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番外之喬靈: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我譏誚:「原來季家二少是這麼的不守信用。」
我懶洋洋的說:「你說,如果我把我們打賭的事放到網上去,別人會怎麼看你季二少?連一件小事都無法信守承諾的人,別人還怎麼相信你會在商場里信守承諾?」
我的話,成功的讓季流年頓住了。
他轉身看我,眼神有些凌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想讓季家跟劉家鬧崩?告訴你,你最好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他的話讓我眯了眯眼睛,我將那種被揭穿的驚詫掩飾的很好,面上卻笑的無害,不動聲色:「你想多了,是黑無常他自己說要幫我出氣,既然有人幫忙,我當然是不用白不用。」
雖然我存了讓季家跟劉家鬧崩的心思,但是那個人的確是自己撞上來的,我自然不用白不用,樂得輕鬆。
我想讓劉家的醫院失去季家的支持,只有那樣,不夠強大的劉家才會失去那個項目的研究資格,喬家從而成為不二選擇,那本來就是喬家研究出來的東西,為什麼要便宜了外人?
既然是喬家研究出來的,當然也要由喬家繼續,並且完成。
但是似乎……
我的目的被人識破了。
二叔治死人,這砸的,不止是他的招牌,而是整個喬家的。
在醫學這條路上,我想讓喬家重新樹立新形象,這是機會。
二叔的事,雖然我一直懷疑這裡面有內幕,卻苦於一直都找不到證據。
而季南也已經火化下葬,這件事就更難再繼續進行,更加找不到突破口,一直停滯不前。
「希望真的是我想多了,否則……」季流年暗含警告。
我迎上去,絲毫不將他的警告放在眼中,懶洋洋的笑:「否則怎樣?」
他沒應我,轉身就走。
我不依不饒的追上去,拽住他:「你還沒說呢,否則怎樣?讓我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季流年沒有搭理我,將手冷漠的從我的手中掙脫,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臉上的笑消失,在原地頓了一瞬,這才邁開步伐走出去,卻只看見他絕塵而去的車影,留給我一片決絕。
我無良的扔下黑無常一干人等自己走了。
回到醫院,秦念念已經醒來,她正在跟來給她取點滴的護士說話,臉上還是一派嫻雅的微笑。
「你沒事就好。」我鬆了口氣道。
「讓你擔心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還以為是季流年手下的人手腳不幹凈,剛還找人打算把他打一頓來著。」
秦念念瞪著眼睛大吃一驚:「你找人去湊季流年?」
她難以置信:「因為我嗎?」
我知道秦念念這個人特別善良,不想她有心理負擔,我道:「別以為我是為了你,我也有我的目的,能一箭雙鵰,我何樂而不為?」
只有季家不在支持劉家的醫院,喬家才不會受威脅。
那是黑無常自告奮勇試圖要幫我的那一瞬,我腦子裡一下子竄起來的想法,挑撥離間,讓他們之間生嫌隙。
在幫秦念念討公道的同時,並不妨礙我為別的事情做打算。
但是,似乎,我的目的失敗了。
像是不信,秦念念撇嘴:「你那麼愛他,佔有慾又那麼強,你捨得?」
我嘆息,低低的溢出一個成語:「今非昔比。」
「你不會真的氣到失去了理智了吧?」秦念念瞪著清澈的眼睛:「我怎麼覺得你在跟他鬥氣?」
鬥氣?是啊,從我回來起,一直都在與他鬥氣,我斂著眼瞼:「念念,現在的季流年不是我的那個季流年,他不說愛,我也絕不說愛!」
他不愛,我也不愛,我們就當彼此都是陌生人,站在同一起跑線,就看最後鹿死誰手!
「他不記得你了對你沒有感情也是自然,可是你沒有失憶啊?你怎麼收斂對他的感情?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你何必硬生生要忍著心裡的不痛快和苦楚呢。」
我眯著眼睛悠遠的看向窗外:「如果不這樣,我怎麼跟他斗?」
「你何必呢。」秦念念輕嘆。
我的電話響起,是報社打來的,他說已經按照我的要求將資料整理,並且版面也已經做出來了,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是否滿意。
這是我昨天安排的事情,既然季家封鎖了消息,那我就從別的地方著手,讓季流年知道我和他的過去,讓他知道,我們曾經真的是一對情侶,我對他也不是欲擒故縱耍手段。
季流年既然調查了我,就算有季家阻攔,我想那些事情自然也瞞不了他,但是他對我的態度依舊不變,我想,那些關於我和他的過去已經沒有必要再展現在他的眼前。
因為……沒有意義。
「都撤了吧,不用再刊登了。」也不等對方再次做確定,我已經掛上了電話。
我問秦念念:「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提起昨天的事情,秦念念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她臉色蒼白,瑟縮了一下身子,手下意識后怕的交疊著放在胸口緊張地握著。
「別怕,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撫慰的拍了拍她的腿。
她點頭,抬起恍惚的視線與我對視:「昨天你叫我換地方,我立刻就換地方了,可是當我從那裡出來沒走多遠,就被人敲暈了,醒來的時候,我就看見我在一個髒亂的倉庫,陰暗潮濕。」
她又緊張起來,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我動了動,發現手和腳都被綁著,我很害怕,被嚇哭了,那些人聽見我的哭聲就進來了。」
她無助的看著我,眼底蓄滿了淚水:「我看不見他們的臉,他們帶著面具,一進來就對我說,既然你是個冒牌貨,肯定知道真的喬靈在哪裡,並且關係一定很好,他們問我你在哪裡,我不說,他們就打我,他們要我給你打電話把你引過來,我不願意,他們就威脅我繼續打我,然後他們就開始撕我的衣服,說我若是再不說,他們就……」
秦念念咬著手指,心有餘悸的渾身輕顫,「後來,突然就有人闖進來了,那些人和那些綁我的人扭打在一起,然後我就被救出來了,我上車的時候看見季流年也在車裡,是他救了我。」
「他看見你的時候就一點都沒有覺得意外嗎?」我問。
秦念念想了想,孱弱的搖頭,有些不確定:「好像沒有吧……」
我揉著眉心沉默,想著服裝店裡的季流年,想著秦念念的話,有些猜不透,季流年僅僅只是輕易不會情緒外泄,還是他其實早就已經胸有成竹,所以看見秦念念的那一刻,他不驚訝,也不意外。
我摸不準季流年的態度和心思,只覺得,事情的真相像是一個謎。
天黑的時候,我媽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回家,此時我剛走出醫院,看了眼車水馬龍的馬路,我跟我媽說:「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朋友受傷了,她在這裡舉目無親,我要在這裡守夜。」
我本來是打算在這裡守夜的,但是秦念念拒絕了,她說她一個人能行,非要我回去。
見她固執,我只好走了。
我媽說知道了,沒有多問就掛上了電話。
我在醫院門口攔了輛計程車直奔華都而去,我明顯感覺到華都的大堂經理在看見我的時候頭都大了,但他依舊在臉上強撐起一抹笑來迎接我:「喬二小姐。」
我的手好笑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始揶揄他:「大堂經理看見我怎麼這麼表情?便秘了?」
我這樣一說,大堂經理是真的要便秘了:「喬二小姐說笑了。」
他這個樣子,我心中有數,肯定是季流年後來訓他了,應該還放了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