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番外之喬靈:意思也就是說那是你自作主張嘍。
看著霍思靜挽著季流年的手臂親密無比的樣子,我的眼色格外的沉鬱,我攥了攥手心,忽然就做了一個決定。
我的臉色很蒼白,我有些疲憊的靠在喬宇的身上,虛弱道:「我好累,送我回去。」
喬宇的車被他女伴開走,因此回去的時候我們坐的自然是我開來的車。
路上我又睡了一會兒,腦子卻是清醒的。
喬宇之前開玩笑說難道黑無常對我有興趣?顯然對我有興趣的並不是他,而是季凱,既然黑無常用我去討好季凱,那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和季凱之間有交易,或者,他們是朋友。
那麼,黑無常和季流年肯定不可能友好。
他讓我知道季南哥哥的事情,肯定是想讓我做點什麼,我想,這件事情一定關係著季流年。
季南的事情關係著二叔和喬家的清白,他們覺得,我若是知道季南哥哥沒有死,急著還喬家清白的我肯定會將季南沒死的事情公之於眾,他們還想我知道季流年是幕後推手,從而讓我對他生恨。
他們肯定是想揭穿一些事情,一些對他們有利,對季流年不利的事情。
他們到底想讓季南揭穿什麼事情?我想這件事情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我分析了一下現在季家的情況,目前來看,季流年是季家最出色的人,季家老爺子最看重的人一直都是他,那麼他成為季家掌舵人的事情毋庸置疑。
我的食指敲著太陽穴,那麼,季凱之所以針對季流年只有一個原因,他不想讓季流年坐上那個位子,而他試圖要揭穿的東西肯定是能威脅到季流年失去繼承資格的東西。
季流年和季南是兄弟,那天我明顯聽見季南罵季流年,看來他們的關係肯定也不好,顯然已經反目成仇。
回到家,我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才去醫院。
黑無常看見我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還是笑的那麼邪氣。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挂彩,我想,那應該是喬宇打的,但是我覺得這遠遠不夠。
我關上門平靜的走了進去。
黑無常顯然是沒有將我放在眼中,他悠然的磕著瓜子,笑的格外的賤。
我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雙腿交疊:「昨晚的事情誰的主意。」
黑無常笑得很抱歉,但是他的眼底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不羈而狂放,他懶洋洋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我兄弟少受點罪而已。」
我瞭然:「意思也就是說那是你自作主張嘍。」
他笑了一下,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我漫不經心的從包里拿出一把弩來,黑無常嚇了一條,終於有了反映,他從床上跳了起來:「靠,你不會這麼狠吧!」
玩弩也是跟著季流年學的,以前都是射靶子,這還是第一次射人。
當然,這弩是經過改造的,並不具備殺傷力。
我冷誚一笑:「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你以後豈不是要對我變本加厲?」
話音一落,我扣動了扳機,黑無常毫無防備,躲閃不及,一根帶著羽毛的針扎進了他的皮膚,他疼的嗷嗷叫。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啊!」
「狠?」我冷笑了一聲,又是一扳機,一根針再次射了出去。
我在針上抹了劇痛葯,黑無常很快就有了反映,嗷嗷叫著好疼,雖然那只是小小的一個針眼。
因為疼痛,他行動遲緩,就像是靶子一樣隨便我射,我想打哪兒打哪兒。
病房裡充斥著黑無常的哀嚎,我卻聽著他的嚎叫樂在其中,我要讓他一點一點的體會這種疼痛,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讓他記住下次最好別輕易惹我。
「疼死了疼死了!」黑無常在病房裡又叫又跳,到處躲到處藏,他受不了的開始求饒:「姑奶奶我錯了行不行?」
我不為所動,繼續瞄準,然後扣動扳機。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來,站在門背後的黑無常被擋到一邊去拍在牆上,那根針直直射向來人的眼睛。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來人卻穩穩地用指尖接住了那根針。
季家的男人,從小都要接受訓練,季凱能接住那根針我並不意外。
看見季凱,黑無常像是看見了救星,他鬆了口氣:「你來了就好了,這女人真狠,疼死我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針上做了什麼手腳。」
季凱站在門口,直直的看向我:「他沒有別的意思,你有火沖我發,把解藥給他。」
我聳了聳肩,「沒有解藥。」
我冷漠的嗤笑:「沖你發?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很熟嗎?」
我收起手中的弩,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對於季凱,我並不打算多說,也並不打算深交。
我站在離季凱三步遠的地方,等著他把門讓出來,可是他顯然沒有要讓位的意思,就這麼與我僵持著。
季凱的眼裡有著固執,除此外,還瀰漫著一些名為感情的東西,我並沒有因為他眼睛里的東西而動容,反而格外平靜淡漠。
直到,突然出現一個人在季凱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季凱整個人才有些慌的匆匆離開。
我聽見他問來人:「爺爺怎麼會突然暈倒?醫生真的已經下發了病危通知嗎?」
我的心也驚了一下,季爺爺不行了?
看來,季家的爭奪戰也會就此拉開帷幕。
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跟著季凱的腳步來到搶救室外,我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著季家人一個一個的趕到,很快走廊里就坐滿了季家的人。
季家家大業大,枝繁葉茂,人著實不少,有些人我甚至是連見都不曾見過。
季爸爸來了,季媽媽也來了,唯獨沒有見季流年。
此時正是關鍵時候,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樣的情況都必須要上心,這樣才不能留給別人嚼舌根的機會。
季流年在季家很受老爺子器重,老爺子危在旦夕,季流年卻遲遲不出現,難免會讓人覺得心寒,成為別人攻擊的借口。
有些嫉妒季流年的人已經在那邊嚼舌根,開始對季爸爸和季媽媽發難。
我有些急,拿出手機給季流年打電話,電話響了很就才被接起,但是並不是季流年的聲音,而是霍思靜。
「喂。」她的聲音壓的很低,像是怕吵到誰似的。
我愣在那裡,忽略掉心底的刺疼,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問:「季流年呢?」
我聽見霍思靜的聲音里明顯含著笑意,她壓著聲音沙啞的嗓音透著羞怯的曖昧:「流年啊……他剛才累壞了,在睡覺,有什麼事嗎?」
我冷笑了一聲:「沒事,你讓他繼續睡吧。」
音落我掛上了電話,睡覺?那就繼續睡吧,就算他丟了繼承人的位置,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隨著季爺爺的住院,在季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卻傳出季流年要和霍思靜結婚的事情。
是的結婚,才訂過婚沒有多久,他們就準備結婚了,這麼的迫不及待,有消息稱霍思靜懷孕了。
當我看見這則消息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吃早飯,我當時就呆在了那裡,爺爺明顯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叫了我好幾聲。
我回神,爺爺有些凝重的問我:「喬靈,你跟劉家少爺熟嗎?」
我從季流年和霍思靜要奉子成婚的新聞中回神,奇怪的看著爺爺,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爺爺放下碗筷鄭重其事的對我說:「告訴爺爺,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我和黑無常之間本無曖昧,但是流言可謂,顯然爺爺聽見了一些什麼才會這樣問我。
我覺得爺爺肯定有事才會這樣問我,於是我問了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