑤進電梯,下了電梯之後發現這裡一個銀白色的世界,連牆都是金屬做的。進了實驗室,裡面有個很大的玻璃立櫃,玻璃柜上罩著黑布,看不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玻璃櫃旁邊的控制台上不斷地跳動紅色數字。
實驗室里有很多穿著白色大褂的實驗員在忙碌,譚江瑤的爸爸也在。但譚江瑤沒放他倆進去,進了另一間屋子,裡面有幾個大屏幕,屏幕上幾隻透明玻璃瓶,一瓶是銀白色的粉沫,另一瓶子是灰黑色粉沫。
他倆不知道譚江瑤想搞什麼,就見她控制著錄像快倒。然後開始播放,一隻瓶子里裝的是銀白的飛蟲,另外一隻瓶子里裝的是灰黑的藤條。很快蟲子和藤條就好像融化了一般,開始慢慢變成灰塵。
切換到另外一個屏幕上時,是顯微鏡放大的鏡頭,只見在高倍顯微鏡下,銀白的小顆粒就像白色毛毛蟲,黑色顆粒像黑色毛毛蟲,兩隻蟲子相互吸引很快就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東西,但這新產生的東西好像沒有任何生機,扭合在一起,不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