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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真情試煉(7)

  杜采憶立刻手一伸,拍打了一下容飛武的胳膊。「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用不著回房。三哥這是急巴巴地要為容凌來討回公道了,我這個最重要的當事人,怎麼可以不在場?三哥,我說的對吧?」


  杜采憶挑釁地看著容三伯。


  容三伯沒必要和她來虛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基本上別人都是要對他畢恭畢敬的,所以,他直言不諱。「是,我是來替容凌討公道的。五弟妹,你說的怨氣,在我看來,根本趕不上容凌的,你們這一家子,做的過分事太多了,我不吱聲,你們還真當我是啞巴!」


  「你什麼意思,我們怎麼過分了,還做多了?」杜采憶冒火。


  容三面沉似水,重重地說道。「把容凌名下的所有東西都收回,這在我們家族,還真是從來都沒見過的事情。就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家族,都干不出來這種事情,偏偏,就你們做出來了,簡直是丟人、無恥!」


  「三哥!」這話,容飛武有些不愛聽!

  杜采憶則憤怒地反駁。「他虧了我們容家的錢,拿他的東西來抵債,怎麼,還能委屈他了?就他虧損的,還有這麼多年揮霍的,可不止我們收回來的這些東西!」


  「真是個蠢婦!」


  「你說什麼?」杜采憶的胸口一下子鼓了起來,一雙眼都好像能從眼眶子里瞪出來。「三哥,別占著你比我家這位大一點,就這麼來侮辱人!我蠢不蠢,這幾十年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是,你蠢不蠢,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容家年輕一輩的臉,基本上,是被你們這家子打光了。容家年輕一輩的心,基本上,也被你們這家子給寒透了!別說我欺負人,哼,你要不是我五弟媳,這個時候,你就該坐在牢里,而不是呆在這裡!換了任何人,欺負了我這個侄子,我都能把她給整的死去活來的!」


  杜采憶立刻全身一緊,自然聽明白了容三伯嘴裡透露出來的威脅和認真。他是手握實權的人,做到他所說的那一步,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她可是前前任的當家主母,自然不是其他人!


  「三哥,別過了,大家都是容家人!」


  「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大家都是容家人了,那你和你的兒子趕盡殺絕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容凌也是容家人!」


  「他不是了,他自己說了,走出那個門,容家的事,就和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沒瓜葛,也斷不了這血脈!他是我最喜歡的侄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誰欺負他,就是找我容三的不自在!」


  宛如悶雷一般滾過的話,讓杜采憶和容飛武的心,都緊了一下。這段時間,容三太安靜了,所以他們差不多都忽略了他。可現在他發難了,怕是要頂不住了!

  「你跑去欺負了他的家人,我這個當三伯的,必須得替他出氣!」


  容飛武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他還是容凌的老子呢,怎麼能讓別人跑到了他的前頭,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一時間,容飛武心裡又酸又嫉恨!

  「現在, 你跟我走,去向容凌他們道歉。然後,容凌的事,你不許再插手半分!」


  「絕不可能!」杜采憶失聲尖叫。「要道歉,那必是是容凌那邊對著我的,我才是那個被欺負的!」


  容三伯神色冷峻,擲地有聲。「我的判斷告訴我,要道歉的是你!」


  「你這是胡亂判斷,三哥,你就是再偏愛容凌,都沒這個資格來管我。你做好你的暗的,我們明的這邊,你管不著!」


  「閉嘴!」容飛武呵斥。現在,他和她都是退了下來了,可是他容三還呆著那個位置呢,她這是在對誰說「管不著」。小心她容三一怒,到時候讓她兒子吃不了兜著走!

  杜采憶不搭理,只是繼續道。「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三伯,知道你疼侄子,但是,恕我直言,你這手,伸地太長了!」


  「杜采憶!」容飛武暴喝。「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今天是發神經了,快,趕緊向三哥道歉。!」


  「不必!」容三伯站了起來,發了一聲笑,只是是皮笑肉不笑的,讓人心裡只能發毛。


  「你這媳婦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沒想到,她退下來的這幾年,脾氣反倒是長了,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杜采憶哼了一聲。「我就這脾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你是不願意去嘍?」


  「打死我,我也不去!」


  「那好,我們就開個全族大會吧,就你今天的事情,還有這些日子的事情,來個詳細評判!」


  「三哥!」容飛武是一臉的不贊同。


  杜采憶咬著牙,滿臉倔強,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慌亂!自己這兒子剛上位,根結不深,怎麼可能和坐穩了這麼多年位置的容三對抗?容三一句話,估計都能頂自己兒子三四句話。若真是召開全族大會,除了丟臉丟大了且不說,也不利於自己兒子以後的工作!

  新上來的總裁,最需要的是各種正面的報道好評論,如此,才好拉攏人心!

  那頭容飛武開始勸著杜采憶道歉了,杜采憶咬了咬牙,看著站在那裡,諱莫如深地看著他的容三,萬般不願,可還是低聲說了一聲。「抱歉,三哥,我剛才的話,有點沖了!」


  「我不接受!」容三深沉地看著她,毫無留情地拒絕了她。


  杜采憶瞬間惱羞成怒!

  她這輩子,對人道歉的數目,那可都是屈指可數了!這容三,太過分!

  「三哥,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的?」她的口氣又沖了起來。


  容飛武都覺得頭疼了。「杜采憶,你就少說話吧!」


  杜采憶氣的,臉都漲紅了。自己這丈夫,太打自己的臉了。


  容三心中自有計較,給出了兩條路。「你現在,要麼去向容凌他們道歉,要麼,就等著召開全族大會。告訴我,你想要挑哪條路?」


  「我哪條路都不挑!」杜采憶握緊了拳頭。「那房子,我就不追究了,就當是可憐那一家子了。但是,道歉,絕對不行。尤其是,別想我向朱小丹那個賤人道——」歉!


  話都沒說完呢,「啪——」地一聲,捲風而來的巴掌,猛地就扇在了杜采憶的臉上。杜采憶愣愣地看著那個打了他一巴掌的人,見這個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後悔,反而依舊眼底有餘怒,頓時發狂了!

  「朱小丹那就是一個賤人,徹頭徹尾的賤人——」她挑釁地看著容飛武,嘴裡像是裝了機關槍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蹦詞。「賤人,賤人,她就是一個最賤的人,勾引別人的老公,破壞別人的家庭,又生了賤人兒子,賤人,賤人,那一家子都賤人——」


  「啪——」


  再一巴掌,還是出自容飛武。他知道杜采憶這是在故意激他,但是,他還是能打的下去!

  她沒資格這樣說他的小豬!

  「來人啊,把太太給帶回房去!」


  杜采憶立刻發狂爆發了!


  「容飛武,你護著她,你竟然還護著她。我說她賤人不對了嗎,我就說了一下,你就打我。容飛武,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你護著她,還有你——」


  杜采憶恨恨地看著容三伯。「你也護著他,哈哈,你們都護著她,好,好,好,那個女人真是有本事啊,真是厲害啊,讓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又一個地護著他!」


  保姆匆忙過來拉她,被她一個嘴巴子就扇了下去。「滾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


  保姆捂著臉,面紅耳赤,垂著頭,弓著身子,盡量面無表情著。


  容飛武氣她這個時候的不識大體,有外人在,她竟敢拿保姆出氣,真是純心讓別人看了自己家的笑話。


  「走,回房去!」他伸手,親自去拉杜采憶。只是瘋狂的女人,力氣總是莫名地大,杜采憶很快就掙開了容飛武。


  「夠了,我受夠了!」她嘶聲大叫。「道歉,絕對不可能。哼,要開全族大會,那就開吧。我兒子現在是家主,容三,我難道還能真的怕了你了?還有,容五,你要是不怕丟臉,不怕自己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以後出門了,都得被小輩們看笑話,那你就同意!不過——」


  她「桀桀」怪笑。「容五,你難道沒看出來容三很護著朱小丹嘛!容凌又不是他親生兒子,他倒是護地比親生兒子還要緊,這當中,怎麼可能沒有朱小丹的功勞?一個早早的沒了老婆,一個有兒子沒老公,嘖嘖——」


  容三伯猛然高喝。「來人!」


  門口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刻涌了進來,嚴陣以待地看著容三伯。


  「把她給我抓起來,帶走!」


  「你敢?」杜采憶尖聲。


  容飛武也是氣,氣這個女人,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可她偏偏是自己的妻子,不能不護著!

  「三哥,她只是一時糊塗了!」


  容三伯看都沒有看他,直接盯著杜采憶,犀利的眼神猶如毒蛇,爆發著被激怒之後的森冷!


  「人要為自己所說的話負責!」


  手一揮,訓練有素的保鏢立刻上前一人,一下子就制住了杜采憶!

  容飛武頓時臉色一沉,周身怒氣外放。「三哥,自己人,別做的太狠!」


  她老婆丟了面子,他自己會修理。這樣被抓回去了,算什麼事?


  容三伯哼了一聲,直接很不客氣地諷刺道。「既然你的老婆你沒本事管好,那我不妨帶你管教管教!」


  「帶走!」暴喝一聲,容三伯邁開了步子。


  容飛武即刻躥了過來,伸出了手臂,擋了擋。「三哥,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你們那樣對付容凌,更讓我為難!道歉,必須有。該還給容凌的,一毛錢也別給我少。我還沒死呢,就這麼折騰我的人!」


  這話瞬間就亮堂了!


  他容三今日來,就是要替自己那不是兒子的兒子——容凌來出氣了!

  容飛武一口氣憋在胸腔里,火辣辣地疼啊!


  「三哥,容凌是我的兒子。我的家事,你別管!」


  杜采憶的話,多多少少對他產生了一點影響,他現在很反感容三這麼護著容凌,抑或……是護著容凌身後的那女人!


  想想,就讓人狂躁!


  「放開她!」容飛武命令。


  只是可惜,那保鏢只聽容三的,容飛武的話,不管用!

  容三伯深深地看了容飛武一眼,搖了搖頭。


  「你這輩子做的蠢事不少,但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只一件,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終生,那就是,你把容凌給逼了出去!」


  容凌就算是想走,可要不是容飛武等人做的太令人心寒了,他怎麼能有這個想法?要不是有容飛武等人的推波助瀾,他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說甩開容家就甩開了?


  「走!」


  沉喝一聲,容三伯大力推開容飛武擋在他面前的胳膊,大步流星地走開!


  杜采憶頓時覺得事態嚴重了,立刻向容飛武求助地喊了一聲。「五哥!」


  同時,雙目含淚。


  容飛武再度站了出來。


  「這人,你不能帶走!」他丟不起這個人!


  他所在的是容家的主屋,是位於中心再稍微靠里的地方,從這裡走出去,得有多少雙眼睛看到杜采憶的樣子。相信,不出一個小時,這件事,都能傳遍容家上上下下!


  「三哥,讓人放開她,那是我妻子,我自會管教!」


  容三伯不廢話。「這人,我必須得帶走!」


  那頭保鏢拽著杜采憶,走的有些遠了,看著,不到一分鐘,就要出門口了。容飛武陰沉著臉,正想著,要不要直接武力對抗得了的時候,容起鏗急急忙忙趕回來了,看到自己的母親掙扎著被一勁裝男子給拽著往外走,頓時怒了!


  「放開她!」


  等眼角的餘光跳入了容三伯的身影,他更是憤怒,扭身質問道。


  「這是在幹嘛?」


  容三伯卻是理都不理他,半點都不把他給放在眼裡,自顧自走人。杜采憶也被扭著往外走。


  容起鏗被這種漠視給氣地夠嗆,他現在可是家主!是家主!所有人都要聽他的家主!就算三伯他是暗家主,也不能這麼地放肆!

  「三伯,自家人,別搞得這麼沒臉,對雙方都沒好處!」他的口氣開始變差!

  「想有臉,就先做好自己!」


  容三伯腳步沒停下。


  容起鏗就火了。「不準走!」


  容三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大大地踏出一步,然後兩步,然後是第三步!

  有時候,行動能夠比語言更具有效力!容三伯的所作所為,已經鮮明地告訴了容起鏗,這不是他準不準的問題!他容三要走,誰都攔不下!


  這種赤裸裸的藐視,立刻斬斷了容起鏗心裡的最後一絲遲疑。這些日子,父親的另有所擇,妻子的不得力,部分公司員工的質疑,讓他心裡一直生著邪火。他一直努力著,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這個容家的家主,只有他容起鏗坐,才最合適!


  卻沒想,以為在容凌走了之後,認命地消停了的三伯,卻在這個時候這麼挑釁他的權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揚唇,他高喊了一聲。「進來!」


  只見瞬間,多個身影猛地出現在了門口,等到這些人都站定了,仔細數去,足足有八人。他們站在那裡,很好地擋住了四個勁裝男子的去路!


  容三伯虎目大睜了一下之後,又慢慢地回復了,再微微地合上。


  「你這是有備而來!」


  淡淡的肯定句,卻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兒!沒有人能聽的出來這話里的深意,除了容飛武!作為和容三一起長的人,本性也是如狐狸一般狡詐的人,他也深知容三的性格,他此時的口氣越淡,就說明他越憤怒,也說明,挑起這怒火的人,下場會越慘!


  身為容起鏗的父親,容飛武現在應該立刻出聲提醒的,只是,他突然就是很想看看容三被人給挑釁的樣子,尤其是一個後輩!因為,容三剛才,太不給他面子了!

  容起鏗聳聳肩,有些痞痞地笑了笑,胸有成竹著。


  「三伯,放了我媽吧!」


  「你這是打算脅迫我!」


  「不,不是脅迫,只是請求!」


  「那給個『請』字!」


  容起鏗眼中閃過慍怒。「三伯,和氣生財,都是一家人!」


  容三伯緊緊地盯著容起鏗,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在距離他差不多一米的距離處停了下來。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也牛氣了,倒是有那麼點像家主了!來吧,你要是更硬氣一點,想要我放人,就別指望著那八個人,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那八個人肯定不是我這四個人的對手,但是,我不會這麼欺負你。你——」


  容三伯伸手,手掌攤平,朝容起鏗亮出一個比試的招式,然後五指微微內彎,晃動,朝容起鏗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


  「你和我單打獨鬥,你贏了,我就放人!咱們容家人,就得有靠自己的本事來論個輸贏的氣魄和本事!」


  容起鏗看著容三伯,遲疑了幾秒之後,微微一笑。


  「三伯,這樣不好吧,我要真是和您打了,傳出去,我可會被大家說的!您看,畢竟我年輕力壯的, 而您——」


  容起鏗沒往下說,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意有所指,就是指容三伯年老體衰了,他打贏了,只怕是勝之不武!而且,還得落下一身的腥味。


  「放心,我輸了,我絕對認,誰敢說你,我就親自去找那個人!我容三,不是輸不起的人!」


  有這話就好!


  容起鏗等的就是這句話呢!


  這樣,他也就可以無所顧忌地打了。這個老頭子,他早就想打他一頓了。腦袋子被門縫給夾了,竟然不認正經的侄子,而對一個外來子這麼好!

  「那,三伯,領教了!」


  容飛武一把脫了自己的西裝,隨便就朝地上摔了過去,甩到了一邊,然後將自己的領帶微微給鬆開了一些。


  「三伯,請!」


  容三伯依然保持原來那個動作不變,只是口氣突然變得暗沉了,周身立刻透著出入百戰的將軍的張狂氣魄。


  「容起鏗,使出你的全部本事。三伯年紀是比你大很多,但是,本事是不會輸給年輕人的!」


  容起鏗繃緊了臉,既不點頭,也不出聲!

  隨著容三伯再一次微微晃動五指,示意他朝他攻擊,容起鏗眼神里猛地冒出了凶光,瞳孔驟然一縮,身子猶如子彈一般,朝容三伯發射了過去,一個虎拳,帶著兇狠的攻勢,呼嘯著重擊了過去。


  容三伯雙手一揮,以一個太極抱團的姿勢,以「四兩撥千斤」的本事,看似非常輕鬆地一下子就抱住了容起鏗那足可以將大柱子打出一個凹痕來的拳頭。在抓緊容起鏗的拳頭的同時,容三伯全身發力,採用以柔克剛之勢,身子一顛,雙手一起、一推,直接將容起鏗的虎拳給推了出去。


  容起鏗因此倒退了一步!

  容三伯不給他緩衝的機會,面沉如水,如猛虎一把朝他撲了過去,迅速一拳朝他揍了過去,被容起鏗堪堪躲過。只是在躲過的過程中,容起鏗的步伐,卻有那麼一點亂了!

  他沒想到,容三伯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實際上,容三伯年幼時,是跟著一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師父學過功夫的,本領極高,只是這本領,很少在人前透露罷了。就算是容飛武,也只是聽說過有這回事,但是也沒見過容三具體地露招過。因為, 他們走的是兩條不同道路,各自訓練的時候,交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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