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特殊的東西
而更讓我鬱悶的是,那個老太太的身體,居然坐了起來。我明顯聽到一個女性的聲音尖叫了一聲,然後被人捂住了嘴,但那個聲音,明顯不是蘭飛飛。
我看到那雙無神的眼睛盯著我,好像要從我的眼睛中看出什麼似的。但那屍體也只是坐了起來,半天沒有動彈。
四周一片靜寂,居然誰也沒能說話,最外面那些村民的聲音都聽得見,不過從他們那裡,應該是看不到這屋裡的場面,否則恐怕早就炸了鍋了。
一個當地的警察這時大概反應了過來,小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聲音有點顫抖,看樣子是嚇的。
他這一說話,才把所有的人注意力都拉了回來。緊接著,我聽到一個拳頭見肉的聲音,然後是一個警官說道:「真丟臉,怕什麼,看看人家市裡來的,學著點兒。」
我苦笑一下,這有什麼好學的,而且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相當的不濟,現在這已經算好的了,而且對方只是坐起來,還有頭有臉的,也沒有跟我握手。
蘭飛飛這時半蹲了下來,輕聲的說了些什麼,她的語速很快,而且好像不是正常的發音,那個屍體立即從嘴裡吐出了一樣東西,「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屍體向地面倒去,我立即伸手扶住,只見那個屍體居然像將死之人一樣,慢慢的合上了嘴巴和眼睛,還露出一個笑容來。而與此同時,另一個老人的屍體,居然也露出一個笑容。
蘭飛飛已經拿出紙巾,將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找水去沖洗去了。而我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四周的警察都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睛不錯珠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們肯定有很多話要問,但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我只好沖他們笑笑,說道:「現在兩位老人可以安息了。」
我一開口,就見幾個警察的身體抖了一下,大概才恢復意識。其中一個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我倒是很想給他們解釋一下,但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都有點懷疑我投身警察事業是對還是錯,怎麼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全讓我趕上了。真真奇怪了。
我只好幫做神秘的沖他們笑了笑,然後擺擺手說道:「算了,這種事情,不是你們該知道的。」說起來也是可笑,在這屋裡站著的,最少都是個警司,現在被我這麼一個兩折杠教育,居然誰也不覺得不對勁。
蘭飛飛這時正好走了回來,聽到我說話,「噗嗤」笑了出來,然後說道:「你算了吧,你才入門幾天,弄得跟很有經驗似的。」
我只好回頭無奈的沖她笑笑。蘭飛飛這才把手中的物件遞給我說道:「看看,有什麼想法?」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東西真得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是一個長方形的銅柱,但上面開著好幾個豁口。看樣子,應該是個很複雜東西的一部分。
看著這個東西,我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應該說我好像見過這個東西,在我的印象中,確實有一點點的記憶,但卻很模糊。
我四下擺弄著那個東西,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卻怎麼也接近不了答案。只好嘆了口氣,將那東西再遞迴去。
卻不想旁邊伸過一隻手來,將那東西搶了過去,一個聲音傳來:「現場的任何東西,都屬於這次案件的物證,你們不可以拿走。」
蘭飛飛轉頭看去,是市局的一個人員,她立即掐起腰來說道:「我們有權利拿走這樣東西,這東西並不是交給你的,而且交給我們的。」
「誰交的?」那人立即問道。
蘭飛飛用手一指已經倒在地上的屍體說道:「他們。」
那人笑了出來,說道:「他們又沒有親口告訴我,所以只能由我們接手,如果你們真得想要,去找局長吧。」那人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下。」蘭飛飛立即攔住了他,說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局長打電話。」說完,她掏出電話拔了過去。然後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那人看看走遠的蘭飛飛,又看看我,主要是看到我的兩折扛,說道:「實習的見我也不敬禮,你們是什麼部門。」
我看看他,笑了笑,說道:「是個很特殊的部門,特殊到一路綠燈。」
那人給了我一個輕蔑的笑容,大概是在說我吹牛吧。但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立即一下立正,然後是是了幾聲,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蘭飛飛這時已經走了回來,伸手說道:「拿來吧。別想了。」
那人只好嘆了口氣,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蘭飛飛,我可以想像他心裡的鬱悶。蘭飛飛伸手接過,錯身向外走去。我走過他的身邊,拍了拍他,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現在特別的有優越感。
我們回到車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當地的警方去辦了。蘭飛飛把那部件遞給我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說道:「印象中,我好像見過這個東西,但實在想不起來,難道你知道嗎?」
蘭飛飛也搖搖頭,然後說道:「沒辦法了,我們先回去,看看天快黑了,那個嫌疑犯應該是被帶回到W市局裡了,我們過去,看看有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得到點東西。」
我點點頭,立即發動了車子,這一天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我路上開得飛快,很快回到W市。到了市局,蘭飛飛再次跟局長打了個招呼,我們便向著審訊室走去。
此時正是由重案組對嫌犯進行審訊,蘭飛飛帶著我就沖了進去。惹得當地重案組的幾個頭頭一陣白眼。
要不是局長應該是打了電話過來,估計那幾個傢伙跟我們能打起來。我苦著臉看著蘭飛飛這種辦事的風格,真心覺得她不定哪天會得罪下一片同行也說不定。
一進入審訊室,我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犯人。此時他的面罩已經被拿掉,露出一張年青的臉,這張臉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文弱書生,很難想像跟我們格鬥時會產生那麼巨大的力量。他目光獃滯的看著前面,好像什麼事情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一樣。
蘭飛飛進來先是看了那個人犯一眼,然後問道:「什麼情況,問出點什麼來了嗎?」
一個警員說道:「沒有,他怎麼也不開口,就這樣坐著,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在一邊問道:「身份查到了嗎?」
「查到了。」還是那個警員,這時說道:「但是很特別。」
「特別?」蘭飛飛這時問道:「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那警員一邊拿起一張紙,一邊說道:「這個人,從身份上來講,應該已經死亡了才對,可是……」
死亡,我的心裡咯噔一聲,不過這個傢伙已經真實的坐在我們的對面,應該不會是什麼鬼魂一類的。我立即接過那個警員手中的那張紙。
那是一張信息表,我清楚的看到對面這個人以前是個當兵的,看起來長得很文,但實際上應該是受過專業的訓練,而且實力還不俗。
從紙上來看,他確實應該已經死亡,死亡原因是生病,並且還有死亡證明。但,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把紙給了蘭飛飛,很想看看她是怎麼想的。蘭飛飛接過去看了幾眼,突然走向那個犯人。我立即跟上幾步,這種審訊雖然給對方銬上了手銬,但還是有一點危險性。
蘭飛飛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卻連頭也不抬一下,就是這樣靜靜的坐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可以想像剛才重案組的人各種手段都用上了,但見到這副死樣,肯定也是非常的惱火。
蘭飛飛看了看那人,右手抬起,在嘴前形成了一個上指的動作。這個動作讓我很頭疼,這分明就是那天給我下咒時的動作,難道他要組那傢伙用咒嗎?我這算是真正的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非常興奮的在一邊看著。
然而我根本看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見到蘭飛飛的嘴動了幾下,那個人卻一下子坐直了起來,又眼死死的盯著蘭飛飛。
我立即一閃身,到了蘭飛飛的身前,這完全是一個男性保護女性的一種條件反射。蘭飛飛卻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他不會對我出手的,我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了。」
「什麼情況?」我立即問道。
蘭飛飛苦著臉,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個活死人。」
「活死人。」這回卻不是我問的,而是其他的警員問出來的。
我看著蘭飛飛,等待著她給一個解釋。但蘭飛飛卻再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沒有的,這個人什麼也不會說出來的,我們只能讓他死得舒服些了。」
「什麼意思?」我問道。
卻見蘭飛飛輕輕的把手放在那個人的頭頂,我們幾個都看著她,然而她的手一碰上那人的頭頂,居然將那人的頭頂按得從眉毛處凹陷了下去。天啊,難道這人,沒有頭蓋骨。我感覺身後,一陣寒氣襲來。背後更是傳來了沉重的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