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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媛媛失蹤

  向克松不好在我跟傑森面前兩頭為難,找借口偷偷的溜走了。


  這位看似郝傑好朋友的傑森,並不是我想象中那麼高大人,反而之我覺得他就像市井之徒,渾身帶著一股痞子氣息,不但如此,我還感覺他身上有我熟悉的鬼氣。


  如果這一股鬼氣是真實存在,那麼我在郝傑別墅嗅聞到的陰邪氣息不是空穴來風的,而是跟眼前這個傑森有關係。


  傑森一支煙抽完,還沒有從我口裡掏出關於吳惠夫婦去了什麼地方的答覆。有點氣急敗壞的他,手插兜,大少爺的模式,沖我揮揮手道:「take a hike。」


  這次我聽明白了,他是在挖苦我,瞧不起我。我冷笑一聲道:「如果你說的是人類語言,我還可以給你溝通一下,可惜你說的是鳥語,對不起,我無可奉。」話畢我站起來走到門口。轉身,沖他豎起一根中指,然後在他氣得乾瞪眼的時候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你他娘的給我站住。」


  沒想到郝傑真的是交友不慎,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地痞流氓?我再次轉身,逼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不許罵娘。」


  「罵你又怎麼樣?」傑森坐下,左腳搭右腳翹起二郎腿,一下一下的點道:「鄉巴佬,你不就是要錢嗎?只要你告訴我,吳惠他們去那了,我給你。」說著他摸出一皮夾,掏出一沓錢拍打在玻鋼茶几上。


  我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迎風而立站定在剛才120停靠的位置。


  向克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他遞給我一支煙,悄聲道:「你最好別跟傑森過不去,他可是郝先生的座上賓。」


  我沒有接他的煙,低聲道:「你送我去一個地方。」


  「那?」


  「醫院。」


  「郝先去醫院了?」向克松驚訝,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那麼有點情不自禁,掩飾不住的竊喜道。


  「嗯。」


  「你等一等。」向克松說著,一溜煙跑進屋裡,對傑森如此這般比劃,然後他們倆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他們去醫院,你怎麼不早說?」傑森的口吻很是惱怒道。


  我沒有理睬他,無視的神態轉身走到車邊。


  向克鬆開了車門,我一頭鑽了進去。聽他跟傑森耳語幾句,然後他在關別墅門,他們倆上車坐在前面。


  車子駛離原地。向克松問清楚郝傑他們去了市醫院,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的開車。


  傑森在罵,罵的好像是郝傑私底下辭退私人醫生什麼的,然後又嘰里呱啦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鳥語。


  坐進車裡,一股森然的冷意讓我為之一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從背後凝望傑森,不過就是一普通的痞子相,真是不明白郝傑看重他的哪一點,怎麼能跟這種人成為患難之交。


  傑森,跟向克松,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前者易浮躁,沒有風度,也是一個沒有心計的人。後者則不同,如果事先我不知道他是郝傑的雜工,或許會以為他才是傑森。


  向克松很難接近,做事精明,心機頗深,話少,舉止詭秘,捉摸不定。我擦!這是受到靈兒的影響,她最近喜歡看福爾摩斯探案集,喜歡看推理小說。


  基於郝傑這件事上,我就在走推理這條路。


  車子進入市區,有好幾處堵車高峰期,長長的車龍排得老遠看不見盡頭。


  向克松跟傑森在都急得火上房似的,我也無數次的從車窗口探頭去看,看前面的車,看後面的車。


  燈火闌珊,車影匆匆,惦記吳惠現在跟郝傑的情況。


  無數次的看腕錶,記不得是看了多少次,電話無預兆的響起。


  接起來一看,是靈兒打來的。


  我捂住話筒壓低聲音道:「什麼事?」


  「媛媛不見了,是不是你回怖寒鎮把她接走的?」


  我愣住,自己對自己說是不是聽錯了。媛媛不見了,多大的事,靈兒怎麼可能現在才告訴我?再次低聲問:「你剛才說什麼,說清楚點。」


  「媛媛……她,她不見了。」


  「怎麼回事?」可能是我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前面的傑森跟向克松,後者問:「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家裡出了點問題,老婆喊回去呢!」


  向克松跟傑森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那你怎麼辦?」


  傑森太過異常的關心,讓我質疑。草泥馬的,要你個假洋鬼子管我?我沒好氣的瞪了他後背一眼,對向克松說:「我在這裡下車,轉車回家看看。」


  向克松點頭答應道:「行,你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聽這句毫無感情調彩的關心話,我覺得實在是多餘也虛偽。但是還是面子做足,沖他們倆擺擺手就下車去了對面趕車回家。


  我急急忙忙趕車回家,途中還搭了一趟三輪車才到怖寒鎮。


  到家一問,才知道媛媛在夜幕來臨前就不見了。靈兒害怕我罵她,就跟高靜到處的找,結果沒有找到,這才嚇慌了趕緊給我電話告知。


  我說荒唐,人不見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她們倆,包括矮冬瓜都不敢吭聲。小李陽在一旁哇哇的哭泣要姐姐,除了姐姐誰都不要。


  當下我只好去找派出所幫忙,這可是郝傑的千金小姐,大企業家的女兒丟了這可是大事。


  派出所不但要找,還得悄悄的找,你想啊!大企業家的女兒在怖寒鎮玩還丟了,派出所的面子往那擱?人家會說你怖寒鎮風氣不好,治安不好等。


  派出所當即出馬,到處的找,就差沒有把怖寒鎮整個翻轉來看了。


  我跟矮冬瓜可謂是急紅了眼。聲音都喊啞了,愣是沒有把媛媛喊出來。


  鬱悶了吧!幫人,特么的我還算什麼陰陽師?不但沒有幫人查出傷口來源跟來歷,還把人女兒丟了,你說我是什麼東西?我滔滔不絕對矮冬瓜發一通牢騷。


  他只是一味地點頭,哼哼哈哈的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我。


  我氣啊!你想,人吳惠是那麼的信任我,把女兒託付給我照顧,我倒好,還把人給丟了!

  氣歸氣,人還得繼續找吧!

  我鑽最害怕,也最怕成為事實的地方,各個角落的陰溝去找。還去了公共衛生間,男女都不管了,我就像一個瘋子,把衛生間里那些正在蹲坑的女人們嚇得一聲尖叫提起褲子開跑。


  我想要是能找到媛媛最好,要是不能找到。我李沐風也不活了,學娘們,一根繩子上吊死了算了。


  這頭正找媛媛呢!那頭來電話說郝傑出事了。


  郝傑出事?他能出什麼事!不是有向克松還有傑森,最不濟也有吳惠看著嗎?怎麼就出事了呢!

  打電話來的正殺吳惠。


  她說:「郝傑從市醫院十二層跳下去了。」


  那一刻,我腦袋駭一聲就像遭到雷擊,失去了意識,知覺。聽不清楚吳惠接下來又說了什麼,沒有看矮冬瓜比劃,手舞腳蹈的在跟我說什麼。


  總之,手機從手掌心滑落,我差點跟一輛車來一個親密的接吻,才驚覺自己走到了馬路中間,在車流中穿行,讓人誤認為我這是在自殺。


  最可憐的是吳惠,一夜間失去了很多。


  我馬上要去醫院,去看她。


  可是媛媛怎麼辦?我讓高靜跟靈兒還有矮冬瓜都不許休息,給我一直找。不找到媛媛,誰也別想休息。


  我坐上去市區的野豬兒,腦子裡亂鬨哄的,時而聽見媛媛哭泣找媽媽的聲音,時而看見郝傑對我說:「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想起他那雙憂鬱,絕望,也渴望的眼神,我就罵自己,真混蛋,當初就應該想好了再答覆。


  郝傑一定對我失望透頂才會選擇那麼極端的方式結束生命。他死了,郝氏集團怎麼辦?傑森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他能做什麼事?


  可現在,好像不對勁。


  究竟那裡不對勁,因為事發突然,我也被搞得不能淡定,心亂如麻。


  無窮的壓力,壓迫得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野豬兒司機是一個健談的人,他從怎麼躲避交警免開罰單說起到跟某女人一起開房啪啪的事,然後周而復始的講述他如何逃罰單,偷稅漏稅好像成為他一生中無比榮耀的光榮事迹。


  老子心裡來氣,沖他怒吼道:「你閉嘴吧你!要是某一天出事了,還不得讓人來幫你伸張正義?」


  司機可能覺得今晚上遇到的客人特殊,或者後悔,不該讓我這個神經病上車。總之,他終於閉嘴,專心致志的開車,稍後,他突然冒一句:「哥子想開些,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擦!這狗逼沒救了。要是打人不犯法,我真特么的想一拳頭砸過去嗎,把他那張鳥嘴給打來閉上。


  看我一臉黑線,司機嚇住,沒有繼續嘮叨。車子滑行前進,在這個時候很少有堵車的。我在用簡訊跟吳惠聯繫,接連發了好幾個簡訊她都沒有回復,心裡莫名的慌亂起來。


  「你倒是快點。」我急。


  司機從後視鏡看我,揶揄道:「我猜哥子就是奔女人去的,咱是男人,得有氣度,風度,還得有尺度,讓她等一下也沒事的。」


  我忍無可忍,實在是忍受不了,一拳頭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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