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挖牆腳
在快餐店趴了一會兒，當然只是我自己感覺到很短的時間，兜里的手機響起。那是我起床鬧鐘的聲音。
我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看看錶，是該上班的點兒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這時再想起來，感覺上就像假的一樣。要不是我現在坐在這裡，還真以為自己做了個夢。
在快餐店點了個早餐，吃過後才回到重案組，發現其他的人還沒有到，我坐在自己的桌前，簡單整理了一下。
「哎喲。」小劉的聲音這時傳了過來，「我去，你小子這麼早過來，這麼說你昨天沒有回去啊，怎麼的，跟那美女警督……」
我沖他比了個鄙視的手勢說道：「想什麼呢，昨天被審訊了一下，不過我這麼清白的人，怎麼可能有事，所以就被放出來了。當時已經很晚了，所以也沒打擾你，我就到街角那快餐店忍了一宿。」
小劉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也有道理，那美女，漂亮是真漂亮，不過太冷了，看見她就感覺到了冬天。呵呵。」
說實在的，我也確實有這種感覺，尤其是昨天遇到那麼多的情況，我感覺到現在身體都是涼涼的。
小劉坐了下來，他就坐在我旁邊的桌上，我們挨著。他一伸手，摟住我的脖子說道：「我說，昨天那美女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沒問問她有對象沒有？」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說她像冬天嗎？怎麼？有興趣？」
小劉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冬天是冬天，但只要漂亮就行。管她冷不冷呢。」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算了吧，你還是先把肩上的兩折扛換成豆豆再說吧，你看看人家那兩杠兩豆。」
小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暗戀總是無罪的吧。」
這時其他的同事也陸續的來了，所以我們也停止了這個話題，打開電腦，正準備清理昨天那個案件的一些事情，背後傳來肖組長的聲音：「小左，你來一趟。」
「哎。」我應聲站起，跟著剛剛進來的肖組長進了他的辦公室。肖組長一進屋就關上門，然後問道：「小左，昨天沒有情況吧？」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就是問了問我的基本情況，然後就放我走了。」
肖組長拍拍我，說道：「行，沒事就行，我還說今天過來得問問局長，這什麼情況，居然搶我的人，但現在看來，真得不用了。好，回來就好，今天正好跟我出去一趟，調查一下昨天那個事情。」
我立即應了聲是，正要離開，肖組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內線。他沖我揮了揮手，這才去接電話。我走出屋子，回身關門的一瞬間，就聽見屋裡的肖組長吼道：「這不是搶人嗎？這怎麼可以。」
大概他遇見了什麼難辦的事情。反正與我無關。我坐回座位，跟小劉說道：「一會兒肖組長有可能帶我們出去，看樣子，昨天的案子，打算讓咱們跟著參與了。」
小劉興奮的一拍手，說實在的，實習這段期間，一般的大案基本沒有我們什麼事。這次幾乎所有的老隊員都有任務，所以才輪到我們的頭上，還真是幸運。
正說著，一個調查科的警員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應該是昨天調查的結果。他走到肖組長的門口，正要敲門，門卻被突然拉開，那警員顯然嚇了一跳。
「什麼事？」肖組長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語氣有點生硬，感覺上他生氣了。
「昨天的調查結果。」那個警員立即將手中的檔案袋遞過去。
肖組長接過，淡淡的說了聲：「謝了。」然後轉頭看向我這邊。
我被他看得有點發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半天，肖組長才說道：「小左，你跟我來。」
「是。」我立即從抽屜里拿出槍來，準備帶上。
「帶槍幹什麼？你直接跟我來就行。」肖組長命令道。
我一愣，不是出任務嗎？怎麼還不讓帶槍，萬一遇到那個殺人犯，難道要徒手去捉嗎？不過想法歸想法，我還是把槍放回抽屜，然後跟著肖組長的身後。
肖組長帶著我上樓，越上越高，我心裡暗暗的合計著，再往上走，可就是局長的辦公室了。這是準備帶我過去嗎？我來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沒有見過局長呢。
然而事情果然像我想得一樣，肖組長直帶著我來到局長辦公室前，他略深呼吸了一下，大概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這才敲門，高喊了一聲報告。
「進來。」裡面一個威嚴的聲音應了聲。
肖組長推開門，我順著門縫看去。此時局長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在另一邊坐著另一個人，美麗而冰冷，正是昨天見到蘭飛飛。
我的頭立即就疼了起來，見到她准沒有好事。雖然心裡這麼想還得跟著肖組長進來敬禮。局長倒是很隨和，說道：「坐下坐下。」
肖組長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而我，這樣一個場合，還是站著算了，完全沒敢動彈，站在肖組長的身後。
局長看看我，轉過頭對蘭飛飛說道：「就是他？」語氣中，多少有點疑惑。
蘭飛飛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左世閑，新入職的實習警察，我要調走。」
她剛一說完，肖組長明顯就有點坐不住了，這時說道：「幹什麼，內部搶人啊，特勤科本來就已經很特殊了，還……」
話沒說完，就見局長沖他示意了一下，只好住了嘴，坐在那裡生悶氣去了。局長再次上下打量了我半天，然後說道：「看起來不像是你們那行的。」
「我看也不像。」蘭飛飛立即說道：「可是，他確實產生了特殊的效果，讓我有點懷疑，而且他能看見。」
局長點點頭，看向肖組長，說道：「別這麼激動，你要知道，警員的調動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調你一個人嗎，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肖組長平靜了一下，說道：「局長，以前調動過不少，但要麼是正常的特警考核，我的人想要過去，要麼是真有特殊需要，我每次都放人了。但這個小左，還是個實習警察，你一下調到特勤，這個……」
「肖組長。」蘭飛飛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這個傢伙是你挺看中的，因為他在警校的成績我查詢了一下，果然不是蓋的，是我們全省的狀元。不過，我調動人，並不是因為他是全省狀元。」
局長聽到這裡，卻很有興趣的說道：「哦，是嗎，全省的狀元，那怎麼到我們這個地方來了？」
這句話是問我的了，我苦笑一下，說道：「因為這裡，離家裡最近，所以就來這裡了，有時回去看看我母親也方便。」
肖組長抓住這次機會，立即說道：「局長，小左的情況我了解一些，家裡就一個老娘，所以他定期都要回去看看。說實在的，我們這裡每次都挑人家剩下的，這好不容易來這麼一個尖子，您這又給調了。」
局長呵呵先是笑了笑，沖淡了整個氣氛，然後才轉向蘭飛飛說道：「蘭科長，你的特勤科是上面安排到這裡的，所以我雖然是你的上級，但確實也無權管理太多。而且，你還有著很多特殊許可權，如果要調人，我肯定支持，可是，你想想，這個人是非調不可嗎？」
聽這話的意思，局長顯然是被肖組長的話打動了，有點不願意給的意思。而更重要的，我聽出蘭飛飛這個科室的不一般性，上面派下來，還有特殊許可權，可以看出，她確實不一般。
蘭飛飛看了看我，突然很堅決的點了下頭，說道：「必須得要，而且還是現在。」
肖組長一聽就有點急了，這時說道：「蘭科，不帶這麼搶人的，要不這樣，我那邊這次來了五個實習的，剩下四個全給你，還有個小劉，這孩子也不錯。」
我心裡暗暗的苦笑，不過我想如果蘭科長答應，小劉倒是肯定會很高興，畢竟有一個跟美女共處的機會。
蘭飛飛冷冷的看著肖組長，連點笑容都沒有，我感覺常看那張臉的話，整個人會被凍住。半晌才說道：「肖組長，我的特勤科，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能進我的科室的，一定有特別的地方，跟成績沒有一點關係，另外。」
她向著肖科長勾了勾指頭，那個姿勢真有點魅惑的意思，不過肖組長已經結婚了，明顯沒有把這種魅惑當回事。別過頭去，假裝沒看見。
但蘭飛飛卻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條來，遞給肖組長。肖組長先是沒理會，但架不住蘭飛飛在一邊看著，只好拿起紙條，打開看了一眼，又看向蘭飛飛，問道：「真的？」
蘭飛飛立即沖他點了點頭，很正式的說道：「真的。」
肖組長又想了想，用力一點頭，說道：「好吧，人給你了。下不為例。」
我去，這什麼情況，怎麼一張紙條就把我賣了，肖組長，你的人品呢，此時的我，如果能看到自己的臉，我想應該是一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