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和我有關係嗎?
「沫沫……」
「譚司翰,怎麼了嗎?」白沫沫看著譚司翰。
「你和他?」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只是他昨晚發了高燒,我在照顧,就這樣。」白沫沫看著譚司翰不斷變化的臉色,基本猜到他的想法,耐著性子解釋道。
譚司翰忽然低下頭,唇落在白沫沫的唇上,白沫沫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
譚司翰有些受傷的看著白沫沫。
「你喜歡他!」
「我沒有。」白沫沫眉頭微蹙,她很不喜歡這種質問的方式,好像自己是背著丈夫出去鬼混的女人一樣。
譚司翰正要說話,電梯門打開,走出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幾人走到白沫沫暫住的公寓,敲門。
半晌也沒人開門。
白沫沫看看譚司翰,「我先過去了。」轉身走過去,「稍等,我來開門。」對醫生禮貌的說道。
打開門。
幾人走了進去。
空蕩蕩的樓道里,剩下譚司翰一個人,心口悶得要命,他知道沫沫和冷摯之間肯定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但是一想到她專心的照顧著他,還是令他抓狂不已。
該死的賭約,見鬼去吧,譚司翰分分鐘決定,不能消失在沫沫的視線里,萬一她真的喜歡上冷摯,自己以後和誰結婚去!
幾步走到房間前面,敲響了門。
白沫沫剛扶著冷摯到了房間里,醫生在給他檢查。
聽見敲門聲,她起身開門。
「沫沫,有病人,我幫你照顧。」譚司翰換回自己原來燦爛的笑容。
白沫沫微愣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了門。
「我不用你照顧。」冷摯鬱悶的瞪著譚司翰。
「沫沫身體不好,她剛剛才病癒,和你在一起萬一再被傳染,怎麼辦?你還是去陪墨太太,這裡有我就行了。」譚司翰對白沫沫說道。
「你?」
「放心吧,你病得那麼重我都能照顧,他不過是小病小災,沒問題的。」譚司翰安撫的一笑。
「那我就過去了。」白沫沫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能和冷摯保持距離,她其實也是願意的。
冷摯真是生生的喝了一壺醋。
看向譚司翰的目光越發的不善。
醫生檢查完,給冷摯掛了水,就和護士等在客廳里。
譚司翰雙手環胸靠在牆上看著他。
「苦肉計?」
「譚司翰,你是不是男人,言而無信。」冷摯有氣無力的說道。
「無所謂你怎麼說,我是不會放棄沫沫的,我沒有主動出現在她面前,而且當時我們約定的地點是沫沫家,這裡又不是。」分分鐘譚司翰理直氣壯起來。
「你強詞奪理。」冷摯低吼,一陣輕咳。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放棄沫沫,她是我的。」譚司翰堅定的說道。
「你的?你確定?」冷摯涼涼的反問。
譚司翰眉頭緊蹙,「不管怎麼樣她都答應嫁給我了,等我結婚之後,沫沫會慢慢喜歡上我。等她給我生了孩子……」
「孩子,你想的有點早吧,她能不能進得了你們家門都是個問題。」冷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只要我想,她自然能。」
「行啊,等著你奶奶找你喝茶吧。」冷摯桃花眸微眯,淡淡的說道。
「你,使詐!」
「你,言而無信,這叫禮尚往來。」冷摯舒服的躺著,索性閉上眼睛不理會暴跳的譚司翰。
跟他斗,他還太嫩。
果然,譚司翰還沒怎麼著的時候,手機響起。
上面跳動著老佛爺三個大字。
譚司翰看著輕笑的冷摯,咬牙切齒。
「奶奶……」
「乖孫子,奶奶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你回來陪奶奶去醫院。」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起來鏗鏘有力,哪裡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奶奶,我在朋友家,晚上回家。」譚司翰鬱悶的說道。
「臭小子,在朋友家重要還是陪奶奶看病重要,你要是不回來,奶奶就一個人開車出去,到時候撞到哪了,都是你的錯。」
譚司翰無奈的凝眉,最後,不得不答應下來,「好,奶奶你等我,不要一個人動車,我很快就回去了。」
「這才是奶奶的乖寶貝。」譚奶奶得意的掛斷了電話,剛剛她接到一個簡訊,說譚司翰又去找那個離了婚的女老師,老太太當場氣的暴跳。
身邊坐著的年輕女孩一個勁的幫老太太順氣。
「奶奶,您快別生氣了,別真的氣壞了,多不值得。」女孩柔聲細語的勸著。
「你說,小翰那孩子到底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要找個離了婚的女人,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他怎麼就不喜歡!」譚奶奶鬱悶的說道。
女孩臉色緋紅,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如白沫沫,長得比她美,出身比她好,最主要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不像她離了婚的……
「若若你放心,有奶奶在,一定會幫你的。」譚奶奶拉著女孩,蕭若的手,話說的很堅定。
女孩立刻撒嬌的反握住譚奶奶的手,「奶奶,我是真的喜歡翰的,有奶奶成全,我就放心了。」
聽見一個漂亮的女孩說喜歡自己的孫子,譚奶奶心裡有幾分得意。
錦江公寓。
譚司翰剛剛離開。
冷摯就撥通了白沫沫的電話。
「沫沫……你朋友走了,你過來陪我,胸口痛的厲害。」冷摯虛弱的聲音響起。
白沫沫略微有些尷尬的看看白竹風和白然。
「那個死傢伙明明就是給你用的苦肉計,你理他幹嘛,他那麼有錢,家裡還能沒人照顧。」白然看著白沫沫,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還是去看看吧,沫沫,冷摯其實挺可憐的。」白竹風柔聲說道。
「可憐可以去醫院啊,幹嘛呆在公寓里不出去。」白然打斷白竹風的話。
「他不去醫院,是因為,童年的記憶比較慘痛。」白竹風看看二人,把冷摯父母在醫院去世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然唇動了動,心軟了。
白沫沫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當即起起身回了隔壁公寓。
看著冷摯臉色慘白的樣子,心裡有那麼一點不舒服,「好點了沒?」
「沒有。」冷摯聲音軟軟的,和以前霸道的時候完全兩個樣子,像是一隻被拋棄的流浪狗,可憐兮兮。
白沫沫上前,「要喝水嗎?」
「要,你朋友根本都不給我水喝,他就是來刺激我的。」冷摯鬱悶的說道,還不忘記數落譚司翰兩句。
「我知道了下次不讓他照顧你了。」上前扶著冷摯起身靠在床頭,倒了一杯水給他。
冷摯心滿意足的喝著水。
很快掛完水。
護士上前把針。
小護士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冷摯,含情脈脈的樣子。
也難怪小護士春心蕩漾,冷摯長得確實英俊妖冶,和墨景書的冷硬的帥氣不同,他帥的吧,更引人犯罪。
白沫沫淡然的看著小護士放電。
冷摯泛起一絲薄怒,「快點拔。」催促道。
小護士鬱悶了,把針的時候,手一抖,在冷摯的手背上劃了一個小口子,鮮血直流。
「對不起,對不起!」小護士緊張的一個勁道歉,忘記了要處理一下傷口。
白沫沫無奈的上前,用消毒棉球止血。
「滾!」冷摯冷冷的瞪了一眼小護士,吼道。
小護士臉上掛不住,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你幹嘛這麼凶,她也不是有意的。」白沫沫白了冷摯一眼,轉身對小護士說道,「抱歉,他生病了,脾氣不好,你們先回去吧。」
小護士臉色緋紅,沒說什麼,跟著醫生一起離開。
剩下兩個人。
「沫沫,你不吃醋嗎?」冷摯問道。
「吃什麼醋?」白沫沫一臉愕然的看著冷摯。
「她剛剛想勾引我的……」冷摯可憐兮兮的說道。
「和我有關係嗎?」白沫沫換上一臉茫然。
「你氣死我算了。」冷摯往後一倒,自己和譚司翰一樣的悲催。
……
白竹風的公寓里。
白然握著杯子在白竹風的對面坐下,「竹風,你覺得冷摯比譚司翰好?」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沫沫會不會喜歡的問題。」白竹風自然明白白然的意思。
「你是說沫沫喜歡冷摯?」白然一臉的不相信。
「現在不確定她喜不喜歡冷摯,但她一定不會喜歡譚司翰,不是嗎?」白竹風反問道。
白然沉默下來。
唉,沫沫不愛譚司翰,他們都知道,冷摯,會有機會嗎?誰也不確定,不確定的機會,總比沒有機會的要強上一些。
「沫沫的前夫也真是的,這麼好的沫沫,怎麼會這麼不珍惜。」白然嘟囔了一句。
白竹風臉色微微變了變,自從知道了陸展徹的身份之後,白竹風的擔心始終都沒有減少過……
那樣的一個人,一旦選定了,應該是不會放手才對的,可是又是什麼原因。
一時間白竹風有些頭疼,抬手按了按頭。
「怎麼了,竹風,不舒服了嗎?用不用叫醫生?」白然緊張的問道。
「沒事的,只是有點頭痛。」
「不知道卓夏現在在做什麼,要是他休息叫他過來看看你。」白然說著拿出手機,白竹風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已經撥通了慕容卓夏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