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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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涵的離開讓小雪鬆了一口氣。
她對劉維民的出軌感到很失望,但她還是想通了,她知道劉維民因為自己被李建明欺辱而耿耿於懷。她從心裡原諒他了,就當他和李雨涵的這一次外遇是對他的補償吧。看著已經稍微隆起的肚子,小雪還是感到莫大的安慰。
一個星期過後,公司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騰剛來過幾次,都是找劉維民去陪客人吃飯。月萌天天在辦公室里綉十字綉,好像外面的世界與她毫無關係。
飯桌上,在等客人的空當,騰剛笑嘻嘻地問:「我聽說劉總找了一個漂亮小秘,今天怎麼沒有帶來?」劉維民知道騰剛在取笑他。
劉維民正想說幾句,忽然聽到騰剛的手機響了。騰剛接了電話,是月萌的。
「怎麼了?我跟劉總在外邊吃飯呢!」騰剛慢吞吞地說。
「什麼?劉總夫人暈倒了?怎麼回事?」騰剛急切地問道,語速很快。
「怎麼會這樣,那我讓劉總趕緊趕過去看看,我自己陪客人吃飯吧!」
「怎麼了?」劉維民氣喘吁吁地問,身上每一根神經都因恐懼綳得緊緊的。
騰剛收起手機,急忙對劉維民說:「你呀你,你快去電池公司一下,你老婆暈倒了,快去送醫院吧,這裡有我陪著。」
劉維民馬上就想到了小雪肚子里的孩子,急忙開車趕往公司。他心急火燎的,覺得車開得如蝸牛爬行一般,同時各種猜測在他腦中紛至沓來,他想象著各種可怕的事情。
小雪流產了。
醫生告訴他:「你老婆是因為長期憂鬱,加上心情不好,情緒不穩定,導致胎兒流產。女人懷孕期間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胎兒才能健康。」
劉維民又恨起李建明來,他認為導致今天這樣的結果,全是李建明造成的,要不是李建明的摧殘,小雪的身心絕不會如此脆弱。
第三天小雪出院了。知道孩子掉了,小雪只有默默地哭。
月萌親自去小雪家裡看望她,並且安慰她好些話,她說孩子掉了還可以再要,不要因此而傷神,免得影響身體,對將來生孩子更不利。
自從小雪流產後,劉維民便徹夜不回家,要麼住在外邊,要麼就待在公司。
一天夜裡,月萌走進劉維民的辦公室,給他泡了一杯咖啡,讓他不要太勞累,早些回家陪小雪。
劉維民在接咖啡的時候,突然看到月萌那曖昧的眼神,他想起了他們的過去。
「月萌,你幸福嗎?」劉維民突然問。
月萌愣怔了一下,馬上流淚了。
「維民哥,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父母逼我,我想我們絕不會分開的,父母害了我一輩子,到現在我都一直後悔嫁給騰剛,其實我愛的還是你。」月萌說著就貼進劉維民的懷裡。
劉維民有點慌張,他慢慢推開月萌,離開座位去鎖上門,他怕小雪會像上次那樣突然進來。
回到座位,劉維民喝了一口咖啡。
「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現在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最好不要再提從前,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月萌,你還是回去吧,不然騰總會起疑心的。」他表情不自然地說。
「他起疑心?他才不管我的死活呢!他在外邊有女人,幾年了,我比誰都清楚。」
「可是他並沒有拋棄家庭,你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千萬不要再多想了。」
「維民哥,我沒有多想,我只是心裡難受。你能抱抱我嗎?我想找一下過去的感覺。」月萌柔聲說道。她走近劉維民,抱著他的脖子。劉維民並沒有拒絕,他想了想,緊緊地抱住了她。她輕輕呻吟一聲,然後閉上眼睛。
「維民哥,我快一年都沒碰過男人了,你給我的感覺真好。」月萌說著抽泣起來。
「怎麼回事?騰剛不回家住嗎?」他吃驚地問。
「他不回來,他就等著我給他生兒子。他的女人很多,已經不稀罕我了。」月萌說著,擦乾淚勉強地笑笑。
「月萌,你別這樣好嗎?你這麼不開心,我心裡也難受,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還是希望你過得好,希望你生活得幸福。」劉維民關切地說,他竟然忘情地撫摸起她的臉。
「維民哥!」月萌摟住劉維民的脖子,竟然狂吻起來。
月萌像一頭口渴了很久的野獸,纖纖玉手在劉維民的身上一陣狂摸。劉維民招架不住,竟然也忘記了所有,雙手也在月萌柔軟的身體上遊走。
劉維民貪婪地欣賞著,他彷彿又看到了過去的自己,過去的她。他又一次撫摸著她的身體,將她攬入自己的腋下,開始親吻她的身體。
第二天,一切依舊。
小雪來上班,看到月萌在綉十字綉。月萌見小雪來,熱情地問候。
小雪突然覺得月萌的舉動有點怪,而且和平時不一樣了,她臉色紅潤了,唇上的唇膏濕潤地襯托著溫柔的小嘴兒。她看上去心情特別好,看不到往日籠罩在她臉上的好像永遠也抹不去的憂鬱。
「怎麼了?買彩票中大獎了?」小雪笑著問。
「我對錢沒興趣。」月萌微笑著淡淡地說。
「看你今天春風滿面啊,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小雪微微一笑。
「我不告訴你。」月萌羞澀地笑了。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就隨口說:「我能遇到什麼好事兒啊,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懷孕了,所以很高興。」
「真的啊?那恭喜你了!」小雪驚叫著祝福。但是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孩子,瞬間又黯然傷神。
小雪不由地嘆息一聲,月萌看出了她的心思,好言寬慰一番。
第二天下午,小雪發現月萌沒來上班。而劉維民也有幾天沒見蹤影了,也不來公司。
小雪以為他一定是跟著騰剛在外邊應酬,也就沒多想什麼。
兩個小時后,小雪接到一個簡訊,是她在北京白鷺酒店上班的同鄉好友發來的,簡訊內容是:「小雪,我看到你老公帶著一個女的來我們酒店開房了,在3031房間。」
小雪差點暈厥過去。她儘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她覺得心口一陣疼痛,喘不過氣來。
「難道他還沒和李雨涵斷掉?」小雪猜想著,越想越氣憤,「幾天不回家,原來又和李雨涵廝混在一起了!」
她無法剋制自己,抓起包就沖向樓下,打車趕往白鷺酒店。
這一次小雪不容分說,直接奔3031房間。
豪華的套房裡,劉維民衣衫不整,氣呼呼地來開門,床上的月萌一臉怨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和鞋,當劉維民看到小雪站在門口時,立即驚呆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做這種事,小雪都會像幽靈一樣站在他面前。
小雪二話不說就進去了,重重地甩了月萌一個耳光,月萌被打蒙了。
「原來你是個小人!」小雪罵道。然後怒目瞪著劉維民。
「小雪,我們……」月萌想解釋什麼,但欲言又止。
「你們怎麼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們什麼事都沒發生吧?我原本以為我們是好姐妹、好同事,沒想到連你也這樣對我!」小雪氣呼呼地說,然後轉身坐在床邊傷心地哭了起來。
「小雪,你能不能聽我解釋,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你聽完我的解釋,你就不這麼想了。」月萌極力想解釋,她的唇有點乾澀。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小雪瞪著大眼睛怒吼道,隨即把臉轉向劉維民,大罵道:「劉維民,我哪裡對不住你了?我承認我的命苦,就這麼一個賤命,但我對你是忠誠的,而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你要不想和我過就早說嘛,你可以和我離婚,但你不能這樣傷害我,劉維民,你還有一點良心嗎?」說完,小雪哇哇大哭起來,聲音凄涼。
劉維民抱著頭坐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小時過去了,大家都沉默了,小雪的淚似乎也幹了。
「我們走吧,有什麼事情回家再說。」劉維民終於發話了。
「休想!今天我們要在這裡做個了斷,否則誰也別想踏出這個門!」小雪依然坐在床邊,憤憤地說。
月萌無奈,她想了想,只好來硬的,她突然站起身指著小雪大聲說:「寧小雪!我告訴你,你不要逼人太甚!你以為我怕你不成嗎?說好話你不聽,你非要逼我說難聽的!我告訴你,我和維民早就認識了,就在你們還沒結婚前我們曾是戀人,我們一起在北京打拚,後來我家裡人逼我嫁給了騰剛,否則現在哪有你們的婚姻!這次我們在一起是對不住你,但你也不要把我和維民想成那種人!我們是有感情的!」
月萌的話無疑像晴天霹靂震得小雪腦子嗡嗡直響。
「你說什麼?劉維民!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這麼亂,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小雪大聲地對劉維民說。
劉維民搖搖頭,就把他和月萌的那段往事告訴了小雪。
小雪聽完后,冷笑起來:「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我倒成多餘的了,你們現在怎麼打算的,你們要在一起,是不是?」
劉維民說:「我沒有這個意思。」
月萌低頭小聲說:「反正我對維民還有感情,這個希望你理解,我們都是女人。」
小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共享一個丈夫?」
月萌急忙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希望你理解我們今天的行為,不要為此大吵大鬧,你說吧,怎麼解決,我聽你的意見。」
「很好辦,這一次就算了,算你們兩個人重溫舊情,但是我們雙方都是有家庭的人,不該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我的意見是,要麼你離開這個公司,要麼我離開這個公司,要麼我和我丈夫都離開這個公司。」小雪語氣堅定。
月萌用乞求的口吻說:「小雪,騰剛和維民有今天這個企業不容易,難道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倒閉嗎?難道你希望維民一事無成嗎?現在正是我們發展事業的時候,我們就不要把私事和公司的事扯在一起了。」
「什麼私事?就因為維民跟著你們搞公司才扯出來這麼多糗事,難道你覺得這是公事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小雪冷冷地說。
「這麼著吧,我有一個方案。要我現在退出是不可能的,公司剛剛經歷了李雨涵的禍害,目前客戶都失去了,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倒閉,畢竟這公司是騰剛投資的。要我走也可以,除非你比我優秀,我才能放心。我們開始競爭吧,如果你輸了,你就不要干涉我和維民的事,畢竟他的事業需要我的幫助,如果你贏了,那我退出,我也希望你能幫助維民把公司做大,這樣對你們將來都有好處,你覺得呢?」
小雪聽了不禁驚愕萬分,但她心裡發誓:「絕不能輸給眼前這個女人,她畢竟是劉維民的舊情人,輸給她就證明輸掉了自己,就證明自己配不上劉維民。」
「好吧。」小雪想了想,最後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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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對丈夫的最後一絲希望,萬般無奈之下,小雪最終含淚同意了月萌的方案。她和月萌的競爭開始了。
小雪知道,因為月萌和騰剛的關係,月萌手裡握有大量客戶的秘密資料,在生意上對付自己是輕而易舉的,這也是月萌最得意的。她們規定,三個月內,誰能取得公司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業務誰就算勝出,對方就自動退出。
一場原本痛苦萬分的婚外情演變成為殘酷的職場競爭。劉維民開始惶恐不已,後來卻心安理得了,他對她們和公司一概不問,任她們在那一間辦公室里爭得你死我活。
小雪的心裡滴血不止,發誓不要輸給這個女人,她要將所有流失的客戶都重新拉回來,要讓月萌心服口服地輸給自己,然後她決定離開這裡。她覺得也只有這樣,才是解決丈夫婚外情最好的辦法。
就這樣,她們各懷心思,一時間,辦公室宛然成了戰場,有時吃飯都幾乎在裡面,一天到晚地忙碌著,「戰爭」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一開始,辦公室的那部電話幾乎成了月萌的專線,小雪不想委曲求全,乾脆另裝了一部。小雪將氣憤全裝在心裡,一天之內無數次地安慰自己要鎮定,只有這樣才能擊退對方。外來的客戶根本看不出她們在競爭。
月萌青春嫵媚,一些陌生客戶一來就靠上去和她說話,幾個老客戶也習慣了和她談業務。那幾天,月萌幾乎佔盡了優勢。看著這一切,小雪面上一點也不著急,心裡卻像一鍋開水沸騰開了。
頭半個月里,小雪慘敗連連,甚至一些原來和她做得很熟的客戶也被月萌搶去了。
「你得意什麼,你是用色相勾引客戶的。」小雪皺起眉頭,眼睛也眯縫起來,聲音滿含憤意。
想不到月萌反而更得意地笑了:「現在社會競爭是不擇手段的,適者生存的道理你懂不懂?!我用色相勾引客戶?小雪,你長得比我還美,你怎麼不用色相勾引客戶呢?」
小雪氣壞了,想打她,卻沒勇氣。她心裡想:「將她趕走了又怎麼樣?我還能將那些客戶拉回來嗎?公司以後還能順利地發展嗎?蒸蒸日上的業務訂單才是我和維民婚姻的支柱啊!」
那幾天,競爭中的小雪總是處於下風。
月萌更得意了,一天到晚在電話里和客戶說說笑笑,她的客戶越來越多,多的都可以隨意挑選了,凡是有和她討價還價的客戶,她就立即收斂起笑容,三言兩語就掛斷了電話。她是做給小雪看的,那樣子驕傲得不可一世,她越是這樣,小雪越是心急如焚。
月萌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但她想不到對手小雪的機會終於來了。
那天,一個客戶打電話給月萌,小雪隱約聽出是那個海淀區的大客戶。月萌嫌他們將價格砍得太低了,當下就生氣地掛了電話。細心的小雪在旁邊不由得眼前一亮,下班后,月萌走了,她在座機上翻查著來電顯示,果然有海淀區的電話號碼,她當晚就和那個老闆取得了聯繫。
第二天一早,小雪就帶了電池系列產品的樣品,坐車直奔海淀區。
見到大客戶,她詳細地介紹了這些聚能電池的各種優點。海淀區老闆見小雪說得有理,態度也很真誠友好,當時就簽了二百萬元的訂貨單。幾天後小雪親自押貨而來,幫他們點數,還特地帶了一些老家西郊區的土特產,老闆見了很高興。小雪順便請他幫忙介紹其他客戶,老闆覺得小雪很誠懇,就點頭答應了。
這次滿載而歸,小雪信心十足,卻對月萌隱瞞著這些信息。幾天不見,月萌以為小雪就要不戰而退了,一臉自鳴得意。小雪摸清月萌的一些規律,暗地裡抓緊時間,做了大量的工作,終於將不少丟失的客戶又重新拉了回來。就這樣,老客戶介紹新客戶,最後連月萌手裡的幾個客戶都被別人介紹給小雪了。小雪對待客戶從不耍嘴皮子,每次都是自己監督生產,然後親自裝貨、交貨。這些都是月萌做不到的,她受不了這種苦,生活已經很優越的她也不可能這樣認真地做。所以,只要和小雪打過交道的客戶都誇她誠實能幹。
第二個月,小雪與月萌的業務基本持平。這時,月萌慌了,她不明白小雪為什麼進步得這樣快。看到客戶紛紛向小雪這邊靠攏,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脅和壓力,而月萌第二個月的處境恰恰是小雪第一個月的情景。現在,小雪煩亂無緒的心裡終於越來越平靜如水,一想到那些天只想趁著月萌不注意就跳起來勒死她的情景,她覺得自己很荒唐,她知道,要打敗對手,不是靠野蠻,而是靠辛勤和智慧。
小雪沉著應戰,到了第三個月的中旬,月萌手裡百分之九十的客戶已被客戶串客戶全都介紹給了小雪。
小雪豁然醒悟:現代的市場經濟是有它自身的規律的,她們的客戶原來是有連貫性的。
至此,小雪已經將月萌徹底打蒙。月萌手裡基本沒什麼客戶了,只有幾個別有用心的花心男人常來和她耍嘴皮子。
月萌在辦公室里寢食難安,成天一臉沮喪,她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還有好幾天才到約定的日期,月萌看到大勢已去,於是坐不住了,終於對小雪說:「我輸了,你留在這裡吧,我決定退出,我相信你能照顧好公司和維民。」
小雪贏了,但愛已去,她就在想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劉維民還值不值得讓她留戀。
月萌走了。小雪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同事的眼前,然而她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她痛恨月萌,是她破壞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她更痛恨劉維民,那麼一個大男人,卻在婚外情的旋渦里久久不可自拔,一次次地隱瞞她,任人擺布,最終又毫無主見。
月萌走了,小雪的心裡反而失落了許多,整天像掉了魂似的,面對著公司同事們一聲聲的恭喜,她的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那天劉維民喜滋滋地來公司,小雪正要出門,撞個正著,倆人的目光對視,小雪似乎覺得默默相視的這一瞬間,時間不再流動,兩人眼中不定的疑問與焦慮顯而易見,更有創傷和希望。
小雪尷尬低頭,急著將手裡一大堆的資料塞進他懷裡,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劉維民沒有追出去,他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材料。
這時候,月萌打來電話,讓他去月亮灣大酒店,她在那裡等他。
劉維民驅車直往月亮灣。
小雪回到家,她也沒多想,看了看這個她住了很久的房子,她百感交集,於是她寫了一封信,留在茶几上,然後收拾好行李走了。
恰好騰剛有事情找劉維民,打電話卻關機。騰剛只好來到電池公司辦公樓,上去后也不見人,問公司里的員工,說剛才出去了。騰剛以為劉維民家裡有什麼事,就開車去他家裡找。敲門卻沒人應答,門也沒鎖。
「這小子,怎麼這麼大意,門都不鎖,也不怕遭賊啊。」騰剛說著,就進去了,他想在這裡等劉維民回來。
坐在沙發上,騰剛掃視了一下劉維民的室內,覺得很是簡陋,他搖了搖頭。
突然他看到茶几上有一個信箋,索性就拿起來看,當他看到「親愛的維民」幾個字時,他笑了,自言自語說:「這小兩口還挺浪漫的啊。」
接下來他再也笑不出聲了,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信上說:「我並不知道你和月萌以前就是情人關係,但是我們是夫妻了,你還和她糾纏不清,你這是在羞辱我。維民,我不想就這麼和你生活在一起,我走了,從此以後,你過你的生活吧,希望你保重。」落款是小雪。
騰剛看完信,怒火騰地竄起,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生活里還有這種難以置信的事,他恨月萌和劉維民,罵他們是狗男女,合起來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