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在外面等著狗蛋的葉久久，壓根不知道葉狗蛋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被把她給賣了。
坑娘的狗蛋牽著陸向恆的手，喜氣洋洋的走了出來。
一張粉嘟嘟的小臉別提多喜慶了。
葉久久，你家親兒子給你拐了個帥哥喲。
這麼帥的男人，目測還是很有錢的。
嗯。
說不定可以發展成為親爹。
嘿嘿。
葉狗蛋走出廁所東張西望，甜甜的叫了一句：「葉久久，快來迎接你的親兒子。」
葉久久聽到葉狗蛋的聲音，從快餐店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葉狗蛋最愛吃的漢堡包。
她剛一抬頭，就看見遠處牽著葉狗蛋的男人。
那個熟悉的背影。
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這麼多年的背影。
化作灰她也能從人群中一眼就看見。
葉久久頓時感覺如墜冰窟，四肢冰涼，手腳麻木，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跟狗蛋在一起。
怎麼辦，怎麼辦。
葉久久心急如焚，卻又不能直接衝過去。
她不敢保證陸向恆會不會知道狗蛋是她的兒子之後，帶走他。
與此同時，狗蛋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的轉過頭。
葉久久心裡一驚。
立刻轉身就跑。
不能讓那個男人看見她，不能！
「帥哥哥，我麻麻在那裡，咦，她沒有看見我嗎？怎麼跑了呀。」
店子裡面的服務員，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葉久久慌張的背影，喊道：「小姐，你東西落下了。小姐······」
葉久久現在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就像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她極力想要衝破那些夜幕，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不知道跑了多久。
直到耳邊的吵雜像潮水一樣褪去，葉久久的腿才一軟。
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她的思緒才一點點的回到腦子裡。
葉久久扶著牆，才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向恆看著那個慌忙跑走的女人，眼睛微微的眯起：「你媽媽姓葉？」
葉狗蛋重重的點點頭。
「對呀，我麻麻雖然長得漂亮吧，不過腦子有點笨，估計又迷路了。」
陸向恆輕聲一笑：「是嗎？」
葉狗蛋以為陸向恆不相信他麻麻長得好看。
氣哼哼的說道：「我有我麻麻的照片，我拿給你看唄。比明星還好看。」
葉狗蛋說著，小手就往口袋裡面伸。
就在這時。
一個溫雅的聲音響起。
「葉璟昱。」
葉狗蛋一愣，回過頭看見顧長生，就把照片這檔子事情忘在腦後了。
他歡喜的撲進了顧長生的懷裡。
「顧爸爸，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顧長生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身材筆挺，五官精緻，站在人群中也是絕對吸睛的存在。
他將葉狗蛋抱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
淡淡一笑：「謝謝陸總幫我照顧兒子。」
陸向恆有些意外，生意場上的人大多都會有所往來，陸向恆自然也是認得顧長生的。
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華中一帶的商業奇才，素來有南陸北顧的說法。
只不過，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舉手之勞，顧總的兒子跟你長得似乎不太像？」
顧長生笑了笑。
「沒想到陸總對顧某的家事感興趣，下次一定請你去做客。」
意思是，抱歉，現在我無可奉告。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謝謝顧總的邀請之誼了。」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陸向恆淡淡一笑：「後會有期。」
葉狗蛋從顧長生的懷裡探出一個小腦袋，對著陸向恆揮了揮手。
「帥哥哥，拜拜。」
顧長生一隻大手把他的腦袋摁回了自己的懷裡。
陸向恆站在原地，陽光透過機場上方玻璃的玻璃照射下來，淡白的光芒籠罩著陸向恆。
他微微抬眸。
目光落在了快餐店的門口。
如果那一天他回江城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意外，是不是他的孩子也會這麼大了。
陸向恆苦笑的搖了搖頭。
沒有如果了。
「誒，真奇怪，買了東西什麼都沒拿，突然就跑了。」
「麻煩把剛才那位女士的包給我。」
服務員抬頭，看見近在眼前的這張完美無缺的臉，屏住了呼吸。
好帥呀。
陸向恆看著發愣的服務員，再一次重複了剛才的話。
服務員立刻花痴的點點頭。
把包包遞給了陸向恆，也不管這個包到底是不是他的。
陸向恆拿著包轉身離開。
剛才那個背影，似乎跟記憶中某個影子重疊了起來。
陸向恆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翻看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的包。
只是為了一個並不可能存在的假設。
不過，包里除了小孩子用的東西，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陸向恆拿出手機。
薄唇輕啟：「子涼，你現在給我調一份機場監控錄像。」
電話那邊，魏子涼的聲音懶懶的：「陸大總裁，你這次又把誰看成那個女人了？」
陸向恆聲音有幾分疲憊和沙啞。
「那個背影，很像她·····」
魏子涼也是無語了：「五年了，你讓我幫你查過多少次監控了，哪一次看完不是喝的淋漓大醉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就算沒死，她存心想躲你，你又何必呢，更何況你們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是打不開的死結。按我說······」
陸向恆沒等魏子涼的話說完，面目沉凝的掛了電話。
是啊。
他的行為多可笑。
那個女人，明明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