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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沉澱:把酒言歡(8)

  說著,她又拉起林夢的小手,拍了拍,真誠地接著道:「和你說真的,容凌是什麼性子,我也很清楚。認了你當女兒,乾媽已經很高興了,容凌那邊,我可沒這膽子。乾媽也不怕和你露老底,乾媽認了你啊,這主要就是為了佑佑。乾媽喜歡佑佑,恨不得和他怎麼親怎麼來!」


  林夢就笑。這倒是實在話。她就伸手,招了招小佑佑。


  「佑佑,過來見見新鮮出爐的姥姥!」


  小佑佑就走上前來,正式地改了稱呼:「姥姥!」


  反正,在他心裡,奶奶和姥姥沒多大區別,只不過就是改了稱呼而已,江母還是那個江母。而江母,是讓他覺得親昵的。


  「哎!」江母高聲應著,高興地一把就把小佑佑跟拉到了跟前,微微摟著,

  「浩浩,過來叫姥姥!」


  小浩浩也跟著過來叫了,江母也高興地應了,也把小浩浩拉到懷裡摟住了。容亨鐸則是改了口,叫了一聲「叔姥姥」,江母也高興地應了。後來,她又樂呵呵地逗著佑佑和浩浩叫了她好幾聲姥姥,心裡稍稍滿足了,才摟著兩個小的,和林夢提起了江彥誠。


  「你叔叔那裡,一時間怕是不能改口,得等些日子。不過你叔叔喜歡佑佑,再過些日子,他肯定熬不住,急著讓佑佑叫他姥爺,呵呵……」


  「呵呵,沒事。」林夢輕聲笑。


  江母想了想,坦誠道:

  「林棟那邊的事,我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是不是覺得奇怪?」


  林夢也不和她玩虛的,自自然然道:「是有點奇怪呢!」


  江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聽了,就當聽了故事,別往心裡去!」


  「不會的,乾媽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性子!」


  她微微嗔怪,流露了一點小女兒嬌態,此狀看得江母心裡頭很高興,也就輕輕鬆鬆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040

  之前江家有心要對付容家,所以到底算是林夢的家人的林棟一家,也被江家盯上,以備不時之需。所以,林棟那家的事情,江母才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那林姿是個心思活泛的,你把你父親弄到了那麼高級的療養院,出入那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估計那林姿就起了心思了。你知道的,演藝圈裡的人,為了上位,也就不太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甚至連婚姻,都可以拿來買賣。唐勝軍就是在住療養院的時候,和林姿認識的。林姿往療養院里跑得非常勤快,便是裝樣子,那也把你爸伺候得很好,所以在療養院里,林姿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名聲。她和唐勝軍結婚這事,我還是前些日子聽朋友說的。主要是朋友說唐勝軍年過六十,又梅開二度結婚了,我就順口問了一嘴,沒想到,那結婚對象竟然是林姿。那女人,是個有手段的。年紀輕輕,就這麼捨得去陪一個老頭子。不過,那唐勝軍也不是個老糊塗,據說,兩人結婚之前,有簽下婚前協議,林姿不可能拿到太多,可到手的也肯定不少。最主要的是,唐氏企業這些年涉足電影業,頗有成績。林姿嫁人,十有八九就是看中這一塊了。」


  林夢點點頭:「她一向就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嗯,有野心倒不是壞事,這成大事的,就沒幾個不是野心勃勃的。不過,這野心勃勃要是算計到咱們家頭上來,那可就不行!」


  「應該不會!」林夢眼裡閃過精光。開娛樂公司,且幹得有聲有色的,她認識的就有兩人,一是梟況,二是馮談,這兩人和她關係都不錯,梟況更不用說,那就是她三弟。林姿即便是嫁給了那唐勝軍,也不至於沖昏了腦袋開始來找她的不自在。梟況和馮談,兩個人當中任何一個人施壓,就能讓林姿在娛樂圈裡混不下去。而唐勝軍的名頭她也聽過,雖是唐氏企業的董事長,不過卻絕對沒有能力和雙木集團抗衡。再者說,唐勝軍一手創辦了唐氏企業,不至於是個老糊塗,為了一個小明星,傻到去毀了自己的基業。


  「林姿、林棟那裡不足為慮,乾媽你儘管放心好了。今天這事是第一次,可絕對也是最後一次!」


  江母呵呵樂,她倒是差點兒忘了,面前這小丫頭的本事,可是了不得。這也是她和她處得深了,看著她一直都是這麼溫溫柔柔的模樣,卻忘了在商場上,這女子可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更別提,她還有一個那麼護短的老公!


  「的確是不足為慮!」江母笑著附和,直接撇下這事,說起了別的。後來,三個小的歇夠了,就又回去弄坦克去了,江母和林夢就也跟著去了。


  沒過一會兒,容凌就回來了。


  「咦,不是讓你不用趕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夢知道林棟上門這事,尊叔肯定會通知容凌,以他的性子,又肯定會趕回來,所以,事後她特意給容凌去了電話,表明她這邊沒事,讓他別擔心,忙自己的事就行了。可沒想,他嘴裡答應得好好的,可人還是趕回來了。


  她嘴上雖說是嗔怪著,可這心裡不甜是不可能的。


  他就淡淡解釋:「公司那邊不是非我不可,我就先回來了!」


  這自然是為了她。


  林夢就呵呵笑,照例將他的領帶解了,再把第一個紐扣鬆開。這時,小佑佑停止了手頭的作業,把頭抬了起來,看向容凌。


  「爹地!」他叫了一聲,明顯是有什麼話要和容凌說的樣子,不過只是叫了一聲,就沒再說。


  江母看著,就知道自己不適合再待下去。今日這事,容凌肯定有他的解決之道,這一家子的人,肯定要私下商議。不過在臨走之前,她還得做一件事。


  「容凌,方便私下說幾句嗎?」


  容凌點了點頭,摸了一把林夢的小臉,出去了。江母就急步跟上。說是幾句,江母還真是沒有多說,只是提了一下當年林棟對林夢做的差點兒就成的禽獸不如的事。當時去帶林夢走人的,是江彥誠的手下,那些精明的幹警一看那屋內的形勢,就能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回來之後,就和江彥誠說了,江母也聽到了。今時今日,江母是真心要把林夢當女兒看待了,自然就把這舊事捅了出來。容凌做事,她是知曉幾分的,她添了這把火,想來林棟等以後就不會再在林夢面前蹦躂,便是連走路估計都得躲著走了。林夢心善,顧念這一家子,怕是做事會留有餘地。所以,容凌能狠狠出手,就最好不過了。


  容凌有些驚訝江母會和他說這等陳年往事,不過,聽完之後,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心裡也記了這個情。


  江母笑笑,就先走了。


  容凌回了工房,把林夢帶走。小佑佑疾步要跟來,但被容凌喝止了:

  「你們三個,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


  一句話,卻分量十足到足以讓這三人乖乖聽話。


  小佑佑抿了抿唇,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小浩浩就拉了拉小佑佑,又沖他眨了眨眼。小佑佑這才坐了回去,又埋頭做起了炮台!

  林夢不知道江母和容凌說了什麼,只是看著他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這心裡就有些惴惴。江母說的,莫不是她認了「乾媽」的事情吧,然後自家男人生氣了?!


  有些不安地跟著容凌,一直到了書房。一進去,她就率先打破了沉默。


  「老公,對不起,沒和你商量一聲,我就擅自認了江阿姨做『乾媽』,你別生氣,這事是我不對!」


  她深深地低下了頭,一副歉疚莫名的樣子,偏兩隻小手,卻是緊抓著容凌的襯衫,一副怕他不高興不理她的樣子。這樣的道歉方式,就像個小孩子!


  容凌又訝異了一下,不過,卻是淡淡的。認不認乾媽,沒什麼要緊的,這女人緊張江家那邊,他是早就知道的,也早就接受了。越是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的重要性,他越是感謝江破浪當年救了她。難以想象,若是她當時喪了命,那他這人生,該是多麼荒涼無趣!


  這麼說,他倒是不用承江母的情了。她方才提起那舊事,本就是她那當乾媽的分內之事!

  「你又胡思亂想了!」他笑她,「我生氣,不是因為這個!」


  「誒?那是因為什麼?」林棟他們,她都給解決了啊,他不至於這個樣子啊!


  「你這笨女人!」他卻又突然罵她。


  她本能地噘起了小嘴,不依。


  「那時的事,你怎麼都不說?」


  「什麼事?」她迷惑不解。


  他就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她就微微變臉。


  「這就是乾媽剛才私下和你說的?」


  「嗯。」


  她就一頭埋在了他的懷裡,有些厭厭地說:「那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不想說來著,很丟人的!而且,那事都好久了,也沒有突然就說的道理!」


  他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然後又馬上心疼了。


  差點兒被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哥哥給那樣,這事說出來,的確是丟人,也很尷尬,他忘了從她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了。


  「那就不提了!」他哄著她,「林家那邊,你父親還是那樣養著,其他人,就和你沒半點關係,你要心狠一點,別把自己的善意給不值得給的人!」


  這男人說話,依舊是這麼犀利。


  林夢就「嗯」了一聲,深以為然!


  「林家那邊交給我解決吧。金賽美好對付,隨便嚇嚇就行。林棟身為賭徒,不給他來點狠的,一次斷了他的歪念,他以後就還能整事。至於林姿,要弄垮她倒是容易,不過有她在,能很好地牽制住金賽美和林棟,省得那兩人沒了指望,就做出瘋狂的事情來,所以,給她點警告就行!那一家子到底和你有點關聯,我不能做得太狠,否則,影響你的臉面。」


  容凌這想法倒是和她想的有些不謀而合。


  「那交給你來做!」她抬起頭,嬌嬌地看著他,「你看著怎麼好,就怎麼來!」


  「嗯。」


  他又抬手,摸了摸她嬌嫩的小臉:「認乾媽的事,就那樣,有江阿姨那樣的娘家人,你也算多了一分倚仗。不過小乖—」


  他深深地看著她,眼神又深沉又灼熱:「這輩子,我定不負你,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有的。這輩子,你不用靠什麼娘家人,甚至連兒女都不用靠,你只要靠著我就好了。我會守著你,讓你快快樂樂地過這輩子!」


  這話能讓她心裡甜得流出蜜來。兩頰緋紅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時嬌嬌甜甜地「嗯」了一聲。一雙秋水美目,特別情動地看著他,欲語還羞的模樣,勾得他一時情熱,低下頭,吻上了她那一雙彷彿會說話的眼。她微微眯眼,黑而卷翹的睫毛就猶如密梳一般上下滑動了幾下,颳得他的唇瓣有些痒痒的。他就捧住了她的小臉,在灼熱的目光之下,吻了她別的地方。她小臉燒著,卻是勾著唇,狹眸嫵媚地微微挑著,又極為配合地伸手將他的脖子勾住了。


  兩人一番耳鬢廝磨之後,她嬌喘吁吁地靠在了他的懷裡。就這麼安靜地聽了他一會兒心跳,她想起了一事。


  「老公,江阿姨那邊,你還是像原來那樣叫就行了,這我都和江阿姨說了,她說也沒膽應你一聲『乾媽』。還有,江阿姨也說了,江叔叔那邊,大概也得需要一段時間接受『乾爸』這個稱謂。」


  「順其自然!」他一下一下地揉著她的小腰,低著頭,輕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嗯呢!」


  抱了一會兒,容凌開始著手處理林家那邊的事。都吩咐下去了,他才牽著林夢下樓去了工房。小佑佑照舊放下了手頭的活,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容凌。


  「你剛才想說什麼?」他問小傢伙。


  小傢伙冷著臉,神情中透著遺傳自他父親的冷酷:「要好好教訓一下今天那對母子!」


  容凌點點頭:「我已經讓人去辦了!」


  「爹地做了什麼?」


  「這個不用你管了,你管好你手頭的事就行。」


  小傢伙挺直了小背,傲然道:「那我要知道結果!」


  「行!」


  小傢伙就又看了容凌一會兒,重新低下頭開始製作坦克的零部件了。容凌感覺到小傢伙應該還有別的話要說,不過他既然現在不說,那他也就不問。因為有必要問的,這兒子肯定會問。


  稍後,林夢去做飯去了,容凌繼續待著,充當了三個小的顧問,同時,也對他們的成果做了一番檢查。


  夜深之後,容亨鐸坐車回去。小佑佑和小浩浩則停止了活計,跑去洗漱了。對這兩個小的,沒熬夜幹活這一說,因為林夢規定,就是有再大的事,也得在10點半之前睡下。兩個小的知道他們的媽咪好說話,但要是媽咪認定的事,就比爹地還要難說話。如果惹媽咪發了火,那絕對會非常慘。因為,爹地絕對是站在媽咪那邊的,而且,還會趕在媽咪冷臉之前,第一個先收拾了他們!

  兩個小的洗得白白凈凈之後,兩手分別揪著一條幹毛巾,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短髮,開始又一輪的賽跑,撒著腳丫子就來找林夢了。這是兩個小的之間的遊戲,看誰先跑到林夢面前,先跑到的,那麼就可以讓林夢幫他擦頭髮,后跑到的,那麼只能讓容凌幫忙擦頭髮,或者自己擦,或者排隊等著林夢繼續擦。不過一般來說,都是林夢解決一個,容凌同時解決另外一個。


  林夢在屋裡和容凌說著話呢,通過打開的卧室的門,就聽到走廊里響起了兩個小的嬉鬧聲,以及那有節奏的腳步使勁踩在地上的聲音。


  她就抿唇一笑,果不其然,就看到兩個小的像兩隻小老虎一樣地沖了進來,然後小佑佑先小浩浩一步,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抱住了林夢的大腿。


  「哈哈,我贏了!」小佑佑眉角一挑,分外得意。


  小浩浩跺了跺腳,哼了一聲:「明天我肯定會贏了你!」


  「那就拭目以待,哈哈……」


  得意的小佑佑去搬了小凳子,很是熟練地坐在了林夢的面前,又抬起了小手,那手上正拽著一條毛巾。林夢也是自然地接過毛巾,幫小傢伙擦起了頭髮。小浩浩則只能搬來小凳子坐到容凌的面前,討好地叫了一聲。


  「爹地!」


  容凌伸手把毛巾接了過去,小浩浩就小身子一轉,小屁股一扭,迅速地坐到了小凳子上,回頭沖著小佑佑呵呵笑。小佑佑就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小浩浩就伸手推了他一把,小佑佑回推,兩個小的小小地鬧了起來,咯咯的脆笑聲,很快就把這房間充滿了。


  「林家的事,有結果了!」容凌擦了幾把之後,出了聲,小佑佑就立刻收了手,偏過臉去看容凌。小浩浩也不動了,豎起了耳朵聽著。


  容凌提這事,是在兌現向小佑佑許下的承諾!


  林家那邊,首先教訓的是金賽美。


  金賽美出門買菜回來,過街道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就朝她撞了過來,她嚇得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腿跟著就軟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車的人剎車很是精準,車頭堪堪在快要撞上金賽美的臉的時候停了下來,而那時,金賽美的小半個身子都已經在車下了。車主把車往後倒,距離金賽美一段距離之後,那車就沒動。金賽美驚懼地捂著胸抬臉去看,就看到了一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臉上留著濃重的鬍子。她剛想歇一口氣,憑著潑辣勁好好地罵一通那人是怎麼開車的,只見那車裡的人抬手,用手掌很是凌厲地在自己的脖子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再之後,沖她冰冷一笑,就把車開走了!


  她嚇得,剛有點恢復的臉色,就又白了!

  那車沒有車牌,她眼尖地去觀察了,車頭沒有,車尾也沒有!

  那人是打算要殺她?!

  哆嗦著,她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慌亂地四下環顧著,抓起菜籃子就往人行道上蹭。那從菜籃子里撒出來、滾落在路上的菜,她都沒顧得上收拾,急慌慌地就想回家!


  因為,她想起了下午她做的事,也想起了林夢的警告,更想起了容凌的為人。他的狠辣,她已經多年不曾體會,所以印象有些淡薄了,但被車這麼一撞,她就立刻想起了他!


  「噝—」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抖著手,去翻自己包里的手機,想給林棟去電話,一邊神經質地四下環顧著,生怕像剛才那樣的事情會再來一次。不知不覺間,她又本能地往一邊的店鋪靠。那樣一側有了保障,至少能讓她覺得安全一點。可突然之間,幾聲驚呼響起。


  「小心!」


  有幾人在喊。


  金賽美本能抬眼往來聲處看去,卻見一個大花盆,滑過她的眼帘,猛地在她前方裂開,花盆裡的泥土散了一地,而那開著幾朵小白花的不知名的植物,也像是不堪這種劇變一般,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花枝折了好幾根,白色的花也掉落了不少,宛如揚起了又飄落下來的冥幣,訴說著歸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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