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逐月離開
一頓和樂融融的晚餐就這樣過去了,長亭知道洛清溪也不是光為了自己想才讓她下的這一次廚。和在現代一樣,在朱玄大陸上讓男子進廚房,可是能反映出來許多問題的。
但他們兩人一點也不介意地進了這個相對狹小的空間,沒等長亭或洛清溪開口就主動打起了下手,這可跟以前在她們倆面前惺惺作態的男人們比都不能比,至少在洛清溪心裡這第一關是過了。
魏可霏早就料到他們今天會在這裡住下,早就讓人收拾好了後院的四間上房,不過只用到了三間。因為洛清溪纏著要和長亭一起睡,最終在文朔寒反對無效之下,清溪把他拒之門外,他只能鬱悶地回到了隔壁房間。
半夜,逐月敲響了文朔寒的門,後者開門見到他心中瞭然,文朔寒大概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會來找他。
「你準備回神域了?」文朔寒道,指了指桌子的另一邊示意他坐下。
「是。」逐月答道,文朔寒曾向他表明聽到了他和主子的那番對話,會問這種問題他一點也不意外,「少主的安危我暫時交給你,哪怕她掉了一根頭髮,我都會立刻從神域趕回來,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給我好好記住了,每個字都要用天力刻在腦子裡。」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倒是你,千萬別出事,十多年前那場誅殺我多少有過耳聞,你要是再出什麼事,小亭兒會崩潰的。」他知道小亭兒是個重感情的人,逐月又是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人,他也不想小亭兒傷心,「這個你拿去吧。」
文朔寒從納戒中拿出一張黑色的晶卡,與通用的儲存金錢的晶卡有所不同,「這是我名下的產業的內部管理卡,你看著只要有這個標識的都可以進去找他們幫忙。」他把卡翻到背面,有個暗紅色的標識鑲嵌在上面,「不用擔心他們不認人,這張卡只有指定的人才能有,如果被強行奪走就會自動銷毀。」
「你把底牌亮給我,也不怕我出了門就反悔。」逐月將卡收好,心裡對他的信任稍微多了那麼一點。
「小亭兒信你,那我就信你。」文朔寒道。
「我會量力而行,保證我自己的性命。同樣的,你要是死了,主子也會傷心。」逐月道。
他們雖然互相看不對眼,但卻都不討厭對方的人品品質。
東方微明的時候,長亭就醒來了,幫洛清溪蓋好被她踢掉的被子,穿戴好出了門。她每天凌晨的這段時間是最好的修鍊時期,太陽升起和降落前後她修鍊的效率都十分高。以前早上直接就可坐在床上,今天不想把清兒吵醒就出來了。
感受到沾著露水的,微涼的天力元素慢慢融合到自己身體中,自從回復一部分記憶之後,修鍊也找到了最適合她的方法,此時運用起來得心應手,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她昨日幫清兒檢查天力的時候,雖然是發現有什麼壓制著她光屬性的天力,但更像是那股未知的力量在拖光屬性的後腿,她翻了翻火魂中的資料,覺得很有可能是她體內有另一種屬性的天力,必須要相輔相成,修鍊才能更上一個層次。
長亭正在院子中打坐,聽到後面有腳步聲的時候退出了自己的獨立空間,望了過去。
「抱歉主子,打擾到你了嗎?」逐月道。
「沒事兒,我也是在想事情。」長亭見他穿得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要出遠門的樣子,「你現在就準備走了嗎?」
「是的主子。」逐月本沒打算這麼快就走,但也不想磨蹭,主子現在身邊有文朔寒這一助力,他也暫時確定了他不會傷害主子,而且現在又來了一位實力不低的生死之交,他也終於可以放心去做主子交代的事情了。
聯絡失散的穆家人可能需要很長時間,要好幾年也說不定,現下刻不容緩。
「這個給你。」長亭把裝著幾十億的那張晶卡塞到他手裡,「我現在不是很需要錢,你一路上可能有無數種情況要用到的。」
「主子……」逐月一愣,長亭見他沒有下文,皺眉問道,「難道其他大陸不能用這種晶卡?」
「不,是通用的。」逐月道,「我只是沒想到主子會把它給我,可是主子你以後?」
「這是小事。」長亭道,「逐月,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這樣健康地站在我面前。」
「定不辱使命。」逐月單膝跪下對她行一禮。
「一路平安。」
晨光乍現的時候,逐月就離開了資金交易行,離開了炎鳳城,經過隱藏了十幾年的傳送口,像當初他來到朱玄的時候一樣,靜悄悄地離開了。
長亭目送他一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此時洛清溪也已經清醒,側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在看什麼書。
「醒了?餓嗎?」長亭脫下外衣,鑽進了被窩,早晨說冷還是挺冷的。
「出什麼事了?」洛清溪道,「別想騙我,你臉上都寫著『心情不好』四個字呢。」
長亭嘆了口氣,把事情告訴了她,洛清溪爬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頂,「沒事的,逐月看起來就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會照顧好自己的。」
「如果我再強些,身邊的人就不用這麼累了。」長亭拉了拉被子,把身體埋起來就露出個臉,「我不喜歡這麼麻煩他們。」
「長亭,這不是麻煩,是信任。」洛清溪聽到她這話知道她又鑽進了牛角尖,「我以前讓你幫我做了那麼多事,你會覺得麻煩嗎?」
「當然不會!」長亭立刻否定道。
「我相信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覺得他們有能力,所以對他們委以重任,他們只會覺得很受信任,而不會覺得你麻煩的。」
長亭沉默半晌,輕輕笑了出來,「果然我還是沒你活得明白。」
她突然聯想起了之前文朔寒開導她的那個晚上,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已經開始依賴於他了。
「對了你剛才在看什麼書?」
「哦是這個,我看看這裡距京城有多遠,我不是跟墨雲庄的人說好國宴相見的嘛。」她拿的是一本地圖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