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正義的一打四
陳芝在水中金蟬脫殼,他脫了衣服,避開了毒砂掌熒光的追擊。
趁著梅遠入水的時間差,陳芝飛起一劍刺向丁墨。
丁墨大驚之下接連後退,劍尖到了她麵前,被解詩抓了過去。
長劍貫穿解詩胸口,他死死地抱住長劍。
丁墨反應過來一掌拍向陳芝,而他一時動不了隻好與丁墨對上了一掌。
“啪!”
丁墨倒飛出去,而陳芝的身形也倒退了幾步,他的手掌變成紫色,眼看毒素迅速的爬升,他將手腕在殺生劍上一劃,紫色血漿噴灑出來。
梅遠潑水而出,他躍至半空,像是雁鳧一樣滑翔過來。
顧不得包紮手腕,陳芝三個起身,踩踏著門麵一路上了船頂。
他躍至半空,一柄大刀在陰影之間橫劈出來。
陳芝連忙橫劍格擋,秦奎的巨力將他整個人從半空擊落。
半空之中無法借力,船板上梅遠提劍向上,一股霜寒氣息爆炸開來。
“破!”
陳芝口含重音,一手橫劍,一手拍在劍身之上。
“言咒·重浪。”
重重音浪如同雷鳴,將漫天的霜花吹散,陳芝低頭望去,船板上已經沒有梅遠的身影。
陳芝猛然擰腰,手中的殺生劍向後方竭力砍去。
“當!”
陳芝的劍雖然擦過霜寒劍讓它偏離,但是梅遠還是將長劍插進了陳芝的後腰。
陳芝主抓梅遠喉嚨,將他死死摁在身上,兩個人從半空摔落下來,直接擊穿了甲板,掉進船艙之中。
秦奎從空中跳下,手中的三星連珠到一頓亂劈,煙塵四起根本看不見人。
“住手!”
“他人呢?”
“跑了!”梅遠揉著喉嚨說道,“你弄成這樣他能跑不掉嗎?”
“從船底走了。”
船艙上一處窟窿,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秦奎鑽了出去,直接紮進河水之中。
在畫舫船頂上,陳芝撕碎上衣紮好腰上的傷口,他疼得麵部有些抽搐,要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因為手上中毒手上,手指靈敏度也有些問題,打的結皺皺巴巴。
霜寒劍刺進他的後腰兩寸,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尤其是那柄劍,劍中帶著寒毒,無數的冰渣留存在他的體內沒法融化,隻能再切開傷口一點點挑出來,那又要肉疼一會了。
“果然,你在這裏。”
梅遠握著長劍,站上了艙頂,他看著陳芝,就像野狼盯上了食物。
陳芝深深的呼了口氣,他站起身來:“你是來找死的嗎?”
梅遠冷笑一聲,提著劍衝了過來,劍尖在船板上畫出一道冰線。
陳芝不退反進,兩人長劍交錯,擦著臉頰而過。
陳芝鬆開劍柄,手捏住劍尖,兩人錯身而過的間歇用劍柄揮擊在梅遠的臉上。
渾然一體的隕鐵劍柄直接在梅遠耳邊砸出一個血坑。
梅遠捂著耳朵,鮮血從他指尖滲出:“你用的不是峨嵋劍法,這種隨心所欲的劍法為什麽能打傷我?”
“因為實用。”
“不可能,短短幾天你就從練筋進入練骨期,你的身上一定有什麽功法!”
陳芝懶得回應了,對於這些人而言,他們沒辦法理解武學框架外的招式,準確來說,所有沒有步入修仙境界的武者,都在在桎梏之中。
陳芝舉起殺生劍,劍鋒貼著耳邊,一陣冰涼感傳來,像是千丈的深潭,靜謐幽玄。
他的眼角飛紅,像是唱戲的臉譜,那兩邊尖角一直往上甚至要到達耳後。
“去。”
陳芝突然鬆手,他劍指一指,殺生劍破空而出。
梅遠瞳孔放大,他手中的霜寒劍劈向墨藍長劍。殺生劍在空中轉了個彎,猛然加速刺向梅遠胸口。
殺生劍刺中梅遠胸口,他整個人倒飛出去。
陳芝滿頭大汗,他的傷口又撕裂了,冰晶似乎要紮進他的腹腔。他躺在地上,眼前陣陣發黑,在練氣之前使用禦劍術還太過吃力。
梅遠突然坐了起來,他提著劍走向陳芝。
“如果不是這件盤龍甲,我真的要被你殺了。”梅遠說道,“果然你身上有奇妙的功法,你把功法交給我,我放你一條生路。”
“如果我是你,你會信我嗎?”陳芝笑了起來。
梅遠麵色不虞,他抽出劍來刺向陳芝,陡然之間他轉頭錯開,翻身跳到一旁。
殺生劍飛過來在他的脖頸開了一道血槽。
陳芝握著殺生劍,一股熱流順著長劍匯入他的身體,他的腰間好受了一些。
梅遠捂著脖子,鮮血直流。
“梅師兄,你沒事吧?”
秦奎提著刀傷到了船頂,他看看梅遠滿身鮮血有些詫異,誰能想到陳芝竟然把地榜五十七位的高手逼到這種境地。
“秦師弟,此子身懷秘法,不可留!”
秦奎點點頭,他提著刀衝向陳芝。
陳芝一看梅遠就知道他打著小算盤,但是他卻沒有空揭穿了。
三星連珠刀劈來,陳芝隻得側身滾過,他手上的手掌撐在地麵上幾近摔倒。
秦奎雙目飛紅,他的嘴角延出兩道紅線向下。他的動作更快,刀法更為刁鑽,全都是鏢局上路的殺人技,他大刀揮舞如風,如層浪連綿不絕。
“榮威鏢局的看家刀法,疊浪卷雲果然厲害。”
在一旁旁觀的梅遠不由感歎道。
“言咒·重浪。”
陳芝猛然拍劍,層層聲浪灌耳,秦奎一時身形搖晃,接連的刀勢被打斷了。
言咒是陳芝步入仙途之後掌握的技巧,但是在武道境界,他隻能用處極少的招式,練骨期更是要借助兵器施展,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秦奎極短時間之內恢複了神誌,他蕩開了陳芝刺來的長劍,高高躍起起來向陳芝頭頂重劈下來。
這一刀如開山破嶺,氣勢磅礴,無人可攖其鋒。
陳芝舉起長劍貼住了三星連珠刀,秦奎的重劈竟然被牽引飄向了一旁。
這一刀重劈砍在船頂之上,半邊的船頂轟然倒塌,無數人尖叫了起來。
“他果然會牽機劍法!”梅遠心道。
秦奎力道用盡,動作慢上了半拍,陳芝一腳踢在他的後背。
殘木搖晃,秦奎腳下沒有站立,被陳芝一腳踢進水中。
陳芝抓著心髒大口喘息,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你已經油盡燈枯了,束手就擒吧。”
梅遠拿著劍慢慢走過來,他的身後十幾個青城弟子爬上了船頂,正在包圍陳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