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旅禍
瀞靈庭中央的一番隊總隊長室,一名老人正靜靜翻閱著真央靈術學院的學生錄。
此人頭上無發,垂到腰間的鬍鬚扎著紫色束帶,頭部右側有交叉的十字傷疤。
——正是尸魂界最強的死神,護庭十三隊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
山本元柳齋重國如今以年逾三千歲,但是一身磨練到巔峰的靈體和起碼六等的靈壓卻沒有半點衰退,反而越發老而彌堅。現如今的整個尸魂界,除了藍染惣右介和零番隊的領袖兵主部一兵衛之外,無人能與其交鋒。
「望月悠斗么……」山本元柳齋重國低聲嘀咕著,他的手上是望月悠斗在尸魂界的一切經歷,甚至之前在流魂街的生活細節也記錄的很詳細。
這是「出類拔萃」的必然代價,受人矚目一定會導致尸魂界上層更加密切的關注。之前的朽木白哉和市丸銀皆是如此,朽木白哉身世自然是清清白白,而市丸銀過去的污點被藍染惣右介利用「鏡花水月」遮掩,也順利地通過了瀞靈庭高層的審查。
山本元柳齋重國一邊看著望月悠斗的資料,一邊回想起數百年前教導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的場景,這三人雖然各自擅長的領域不同,但綜合成績相仿,同樣優秀,如今浮竹與春水皆成為隊長,那麼望月悠斗呢?他是否將來也會披上白色羽織,成為名揚尸魂界的護庭十三隊的隊長?
山本元柳齋沉思良久后猛然一點手中的碩大拐杖
「總隊長大人,請吩咐!」
山本元柳齋身前突然出現一名單膝跪地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白髮金眼,正是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
「長次郎,加大對望月悠斗的審查力度,將望月悠斗過去的一切都查清楚,但記住不要驚動他,還有……」
說到這,山本元柳齋重國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顧慮,但還是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讓鬼道眾派人去真央靈術院傳授望月悠斗高級鬼道,九十三號之前皆可傾囊相授。就這樣,下去吧。」
「是!」
雀部長次郎恭敬回應后便瞬步離開,隊長室只剩下山本元柳齋重國一個站在辦公桌前,慢慢撫著鬍鬚,某一刻他突然手指一頓:
「亂了啊……修修鬍子去✪ω✪」
……
望月悠斗坐在真央靈術院空蕩蕩的東北角落的早地上,盤腿而坐,將淺打放在腿上,雙眼緊閉,試圖進入到最深層次的冥想當中,這是「刃禪」。
隨著望月悠斗不斷錘鍊自己,他的身體、靈壓、和精神都打磨的逾加強大,他開始試圖將自己的精神與斬魄刀同步,與斬魄刀對話,從而完成始解。
但是,隨著與手中之刀溝通的越發親密,望月悠斗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一點——
斬魄刀的形狀和能力,皆是由死神自身能力為原型所鑄成的,那麼,本質是來自異界的自己,所擁有的力量也應該是來自異界的力量!
「你叫什麼名字呢……很抱歉啊,我不太適合劍道呢」望月悠斗輕輕撫摸刀神,面帶歉意地輕聲說到,陽光照射在斬魄刀身上,淺打隱秘地一顫,似乎在回應什麼……
正在這時,一名褐色捲髮的學生走到望月悠斗跟前,跟他打了個招呼后說:
「悠斗,院長叫你過去一趟。」
望月悠斗睜開眼睛,半眯縫地看著自己是室友山口明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山口明宏知道望月悠斗修鍊起來就著魔的特點,也不在意,聳聳肩就走了。
望月悠斗又修鍊了一會兒,便起身往院長辦公室走去在,真央靈術學院面積很大,走到位於中間區域的院長室需要起碼二十分鐘,趁著這段時間,望月悠斗可以邊走邊回顧自己今天修鍊所獲得的心得體會,望月悠斗這三年多之所以進展迅速,除了自身不可多得的天賦外,永遠持之以恆的努力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二十分鐘后,望月悠斗走到了院長辦公室前,敲了敲門,在聽到一聲「請進」后推門而進。
門內是院長和一名望月悠斗未曾見過的女性死神。院長藥師寺長忠看見是望月悠斗,對他笑了笑,說道:
「望月啊,這是鬼道眾的副鬼道長下笠美奈穗,是專程來找你的。」說完,就拍了拍望月悠斗的肩膀,走了出去。
屋內,望月悠斗先是對下笠美奈穗行了一禮,接著靜靜地恭立一旁。下笠美奈穗是一個長發及腰,凹凸有致的成熟美婦,乍一看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
下笠美奈穗平時就愛乾淨,喜歡養些花花草草,看見望月悠斗不僅英俊瀟洒,神態舉止也是規矩沉穩,心裡也暗暗喜歡,對大鬼道長交代下來的苦差事也沒那麼抗拒了。
「我去……副鬼道長看我的時間也太長了吧,這是要幹啥?」望月悠斗見下笠美奈穗一雙美目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不禁心裡直打顫。
下笠美奈穗這是微微一笑,正色對著望月悠斗說:「望月悠斗,我奉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之命前來傳授你高級鬼道,你今後半年都要來跟我學習。」她頓了頓,似乎加重了語氣:
「每天都要。」
「是,副鬼道長大人。」望月悠斗正色答到。
「好,從今天起,你每天晚上來瀞靈庭的鬼道眾總部,我會在那裡等你,這是進入瀞靈庭的信物。」
下笠美奈穗從懷中拿出一個玉色的牌子,放在望月悠斗手上,就直接推開門走了。
望月悠斗一個人在院長辦公室內,掂了掂玉牌,又用手指仔細摸了摸,似乎聞道了甜馨的味道……
從那日起,望月悠斗便每日到下笠美奈穗在瀞靈庭的住所,學習高等鬼道和許多鬼道的技巧,下笠美奈穗是資深的死神,極其擅長鬼道。她平時除了辦理公務之外就是研究鬼道,順帶養些花花草草,安安靜靜地一個人生活。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一個人的孤獨生活,而今望月悠斗經常來找她學習探討,時間晚了也睡在她家,久而久之他們便成為了交情甚篤的朋友。
……
半年後
例行的隊首會上,代表尸魂界戰力巔峰的十三名隊長安靜站在靈木所制的地板上,聽著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總結的這一個月內尸魂界所發生的情況。
「二十七日前,十五個西流魂街發現有平民死傷,屍體有野獸利齒切咬的痕迹。」
「二十一日前,十番隊的巡邏隊員失蹤兩名,事發地點有搏鬥的痕迹。」
「十五日前,有死神目擊到多名不明人員出現在瀞靈庭外,待到追上去時卻不知所蹤。」
「三日前,尸魂界東部有大量靈子碰撞產生。」
……
「綜上所述,有旅禍入侵!」
眾位隊長聽到此言,也沒露出吃驚的神色,顯然之前對這些情況也都瞭然於胸。
山本元柳齋重國眼神掃過眼前眾人,將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點,道:
「我在此宣布,瀞靈庭進入緊急戒嚴狀態,直到打敗入侵之敵前都不可鬆懈,護庭十三隊全體隊員要刀不離手,各番隊隊長允許卍解!」
「此次旅禍,我命名為——冬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