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番外四 摯愛:你儂我儂(4)
她美目一閃,心裡隱約猜到他這是開始行動了。以男人的酒量,想真的把他灌醉,那是非常難的。在這方面,他是專門訓練過的。男人出去應酬的時候,若是「醉了」,那基本上就是在裝醉。自然,在裝醉這方面,他掌握得是爐火純青。而到底喝多少他才會醉,這個度,沒有人知道。便是男人自己,也沒法說出具體的數字。他會在稍微感覺到醉意的時候,及時把握好度,然後醉酒離場。這一點,知道的人極少。因為這也可算是他身為特工的一個密招。男人不瞞著她,所以她也知道!
她心中有數,就自自然然地嗔怪:「喝酒傷身呀,你在外面,還是少喝點酒吧。」
男人低低笑,只「嗯」了一聲,但那意思卻是含糊的。
她就哼了哼:「別只嗯嗯啊,要把我的話給聽進去啊!」
佯裝惱怒的樣子!
實則男人在喝酒方面很有節制,除了偶爾在生意場上推不開一些酒,其他時間,並不狂飲。
男人就啞啞咕噥:「做生意,有時候這酒擋不掉……」
她就又哼了一聲,不過沒再勸了,轉而道:「你這是剛醒來的吧,還沒吃飯吧?」
「嗯。」
「那趕緊收拾收拾吃飯去,喝了那麼多酒,睡到這個時辰,你趕緊去吃點東西,暖暖胃。對了,酒店裡賣粥不,最好啊……」
她軟軟地絮叨了起來,一切回應就照著他真是喝醉了的待遇來。因為時差的關係,中東這會兒應該是中午。男人醉酒睡到中午才醒,這很合理。
她說的時候,男人在那頭大多時候都是「嗯嗯」著的,時而沙啞地低笑幾聲,瞧著是享受她這般囑咐的。
兩人又說了點別的,最後通話快要結束的時候,男人告訴她,明天他要帶屬下去另外一個地方,那裡信號有可能會不好,他可能沒法給她打電話。
她心裡清楚著,就應了「好」。然後,電話就掛了。
她就又開始等,次日,果然沒等來男人的電話。不過有了前一次的經歷,這次她的表現略好一點,沒那麼焦慮不安了,也更有自信一些,自信於自己男人的強大。
時間一轉,半個月過去了,第十八天的時候,男人告訴了她喜訊,他要回來了。她高興得差點原地蹦起來。確定了男人回歸的時候,她跑到房裡,就高興地開始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了。這表示男人成功完成了任務,更表示他要回到她身邊了。
明早上九點……明早上九點……
等她將這個消息一衝家裡人公布,佑佑和浩浩也樂了。不過這倆孩子蠻矜持的,也只是咧嘴笑了一下,然後表示明天中午,他們要回家吃午飯,不在學校吃了。
呵呵,再怎麼裝,不還是想他們的爸爸嘛,這不,飯都不在學校吃了,急巴巴要趕回來呢。她料想,如果不是這兩個孩子被教導得極有自律,估計明早上連學校都不去了。
晚上的時候,她因為有些興奮,遲遲就沒入睡。後來想到男人可是明早上九點才能到,算上從機場到家裡,還得多加上一個小時,那麼就是早上十點,她還真不能就這麼不睡乾熬著等到十點多。一晚上不睡覺,那後遺症還是很明顯的,以男人那利眼,保准能看穿她,回頭肯定要訓她。
不行,得趕緊睡,趕緊睡……
就這麼跟念經似的念叨著,不知不覺,她就真睡著了。
再醒來,她是被嚇醒的。因為男人一天不回到她身邊,她就一天不能睡實了,所以睡夢中迷糊地感覺到床鋪似乎彈跳了一下的時候,她就有點感覺,後來被子被拉開,一條腿也被抓著往上提的時候,她一下就醒了。
「誰?」
這字剛問出口,那瞬間被佔有的感覺,一下就猶如巨浪一樣朝她洶湧撲來。她整個人驚跳了一下,幾乎是瞬間雙眼就瞪大了,因為睡夢而還有些虛軟的拳頭,也是努力地一下握緊了。
她驚駭地低喘,扭起身子掙扎,可壓在她身上的龐然巨物,卻步步跟進。她不知道她這是被夢魘著了,還是在實實在在的真實當中。可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她都怕,心尖顫抖,小臉發白,汗毛直立。
男性稍顯得冰涼的大掌鑽入她的睡裙底下,猶如滑蛇一般迅速襲上她的胸的時候,她驚得大叫。
「來—」
可才剛出了一個字,嘴就被堵住了。
那火熱的舌頭,魯莽得跟野獸似的,洶湧地竄了過來,將她的小嘴給堵得嚴嚴實實的,又兇狠地一把鑽入她的嘴內,貪婪地橫掃,饑渴地吸吮,兇殘得好似要將她的呼吸都給奪去。她哆嗦了一下,僵硬的身子,一下就放軟了。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晶瑩的淚珠。本是推拒他的兩手,也改了方向,慢慢地沿著他的胸部往兩側摸,最後滑到他的後背,然後一下抱緊,又然後,張開五指,很不客氣地直接在男人赤裸的後背上抓了下來。
縱然,她經常修手指,指甲不長,不過,若是用力,還是能在他的後背上留下抓痕。
男人在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卻還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貪婪且兇狠地吃著她的小嘴。
她就像是貓似的,一下下地抓他的背。
就這樣,過去了有兩三分鐘,男人才放開了她。在黑暗中,他咧唇沖她笑。那滿口招搖的白牙,看著很是可恨。
「小乖,我回來了!」
她努力抬起腦袋瓜,張嘴,就咬了他的下巴。
讓他嚇人!讓他搞怪!讓他這麼一聲招呼都不打!
他呵呵笑,倒像是得了大寶貝似的,回親了她好幾下。健壯的身軀,也狠狠地撞擊了幾把。她低喘不止,胸脯劇烈地高低起伏。
「你……你慢點!」
「想你了!」在床上,他是什麼話都敢說的。胡言亂語,比痞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會兒,他又挑逗她,曖昧地輕咬著她的鼻尖,問她:「想我了沒?」
「想了,想死你了!」她應得爽快,應得大方。
他就笑,滿口白牙在黑暗中鋥亮鋥亮的,那得意的樣兒,真想讓人甩他一巴掌。
她一聲哼:「不過,被你這麼一嚇,我又不怎麼想你了!」
哪有他這麼過分的。一聲招呼不打,就這麼胡來。把那份特工的本事用在「偷雞摸狗、耍流氓」上,他可真有本事啊!
「我都被你給嚇死了!」仍然覺得氣不過,她伸手,食指和拇指使勁併攏一掐,狠狠地擰了男人的胳膊一把。
皮糙肉厚的人,就是有這好處,一點都不怕疼。
他低低笑,反而很得意的樣子。似乎她這氣呼呼的小樣兒,讓他更加歡喜了。
她倒是忘了,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惡劣,就是以戲弄她為樂!
她哼了哼,又來擰他,同時收緊了小腹。
他即刻「噝」了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黑暗中,那兩點寒星一般明亮的眼,狼光四溢。
「我可是忍得很辛苦,小乖,你別搗亂!」
噢,她被他這麼猛地欺負了,說到最後,竟成了他體貼她了!
這男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實在是讓她氣得很!
不理他,她又收了收小腹。
男人一下就氣喘如牛了起來。低下頭,重重地吸了她一口之後,男人咬著牙,艱難地對她說:「我這可是憐惜你,你可別虎口拔牙,否則,我要忍不住了,到時候就有你受的了,那時你可別哭著求著來向我討饒!」
這話一下讓她想起了男人在床上的英勇,又想起這男人算是禁慾了大半月的,他要真發起狠來,她得被他給弄死在這張床上。
即刻,她不鬧了,只能努力地放軟自己的身子,又放緩呼吸,努力地適應他的存在。實話說,他的突然佔有,她其實有些不適應。畢竟,這身子已經大半個月沒和他交歡了。
想想,她就問他:「不是說九點的飛機嗎,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打算靠和他說話轉移一些注意力。
男人雖然愛戲弄她,但真真是把她放心口裡疼。所以,雖然佔有了她,他卻沒有急著攻城略地。他迫不及待地壓在了她的身上,不過就是想感受她的溫暖。離開她半個多月,他真是想她,想得心口都有些疼。所以,他才不願意離開她,不願意出國。這次出去,是把積壓了大半年的活兒都給處理完了,也安排好了後半年那邊的事情,如此,也能盡量減少他出國的次數。
知道她惦記著他,沒他在,估計都不能睡好,所以他是緊趕慢趕地處理完了手頭的活兒。然後一處理完了,就迅速地訂好了能馬上歸國的飛機。而他的運氣不錯,碰到了一個老朋友,最後是搭乘老朋友的私人飛機,坐順風車回來的,所以時間上才一下提前了這麼些。
現在,凌晨四點都沒到!
林夢噘噘嘴,傲嬌地揚了揚小下巴:「這是老天爺知道我想你呢,所以派貴人出馬,早早地把你送到了我身邊!」
他一看她這驕傲柔美的小樣兒就有些受不了,只覺得這小女人可愛得勾他的魂。
「可不是!」他吐著熱氣附和,忍不住低下頭,扣住她的腦頂,狠狠地親了她一分多鐘,才放開她。
「小乖這得多想我,瞧,把老天爺都給感動了!」
他笑著調侃,滿臉春風得意!
她沒料他附和得如此大力,自己倒先是不好意思了,臉微微發紅。
男人那眼神可是極好,加之又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所以在暗處也能將該看的看得一清二楚。一見這身下美得跟小妖精似的小女人白生生的臉蛋兒跟桃花一般地粉紅開來,狹長的眸子水汪汪的,跟勾魂似的,這身子就忍不住,血管里的血液撲簌簌地開水一樣沸騰起來,又燙又癢。
這就不想忍了,健碩的身軀下沉,兩手也開始忙碌。
她嬌喘開來,小嘴開始開開合合,瞧著誘人得緊。
他只覺得自己兩隻手都不夠用了,既想往下摸,又想往上摸,又貪戀著此刻手底下的柔軟。於是,身子一抬,湊過去吻她,以唇,一下下品嘗那罌粟一般的紅唇。就這麼親著,他又不大滿意,得空以言語挑逗:「小乖,我提前趕回來了,你要送我什麼禮物呢?」
呦,這是要討賞呢!
她在心裡偷笑,覺得男人這會兒又像是孩子了。可是有時候,再成熟的男人可不就是個大孩子,也得需要人哄著、安慰著。
好吧,他身負著雙重任務出去,最後這麼急著趕來,的確是勞苦功高,她就哄哄他好了。
「那你……想要……什麼禮物……呀……」
勉強壓下因為男人那四處作亂的手而挑起的呻吟,她盡量讓自己的發音清楚些。
男人在她的脖子處啃咬了一陣,后又一路親了回來,又啃又咬又吸又吮地逮著她的唇舌玩弄了小一陣,才沙啞地咕噥:「把你自己當作禮物好了!」
這可真是沒創意的回答!也是絕對邪惡的回答!而她聽了這個回答,竟然也不是很意外!估計,是和男人待久了,她都被他給帶壞了。
「那今天……大概……大概不行了,我都……沒……沒準備好……緞……緞帶,好把自己……包成個……禮……禮物送給你……」
男人沉沉發笑,腰肢猛然一沉。聽得她控制不住地呻吟了一聲,他就笑得更歡,咬著她的耳朵尖,邪惡地道:「不急,等下次,下次……你準備好……紅綢帶……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再把紅綢帶綁上……我會……非常喜歡……」
說罷,淫靡地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尖。
她都被他嘴裡所描繪出來的場景給弄得面紅耳赤、身體發燒了,他還不正經地繼續說著:「那紅綢帶……得挑好的……柔軟倒是其次,主要是要薄……越薄越好……你身子白……披紅色的肯定好看……」
她見他越說越是口沒遮攔,就急忙打斷了他:
「下流!」
男人反倒是得意了,呵呵直笑。那沉沉的笑聲,沙啞性感,搞得她聽了之後,心裡發酥,身體越發無力。
他最後還加了一句:「這樣吧,紅綢帶……我來準備吧,你負責把自己……給綁了,綁得好……讓我盡興了,我就……獎賞你!」
她又羞又惱,真是拿這個上了床這悶騷勁就擋都擋不住的男人沒法。
「獎賞……什麼……」她有些受不了地扭了扭腰,「是用……紅綢帶把你自己……給綁了……送給我嗎?」
他抬起一掌,微微壓住了她作亂的小肚皮,恬不知恥地即刻接道:「這個好啊,小乖真是深得我心!」
她笑了,忍不住抬手,又在他後背抓了一把:「無恥下流!」
他即刻發出一聲悶哼,氣息不穩地來了一句:「為夫……定當不負……娘子所託!」
文縐縐的這話剛落,她還沒怎麼領會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男人一下大開大合,猶如脫韁烈馬一樣賓士開來……
嬌喘不止之下,她可算是知道他那話是什麼意思了,可已經沒這精力和他鬥嘴,只能猶如浮萍一般,緊緊地攀附著他,跟隨他著巨浪起起伏伏……
男人餓了這麼多天,果真是猶如惡獸出籠,將她翻來覆去地折騰,從床上戰到床下,又從床下戰到床上,她即便是因為做了瑜伽,身姿柔軟,可也經不起他那樣折騰。也真不知道他長途跋涉、一路風塵僕僕,又踩在這凌晨時分大家正貪睡的時分趕來,哪來那麼大的精神頭!
他跟饕餮似的,風捲殘雲般地將她里裡外外給吃了兩遍,沉重的身軀壓在她身上氣喘如牛的時候,她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又怪力附體地奮起再來,又想著她要不要嬌弱弱地掉上幾把眼淚哭求,也好讓他別再胡來,畢竟,以男人以前的紀錄,他空了這麼些日子,未嘗不會「人來瘋」!
不過男人這次大概真是累了,大喘了一會兒,就從她身上翻了下來,長臂長腿急速跟進,一把將她撈入了懷裡之後,嘶啞地低語:「剩下的,等我休息好了再討回!」
那話聽著,好像非常不甘心似的。
她不知道該是腹誹,還是該覺得這男人好笑的時候,男人的鼾聲即刻就跟上來了。竟是立刻就睡著了!
這可真是累壞了!
瞧,累得都打起鼾來了!
都這麼累了,還纏著她這麼蠻幹,拼死拼活地,瞧著真是不要命了!
她是真覺得好笑了!
她又不是那壓榨勞工分分秒秒的萬惡的地主婆,他用得著一回來就這麼急巴巴地上繳「公糧」嗎?還是,這男人就是個食肉派的,無肉不歡,寧可累死,也得把肉給吃夠了!
心裡胡思亂想著,既是把男人給腹誹了一通,也是笑了他一把。
但她這會兒,累雖然是累了點,身子又被他折騰得有些酸疼了,不過精神卻是放鬆的。便是那難得聽到一回的鼾聲,也覺得悅耳極了,跟安眠曲似的,讓她心裡一陣安寧。
有些累,可她又捨不得睡。心裡的那點興奮,有些壓抑不住。只因為,男人回來了。
這會兒,他睡在她身邊,這麼安心地一倒下就睡,彷彿回到了最安全最溫暖的家,無須顧忌、無須防備,她覺得他是那麼不容易,又是那麼招人疼。
這會兒,感覺到他的呼吸熱熱地撲在她的臉上,弄得她的臉痒痒的、也暖暖的;又感覺他如此霸道地手腳並用地圈著自己不放,那麼親密地和她貼在一起,她才能真正地體會到,她於他,意味著什麼;而他於她,又意味著什麼!
當日,她那麼衝動地去關了煤氣,的確是她的魯莽。一個人,那麼突然地消失在了你的生命中,從此沒人對你笑,乃至對你哭,沒人關懷你,乃至罵你,這該是多麼恐怖的事情,便是稍稍想想,都能讓人感覺到絕望。
她錯了!
真真正正地錯了!
他歸來,這麼熱燙燙地躺在她身邊,她心安感激之餘,真是深切地感覺到了自己的那份錯!這讓她重新染上了愧疚!
「容凌,以後我肯定不會做危險的事情。就是看到了危險,也馬上遠遠跑開。我一定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我要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她撫摸著他因為睡著了而稍微顯得不是那麼冷毅的臉,輕輕地沖他發誓。沿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描摹的時候,她忍不住地往上蹭了蹭,親了一下那薄薄的唇。唇瓣立刻就有些癢,還有些甜甜的,這股甜又很快傳入了她的心裡,讓她的心裡有些痒痒的。所以,她又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之後,覺得不夠,就又是一下,然後,一下又一下……
直到她自己都明顯感覺到這行為太像個花痴了,甚至又像個暗夜竊香的採花大盜似的,她才止了下來,低低笑著,身子往下蹭了蹭,努力往他懷裡窩,儘可能地貼近了他,才閉上了眼!
稍後,想起了什麼,她又一下睜開了眼,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老公,歡迎回家!」
這才縮回了腦袋瓜,心滿意足地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黑暗中,男人睜開了眼,炫目的亮光在眼中一閃而過之後,他重又閉上了眼,唇瓣扯開微笑的幅度,同時兩手微微一動,將她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