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頭痛

  張元也知曉傅婉言擔心這個,其實凍死幾個人,軍營裡面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只要是活著的便會儘力的醫治,「您也莫要擔心,一會兒就有兄弟將他送過去的!我已經在來的時候吩咐好了,您現在這副模樣才是要去休息的人,可別累壞了自個兒。」


  傅婉言自然是信得過張元的辦事穩妥,最後看了一眼披風底下的人,便由著張元的攙扶前往自個兒的營帳,此時本就容易招惹風寒,就是那麼一個不經意之間便染上了。


  想來就是病來如山倒,穆叡策在那裝著病,她這會兒就已經染上了風寒,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也不懂得怎麼思考,恍惚之間察覺到有人在為她把脈,還有人在嘆息,她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暈了的傅婉言自然不曉得張元的焦急跺腳和吳大夫的手足無措,本來一般都是傅婉言一直在指揮著葯棚的工作,可是傅婉言已經病了,便免不得就要忙一些了。


  因為傅婉言的冰島,一大批的事情都需要穆叡策一個人暗中決策,朱三隻得事事請教穆叡策,又要防著那個御史,著實的感到艱辛。


  一隻手就順著傅婉言臉的輪廓線不斷地來回勾勒著她的美好,傅婉言在半清醒的意識中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睡眼朦朧的睜開了雙眼,便看見了自己就躺在與穆叡策相鄰的另一張床上,穆叡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可醒了?」


  傅婉言腦子裡面還是有些迷糊,記憶還是停留在張元將她送回去躺在了床上睡了一覺的那個時間段,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的不真實。


  緩了片刻之後,找到了一些意識,便木然的看了一眼穆叡策,「我這樣睡了多久?」


  怎麼好像是發生在昨日一般。


  穆叡策似有些頭疼,收回了自己的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是有些累了,「很久。」


  很久?傅婉言一下子蒙了,好久了嗎?

  見她就這麼看著自己,希望自己解答疑惑的懵懂的樣子,再配上了這麼一副病態,本就是一個女兒家,更是顯得十分的純凈,讓人不敢褻瀆這麼一副純潔,這副模樣可是在平時是著實不能看見的。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傅婉言的聲音有些沙啞,明明嘴巴裡面不幹卻還是這般的沙啞,想來自己也有好幾日沒有說話了。


  穆叡策定定的看著傅婉言,終於說了出來,「七天,這七天你是舒服了,躺在床上有人伺候,可是把我們都給忙壞了,我這才知曉傅婉言你可真是一個寶啊!」


  傅婉言被他說懵了,本來就沒有恢復意識,被他這麼一說,更本就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就這麼看得他,帶著些疑惑,實在是不知曉他在說些什麼東西。


  七天說短不短不短說長不長,傅婉言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還真是有些意外了,想來自己是太累了,就借著自己病了也就偷了一時的閑暇罷了。


  但穆叡策這副溫柔的模樣就這樣看著她,倒是有些戰慄了,感到十分的奇怪,「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吳大夫說你長期的勞累加上突如其來的風寒,也就雪上加霜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


  穆叡策氣得有些牙痒痒,有些憤恨,著實沒有想到她就這樣照顧自己的,本來見她就是有些清瘦而已,倒是沒有想到這般的勞累,心都有些很恨的!

  看著穆叡策這般,傅婉言也就清醒了一些,有些事情幾天就會變一種模樣,趕緊就問他,「現在軍營裡面的局勢怎麼樣了?我記得朱三回來了,那那個御史可不就是整天就去找他的病么?」


  傅婉言想得倒是沒有錯,那個御史本來就是好吃懶做沒有事做便天天的在軍營裡面溜達著,時不時的所謂叫做指點一下朱三,指正他的錯誤,還說什麼朱三對待將士太過於苛刻了,整天在一旁煽風點火,著實的讓朱三感到氣惱,就來大人養病中的穆叡策,實在是被他逼得沒有辦法了,又不能打他,著實的氣惱。


  穆叡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那個酒囊飯袋整天懷有目的的跟上了朱三,朱三這個二愣子只是知曉不能毆打文官,倒是不知曉怎麼應對他的刁難,我又不好出面,說到底在邊關清凈就了,著實的不知曉該怎麼應對吧!」


  傅婉言本來想要直起身子,和穆叡策一起躺在床上,儘管是不是一張床,但還是感到有那麼一些變扭,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兒家,再怎麼開放也要顧及一下顏面,若是以後免不得成為那些人的飯後笑談不可了。


  可是就在自己直起來的時候,直接倒了下去,整張臉都糾結在了一起,很是痛苦,頭疼得厲害,一起來就是頭疼,根本就直不起自己的身子。


  穆叡策在一旁看著也十分的心疼,睡了這麼多天意識才剛剛的恢復,力氣也沒有回升,這麼起來也是會頭疼的,他以為傅婉言是一個醫者總會明白這些的,可倒是沒有想到她的意識還是有些個薄弱啊!


  趕忙的直起身子往她那邊看去,用手扶著她慢慢的睡下,見她眉頭疏解開來,自個兒本來緊皺的眉頭也鬆了,有些哭笑不得,「你當初讓我裝病的時候,我還指望著你來照顧我,可是你自己這副模樣,倒是不知曉是誰照顧誰了呢?」


  聽著他明顯的取笑,傅婉言也就是冷哼了一聲,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這麼一個將軍的傅婉,突然想到了什麼,也就有些怨恨的看著穆叡策,看得他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怎麼了?」


  「這些天我就一直在你這兒么?」


  傅婉言只要一想想這個,渾身都有些個不舒服了,也就有些質問,若不是穆叡策的許可,她怎麼可能會勞煩他這麼一個大將軍照顧呢?

  穆叡策自是知曉傅婉言遲早會問這個問題,本就沒有打算隱瞞著她,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傅婉言,「自你昏迷起,你就待在了這裡。」


  「你為何要這麼做,不曉得會有多少流言蜚語傳出去么?怎就這般的不知輕重了?」


  穆叡策看著傅婉言就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一樣,將自己全身的毛豎得直直的,就這般瞪著自己,頓時也就感到好笑,越發的起了逗弄她的意思了,「你以為我會怕么?」


  他沖著傅婉言挑了挑眉,十分狂妄的說著他的話,傅婉言也不疑有他,他本就不在乎,可是傅婉言不同,她一直和那些個兄弟相處,免不了聽到這些東西,著實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在穆叡策看來,在有些事情的方面,傅婉言著實的有些臉皮薄,但是有些方面又是十分小兒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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