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冷戰
白沫沫也很聽話的一直在等著,知道冷摯開著車子穩穩的停在白沫沫的面前,他不顧風雨,跑下來,將白沫沫摟在懷裡,親昵的吻著,一遍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你一個人在家。」
如果不是白沫沫一個人在家,她就不會去見陸成銘,也不會知道陸展徹回來了,心情不好這麼不好。
冷摯全程沒有提及陸展徹,他和沫沫中間始終是隔著這麼一個人,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很想忘記。
白沫沫全身已經濕透了,坐在車上的時候,冷摯給她褪去外套,拿了一個毛巾,批在了她的身上,一直開車,一直拿著手機撥打著話給擔心沫沫的人。
忽然白竹風接起了電話,白然也趕緊湊過來。
「竹風,不用擔心了,我找到了沫沫。」
冷摯說道,白竹風一晚上都在問要不要出來找,幸好這個天氣沒有出來,萬一出什麼事情了,現在墨景書回殺了他的。
「啊,你找了,在哪裡呢?」
白竹風有些著急,可是說了話卻感覺怎麼這麼不對勁兒呢,她並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想要聽到冷摯的回到。
冷摯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在街上,她自己不知道怎麼走到這邊來了,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這才給我打電話的。」
「恩,找到了就好,你現在讓沫沫接聽電弧啊,我有話想要說。」
白竹風顯然是不想這個敷衍的答案,可是現在關心沫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什麼都等著以後白沫沫想要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的。
冷摯把電話給了白沫沫專心的開車,忽然沫沫一個噴嚏打出來,冷摯沒有理會,白沫沫更是不敢說話,一路上冷摯都在和她冷戰,一直也沒有說話。
白沫沫拿著電話,問道:「竹風,我沒事。」
「下次你不能再這樣子,你如果想要出去的話,那我們一起出去,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擔心的快死,還有就是冷摯,你一定要道歉的,你知道嗎,他一晚上都擔心的你不行?」
白竹風絮絮叨叨的說道,雖然她不想說白沫沫,可是冷摯也不會說這些,一個對另外一個人好,是不會讓對方去知道的,就像是現在她在想墨景書一樣,但是她是不會主動打電話給墨景書,然後告訴他,她在想他是一個道理。
「恩,我知道。」
白沫沫小眼神撇了冷摯一眼,白竹風說的這些白沫沫都知道,可是現在她累了,不想去討論這個問題,現在和冷摯在一起,她才會覺得安心。
「現在冷摯既然在你身邊,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白竹風安慰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了,一旁的白然繼續問道:「現在是什麼個情況,明明好好的搞什麼離家出走啊?」
「我哪裡知道。」白竹風也是一頭霧水,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哎,人回來就好,等過幾天看看沫沫是怎麼想的,現在冷摯對她挺好的,可是陸展徹卻是她一直走不過去的坎,在怎麼說也是等了六年的。」
白竹風無奈的說道,撇了白然一眼,卻發現她微微低下頭了。
她下意識的去避開了這個問題,白竹風也就不在提及,現在三個人的感情卻沒有一個人是順利的,這大概就是命運吧。
冷摯把車停在家門口,走過去抱著白沫沫下了車。
「那個冷摯,我可以自己走路,現在都不怎麼下雨了。」
白沫沫有些害羞的說道,但是卻被冷摯的脾氣給嚇到了,一路上冷摯都沒怎麼說話,白沫沫還在猜測,是不是知道了陸展徹的事情,看這個樣子是知道了,可是她在下決心想要給冷摯打電話的時候就想著今天是一定她要坦白的說出來的。
冷摯沒有說話,依舊抱著白沫沫走進了放進,從卧室給白沫沫拿出了衣服,把她推進了浴室,黑著臉說道:「去把自己洗乾淨。」
白沫沫一愣,心裡閃過一絲的一樣,不過還是很快的說道:「好。」
冷摯也很惱怒,為什麼忽然的關心到了口邊卻成了這個,可是每次想要和沫沫說話的時候,就想到了陸成銘說的,現在陸展徹回來了,沒有多少時間停留的,卻想見沫沫。
有些人可能留著的時間不多,卻總是讓人忘不掉,有些人一直在身邊,卻總是會讓人遺忘的。
冷摯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真的不希望自己成為哪一個一直被遺忘的人,想到一晚上白沫沫沒有吃飯,趁著白沫沫洗澡的時候,冷摯又出來買了一點晚餐回去。
白沫沫出來就看到冷摯在餐桌前面等著她,她趕緊走過去,或許是心裡有事情,卻怎麼也吃不下去,冷摯也是,想到陸展徹回來了,白沫沫就隨時都有可能離開,怎麼能開心的起來。
白沫沫吃了幾口,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冷摯,我現在不想多吃,你吃吧。」
「我已經吃過了,現在只是看著你在吃,陪你吃幾口。」
冷摯在撒謊,他本來在外面是一口都沒有吃,想到白沫沫在家裡肯定是吃不到飯的,他趁著這個點趕時間回來想要帶著白沫沫出去吃飯,結果沒曾想卻找了她一晚上,現在她吃不下,多半是因為陸展徹,可是他吃不下,多半是因為白沫沫。
忽然冷摯有些煩躁,白沫沫似乎沒有意識到這點,繼續說:「留著明天吃吧,我先去休息一會。」
冷摯原本就煩躁,現在卻更加的煩躁,一晚上,他都在等著白沫沫的解釋,可是卻一個字都沒有,現在卻只有一個自己想去休息,他呢,冷摯轉身趁著白沫沫離開的時候,把所有的飯菜全部都倒掉了,反正所有的用心都不會被珍惜。
冷摯嘴角露出一絲的苦笑,他走到浴室,打開冷水,不斷的沖著,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讓自己認清楚現實。
白沫沫在卧室等著冷摯進來,可是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見冷摯回來,她出來,卻看到桌子上留著光禿禿的盤子,什麼都沒有了,白沫沫楞了一下,卻猛然看到那些菜躺在了垃圾桶里,她微微皺著眉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聽到了流水聲,想著冷摯還在洗澡,就先回去等著吧。
白沫沫其實心裡挺糾結,要不要告訴冷摯,就怕告訴了冷摯,他會不安心,可是不告訴,總是覺得有什麼在隱瞞著,害怕冷摯想到會誤會。
白沫沫沒有想要去見陸展徹,甚至想要到要見陸展徹也有了應對答案,他這次是兩個人回來的,就算是兩個人有一個六年,現在依舊是被別人取代了,她只想去祝福陸展徹。
冷摯走進來的時候,白沫沫坐在床邊發獃,冷摯儘可能的去忽略白沫沫的臉上的表情,一句話都沒有說鑽進了被窩,卻離著白沫沫有些遠。
冷摯的身上整個都是冰透的,可是白沫沫卻不知道,冷摯躺下的時候,白沫沫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冷摯,我今天晚上不是故意的。」
她看到冷摯那麼著急,甚至是看到自己的那一刻,狠狠的將她抱懷裡的那股力量,也讓白沫沫感動,她心裡多少有些愧疚,暗暗的發誓,下次在也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冷摯,適當的時候要藏起來的,可是白沫沫不知道,這種情緒是藏不住的,冷摯的情緒是一定會隨著她的情緒的變化而變化的。
「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
冷摯吃醋,他好像問一句,是陸展徹回來了,所以你失去理智了,還是因為陸展徹回來了,你打算把我丟掉了,可是這些都被冷摯瞞在了心裡,他想等著白沫沫想要說的時候在說,他希望沫沫能對著他坦白一次。
「我沒事,我只是今天走的路有點多,可能有些累了。」
白沫沫不知道怎麼說陸展徹的事情,索性就想著不說了,可是她不知道冷摯已經知道了,她試圖轉移所有的注意力。
「那就早點睡覺,我也累了。」
冷摯說著這句話的事情,白沫沫不知道為什麼卻聽著那麼的彆扭,甚至有些小心疼。可是她還是沒有開口說道陸展徹的事情。
「對不起,冷摯。」
白沫沫覺得現在沒有比對不起更能表達自己歉意的詞,可是她不知道冷摯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有多麼的見外,甚至想要白沫沫對自己還有所隱瞞,多少有心寒心。
「沒什麼對不起對的的起,你不需要和我道歉,睡吧。」
冷摯很煩躁,可是他不想這種煩躁影響的白沫沫,現在要怎麼做冷摯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現在多說,只怕所有的感性都會澆滅理智,他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冷摯,我……」
白沫沫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冷摯似乎不太願意說話,也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兩個人各自摟著被子,一人一邊,卻各有心思,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