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人肉水餃
瀟瀟其人其事沒有在我心裡留下什麼印象,原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偶遇,雖然心裡一直在質疑她是否真的遇到危險求助於我;卻也因為沒有時間跟機會來證明什麼,這件事就那麼淡淡的飄過去。
卻不曾想在後來發生的事件中,才明白,瀟瀟跟我的偶遇是有目的的。
因為我在小豐都鬼城發生的事太多,其中包括有司徒蘭也在其中,所以不能一併的把所有故事展現出來,只能一件件一樁樁的說。
首先是我跟司徒蘭去了七里鎮之後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件,而這些詭異的事件都發生在司徒蘭身上。
記得她從七里鎮帶回的黃師水餃嗎?在我從瀟瀟處回到冷子亮的家時,水餃已經被他吃進肚子里還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擺在茶几上。
冷子亮不在客廳,他在衛生間嘔吐。
我推開衛生間的門,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又喝酒了?」
冷子亮弓起身,手往後面沖我擺了擺道:「待會說。」就繼續伸出手指挖喉嚨,然後發出痛苦的嘔聲,接著哇……這裡忽略掉細節,不用描述他嘔吐出來的東西兒,那樣是為了看這本書的人好。
我不知道冷子亮為何會嘔吐得那麼厲害,無所事事中隨手拿起今天的早報看著;放在茶几上的水餃,有一股淡淡誘人的肉香味,我看著報紙,一隻手伸過去想把那隻可憐的水餃吃掉。
「別吃。」冷子亮大喝一聲,從衛生間出來,臉色陰沉,面上還有沒抹乾凈的水漬,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水餃,神情古怪道:「這隻水餃留給我。」真是小氣的傢伙,不就是一隻水餃嗎?至於這樣霸道!
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看都沒有看那隻水餃,繼續瀏覽報紙。
冷子亮帶盤子跟那隻水餃一起從我眼皮下端走,直衝沖的走進廚房,然後我聽見水閥門擰開嘩嘩的衝擊聲。稍後,他再次從廚房出來時,已經恢復之前的冷漠神態,就像沒事人那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力的那麼一坐沙發深陷,把我也搞得顛動了一下。
兩個男人就那麼悶悶的坐在那,一個看報紙,一個看電視。
電視聲音超過唰唰抖動報紙的聲音,最後我也只好看電視。
電視不好看,我昨晚上沒有睡好,坐了一會感覺困意來襲,我打了一個大得有點誇張的哈欠對冷子亮苦笑一下道:「不好意思,我得去睡一會。」
冷子亮壞笑道:「昨晚上,司徒蘭對你用強勢攻擊了?」
「我靠,冷子亮你就不能積點口德。」我沖他不屑的哼哼,懶得多說就一路打著哈欠去了大卧室。
想睡覺是一回事,躺在床上睡不著又是另外一回事,這種就叫做心神不寧吧!
我在擔心什麼?翻身坐起,又倒下,如此反覆的折騰許久,眼睛還沒有合上,門口響起敲門聲,接著傳來冷子亮的喊聲「李沐風,司徒蘭出事了。」
司徒蘭出事,我一個激靈立馬起來,急匆匆的開門,迫不及待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站在門外的冷子亮手裡還拿著手機,眼色複雜,神情嚴肅道:「不太清楚,她現在在醫院。」
當下,我跟冷子亮一起趕往醫院,在路上沒有多說什麼,恨只恨特么的車太多,路太少;沿途老堵車,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司徒蘭又轉院了。
冷子亮說剛才給他電話的人是一個護士,說實話,冷子亮對司徒蘭比我還緊張。由此,看得出他是在乎她的,而我只是她利用來刺激他的犧牲品。
現在我沒有時間去評價對與錯,只是在想司徒蘭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會搞得要進醫院那麼嚴重。
醫院裡的人說,司徒蘭轉院到中心醫院去了。
車子在馬路上急速行駛,此刻的冷子亮一臉冷峻,眉頭緊皺;他直視前方,冷不丁的冒一句話道:「你們是在七里鎮買的水餃?」
我答覆:「是的。」
「你吃過水餃了?」
「沒來得及。」
「阿蘭吃過?」
我搖頭「好像沒有吧!」答覆完畢,車輪沙沙的聲音,車窗外喧嘩的聲音,無孔不入的鑽入耳膜,唯獨車裡一片安靜;我暗自奇怪,他好端端的對水餃提出疑問,難道水餃有問題?
冷子亮好似看穿了我心裡的想法,突兀的冒一句話嚇我一跳:「水餃的肉餡是人肉做的。」
我靠,他他他這是嚇唬人吧!怎麼可能用人肉做餡?看我吃驚的樣子,他繼續補充道:「你都看見了,我在衛生間嘔吐的樣子,那就是我在吃到最好一個水餃時,發現一枚沒有碎細的指甲蓋。」
這下該我想嘔吐了,細想一下,黃師水餃店那麼多人吃,那麼需要多少人肉?那些人肉是打那來的!司徒蘭的出事跟水餃有關係?
我嘔意陣陣,冷子亮卻拒絕停車,不得不說他飆車的技能真心不錯;在車流中穿梭,在其他車輛司機的叫罵聲中瀟洒自如絕塵而去。
即使這樣,他也沒有違規造成交通事故,屢屢在紅綠燈最後一秒衝刺,就連交警都沒有理由攔住;我在一旁手掌心都捏出一把汗,但他卻還是依然如故,面色更是冷峻得可怕。
車子終於在中心醫院停下,下車、進醫院我們只用了三分鐘的時間。
進入醫院看見司徒蘭手拿一張單子,慌慌張張的跑;冷子亮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怪只怪我們沒有問清楚,院方沒有說清楚,害得我們倆是虛驚一場。
司徒蘭沒有事,有事的是她剛剛接待的一位客戶。
這位客戶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太太。
在後來,司徒蘭跟我講述了和這位客戶發生事件的經過。
就在我跟冷子亮去天地律師事務所找蘇晴時,剛剛到新單位上班的司徒蘭遇到一件棘手的事。
她接待的第一位客戶就是一隻眼睛戴了黑色眼罩,另一隻眼球稍微有些鼓突,看著給人怪怪感覺的老太太。
當時,司徒蘭去了經理辦公室,老太太來了就坐在她辦公桌旁邊。
老太太一邊東張西望,一隻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面,發出咚咚的悶響。老太太年輕時許是干雜工的,雙手的指甲厚且長、磨損得就像鋸齒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司徒蘭從櫃檯那邊過來,老遠就看見老太太坐在那;她急匆匆走過去,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接待了這位穿戴稀奇古怪服裝,有點另類的老太太。
別看老太太一把年紀,她說話卻是中氣十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就像連珠炮似的把她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