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我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間打地鋪
白沫沫很快準備好了晚飯。
冷摯和白沫沫坐在一側,對面自然就是卓偉峰。
「偉峰,多吃一點。」白沫沫先給卓偉峰盛了一碗湯,又盛了一碗米飯。
冷摯鬱悶的看看白沫沫,他對於那件事根本沒有辦法釋懷,只要跟那件事有關的人,他本來是一個都不準備放過的,只是沫沫不許,否則,白羽怎麼可能還在監獄外面。
「你先喝湯。」白沫沫給冷摯盛了一碗湯送到面前。
冷摯神色瞬間緩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表姐你做菜真好吃。」卓偉峰小聲的稱讚道,他知道自己不被歡迎,有點放不開,不像他和白沫沫兩個人的時候那麼放得開。
「好吃就多一點。」白沫沫笑著說道給卓偉峰夾菜。
「沫沫,吃雞蛋。」
「好。」白沫沫應聲夾起雞蛋。
「補補腦。」冷摯悶悶的出聲。
白沫沫桌子底下的腳一腳踢在冷摯的腿上。
吃雞蛋能補腦嗎?他擺明了就是在暗示自己要遠離卓偉峰,而且還暗示的這麼明顯。
「表姐,我吃過飯還是回家吧,晚上應該沒人了。」卓偉峰低聲說道。
「偉峰,你就住在這,等你家能回去你再回家。」白沫沫瞪了冷摯一眼,「你要是在亂說話,就回你的莊園去。」
冷摯氣結,沫沫竟然為了那個小鬼數落自己。
「沫沫……」冷摯分分鐘氣焰也沒了,在白沫沫面前他能怎麼樣,只要她不願意他就得乖乖的順從,唉,誰讓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呢。
「吃飯。」
冷摯低頭扒飯再沒敢出聲。
卓偉峰小心的看著白沫沫,很奇怪,表姐看起來文文靜靜的說話又溫柔,偏偏對錶姐夫說話兇巴巴的,表姐夫為人看起來就很兇悍,說話也凶,就是在表姐面前順從乖巧。
難不成情侶都是這樣的,對別人和對對方完全不同?
卓偉峰糾結了,默默地感嘆了一句真複雜。
「偉峰,多吃一點。」白沫沫不停的給卓偉峰夾菜生怕他因為冷摯而吃不好。
冷摯默默的喝著醋,時不時的給白沫沫加點菜。
一頓飯,氛圍有些詭異。
晚飯後。
「偉峰,你晚上住客房,進房間去複習吧,加油,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出來問我。」白沫沫叮囑道。
「好的,表姐。」卓偉峰清脆的應聲,進了房間。
白沫沫收拾好廚房洗了水果,分了一部分給冷摯另一部分送到了卓偉峰的房間里,卓偉峰正在做題,他很認真的在學習,見白沫沫進來,放下了筆,「表姐,有事嗎?」
「給你送點水果。」白沫沫放下水果看了看卓偉峰的練習題,他幾乎都做完了,分門別類的標註的清楚,看得出他是一個學習不錯的孩子。
「表姐,我在這真的不會給你添麻煩嗎?」卓偉峰詢問道。
「不會,這是我的公寓,不是他的,你安心住下,能夠考個好成績就算是報答我了。」白沫沫笑著說道。
「我會的。」卓文峰脆生生的應聲。
「我先出去了。」白沫沫笑著轉身離開,輕輕的關好了房門。 冷摯哀怨的看著白沫沫。
「冷摯,我說過了,偉峰不一樣的。」白沫沫認真的開口。
「我知道了,也感覺到了,沫沫,我可不可以在你的房間打地鋪?」冷摯小心的詢問道。
「不……」
「你看他也是大人了,都叫我姐夫了,我們還不睡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嗎?」冷摯急忙說道。
白沫沫看著冷摯,有幾分無奈,只是和他一起睡,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沫沫……」
「冷摯其實你可以回去的,偉峰……」
「我睡沙發。」冷摯抑鬱的說道。
「沙發也不錯你買的,很軟很舒服。」白沫沫輕笑著說道,轉身回房間抱了被子,幫冷摯鋪好。
「你表弟其實可以住校的,明天我問問他,要是他住校的話,我幫他辦手續。」冷摯低聲嘀咕著。
白沫沫沒應聲,安頓好冷摯就回了房間看書。
一夜無話。
第二天,冷摯特地很好心的送卓偉峰去上學,順便把他住校的手續就給辦了。
卓偉峰雖然挺捨不得離開白沫沫的,但是住校其實比在家裡適合學習,跟冷摯道謝之後就去上課了。
送走了他冷摯神色輕鬆了許多,可以再住一晚就好了。
「沫沫,人我送走了,辦好了住校,他要求我才辦的。」冷摯撥通了沫沫的電話,說道。
「知道了,我要上課了,掛了。」
「沫沫。我晚上過去吃飯,好嗎?」冷摯追問道。
「行。」沫沫應聲。
冷摯唇角上揚。
譚司翰依舊坐在第一排,沫沫接電話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是在和冷摯打電話,心裡一片酸澀,嘆了一口氣,打開書本,其實大學語文並沒有什麼考試很需要的東西,大家來上課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白沫沫,白沫沫上課很有意思,她的講課方式很容易被年輕人接受,貼近生活。
白沫沫上午只有一節課,上完課之後,她準備回家下午再過來。
譚司翰昨晚在醫院陪蕭若,準備回去補覺,就搭白沫沫的車,白沫沫沒有拒絕,他們是鄰居,而且她已經掐斷了譚司翰所有的路。
公寓停車場。
白沫沫剛停好了車,就看見幾個氣勢洶洶的男人還有一個女人朝自己沖了過來。
白沫沫微微愣怔,譚司翰一個錯步擋在白沫沫的前面,「一會有事就打電話報警。」
「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女人看見白沫沫尖聲責罵道。
白沫沫愣住了,她在說誰呢?
「要不是你勾引我兒子,我兒子怎麼會對你動手,你竟然還告得我兒子坐牢!」
「不要臉的賤女人。」
這夥人上來就罵,後面的人拎著桶直接砸在白沫沫的車子上,譚司翰拉著白沫沫急忙躲開了,身上被濺到了一些血紅的漆。
「你們是什麼人?」譚司翰冷冷的問道。
「我們是耿池的家人,替他討回公道!」女人尖聲喊道。
提到耿池,白沫沫全身都在發抖。
譚司翰不知道耿池的事,但是見白沫沫的反應也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傷害過沫沫。
「我家兒子根本就還沒碰你,不過摸了幾下,又不會死,你就把他送進監獄,你這女人又不是沒男人碰過,裝什麼清純!」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指著白沫沫的鼻子罵道。
「找死!」譚司翰一記飛腿踢了過去,中年男人被踢出去好遠。
幾個人呼啦啦的圍了上來,譚司翰和他們打在一起。
中年女人直接朝白沫沫撲了過來,白沫沫哪裡是她的對手,譚司翰又被幾個男人纏住,雖然他們都傷不到他,但是他一時間也無從脫身。
中年女人一把扯住白沫沫的衣服。
正要一巴掌打過去,手腕被人狠狠地抓住。
「找死!」
咔嚓。
「啊!」中年女人痛的尖叫出聲。
幾個男人顯然都被驚到,沒來得及反應被譚司翰撂倒在地上。
「沫沫,有沒有事?」冷摯一把抱住白沫沫,讓她在自己的懷裡發抖。
「沫沫……」譚司翰也快步上前。
「別怕了,乖,這些人我會處理,你放心他們永遠不會再出現。」冷摯冰冷的聲音響起,眸光一片森寒掃過幾個人。
幾個人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
很快有人來帶走了這些人,白沫沫也被冷摯帶到了樓上休息。
「沫沫受了驚嚇,就不接待你了,回去吧。」冷摯對還坐在客廳的譚司翰說道。
「好好照顧她。」譚司翰刷的起身,從未有過的痛快。
冷摯詫異的看了一眼譚司翰的背影,這麼聽話不是他的風格?
白沫沫這一覺睡得異常的不安穩,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世上真的存在可以把黑的說成是白的的人,他們竟然理直氣壯的認為是自己錯了……
「走開,走開……」白沫沫又一次想起了那天可怕的經歷。
耿池的力氣很大,他的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她靠近自己的時候沫沫覺得很噁心又推不開他,他說的話露骨下流,如果不是冷摯及時趕到,白沫沫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被他……之後會怎麼樣,也許會直接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啊!」白沫沫尖叫出聲。
冷摯急忙上前,緊緊的抱著她,「沫沫,沒事,我在,我在。」
「冷摯……害怕。」白沫沫的聲音像是浸透了水一樣柔柔的弱弱的,可憐極了。
「別怕,我在,我每天都陪著你,保護你,好不好?」
白沫沫縮在他的懷裡,從未有過的安穩,有一個可以避風遮雨的港口,多好。
「好。」
聽見她的回答,冷摯輕笑出聲,沫沫是在允許他一直出現嗎?
冷摯高興的正想說點什麼,白沫沫縮在他懷裡睡著了。
冷摯輕輕的幫她蓋上被子。
坐在床邊看著她,很專註。
「沫沫……」
是不是,有一天,我會真正的進入你的生命里。和你一起分享你人生的喜怒哀樂?
我希望這一天不會太久。
冷摯唇角掛著好看的笑。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輕輕的走出了房間,接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