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大赦天下
朵朵全名雲朵朵，是秦王的門客。
按照江湖門派的等級劃分也就是客卿的身份，是負責協助秦王，幫秦王奪得東宮成為太子，隻有成為東宮太子才有可能繼承皇位。到時候，這位幫助過秦王的門客自然是能夠達到利益最大化，得到的絕非一星半點。
朵朵是打心裏瞧不上秦王，婉言推脫納妃的要求，不忘補充一句；“三日後，我師姐會來。若是秦王有意，我可以從中撮合。”
師姐？秦王合計著，既然是雲朵朵的師姐，相貌自然也是和她差不多才是。沒猶豫，直接點頭；“那就有勞朵朵姑娘。本王不用見人也可以想象到，朵朵姑娘那位師姐必定是驚為天人。”
朵朵都想笑，憋著笑。
說起那位師姐，真可謂是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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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燕王朱棣暫時留在太子宮陪允炆，這兩天不方便回來。家中一切事宜都有季淑妃，小南和小北是看不慣季淑妃，尤其是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兩人決定去找燕王殿下。可就是兩人前腳剛走，牆角閃出一人，大內侍衛總管，高甫明。
府門外來來回回溜達幾圈，高甫明還真是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進去。平時和燕王朱棣也沒什麽交集，就這樣進去實在是不好。何況，這次來燕王府外徘徊，其目的也就是為了一人，蕭淑妃。難不成要進去直接說，要找蕭淑妃？這話說出來，肯定會引起燕王的猜疑。
被懷疑和燕王殿下的側妃有染，一準吃不了兜著走。
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高甫明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不曉得高甫明要找季淑妃幹嘛，燕王朱棣壓根不清楚這回事。當然，小南和小北有對朱棣匯報情況，朱棣倒是不覺得以外，“扒公公是大內總管，常年陪伴父皇左右。實力深不可測是必然的。就算你們兩個聯手，也不是那位公公的對手。”
小南和小北沒什麽可說，低著頭。
殿下都已經這樣說，還有什麽可反駁。
“殿下。雖然小北出師不利，被嚇了回來。可是我這一趟還是有些收獲。”
“說說看。”
“那位扒公公收了一個幹孫子。”
“幹孫子？”
“是的，殿下。那個孫子是一個很奇怪的家夥，臉上帶著一個麵具，說話很是不著調。是我親眼所見，那孫子和那位扒公公的關係很不一般。”
“如何親眼所見？”
小南將當晚的經曆緩緩道來，隻是剪輯了一下下。
如此說來，朱棣倒是有了計較。這便吩咐兩人，“這兩天，本王要留在太子宮陪允炆。你們兩個負責蹲守宮門外，一旦那孫子出來，就想辦法拿下。本王要親自和那孫子談一談。”
兩人領命離開，小北問小南；“南姐，那孫子究竟是什麽人？”
“小北。你好沒禮貌，怎麽能一口一口那孫子？”
小北；“……”
剛才是誰一口一個那孫子來著，怎麽我說一句就成我的不對了？
“殿下常常教導我們說，一定要懂禮貌。雖然不清楚那孫子叫什麽，可你也不能一口一個那孫子，這樣會顯得我們燕王府的人很沒禮貌。”
可是你還是一口一個那孫子啊。
“算了，你是不會懂的。今晚我回去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我們出去。今晚，你負責盯梢。”
等等！小北不理解；“盯梢？”
“是的。被你看光光的王妃可能會做出一些讓殿下很難堪的事情來。我們要確保殿下後宮安定。所以，殿下不在的每個夜晚，你要負責盯著王妃的一舉一動。”
小南一向是欺負小北成了習慣，小北不答應也不行。
隻是兩人都是白忙活，已經錯過時機。若是今日一早出發或許能有機會撞見某人，現在什麽都已經晚了。
可狙擊的卻是狙擊到一人，讓高甫明想罵街。
白天都已經合計好一切的高甫明回去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自認為不錯的主意，那就是晚上偷偷潛入燕王府，可偏偏小南就在蕭淑妃房門外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打地鋪。好端端的為何這裏打地鋪，獨特嗜好什麽的完全不可能。高甫明能想到的一種可能也就是，當晚已經暴露？
所以說腦補是一個好東西，高甫明還真以為當晚已經被小北發現，小北為何當晚不說也不過是為了掩飾偷看王妃的罪行。可現在和昨晚大大不同！若是今晚出現，那家夥絕對不會像昨晚一樣不聞不問，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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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是很不凡的兩天，懿文太子出殯入皇陵，大赦天下。
有道是皇室有喜事大赦天下可以理解，可東宮太子薨也要大赦天下，實在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當今皇帝是怎麽合計的。所謂的大赦天下也就是清空天下牢房裏的犯人，隻要不是砍頭的罪過就集體釋放，這一下可算把三皇子晉王給高興壞。
就拿皇城南京來說，刑部大牢裏關押著的有一多半是晉王的人。
此時此刻的晉王府，晉王已經回到府上，有一人已經等待晉王多時，見晉王立馬堆積一臉的笑容，大男人邁著小碎步跑上前，客客氣氣道；“晉王殿下。”
“菜菜，這下你可高興了。”
菜菜就是這人的名諱，提到菜菜倆字，整個南京城幾乎是無人不知。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字，南京城一霸，晉王手下的頭號走狗。
菜菜這人沒什麽優點，唯一的有點就是從不以少欺多，從不善待百姓，是一個壞透了的壞種，手下養著整個皇城半個稱的地痞無賴，什麽不三不四的人都收。可明麵上菜菜的身份也不過是‘第一鮮’酒樓的掌櫃。
“刑部那幫人從來都與殿下不對付。這次皇上大赦天下，對晉王殿下來說是大大的有利。那些被釋放出獄的兄弟們，剛好可以派上大用場。”
什麽人有什麽樣的用法，晉王最善於用這些地痞無賴。想了想，這才沉吟道；“就連本王也沒有想到父皇會做出大赦天下的決定。本王甚至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父皇有意為之？”
“必須是啊。殿下手下養著半個皇城的地痞無賴，當今聖上自然是知道的。俗話說，有喜可大赦天下，有悲大赦天下實在是不合邏輯。一定是當今聖上給殿下的某種暗示。”
“暗示？”
“就是暗示啊殿下。”
“細細說來。”
“殿下怎麽就想不通。”菜菜很著急，著急解釋；“當今聖上明知道殿下手下養著半個皇城的地痞無賴。而刑部那群家夥一向和二皇子交好。如今大赦天下就是告訴殿下您放心大膽的幹，有當今聖上為殿下撐腰啊。”
越合計越是有這種可能，晉王都要樂瘋了。
“本王怎麽變得如此愚鈍，竟然想不通這個簡簡單單的問題。不錯，這次是你提醒了本王。本王決定好好獎賞你。”
聽說要賞，菜菜臉色都變了。
“不！為殿下辦事是奴才分內的事情，奴才絕不敢領賞。”
“跟本王何必客氣。本王一向賞罰分明，說賞就賞。聽說你有一個遠房侄女，是個神偷，有個號稱雁過拔毛柳飛飛的綽號。”
菜菜快哭了，眼角帶淚。
都怪那晚喝多了酒，無端端提到這位如親閨女一樣的侄女幹嘛，這下好了，被晉王殿下給惦記上了。拒絕也是不能拒絕的，隻能找個借口推脫；“殿下既然有這個意思。當奴才的自然照辦。隻是，最近我的那個侄女離家出走了，說是外出磨煉手藝，不曉得啥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