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愛是尊重,不是強迫
白沫沫垂眸不看蘇瑾東。
「白小姐,試著敞開心胸接納冷摯吧,他真的很愛你,而你既然和他走在一起,又何必非要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他為你做的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得到的。」蘇瑾東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著。
每一句話都敲在白沫沫的心裡。
是啊,既然都已經和他走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為什麼不能嘗試著快樂,嘗試著忘記呢?
「我妹妹對冷摯已經很多年,一見鍾情,這麼多年也不見她喜歡什麼其他人,一心一意的為了冷摯,可是冷摯只會愛你,所以,白小姐,我希望你能早點和冷摯離開這裡,很抱歉我這樣說話,我只是不希望綿綿收到更多的傷害,希望你能理解。」
白沫沫點了點頭,「我,會儘快離開。」
白沫沫忽然想到了自己離開時候冷摯的情緒,他那麼低落那麼受傷,猛地起身,腳著地的瞬間,痛的白沫沫身子一歪,好在蘇瑾東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你沒事吧?」
白沫沫疼的臉色發白,深吸了兩口氣,「沒事……」
「是早上被綿綿推的時候崴到的?」蘇瑾東問道。
白沫沫沒有應聲,「我休息一下可以走。」
「我送你回去。」蘇瑾東出聲道,伸手扶著白沫沫。
白沫沫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
蘇瑾東扶著白沫沫到了房間門前,正要敲門,門忽然被打開,入目的是跌跌撞撞衣衫不整的蘇綿。
「綿綿……」巨大的痛猛然襲來,蘇瑾東本能的鬆開了白沫沫去扶蘇綿。
蘇綿看見蘇瑾東,眼淚剋制不住的往下掉,撲進蘇瑾東懷裡痛哭失聲,她心裡委屈的不能自己。
「冷摯!」蘇瑾東咬牙切齒的瞪著冷摯。
冷摯坐在沙發上淡漠的看著蘇瑾東和他懷裡的蘇綿,掃了一眼驚呆在門口的白沫沫。
涼涼的出聲,「蘇瑾東,你妹缺男人,幾次三番的給本少下藥,回去記得給她吃藥,有了孩子本少也不會要。」
蘇綿嬌小的身體顫抖不止。
蘇瑾東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摯,心裡對蘇綿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無奈,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妹妹竟然會為了冷摯,到了這種程度。
白沫沫站在門身體微微晃了一下,腳痛厲害,心也痛的厲害,她有些懊悔自己那會說的話,如果自己不離開,是不是蘇綿就不會有機會給冷摯下藥。
雖然他曾經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他不想,他那麼驕傲的人被人……
白沫沫眼眶微紅。
冷摯目光最後鎖定在她的臉上,「腳怎麼了?」身體本能的反應,幾步沖了過去,一把抱起了白沫沫。
白沫沫一雙小手緊緊的扯著冷摯的衣服,「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白沫沫紅著眼眶,冷摯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柔聲安撫了兩句,抱著白沫沫越過門口的兄妹二人離開。
蘇綿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綿綿……」蘇瑾東急忙抱起蘇綿往醫院趕。
醫院。
「腳怎麼回事?」冷摯看著白沫沫明顯已經紅腫的腳踝,沉聲問道。
「不小心崴了一下。」白沫沫應聲,她自然不會告訴冷摯是蘇綿推的,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那麼激烈了……
「怎麼不早說。」冷摯痛惜的握著白沫沫的小手。
「那會你發燒,我一著急就忘記了……」白沫沫靠在冷摯懷裡,低聲說道。
「冰敷之後回去我再給你用藥酒揉一揉,下次受傷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跟我說,記住了嗎?」冷摯輕輕的拍了拍白沫沫的肩膀,一臉的痛惜。
蘇綿扶著蘇瑾東的手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冷摯只因為白沫沫腳扭傷了就心痛的模樣,心裡痛的厲害,也嫉妒的厲害!
她為了他什麼都可以不要,而他憑什麼心裡只有白沫沫那個什麼都不願意給他的女人!
蘇瑾東拉著蘇綿回到她的病房。
「看到了嗎?綿綿,冷摯愛的人是白沫沫,他不愛你,即使你再怎麼他也還是不愛,放手吧,好不好?」蘇瑾東看著蘇綿鄭重的說道。
蘇綿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一言不發。
「綿綿,吃了它。」蘇瑾東拿出避孕藥送到蘇綿手中,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蘇綿眼淚一直在掉,腦海中一直浮現的是冷摯對自己的粗魯,以及對白沫沫的溫柔,她真的真的不甘心……
「綿綿,聽話。」蘇瑾東出聲催促道。
蘇綿抬手擦了擦淚,將葯送到嘴裡,喝了水咽了下去。
「乖,綿綿,你以後會遇到那個願意好好愛你的男人。」蘇瑾東心疼的說道。
「哥,我餓了……」蘇綿揉了揉眼睛說道。
「我去給你準備吃的。」蘇瑾東起身出了病房。
蘇綿確定他走了起身,到窗子邊上,伸出手,手縫裡夾著的葯從窗戶掉了出去。
「阿摯哥哥,我就賭一次,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讓冷爺爺給我做主我要嫁給你,如果沒有,我從此以後就斷了和你的一切。」
白沫沫處理好腳上的傷,顧子明已經在樓下等著。
其實冷摯帶著顧子明來就是為了擋住蘇綿的,可是蘇綿出現的意外,動作又很迅速,所以顧子明沒有攔住她。
「我自己可以走。」白沫沫撐著冷摯的手想自己站起來,冷摯卻一彎腰把她整個抱在了懷裡。
「腳都傷成這樣了,還逞能。」
「我沒有……」白沫沫低聲反駁了一句。
冷摯低頭吻上她的唇,「以後乖乖聽話,記住了嗎?」
白沫沫小臉緋紅,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不敢再說話。
冷摯見她順從,心情大好,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蘇綿和蘇瑾東,臉瞬間沉了下來。
「阿摯哥哥……」蘇綿軟軟的喚道,她的心在流血,痛得厲害,有些後悔剛剛沒有吃那顆葯了……即使是在剛剛冷摯被自己下了葯,他也不曾親吻自己一下,他對自己粗魯的一塌糊塗,完全沒有憐惜,只有發泄和厭惡,而對白沫沫,幾乎是捧在手心上寵著,她不過扭傷了腳,他就痛的不行。
而對自己……他那麼粗魯,自己哭著求饒他都不曾有一點心軟。
原來,愛和不愛真的有很大的差距。
冷摯厭惡的看著蘇綿。
白沫沫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冷摯把她放下來,「我和蘇小姐,談談,好嗎?」
「和她有什麼談的。」冷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蘇瑾東眉頭輕蹙。
「好不好?」白沫沫抬眸看著冷摯。
半晌,冷摯輕輕的把她放在沙發上,「我在門口不遠處,她要是靠近你你就喊我。」
蘇綿苦笑,他現在防自己比防賊還甚。
「你們出去吧。」白沫沫開口道。
冷摯看了一眼蘇綿,警告的意味明確,和蘇瑾東一起出了病房,順手關上了門。
兩個人到了吸煙區。
「給我一支煙。」冷摯看著蘇瑾東開口道,他已經許多年不抽煙。
「阿摯……」蘇瑾東面對冷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雖然他和蘇綿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但畢竟是蘇綿主動的,而且還帶有強迫的性質,說起來算是蘇綿強了他……以冷摯的性子沒把蘇綿掐死已經是給自己了莫大的面子,遞過去一根煙。
冷摯接過,蘇瑾東幫他點燃。
冷摯狠狠的吸了兩口,煙草的辛辣味全部嗆進嗓子里,猛地咳了幾聲。
蘇瑾東背過身去嘆了口氣,終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病房裡。
蘇綿站在門口狠狠的瞪著白沫沫。
「蘇小姐,過來坐吧。」
「阿摯哥哥不是不讓我靠近你嗎,你讓我過去,就不怕我掐死你。」蘇綿惡狠狠的說道,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一樣。
「蘇小姐,你不是壞女孩,坐下說話吧。」白沫沫輕柔的一笑,她本就溫柔,輕輕的一笑,很神奇的讓蘇綿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劃過,微微有些暖。
雖然有些彆扭還是坐了過去。
「蘇小姐,別再糾纏冷摯了。」白沫沫看著蘇綿緩緩的說道。
「你憑什麼說我,我是冷爺爺指定的阿摯哥哥未來的妻子,就算你現在在他身邊你也不能嫁給他!」蘇綿立刻豎起了全身的刺,尖銳的說道。
「放過他,何嘗不是放過你自己?」白沫沫並不惱火,柔聲說道。
蘇綿冷著臉,放過他,放過自己……
「愛一個人並不是錯,但如果過度的執著成為他的負擔,就不應該了,愛一個人應該是希望他快樂的不是嗎?而現在,你帶給他的是痛苦……」
「你就能帶給他快樂嗎?阿摯哥哥即使被下了葯你都不讓他碰你,你怎麼給他快樂!」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碰我嗎?」白沫沫反問道。
蘇綿一愣,「為,為什麼?」
「因為他怕我難過,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在考慮我的感受,蘇小姐,我不知道我和冷摯最終能走到哪裡,但我相信他現在是真的愛我,愛是尊重,不是強迫,愛是妥協,不是強勢……你真的愛他嗎?」白沫沫看著蘇綿,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