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為什麽不碰她?
第一百三十七章:為什麽不碰她?
一瞬間,宋承煜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那麽多人出去,跑去抓一個人,折騰了半天,到最後竟然跟他說沒抓到。
林淵知道宋承煜此時此刻一定特別生氣,他連忙低聲開口。
“是酒店裏的保安去追的,確實沒有什麽經驗。我已經讓我們自己的人繼續搜尋了。”
宋承煜壓著一口火,到底是沒有發出來。
等到把所有的賓客都安排好之後,已經一個多小時之後了,宋承煜身心俱疲,顧柔執意不肯休息,無論顧母怎麽勸說,她都執意要陪在他身邊。
江然和陸琛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直到最後,大廳裏就隻剩下工作人員,宋承煜,顧柔還有林淵。
宋承煜抬手,按了按眉心,開口對顧柔說。
“事情都忙完了,你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一早我再安排人把你和伯父伯母送回去。”
顧柔聽到他這麽說,沒有說話,眼裏含著淚,就站在宋承煜旁邊。
看她沒有反應,宋承煜微微側頭,輕聲開口詢問道。
“怎麽了?”
顧柔伸出手,拉住了宋承煜的衣袖,小聲開口。
“我不想走,我想陪你……今天的事情,我知道錯了…”
宋承煜擰眉看著顧柔,她細聲細語的,此時此刻如同就一隻小綿羊,和剛才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輕歎了口氣,抬眼朝林淵看了過去。
“還有房間嗎?”
林淵微微點頭,拿出一張房卡遞過去。
“給您留了一間,這是房卡。”
宋承煜點頭,隨後就帶著顧柔回了房間。
他疲憊了一天,哄了顧柔去洗澡睡覺,然後才拿了幹淨的浴袍去洗澡。
熱水打濕他的全身,頓時,熱氣氤氳繚繞,他抬手,把牆上的鏡子上的霧氣擦去,頓時,棱角分明的五官就展現出來。
他看著鏡子,莫名地出神,想到的,是陸琛曄給江然貼創可貼的那個場景,還有那句話。
“兩年前……”
說到底,江然能夠遇到陸琛曄,還是要謝謝他不是嗎?
嗬…
宋承煜自嘲地冷笑,卻覺得莫名地難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突然被人搶走了一般,幹幹淨淨,就連包裝袋都搶了去。也像是在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擁抱著什麽東西,卻硬生生地被抽離,最後懷中隻剩下空氣…
這感覺,太讓人厭惡了。
可是他…對江然根本不可能是喜歡,他清楚,所有那種情感的來源,都來自占有欲…
他擁有了她十幾年,突然間她不會再為他駐足,不會再對他微笑,所以這種煩躁,才會出現。
他看著慢慢又變得模糊的鏡子,勾了勾唇,心中默念。
“宋承煜,不過是一條養了幾年的狗而已,何必值得留戀?”
也對,她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他洗完澡,穿上浴袍,走出浴室,顧柔正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應該是睡著了。
他放輕步子,走到小冰箱旁,拿了一罐冰啤酒,然後走到陽台,慢慢地喝著。
外麵的風有點涼,麵朝大海,遠處的海浪在海風地推動下不停地湧動翻滾。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下滑,一直涼到了胃裏。
也隻有這片刻的寂靜,讓他能夠放鬆神經。
突然,身後有些響聲,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宋承煜微微側頭,看到顧柔正抱著他。
“怎麽不睡?”
他沉聲開口。
顧柔輕聲開口,聲音伴隨著風聲顯得更加虛渺。
“睡不著,承煜你能不能陪著我?”
他頓了頓,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才微微動了動身子,慢慢轉過身去,看著顧柔,放輕聲音道。
“回去吧,這裏冷。”
說著,他就伸出手,拉著顧柔的手腕,往回走。
剛走回房間裏,顧柔就突然停下步子。
宋承煜轉身,看著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剛想開口,就看到顧柔伸出手,慢慢把浴袍腰間的係帶解開……
浴袍落地,完美的身體一絲不掛,顯露無疑。
胸前的起伏,腰間的曲線,還有……
宋承煜的眸子沉了幾分,他不知不覺地擰了擰眉頭,視線最終鎖定在顧柔臉上,不再下移。
“小柔……”
還沒等宋承煜的話完全出口,顧柔就直接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撲麵而來的女性氣息衝入鼻腔,溫軟無骨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顧柔前所未有地主動,伸出兩隻胳膊攬著宋承煜的脖頸,用力地吻著。
宋承煜眉頭皺的更深,他後退,可是顧柔壓根就不撒手。
毫無技術可言,顧柔就這樣吻著吮著宋承煜的唇。
終於,宋承煜抬手,一把抓住了顧柔的胳膊,一個用力,就將她拉開,直接甩到了大彈簧床上。
兩人皆是呼吸急促,顧柔就這樣跌坐在床尾,轉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宋承煜,眼中含淚。
“承煜……”
她帶著哭腔,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宋承煜皺眉,撿起剛才掉在地上的浴袍,直接攤開蓋到了顧柔的身上。
“你好好休息。”
說著,他就直接轉身,邁步打算離開。
顧柔帶著哭腔開口。
“承煜!”
她想不通,這麽久了,宋承煜為什麽還是不碰她,除了那次喝醉了酒……
“為什麽?!為什麽不肯碰我!我們都已經訂婚了,難道這種狀態要一直維持到結婚嗎?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此時此刻,她顧不得什麽理智,什麽冷靜,什麽柔聲細語,她隻想為自己討個說法。
“小柔,還不到時候。”
宋承煜頭都沒回,就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邁步接著往外走。
眼看著他的身影就要離開視線,顧柔喊道。
“是因為江然嗎?!是因為她嗎?!”
宋承煜的身子一僵,隨後沒再猶豫,大步流星地邁步離開。
“砰!”
門被關上,那一刻,顧柔整個人像是沒有了支撐,癱軟在床上大哭。
這兩年,他們名為男女朋友,但是他卻不肯碰她,無論什麽時候,無論她怎麽暗示,他就是不碰她。
除了那晚,是他母親的祭日,他喝了個爛醉,不省人事,她一直陪在她身邊,深夜裏,他不停地說夢話,她照顧他,卻被他突然按在床上,凶猛地要了她。
那也是,他們之間唯一一次……
從那之後,再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