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未婚夫才不是病嬌
如小嬌挽著唐修的胳膊,裊裊婷婷地走出酒店,滿面春風,神清氣爽。
唐修十分納悶,不就是一個角色嗎?又不是主角,值得這個小妮子開心成這樣?甚至不惜主動過來挽他的胳膊。
在她心裡他唐某人的分量,難道還不如一個小角色來得重要?
想著想著,某狼覺得十分不爽。
他心想,我是不是應該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其實,只要你肯乖乖地跟我去領結婚證,要什麼樣的角色沒有?」唐修循循善誘,「投資幾部電影給你演著玩兒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謝謝,不過算了,本小姐靠的是實力,不接受包養。」如小嬌覺得自己如此有骨氣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唐修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這小妮子難搞的樣子還真是挺撩人的,近在咫尺,就是吃不到嘴,絲絲縷縷的誘惑,勾勾撓撓地撩撥著他的心,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上癮。
他咂吧咂吧嘴,心情甚好。
他不急著將她吃掉,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她跑掉。早晚有一天,這小妮子會是他的,從心到身體,都完完全全地屬於他。
這麼想著,他就不著急了。既然決定了要得到她,何必還在乎這個過程是多久呢?
其實,他早已找到了能夠證明這小妮子身份的證據,而在此刻,他決定不拿出來了,就這麼追追逐逐的,才是樂趣所在。
好久沒遇到獵物了,他簡直興緻勃勃。
上了車,唐修俯身將如小嬌困在自己的兩臂之間,如小嬌嚇了一跳,眨巴眨巴眼睛,結結巴巴:「你、你、你幹什麼?跟你說啊,你別想潛我。雖然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你要是對我用強,我就咬舌自盡。」
他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如畫的眉目近在咫尺,似笑非笑。
這樣曖昧的距離,讓人有些局促,如小嬌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酥酥痒痒的,她又聞到了他身上那種特殊的葯香味,清清淡淡,聞后讓人心馳神往。
「你怎麼不說話?莫非是被我的美貌驚呆了?」如小嬌雙眸閃亮。
「確實被你的美貌給驚呆了。」唐修收起笑容,難得地一本正經,「所以,如小嬌,我一定要得到你。」
長得太美也是一種罪過。
如小嬌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領,默默地往後一縮:「你別想潛我。」
「放心,我只是下個戰書。現在就算是我想潛你,我的身體也不允許。」唐修看著她,泛紅的瞳仁里映著她微紅的臉,那目光竟有幾分柔和,甚至有些喪氣,「我的心臟不好,現在能對你做的事情就只有這樣。」他說著,在她頰邊輕啄一下,然後在她盛怒的眼神中歪了歪頭,無奈道,「僅限於這樣,過過乾癮而已。至少目前只能這樣,不信你問衛何。」
面癱臉衛何開著車,聲音平靜無波:「老爺確實心臟不好,要靠藥物維持,任何會使心跳加速的運動都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你之前不是挺能打的嗎?我都打不過你。」這狼的話總是半真半假,要她相信他那張嘴,還不如讓她相信母豬會爬樹。
「打贏你不過是抬抬手指的事,我連氣都沒喘,心跳怎麼會加速?」唐修揚起嘴角笑得十分囂張,如小嬌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過,潛你就要花很大的力氣,我暫時還做不到,所以,你就安心地留在我身邊吧。」唐修又說,表情真誠。
如小嬌半信半疑。
只不過,之前在狼堡……呸呸,在唐家大宅時,他自我介紹時就有提過,他的心臟不好,現在是不是應該相信他?
如小嬌內心糾結,聲音卻軟了下來:「好吧,我暫且相信你。還有啊,我們現在是工作關係,你不能潛我,結婚的事先不要提了。」
「沒問題。」唐修很開心,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如小嬌捂著被偷親的嘴,使勁推他:「那你先放開我。」
唐修從善如流,挪開胳膊,摘下帽子丟到一邊,疲憊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抱怨道:「今天為了給你們劇組投資的事,我查了好多資料,真是累死了。」說著,他竟然慢慢倒下頭枕在如小嬌的腿上,開始閉目養神。
「喂,幹嗎壓著我,你那邊又不是沒有地方。」如小嬌推他,見他不動,就大著膽子揪他那對尖尖的狼耳朵。
嗯,毛毛的、軟軟的、暖暖的,摸起來的手感還真是好。她忍不住摸了又摸。
「躺在你身上最舒服。」唐修仰著臉看她,如畫的五官因為放鬆而顯得十分柔和,「而且你還能玩我的耳朵。這在狼人一族,只有夫妻關係的人才能做這個親密舉動。」
「我們才不是夫妻,你快起來。」如小嬌放開他的耳朵,使勁推他,推了一會兒見他不動,就發起狠來,揪著他的耳朵使勁扯,「你起不起來?」
唐修突然捂著胸口做虛弱狀喘息:「我胸口疼。」
扯的是耳朵,胸口怎麼會疼?如小嬌感到鬱悶,但是一想到這狼有心臟病,心就軟了,心想:她這樣是不是有虐待病人的嫌疑啊?萬一真是舊病複發……
「躺著就躺著,你別動手動腳啊。」她還是鬆口了。
「我是個正派的人,怎麼會對女士動手動腳?」
唐修嘴上說得一本正經,身體的動作卻在伸了個懶腰后,手指輕輕地在如小嬌的大腿上畫著圈。
狼人最喜歡撫摸愛人四肢或者軀幹上的又厚又軟的絨毛,這是表示放鬆和信任的一種方式。只可惜人類沒毛,摸起來光溜溜的,手感怪怪的。
某狼還不太滿意。
如小嬌卻覺得這貨簡直無恥到家了,她翻了個白眼,去拍他的手。要知道大腿的肉本來就很敏感,雖然隔了一層布,但是觸碰起來也還是會有酥酥痒痒的感覺,很不舒服。
他的手被拍開,片刻之後又摸了回來,如小嬌皺著眉頭再拍:「別動手動腳。」
拍開、繼續;拍開、繼續,如此重複了好幾次,如小嬌怒了:「你有完沒完?」
某狼突然捂住胸口,做病弱狀呻吟:「哎喲,我胸口疼。」
如小嬌:「……」
人要是無恥起來,是可以天下無敵的,事實證明,這條結論也適用於狼。
最終,唐修如願以償地「動手動腳」了一路。車開回唐家已經是午餐時間,唐修握著如小嬌的手,牽著她一起下車,神情滿足,像只吃飽睡足了的貓兒。
「生活助理到底是要幹什麼?」如小嬌甩開他的手。
唐修回頭,微笑著看她:「很簡單,負責我的衣食住行,和我同吃、同住、同眠。」
說好的不佔便宜呢?
如小嬌朝他翻了個白眼,再次重申:「別想潛我。」
「我開玩笑的。」唐修聳了聳肩做無辜狀。只不過這小妮子時時刻刻提醒他「潛」這件事,是不是故意的?他覺得有必要找機會真「潛」她一下。
事實上,生活助理遠沒有唐修描述的那麼曖昧,不過就是幫他管著唐家大宅里那些雞飛狗跳的瑣事,買菜做飯,洗衣打掃的,全要她過問。雖然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但是也夠她鬱悶的。
試問,她一個風華正茂的二八……嗯,再加一個八的超齡少女,連婚都還沒結,就要給他當管家婆,管東管西,連廁所沒紙了都要跟她要,這還有天理嗎?
好吧好吧,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吃點虧沒什麼,主要是那狼對她精神上的摧殘,簡直到了「叔可忍,嬸不可忍」的地步。
她以「唐先生生活助理」的身份,第一次跟唐家的全體僕人和保鏢見面時情形是這樣的。
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某狼攬著她的腰,心情甚好地站在樓梯上,說:「今天起,管家大權就交給這位如小姐,大家有什麼事不用找我或者衛何,直接由如小姐拿主意就行了。」
眾人連聲稱是。
某狼還嫌不夠,又笑眯眯地加了一句:「當然啦,大家也可以稱呼她為:未來夫人。」
眾人齊聲:「夫人好。」
那聲勢之浩大,搞得如小嬌萬分驚恐。
如小嬌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不是的,不要這麼叫我,我只是個生活助理。」說著,她轉身使勁捶了唐修兩下,怒道,「你胡說什麼?快跟大家解釋清楚。」
唐修卻將她摟緊,一臉寵溺地笑道:「害羞了?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如小嬌又大力捶他:「閉嘴,我們說好的!我只是生活助理。」
唐修半真半假地躲著她的拳頭,雙手抓著她的手腕,欺身將她半壓在樓梯上,柔聲說:「別鬧了,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磨人的小妖精。
呵呵。
於是,如小嬌所有的抵抗在外人眼裡都成了秀恩愛。
某一次,他帶著她去了一家高級定製成衣工作室,他本人的衣服包括唐律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從這家工作室定製的。他帶如小嬌來,美其名曰認門,其實呢,一路走一路介紹:「這是如小姐,你也可以稱呼她為未來的唐夫人。我以後的服裝,都由她來跟你們聯繫。」
如小嬌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別聽他胡說,我只是個生活助理。」
唐修回頭,捏捏她的鼻子,眼神寵溺:「小東西,你又淘氣。」
如小嬌:「……」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跟她恭敬地打招呼,稱呼她為「唐夫人」。
漸漸地,再漸漸地的,她發現自己似乎也聽習慣了,開始不再解釋,有人叫她唐夫人,她甚至還會答應。
如小嬌驚覺自己似乎被某狼洗腦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後,她正在反覆比對兩家商店的廁紙質量,並砍了半個小時的價。當她起身送商店老闆時,聽到商店老闆那一句「唐夫人再見」,她突然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老天啊,她在幹什麼?張羅著買廁紙?她可是個專業的演員,她可是要成為大明星的人,怎麼能在這裡消磨時光?她要快點搞定唐修讓他投資,她要回劇組演戲,她要紅。
如小嬌怒從心中來,「噌噌噌」地跑上二樓唐修的房間,沒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準備去參加一場遊艇宴會的某狼正在換衣服,當他脫得只剩一條內褲時,剛好與如小嬌四目相對。
如小嬌盯著面前白花花的嫩肉,當時就蒙了。
平時只覺得這狼很白,沒想到,脫了衣服后才發現他這麼有料,窄臀蜂腰的,兩條大長腿更是十分誘人。她看著看著,只覺得鼻子一熱,糟糕,似乎要噴鼻血了。
某狼坦坦蕩蕩地站在那裡讓她看,末了勾唇,邪笑:「好看嗎?」
「好看。」
「開心嗎?」
「開心。」
「開心是要付出代價的。」
某狼狼眼一眯,長臂一撈,將她撈到身前,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了床上,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
如小嬌這才明白他話里的「代價」是指什麼,她扭著身子在床上奮力掙扎,但是武力值相差太大,她很快敗下陣來,被脫得只剩抹胸和小內褲。
「原來你喜歡這種款式的,真是幼稚。B ,比看起來有料,嘖嘖。」某狼點評。
如小嬌羞憤欲死,一把推開他,抱著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亂往身上一套,淚奔著跑了。
大白天,夫人衣冠不整地從老爺房間里跑出來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唐家大宅。一整天里,無論僕人還是保鏢,看她的眼神都古古怪怪的,還經常會有大嬸在看她的時候竊竊地笑。
下午,廚房的周媽更是湊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遞給她一碗湯,讓她端去給唐修,還囑咐她,一定要看著老爺喝完。
「這是什麼湯?聞起來感覺味道怪怪的。」
「鹿血湯,大補壯陽的。」
如小嬌當場石化了。
當天晚餐前,唐修喝了一碗味道古怪的湯。他當時感覺沒什麼,只是到了睡覺的時候,身體里冒出一股離奇的燥熱,腦子裡全是如小嬌這小妮子的俏臉,來來回回、反反覆復地折磨他。
他鬼使神差地來到那小妮子的房門前,推門卻發現門被鎖得死死的,他只好作罷,怏怏地回去睡覺了。
可是,太熱了,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他起身在陽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風。
如小嬌裹著被子,趴在門縫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他來了,又走了,進房間了,又出來了,在陽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哈哈哈,太爽了。如小嬌笑趴在床上,有種大仇得報的舒爽感。
第二天,他滿眼血絲地在飯桌上嘀咕:「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麼搞的,悶熱得怎麼都睡不著覺。」
如小嬌通體舒暢,每個毛孔都洋溢著興奮,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於是趕緊低頭扒飯,並且胡言亂語:「大概是春天來了,你們狼又到發情期了。」
唐律抬起頭,鼓著一張小包子臉,追問:「爹地,你發情了哦。」
唐修盯著只顧著扒飯的如小嬌,總覺得這小妮子今天似乎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怪,於是揉了揉太陽穴,決定放棄這個問題。
如小嬌吃完飯,一抹嘴就想走,被唐修叫住:「今天律幼兒園開家長會,你跟我一起去。」
她本來想說,唐律開家長會,跟她有什麼關係?可是看到唐律那張冷冷的小臉,和落寞的神情,又覺得沒有媽媽的小朋友,真是挺可憐的。看到別人開家長會時都是父母雙方出席,他只有爸爸,心裡大概也會不平衡吧。
咦,這麼一想,她又開始好奇,唐律的媽媽到底是誰,怎麼從來沒出現過?
唐修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肯,就挑一挑眉,加了籌碼:「開完家長會,回來的時候順便約一下你們導演,談談贊助的事。」
這一句話,簡直就如同一場甘霖,灌溉了如小嬌乾涸已久的心靈。她撒著歡上樓換衣服去了。
唐修摸摸唐律的頭,寵溺地問:「她去你開不開心?今天的家長會你也有媽咪了哦。」
唐律撥開他的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冷著小俊臉說道:「我才不在乎有沒有媽咪,我只要有爹地就夠了。」
唐修看著唐律,搖了搖頭。
眼睛都亮了,明明就很開心,卻還嘴硬,真是個不坦率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