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變故
王雅怔怔的看著陳鋒,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去觸摸他的臉龐。
她很懷疑,這是一場夢。
因為在夢裡,她已經看到過太多次他了。
夢裡夢外,實在是分不清楚。tqR1
「雅兒師妹,你怎麼了?」天寒一臉狐疑的問道。
王雅剛剛抬起來的手臂一怔,然後放下,她臉色漸漸恢復正常,內心卻滿是雀躍,不是夢,因為在夢裡,只有她和他,絕對不會有外人。
還在此刻打擾她們的相遇。
討厭。
天寒如果知道此刻王雅的所思所想,不知道會不會委屈的痛哭流涕,他都還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被討厭上了。
「沒事。」
王雅再次恢復了身為仙宗聖女的姿態,扭頭看了眼天寒,冷冷的說道。
天寒眉頭微微一皺:「沒事就好。」
「這河該怎麼過去?」王雅指著那條河水翻湧的河流問道。
說實話,這轉移話題的舉動太明顯了。
不過,卻也成功了。
或者說,天寒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王雅身上,而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陳鋒。
反倒是那老頭和跟在王雅身後的兩個老歐不時盯著陳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
這河流並不寬,也就三四米的樣子。
但卻實實在在阻擋住了他們的道路。
「雅兒師妹可知這河水的來歷?」天寒看向王雅問道。
王雅搖搖頭。
「其實這一切的古怪都是因為這河水,這河流之中的河水名曰死水,可磨滅一切有質之物,據說,這乃是一位君王死後所化,蘊含著其君王的畢生造化。」天寒賣弄道。
君王?
陳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又是什麼鬼?
難道是什麼大人物嗎?
「看起來是那個世界的某位大人物又不安生,打算破界而來。」王雅似乎對這君王有所了解,若有所思的說道:「而且,我們仙宗和天宗所求並不相同。」
「當然,否則的話,我們怎麼還能夠站在一起談笑風生?」天寒笑著說道。
王雅看了他一眼,漠然不語。
陳鋒眼睛微微眯著,上下打量著天寒。
這傢伙表面上很輕浮,但雙眼散發出來的目光卻很冷冽,很顯然,這傢伙的內心和表象並不一致,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傢伙。
王雅倒是沒有發現。
只不過,她本能的不想和天寒有太多的交流,生怕陳鋒誤會。
「雖然我們追求不同,但結果都是一致的,你們仙宗要殺了跨界而來的君王,封印這方秘境,而我們天宗所求,則是這君王的精魄。」對於王雅的沉默,天寒並不覺得尷尬,顯得倒是很自然,緩緩說道。
「精魄?」王雅看向他。
「沒錯,我父尊要煉製一枚印記,正好需要君王的精魄為基。」
「既然你們天宗所求更大,這過河就看天寒師兄的了。」王雅淡淡的開口說道。
天寒神色一僵。
陳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坑挖的簡直絕了。
看起來,這些年王雅也改變了許多。
至少,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她,絕對不可能如此自然的挖坑讓人跳。
天寒臉上的錯愕只是一閃而過,他是沒有想到王雅居然會這麼自然的利用他的話來挖坑,而他還不得不跳:「這個自然,等到時候還得請雅兒師妹多多幫助。」
「好。」王雅答應的很乾凈利索。
只不過,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才能夠知道,是幫忙還是袖手旁觀,那可就得看心情了。
畢竟,仙宗所求,是一種大義,不過是抱著消滅君王,封印秘境,而天宗則是要吸取君王精魄,很顯然,就算仙宗不出手,天宗也幫他們做到了。
這時候,那宮殿內傳來了悶響聲。
宮殿內的君王,要蘇醒了。
王雅眉頭一皺,問道:「該怎麼做?」
「雅兒師妹不用著急,為兄自然有辦法。」天寒臉上掛著淡然的神色,輕鬆一笑:「想要過河不能用蠻力,而是要用巧。」
「怎麼個巧法?」王雅眉頭皺的更深。
很顯然,她很討厭天寒故作賣弄。
「這死水乃君王精華所化,其魂魄也在其中並未消散,而是化作了河伯,在這死水之中遊盪,可化船夫渡過有緣人。」天寒緩緩說道。
「這麼說,我們就是有緣人?」
「那當然,有魂印在,不是有緣人那君王魂魄也得捏著鼻子認了。」天寒咧嘴笑著說道,揮手甩出一道印記,散發著灰色光芒,漂浮在他頭頂上空。
隨後他不斷捏動手印,那印記散發出來的灰色光芒也越發璀璨,一道道光線隨風飄蕩,隨著天寒伸手指向死水,那光線便沖入了死水之中。
不得不說,這天宗不愧是人盟之首,這一手印記果然玩的很溜。
「魂歸來兮……」
天寒嘴裡低聲喝道。
嗡……
河水突然停滯下來,然後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個漩渦,一條純白色的小船出現在河水中央。
說是船,但用橋來形容更加合適。
因為,這小船的船頭和船尾基本上也就連接著兩岸。
「過河。」天寒大手一揮,率先上船。
他第一個,王雅第二個,老頭第三個,兩個老嫗接連,陳鋒最後,畢竟在這裡他只是個幸運的炮灰罷了。
陳鋒抬腳上船。
神念微微波動起來,天寒說的沒錯,這船是由魂魄所化,精純無比。
可惜已經與死水連接在一起,根本無法吸納。
那頭,老嫗已經上岸,他才走到中間。
突然……
原本平靜的水面激蕩起來,竟然憑空掀起了大浪,那白色小船有了要側翻的跡象。
岸上,王雅臉色巨變,作勢就要去救陳鋒。
這死水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死界君王精華所化,即便是無上巨頭如果落入河水之中,恐怕也得狼狽不堪,更不用說陳鋒還只是天君之境。
如果落入河水,不死也得脫層皮。
最重要的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以後,那他原本的偽裝也就完全沒有意義。
而站在船中央的陳鋒,神色倒是很淡定。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天寒搞的鬼,不然的話,別人走上去都安然無恙,;偏偏是他突然出了變故,要說是意外,鬼都不信。
不過……
還好老子底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