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心虛

  穆叡策取出了一塊手帕就是很是細心的為傅婉言擦拭著,十分的輕柔,一點兒也不顧及自個兒肩頭處的傷口,既然是傅婉言咬的,那便就是她送給自個兒的禮物好了!

  只要是傅婉言送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穆叡策全部都照收不誤了!

  停了穆叡策的話,傅婉言就有些不高興了,還以為是什麼好辦法,沒有相到就這麼這麼一個,手就這麼將他還在擦拭自個兒嘴角的巾帕揮開了,「你也就莫要擦了,談談正經的事情好了,你平日裡面如此的謹慎還是被人偷襲了!」


  傅婉言這麼的不配合自個兒,穆叡策沒有辦法,心裏面又不忍心責怪傅婉言,也就抓住了她那麼一雙有些不安分的手,一隻手就是固定住了,接著另外一隻手繼續擦拭著,「我們不能就這麼一直坐以待斃,此時東流國已經是潰不成軍了,根本在短時間裡面不可能組織什麼軍隊來偷襲我們,乘著兄弟們的士氣正好,大舉的攻入主城好了!」


  傅婉言見穆叡策一意孤行,也就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倒是未曾想到穆叡策說出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出來,倒是有些發愣了,知道他弄好了,鬆開了自個兒的手臂之後,才找回了那麼一絲的理智。


  一巴掌就這麼差點兒打在了穆叡策的臉上,可是穆叡策沒有動,就這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個兒,十分的平靜,並沒有打算閃躲,這倒是讓傅婉言有些下不去手了。


  知曉傅婉言這個也只不過就是他說得氣話罷了,雖然說是現在神志回來了,可是還是有些迷糊吧!


  傅婉言總算是在裡面尋了一個理由,就這麼放下了手,緊緊的握著,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很快的擠出來了那麼一絲的強顏歡笑,「剛剛的話,我知曉只不過就是說著玩的不是么?我就當沒有聽見過好了!」


  但下一刻,穆叡策的話直接將傅婉言打回了原地,「不,我並不是說笑,我剛剛想了一下,若是以後,他在隨意了尋了一個理由說我謀反呢?豈不就是全部的兄弟要跟著我一起受罪么?」


  穆叡策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傅婉言,他一直知曉傅婉言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根本不吃夫唱婦隨這麼一套,很有自個兒的看法,對於政事他自然也不會認為女子不可以知曉,當然自個兒的覺得也會讓傅婉言第一個知曉的。


  「穆叡策!你真的是瘋了!」


  傅婉言直接的沖著穆叡策吼了出來,臉上皆是憤怒,眼中迸發出火光。


  一會兒之後就是扯著穆叡策不斷的搖晃了起來,「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兒么?就算是恨他,你就不能夠忍忍么?」


  「傅婉言,我真的沒有瘋!」


  很是輕柔的話就這麼從穆叡策的嘴巴裡面吐露了出來,倒像是情人之間的情話一般,若不是傅婉言此時被穆叡策的話激得十分的氣憤,不然聽'著定然也是會臉紅心跳不止的!

  看著穆叡策這個模樣,若是他說他沒有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傅婉言才不相信。


  好在此時外面並沒有人,不然就沖著剛剛傅婉言那麼幾句吼聲,都不知曉要引來多少人來聽他們的牆角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穆叡策,你若是此時你攻入主城,對於你的能力,我知曉,只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可是你可曾想過你的母妃么?她還在皇上的手上啊!你已經因為你的母妃才退讓了一步,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你母妃的性命不顧么?」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曉得這麼做定然也會對不起母妃的,可是你有沒有替這麼一些個兄弟,若是死了我一個人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對方是個帝王,斬草除根,想來也是知曉的!我不能因為自個兒的私事,將兄弟們全部牽扯進來吧!他們有的還是家中的獨苗苗,整個家都是需要靠他們養活,若是死了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讓他們背負罵名么?若是這樣,想來有骨氣的兄弟們寧願是有尊嚴的人死去,也不願意背負罵名的回到鄉裡面,全家都是遭人給辱罵吧!以後該怎麼辦呢?此時還沒有出什麼事情,我們應當是防守,還沒有到那個時機!」


  傅婉言就這麼苦口婆心的,說著,就是擔心穆叡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個人不管是什麼好人還是壞人,一但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怎麼可能走得出來么?

  穆叡策眉眼處有些鬆動,就這麼看著傅婉言,示意她就這麼說下去,顯然就是被傅婉言的話打動了,既然選擇來當兵,就不能貪生怕死,何況當兵還是一種光榮,是其他的人羨慕不來的,若是讓家族蒙羞了,那……


  「你就好的想想我對你說過的話吧!」


  傅婉言說了這麼多,自認為該說的都說完了,看著他還有些鬆動的模樣,知曉他也在想自個兒的事情,也就鬆了一口氣!


  用手使勁的將穆叡策的手一根一根的扳開了,轉身就算打算離開,留下一個空間給穆叡策好好的想想才是,此時穆叡策需要安靜才是!

  何況自個兒不久才是從山上回來了,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入夜了,晚飯也未曾吃過,剛剛還在監牢裡面經歷了那麼一件事情,嚇都未曾嚇死,一回來又是沖著穆叡策吼著,如此的情緒失控,頭都有些個疼痛了,該是回去了!


  目送著傅婉言用手揉著自個兒的太陽穴離開了自個兒的營帳,穆叡策直接就是癱倒了床上,閉上了眼睛,腦海當中想得皆是剛剛傅婉言沖自個兒說的話,「婉兒……」


  回到了葯棚裡面,剛剛進門,傅婉言就癱倒在了地上,根本就是無法動彈了,張元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用藥湯泡著腳,看到了傅婉言,還未曾說什麼,就這麼看著傅婉言摔在了地上,著實的一愣。


  本來自個兒想要起來的,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妥,也就朝著裡面吼著,「米婭,還不快些出來,在裡面忙活著些什麼呢?傅軍醫摔倒了!」


  米婭在裡屋搗鼓著刺繡,一聽張元說的話,眼睛一亮,放下了手上面的活計就是提起了自個兒的裙角往著外面走去。


  看到了傅婉言坐到了地上,著實的一愣,哎呦了一聲,趕忙的跑了過去,「這坐在地上像是什麼話啊!張元你也是,怎麼就關顧著自個兒呢?」


  瞪著張元,就是將傅婉言扶了起來。


  傅婉言一瘸一拐的往著米婭扶著的方向走了過去,今日一天都在走,根本就是沒有停過,一下子也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也就快些去給我下一副面來吧!我午時未曾吃什麼東西,晚上也沒有吃,現在正餓得慌了!」


  傅婉言看齣兒米婭的擔心,立刻將在穆叡策那兒沾染的怒氣收斂了一些,換上了一副笑容,就是對著米婭微微的笑了笑,說著。


  一旁的張元有些發愣了,「怎麼,傅軍醫,你未曾在將軍那兒用膳么?」


  剛剛說完就收到了米婭的仇視目光,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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