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真是讓人心裡不平衡
藍蝶痛到感覺不到痛,在陸成銘的懷裡昏死過去。
陸成銘急忙叫了醫生。
寧炘手足無措的站在那看著陸成銘和醫生護士一起把藍蝶送走,藍蝶的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頭,她說自己只是把她當成報復的工具……
誰願意把自己的妹妹變成報復的工具呢,他從小就很喜歡她,他喜歡看她梳著兩個羊角辮在自己的身前身後轉著,快樂的唱著歌,那時候許多小朋友都很羨慕他們,因為他們是不一樣的雙胞胎。
寧炘唇角勾起一絲苦澀,如果不是墨鶴庭他的生活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原本是有幸福的家,可是那個男人毀了一切!
無論費多少心血他也一定要讓墨鶴庭晚景悲涼。
陸成銘看著站在身側的寧炘,沉沉的開口,「寧先生請你先回去吧,小蝶我會照顧,我不想讓她情緒過於激動。」
寧炘看了看陸成銘,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半個小時之後藍蝶被送回了病房。
陸成銘小心的握著她的手,從心底疼惜她,他要帶她離開寧炘的控制,她原本就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的,不能被寧炘折磨的失去了原本的快樂,報仇是嗎,他願意做寧炘的工具,只要他放過小蝶。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白沫沫和冷摯一起到了醫院。
「小蝶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白沫沫放下保溫飯盒,柔聲問道。
「沒事了,辛苦你了沫沫。」藍蝶已經平復了情緒,不過沒什麼精神。
「我熬的湯趁熱喝。」白沫沫給藍蝶倒了一碗湯,陸成銘細心的喂她喝下去。
「二哥,我給你們帶了早飯,你也去吃一點,你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好小蝶。」白沫沫拉著陸成銘過去吃飯。
陸成銘也是餓了,沒有拒絕大口的吃著飯。
藍蝶喝過湯之後,白沫沫就扶著她躺了下來,見她沒什麼情緒,沒有說話。
「二哥,我們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休息,給小蝶請一個護工照顧她,過幾天出院了再請個保姆在家裡,小月子,要調理好。」白沫沫叮囑道。
「我會的,你臉色也不太好,照顧好自己。」陸成銘看了一眼冷摯,沒說什麼。
冷摯跟他點了點頭。
陪著白沫沫離開。
回去的路上白沫沫情緒很差,一想到藍蝶失去了孩子,心裡就難受。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時不時的有年輕的男女追逐打鬧,街邊買花的人也很多。
冷摯忽然想起,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
白沫沫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冷摯已經靠邊停車了。
「等我一下。」冷摯說了一聲,就下了車子。
白沫沫眨眨眼,沒當回事。
十分鐘之後,冷摯捧著一大束花,送到白沫沫的面前。
「冷摯……」
「今天是情人節,這是我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情人節,我當然要送花給你了,來,給點面子,笑一個。」冷摯痞痞的勾起白沫沫的小下巴。
白沫沫被他逗得輕笑出聲。
「真乖,我可以獎勵一個吻。」
「我不要。」白沫沫一把推開湊上來的冷摯,笑的燦爛。
「一般女人笑著拒絕的時候都表示她們其實是想要的。」冷摯又一次靠近,白沫沫又一次毫不猶豫的拍開。
「我和冷大少之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沫沫,你這是在承認你是我的女人。」冷摯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目光緊緊的落在白沫沫的臉上。
「你的語文老師要是還健在一定會被你氣的吐血。」白沫沫好不猶豫的打擊道。
「不如,你給我做家教,到時候咱們就是家庭教師和學生的關係。」冷摯笑的曖昧至極。
「你真的要跟我學語言嗎?」白沫沫自然不知道冷摯那個家庭教師的特殊含義,有些認真的問道。
「哈哈……」冷摯放聲大笑。
「喂……這有什麼好笑的。」白沫沫不解的看著冷摯。
「你有空問問你的石頭哥哥就知道了。」冷摯當然不會自毀形象,好吧,其實冷大少你在沫沫心裡本來就是沒什麼形象可談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的花。」白沫沫努努嘴兒,擺弄著手裡的花,哪有女人不愛花呢,尤其是這麼一大束。
看著白沫沫滿足的笑,冷摯心裡更是樂開了花。
兩個人一起回到公寓的時候,白竹風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顧子明陪著。
李嫂在廚房收拾。
一時間家裡多了這麼多的人,顯得有些擁擠。
「沫沫回來了。」白竹風起身。
「恩,你坐著,竹風。」
「小蝶怎麼樣了?」白竹風關心的問道。
「情緒不是很好,二哥在照顧她,看樣子身體正在恢復中。」白沫沫拉著白竹風的手,兩個人坐下。
「唉,你知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竹風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忽然接到小然的電話說小蝶出事了,我就跟過去了。」白沫沫眉頭微蹙。
「過會給小然打個電話就什麼都知道。」白竹風拍了拍白沫沫的手,說道。
「你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要想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小蝶的事有我二哥跟著忙,他總不會讓她吃虧的。」白沫沫說道。
白竹風心裡卻浮上一抹隱憂,如果藍蝶流產真的和墨景書有關係,那陸成銘無疑就會被牽扯其中,以寧炘對墨家的恨,新仇舊怨積攢在一起,他一定會利用陸成銘打壓墨家,而景書一個人……
「竹風,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我先回去躺一會,你們聊吧。」白竹風起身,她現在腦子裡很亂,雖然她恨墨鶴庭但是卻不想墨氏受到牽連,其實說白了就是她沒辦法去真的恨墨景書。
「好。」白沫沫看著白竹風回了房間,輕嘆了一口氣。
「我先回莊園了,有事你們再打給我?」顧子明看看冷摯說道,白沫沫家是三居室,這麼多人一起顯得有些擁擠。
「沫沫,你和嫂子一起跟我去莊園住吧……」冷摯試著提議道。
白沫沫看看冷摯,又看看顧子明和李嫂,「你把李嫂留下,你和石頭哥哥一起回莊園吧,這樣我們都有人照顧,地方也夠用了。」
冷摯自己差點把自己嗆到了。
「沫沫……」
「就這麼決定了,走吧,我也累了,去睡一會了。我送你們出門。」白沫沫拉著冷摯直接送到了門口,「石頭哥哥,拜拜。」
咣!關上了門。
冷摯幽怨的看著顧子明。
顧子明輕笑出聲。
「顧子明,皮緊了是不是……」冷摯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大,我是你這邊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沫沫,我過來住就是了。」顧子明提議道,他們都知道,白沫沫肯定是不會拒絕顧子明過來。
冷摯瞪著顧子明,「顧子明,你不會對我的沫沫余情未了吧,我記得那會你說你喜歡你們孤兒院的哪個女孩子的,後來被收養的?」
「不是小白。」顧子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家老大都變成醋罈子了。
「不是她就好,是她也給我忘了,她是我的。」冷摯抑鬱的拉著顧子明回了公寓。
他們走了之後,白沫沫和李嫂聊了一會,李嫂負責三餐,晚上不用在這住,白沫沫想自己在這,隔壁還有阮梓熙,萬一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不用留一個陌生人在家總是好的。
跟李嫂商量妥當之後,白沫沫也回了房間休息,起的那麼早她也確實是累了,縮在被子里沒多久就睡著了。
白竹風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里都是藍蝶的事,藍蝶的父母自己的父親,都因為墨鶴庭而慘死,而他卻依然安穩的享受著晚年生活,榮譽財富什麼都有,還有一個人人羨慕的能幹兒子。
真是讓人心裡不平衡,憑什麼一個做了那麼多壞事的人還可以這麼幸福的生活著。
白竹風眉頭緊蹙,是啊,憑什麼呢!父親慘死,她應該對父親有所交代,而她又能怎麼做呢?對墨氏下手,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下不去手的。
墨氏是墨景書的心血,她,她其實應該連帶墨景書一起去恨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的愛多過恨。
白竹風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父親的樣子,那個時候的父親並沒吸毒依舊是英俊瀟洒的,白父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帥氣,雖然比不上墨景書那般也是絕大多數人眼中的帥哥。
父親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神色有幾分悲涼,他緩緩的張開嘴,竹風,你是個不孝順的女人,喜歡上仇人的兒子,當年如果不是他用你們母女的性命威脅我,我怎麼會去嘗毒,怎麼會淪落到那般境地,如今你,不思進取給仇人的兒子生孩子!
孩子也有你的血脈我原諒,但是你竟然一點報復的心思都沒有!
白竹風我白白的生養了你,是不是?
不是的,父親,不是的!白竹風急忙搖著頭朝父親走去。
滾!我沒有你這樣不爭氣的孩子。白父猙獰的一腳踢在白竹風的肚子上。
「不要,不要!」白竹風一個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