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悲慘世界與感恩節
印第安人,據傳為殷人後裔,當初哥倫布登陸美州大陸時,聽到當地人的問好的第一句話『殷地安』,錯聽成印第安,於是將之取名為印第安人。
另一說法是當時哥倫布以為自己到達的是印度,於是將他們取名為印第安人。
當然,肉眼可見的是純粹的印第安人確實屬於東亞大陸人種。至於不說黃種人……那是因為這個詞本身就是西方創造出來用以種族歧視的。
當炎黃一脈為世界頂峰之時,他們的描述是,炎黃人都很白--這段描述,出自西歐對明朝永樂至萬曆年間的評價。
當炎黃一脈沒落之際,他們的描述是,黃huo,黃種人。
由此可見,馳名雙標對他們來說是正常操作了,老陰陽人了。
當然,不管哪一種說法,事實上,從哥倫布發現美州大陸的那一刻,這片土地上的原本住民,就踏入了一個名為悲慘的世界。
絕大多數的歷史學家都會告訴你大航海時代是人類近代史上最偉大的時代。
當然,有些歷史學家也會告訴你,大航海時代同樣帶來了黑奴貿易,ya片貿易,與資本掠奪。
但是,他們從來不會告訴你,大航海時代也是人類歷史上最黑暗最血腥的時代。
在西方資本掌握了輿論這個話筒后,他們操縱著輿論導向,將一個資本最血腥最原始的掠奪與屠殺包裝成一個美麗且偉光正的名詞。
大航海時代!
上帝之鞭算什麼?蒙古黃huo算什麼?
與大航海時代相比,這兩個連提鞋都不配。
有意見?
當哥倫布發現美州大陸時,這片土地上生活著三千萬到一億的印第安人,因為殺得太多了,他們連數據都不敢保留,所以,只能往低里估計,嗯……就那一億的數,還是他們估計的。
一個涵蓋了印加帝國、阿茲特克、瑪雅文明,一個橫跨南北美州的龐大印第安人族群,說只有三千萬人,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的。從大航海時代到如今……只剩下不到八十萬人在所謂的印第安自留地苟延殘喘。
而最諷刺的是,這個自留地毗鄰墨西哥,甚至還有一個州名叫新墨西哥州……嗯……
把自留地定在這片荒涼渺無人煙的土地上,與墨西哥毗鄰,並且,為了防止這些印第安人因為捕獵野牛而到處亂跑,生生將北美土地上一千多萬頭野牛殺成了不到一千頭的保護動物……
然後再高舉人權與動物保護的大旗……
這事……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
當然,當他們在南美,用一塊沾染天花的毯子搞最原始的生物戰時,當五月花號登陸北美,在饑渴交加,快要餓死之際,印第安人友好地送來食物與飲水,他們將這一天定為感恩節之際……
他們乾的『人事』就從沒少過。
或許歷史書上只有那麼一句『剝一塊印第安人的頭皮可以換40磅賞金』帶過,然而,這一句話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黑暗,多少血腥,多少罪惡……都是身為人類的我們永遠都無法想像的。
除非那些死掉的男人女人孩子們從美州大陸那廣大的地底下爬出來,才能顯露其一角。
或許,也能翻開美州大陸的地圖。就能體會到從西海岸到東海岸,這片寬廣到足以媲美炎黃國的土地上,那些印第安人被五月花號的人們從最西邊一路殺到最東邊,最後剩下不到八十萬人的可怖真相!
那每一寸土地,每一寸繁華,那每一朵鮮花與綠草,都沾滿了人類的鮮血與頭皮。
用這些屍骨、邪惡、血腥澆灌起來的所謂的資本與自由……正如盛開的罪惡之花。
當你們在感恩節這天感謝上帝賜予的這片土地與食物之時,上帝……如果它真的存在,它一定會閉上雙眼,就像拋棄耶路撒冷一樣,拋棄你們。
歷史不會被掩埋!
歷史將還以人類真相,同時,也將給予罪惡審判!
它將牢記你們的罪行!
罄竹難書!
穆耶巴的低語聲回蕩在北風號上,身為一名阿富汗的真主戰士,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敵人,對於敵人在自己國家中做的那些事,與他們曾經做過的事,對這個世界帶來的苦難,一清二楚。
現在……
又要加上一條了。
穆耶巴咧著嘴笑了。
「上帝已經拋棄這片罪惡之地了,所以,J病毒寂滅體,出現了。」
坦白說,第一次聽到M國近半國土淪陷於德特里克堡泄漏出來的病毒之下時,穆耶巴居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驚訝。
甚至覺得理所應當。
當時,他就掰著手指頭和約瑟夫,約瑟爾弟兄兩算數。
『M國全球三百多家軍事基地,三百多家生物研究機構,這些年普通世界不知道,我們難道不知道?尤其是前些年東斯拉夫內戰時,那場席捲整個東斯拉夫的喪屍病毒,那不就是M國弄出來的嗎?一邊利用一些被和平演變的智障政客們顛覆ZF,並且販賣武器,暗地裡則與當地ZF做交易,將J病毒的變異版本賣給了ZF,然後,當ZF試圖用這病毒解決掉國家內戰之際,再來一手推波助瀾,最後,扮演生化威脅評估機構與維和機構進駐……當地ZF崩盤,親M一派成功掌控國家,於是,又一個M國狗腿子誕生了。』
穆耶巴冷冷地盯著這片看似繁華的土地,在下船之際,他低沉地說了一句。
「我會看著這個邪惡的國家徹底消亡!」
凌雲對這個國家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好感。
當一個人真正讀過歷史,了解過世界歷史,如果他還擁有良知與道德枷鎖,不為金錢迷失了心智,那他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國家。
也只有出過國,才會明白,尊老愛幼是炎黃傳統美德這句話真不是隨便說的。
很多很多已經融入我們血脈深處的,我們習以為常的東西,我們認為全世界應當都一樣的東西,事實上,它真的只有在炎黃這片土地上才有。
所以,它不是世界的傳統美德,而是炎黃傳統美德。
當然,事無絕對,一杆子打翻一船人,這種理念事實上與岐視也沒什麼區別。
不能否認,所有的民族裡,總會有許許多多擁有令人仰望的美德的人,區別只是比例問題。就算是當前世界風評最差的日本,同樣有能來南京跪地懺悔的人,同樣有參加解放軍的日本人……
對這類人,同樣要抱以崇高的敬意。
這,是生而為人,行人事,履正道,對同類的真正禮讚。
而面對那些僅是披著一張人皮,行的卻是野獸行徑的傢伙們,就不必太過客氣,不論他們把自己包裝成什麼樣子,是燕尾服圓舞曲,還是什麼拉菲紅酒,紳士禮儀,那張文質彬彬的臉永遠藏不住那張流淌著人類鮮血的嘴。
翻開世界近代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勇氣與自由、探索與開拓』幾個詞,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中看出字來,滿本寫的都是兩個字『吃人』。
這,大抵就是凌雲對於西方近代文明史的觀感。
看著眼前這座曾經的天使之城,如今已經化為真正的天使之城的洛杉磯,凌雲心裡沒有半分波瀾。
看著那一張張麻木不仁的臉,看著那拖家帶口,趕著飛機前往西歐避難的人群。
凌雲腦海中閃過一句話。
『天道好還,中國有必伸之理,人心效順,匹夫無不報之仇。』
埋骨於這片廣袤大地之下千千萬萬印第安人的冤魂,一定都在吶喊著這一天吧?
儘管這裡距離生命保障線還非常遙遠,然而,J病毒與血肉異變體帶來的恐怖已經席捲整個M國,無數M國人都往東海岸方向跑,這就導致了東海岸沿線城市人滿為患,每天都有無數艘船與飛機出海,駛向遙遠的西歐,而剩下的買不起機票船票的人們,則是一臉麻木地行走在大街小巷,有時候,則用茫然的目光沒有任何焦距地看著一個地方。
當然,也有更多努力活著的人。
比如眼前這輛的士司機。
凌雲敢打保票,這傢伙絕對去過炎黃國,要不然,不會把炎黃國的士司機拉客的活計做得那麼熟稔。甚至於,他搖下車窗就來了一句很生澀,音色詭異的炎黃語。
「嗨,歡迎來到M國,要不要找家酒店歇歇腳?」
歇腳,是沒有必要的,事實上,眾人一行從港口下船后,之所以來到洛杉磯,是因為雲兮的安排。
說是到這邊會有一個人來接自己一行。
鑒於接下來要去的是穹天鎮引位於北美的鎮宮,所以,海蛇、德羅夫、穆耶巴及河馬眾人就留在了港口,並未摻合進來,畢竟,一個匯聚了俄羅斯人、墨西哥人、炎黃人、英國人、中東人的組合……實在是太挑戰M國當地ZF那脆弱的神經了。
何向西懂英語,也不需要嚮導什麼的,再加上加利福尼亞州因為舊金山的存在,炎黃人並不惹人注目,尤其是在當前世界各國的軍隊都入駐生命保障線的情況下,就更不惹眼了,於是,眾人便一路東進,來到洛杉磯。
就在此時,旁邊一句淡淡的英語傳來。
「不用了。」
凌雲轉頭看去,隨即一怔。
來人不是一個,而是一小群,而且,都是很明顯的炎黃人。
四名精壯的青年彼此分站四方,將一名老者圍在中央,而這名老者正帶著淡淡笑意看向自己緩緩地道:「你,應該就是凌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