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臉打的啪啪響
魏子涼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有點不高興了。
他欺負趙大姐可以,什麼時候輪得到其他人來欺負她了。
魏子涼剛要開口說話,趙培培就拉住了他。
其實妹子的這句話在其他人聽來,並沒有任何的不妥,能夠進得了魏家大門,入得了魏子涼母親法眼的女人哪裡會是簡單的女人呢。
若是草包也不會坐在這個地方了。
誰都知道魏子涼的母親對未來兒媳婦的要求是極高的。
所以大家現在也都等著聽這位魏家未來女主人公發表高見呢。
趙培培大大方方的迎上大家的目光,風輕雲淡的說道:「我沒有什麼意見。」
妹子聽她這麼說,得意的笑了笑。
誰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混進了魏家的,肯定是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才讓魏子涼的母親錯認了她。
她就是要當著大家的面拆穿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讓大家知道她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而已。
當然,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急於達到自己的目的,因此也忘記了她這種做法無疑是在大家面前打了魏家的臉,並不是給她帶來多大的好處。
不過她也是年輕氣盛,想事情並不太全面。
聽到趙培培那句話,她更是乘勝追擊,無害的說道:「愛格蘭德的畫是一些名流都十分推崇的,我從五歲開始就已經接觸過了。難道趙小姐·····」
的確。
寧城一些達官貴族和名門世家為了粉飾門面,都會用一些文人來武裝自己。
而這些年最流行的莫過於這個所謂的愛格蘭德了。
這位陳家妹子這句話無疑就是暗示大家趙培培出身低微,根本不配站在魏子涼身邊。
人群中漸漸也有了一些議論聲。
大多都是不怎麼好聽的話,但是礙於魏家的面子,說的聲音也不太大,但還是句句都入了趙培培的耳朵。
「不是說魏家兒媳婦都得是世家出身嗎?」
「之前魏夫人還放出話來說不是誰都能嫁給他們家兒子的,我看這個女人也不怎麼樣嘛。」
「就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
「誒,那個陳家姑娘以前就心儀魏子涼的,不過聽說被拒絕了。嘖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還以為這魏公子能找到多好的。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啊,我看他要悔死了吧。現在陳家小姐和這個來路不明的趙小姐一比,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么。」
「要是我,我立刻就甩了這個趙小姐,跟陳家結親那才是明智之舉啊。」
「是啊,強強聯合嘛。」
趙培培看了一眼得意的陳家妹子,她本來是不想惹事的,不過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按照趙培培的性格也不會就這麼忍下去。
「陳小姐你說你五歲就開始賞畫,這二十年的時間都浪費了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培培笑盈盈的說道:「字面上的意思嘍。」
魏子涼夾了一筷子菜放在趙培培的碗裡面,淡淡開口:「我家培培意思很簡單,說你這二十年都白學了。」
陳家妹子差點被氣的跳腳。
什麼叫白學了。
「趙培培,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恐怕連愛格蘭德是誰都不知道吧。」
趙培培微微一笑。
語氣榮寵不驚,對於陳家妹子的咄咄逼人,她也只是輕聲細語的回上一句。
「愛格蘭德是誰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不過重要的是,妹子,你確定你這副畫是真的嗎?」
陳家妹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所以,趙培培這是在懷疑她這幅畫是假的?
她一個連愛格蘭德是誰的女人居然敢懷疑她的畫是假的?
「你胡說什麼,我這幅畫可是花了三千萬買的。」
「哦?三千萬呀,還真是很大一筆數字呢。不過像這種畫,可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你自己沒有,就嫉妒我是嗎?」
「請問我有什麼好嫉妒你的呢?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被騙了而已。」
要不是看見這麼多人在場,陳家妹子都要掄袖子直接打人了。
她花了三千萬買來的畫,居然被趙培培說的一文不值,還搞的她像很無知一樣。
本來趙培培話盡於此,不想再多說了。
畢竟這個場合,她不想弄的大家都太難堪了。
只不過趙培培不知道的是,這種鬥爭在豪門世家真的是經常可以看見的。
別說是家族與家族之間,就算是一個家族裡面的人也經常為一點面子的事情爭的你死我活的。
大家見怪不怪,都抱著一顆看熱鬧的心情,期待這齣戲怎麼發展下去。
魏子涼本來開始還挺擔心趙培培被人欺負的,不過現在看她這樣,他倒是放心了,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趙培培。
眼裡有些說不清楚的意味。
趙培培想休戰,但是陳家妹子卻不依不饒了。
「趙培培,你今天把畫給我說清楚了額,我怎麼就被騙了。你自己不懂的欣賞,就胡攪蠻纏,你這是什麼心態。」
趙培培無語啊。
到底是誰胡攪蠻纏好不好。
挑起戰爭的是你,現在還滿口噴糞,真是·····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趙培培淡淡的拋出一句話。
「你這幅畫是假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跟我打嘴皮子上的官司了,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去找你哪位賣家把錢拿回來。有三千萬買一副假畫,還不如捐了這些錢,給自己積點福報。」
陳家妹子的臉徹底白了。
大家臉上的神情更是意味不明。
「假畫啊,不是吧。」
「不是五歲就開始賞畫嗎?怎麼可能是假畫呢。」
「這個趙小姐胡說也說不定。」
陳家妹子聽到這句話,頓時挺了挺胸脯。
「對,她就是胡說的。」
「趙培培,你憑什麼說我的話是假畫,你有什麼證據,你要是今天不說清楚的話,我們就法院見。」
趙培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幅畫。
慢條斯理的說道:「愛格蘭德生性恣意洒脫,畫畫的時候更是如此。他有一個習慣是酒後畫畫,所以他的畫基本上都是天馬行空,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人們之所以推崇他的畫,正是因為他這種狀態就是芸芸眾生的狀態。他畫畫的筆觸一段是短平快,而這副畫上的筆觸雖然短,可是十分的刻板,像是刻意在模仿的。每一個筆觸的末端都有稍許的停頓,雖然不明顯,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
「所以我說這幅畫並不是愛格蘭德的真跡,不過也算是贗品裡面的極品了。」
趙培培一口氣說完,就連魏子涼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忍不住拍起了手掌。
「精彩,太精彩了。」
陳家妹子依舊不甘心,她明明就是一個鄉下姑娘,怎麼會懂這麼多。
「你胡說,誰能證明你說的就是對的。」
趙培培聳聳肩。
該說的她都說了,這妹子若是再胡扯的話,她也沒有辦法了。
這時,魏子涼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我能證明,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