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個人呢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慕蘇楠隨著我的視線落在我的手上緊張起來:「我帶你去處理。」
我扭頭掃了眼那些禍殃池魚的記者:「讓他們也處理一下吧。」
慕蘇楠將那些人交給了保安,讓保安帶著也被硫酸傷到的記者去處理傷口,一時間有些沒有顧上那個潑硫酸的人。
慕蘇楠將我帶到公司的醫務室,找出葯來給我處理。
當慕蘇楠將藥水抹上去的時候真的很疼,疼的我冷汗直冒,神經都是緊繃的。
有人敲門,我抬眸就看見臉色有些凝重的閑庭站在門口。
我問:「怎麼了?」
閑庭凝重的說:「有一個記者眼睛被硫酸潑到,可能會失明。」
我擰眉。
慕蘇楠問:「送醫院了嗎?」
閑庭點頭:「已經送醫院了。」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只是,對方是沖著總裁你來的,我擔心這事會打官司,而且受傷的人不少。」
「我知道了。」我扶額,只覺得頭疼。
想到那個潑硫酸的人,我問:「那個人呢?」
「應該在保安室吧。」閑庭道。
「去帶過來,我總要問問他這麼做的理由。」我道。
「好。」
閑庭離開后沒有多久就又回來了,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說:「讓他給跑了。」
應該是剛才混亂的時候沒有來得及顧上他,受傷的人有點多,人手不夠用,這才讓他給跑了。
我沉默,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
「放心,這些事交給警方,會把他抓回來的。」慕蘇楠道。
我揉著眉心:「我只想不明白,他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大白天的對我潑硫酸,還這麼巧,正好我今天來公司。」
我想,我說的這些問題慕蘇楠也想到了,但是他也沉默下來,深思起來,眉眼間凝著冷霜。
我的手被包紮了起來,回到辦公室,我看著被包紮的手悵然若失,這雙手,真是沒少受罪,難道是因為我對它們關心不夠?所以總是受傷留疤。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滿城繁華,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人與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慕蘇楠已經報警,我想等抓到那個人,真相也會浮出水面。
我想的入神,因此也沒有聽見辦公室的門打開的聲音,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我下意識掙了一下,回神之際,我聞見熟悉的氣息,這才安定下來,不再掙扎。
我知道,他肯定也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這才匆忙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握著我受傷的手,柔聲問,聲線里透著關切和心疼。
我搖頭:「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針對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又招惹了仇怨。
「還疼不疼?」他擰眉,像是試圖緩解我的疼痛,輕柔地揉搓著我的手。
感覺到他身上的清冽迫人的氣息和凝重,我搖頭,轉身抱住他,靠在他的懷裡:「已經不疼了。」
他吻著我的秀髮,一手環住我的腰,一手按著我的頭,指腹柔軟地撫摸著我的臉頰,低聲道:「今天徐思言生日。」
我抬頭:「那我需要給他準備禮物嗎?」
他清俊逼人的微笑,揚眉:「不用,你給他買禮物,他還不美上天去?」
我失笑:「我怎麼覺得這話這麼酸?」
想到什麼,我笑道:「難道我給徐思言送個禮物你也吃醋?」
他一本正經的顰眉:「他是男人,不需要禮物。」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其實他就是不高興我送禮物給別的男人吧。
我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右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嗔道:「小心眼兒的男人啊。」
他也不生氣,只是挑眉用他眼眸深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深諳柔軟的眸光落進我的眼眸深處,好像在探究著什麼。
我知道,他這是又想起我眼睛的事情了,我恬靜的微笑:「能看見就已經是上天給我的最大的恩賜,只是沒有顏色而已,真的沒什麼的。」
他再次抱住我,讓我貼在他的胸膛上,我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靜了一瞬這才有繼續說:「而且,池少秋他們不是已經在做新的研究了嗎,我現在很好,沒有什麼不適的,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是在寬慰他,也是在寬慰我自己。
我願意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潺潺的聲線『嗯』了一聲:「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們彼此這樣呆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徐思言打來的電話,在催我們了,叫趕緊過去。
他對徐思言說馬上就過去,然後就掛了電話,我看了眼時間,才四點半而已,這麼早就開始了?
我仰著頭,笑著道:「他這是打算借這個生日瘋個夠嗎?」
「他家老爺子天天催著他結婚,若是再不瘋,他就真的瘋不上了。」
我頓住,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觸,在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甚至連自己的婚姻都是身不由己的。
徐思言那樣的人,他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其實有時候也會有身不由己的無奈吧,並不如面上那般瀟洒。
顯然,他的家族已經給他物色好了未婚妻,像他們這樣的婚姻,與利益也是息息相關的,哪怕徐思言是匹野馬,哪怕他再放蕩不羈,也會有被繩子拴住的時候。
「走吧?」他說。
我點頭。
徐思言的生日定在皇廷酒店,我們到的時候蘇凡和池少秋他們都已經到了,還有許久未見的范少奇和石帆,還有幾個我不太熟悉的公子哥。
看見范少奇身側的女伴,我有一瞬的愣神,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司語,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她,我以為,她起碼要因為詐騙罪在監獄里呆上幾年。
我扭頭看了眼蘇墨,蘇墨低頭在我耳邊低語:「少奇托關係把她弄出來了。」
其實就算蘇墨不說,我也能猜到,范少奇那麼喜歡司語,他能為她這樣做我也不奇怪,愛情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就是那麼的身不由己,哪怕那個人一身缺點,哪怕那個人不優秀,哪怕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那些感情是不由心的。
「楚丫頭過來坐這邊,這個位子我可是專門為你和蘇墨留的。」徐思言招呼我們,他所說專門留下的位子,就是他身側一連挨著的兩個空位。
我與蘇墨走過去,徐思言招呼著我坐在他身側,卻被蘇墨坐了上去,然後我與徐思言之間隔著一個蘇墨。
徐思言有些嫌棄地拿眼橫了蘇墨一眼,揶揄:「我說蘇墨你至於嗎?」
蘇墨迎上他嫌棄的視線,俊挺的眉峰微微一揚,淡淡道:「聽說你家老爺子給你定的是白家的千金?」
徐思言頓時敗下陣來,磨著牙告饒:「我罰酒一杯行不行?」
說著,他喝下了杯中的酒。
雖然有些聽不明白,但我還是大概猜到,蘇墨那句話是在威脅徐思言,他若是不乖,他就給他家老爺子打電話,他家老爺子不是在撮合他和白家千金嗎?這樣的日子怎麼少的了他那位即將要與他步入婚禮殿堂的白家千金?
徐思言正煩著這事,他都還沒瀟洒夠呢,逃都來不及,怎麼會往圈裡鑽?
我忍不住的勾唇笑了一下,有些幸災樂禍,這徐思言的好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一杯酒之後,徐思言掃了眼范少奇,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放蕩不羈的,但是他眯著的眼睛卻透著不快:「這有的女人啊,就是禍害,禍害完一個還不夠,非要再禍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