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直白
用手理了理傅婉言頭上有些濕潤的青絲,越摸越上癮,眼神有些迷離,就這麼獃獃的看著她的頭髮,真不知曉傅婉言有什麼魔力就這般的讓他著迷。
「快說,怎就動手動腳了!」
傅婉言沒有好氣的將他的手甩開了,冷哼了一聲,正在問他關鍵的事情,這樣他都能走神,傅婉言也就不得不讓他回過神來,自己的頭髮就那般的好摸么?
穆叡策也不惱,輕笑了一聲,眼中的暗潮沒有褪去,「我不是被敵軍給設傷的,而是被自己人給暗算了!」
傅婉言倒是不知曉是這般,頓時就倒了一口涼氣,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我也倒是很難以相信呢?怎麼會被自己的人給射傷了。」穆叡策眼神又深了深,傅婉言倒是不知曉穆叡策在想些什麼,看來這一切也並不是什麼巧合。
傅婉言立刻強硬的冷靜了下來,「這次你怎就這麼快就收兵呢?東流國還沒有打下來,就這樣回來了?」
「我也知曉此時士氣正盛,不宜收兵,可是上頭派了特使下來,手執金牌,我也得為兄弟們著想啊!」
若是不從,定是會判一個誅殺九族的御令不可。
「那個御史也來了?」
傅婉言沒有想到上頭竟然那般的狠毒,竟然打仗期間還要派什麼御史下來監督穆叡策,連打仗也要監管,這般的不信任,想來這次的暗殺也離不開他的陰謀了。
兩個人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考量,想來自己的想法也是對的了,穆叡策知曉傅婉言很聰穎倒是沒有想到這般的看通了局勢,看來自己眼光不錯。
「我與你想的倒也是不錯,我也是沒有想到他那般的狠心。」穆叡策眼中閃過一絲的痛苦,如一直困獸一般,很是受傷,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歷。
本就知道他的虛偽面目,為何還要抱有希望呢?皇室子弟之間怎麼會有善良這個詞呢?那個上位者不是踏著自己的親兄弟的骨血才爬上了那個寶座的呢?
傅婉言看得十分的透徹,這類的事情,歷史書上還少嗎?
那些個所謂的明君不也是如此嗎?不就是因為做錯了事情怕自己的良心不安給後世留下一個可以評價的詬病,還那般的為人民嗎?
正當傅婉言想要安慰他,讓他莫要再為這般不值得的傷神的時候,營帳外面就穿來了李子的聲音,「將軍,御史大人來了,可要讓他進來?」
「大膽,我乃是皇上賜封的御史,怎麼是你這般的說話?」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也就隨機傳來,著實的刺耳。
穆叡策一抬頭眼中皆是她看不懂的殺意,想來,他是極恨的,既然那個御史來了,傅婉言也就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下榻,可不能讓這個御史抓到了穆叡的任何把柄,不然那可就十分的麻煩了。
就在她就要下榻的時候,穆叡策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傅婉言眉頭一皺,穆叡策正抓住的地方正是她的傷口,可是傅婉言沒有痛呼出聲。
「怎麼了?」
傅婉言嘆了口氣,花了不少力氣才搬開了他的手,「你明明知道的,我現在是男兒身,怎麼可以和你躺在一起,若是被他看見了,止不得說你在軍營中享樂,那可就麻煩了!」
穆叡策輕蔑的笑了一聲,「我怕他不曾,這裡是軍營,可不是什麼朝堂,怎麼就會怕他呢?」
「你也莫要這般的想,想想那些個兄弟,現在不可以任性,好好躺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是病了,那就可要好好的養養了,我看朱三不錯,可以代替你幾日。」
傅婉言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麼,此時他來的意味不是十分的明顯么?既然知曉總得好好的想一個應對的法子才對,不然這麼對得起他呢?
聽傅婉言這麼說,穆叡策倒是想到了什麼,看了正在沖著自己微笑的傅婉言,「真是一個壞丫頭,好了,我倒要你在我養病的期間好好的伺候我呢。」
也就順著傅婉言的力道靠在了枕頭上,傅婉言為他蓋上了被子,嬌嗔的哼了一句。
「你們將軍養得狗就這般的愛咬人人?本大人可就是見識了,我定要上告皇上,治你一個藐視黃皇威的罪過不可。」
外面的聲音含有一絲的怒氣,聲音也有些大了起來,著實讓人感到刺耳。
「進來吧!」穆叡策聲音在他的刻意壓底下有些中氣不足,眼睛與傅婉言對視了一眼,也就半眯了起來。
外面的御史絲毫沒有自己身為臣子的覺悟,看到躺在床上的穆叡策,有些蹬鼻子上臉了,那張老臉揚的老高老高的,十分不屑的撇了一眼傅婉言和穆叡策,「將軍,你家的看門狗就這般的不識人么?看到人就喜歡亂咬么?」
「大人這話你就嚴重了,且不說他是不是狗,既然是我家的肯定是識人的,一般人還真不咬呢!」
傅婉言眼光就深了深,顯然有些動怒了,自家的兄弟就被這麼一個酒囊飯袋給侮辱了,著實的感到生氣,但還是以大局為重,臉上儘是笑意,只是那雙眼睛裡面平靜無波。
那個御史氣得鬍子都起來了,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很是難看,就這麼瞪了一眼傅婉言,「你又是什麼東西就這般的多管閑事?」
穆叡策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就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御史,他的人,他也敢罵?
見穆叡策已經動了氣,倒也就惹著,「回大人,傅潤只不過就是軍營裡面小小的軍醫罷了,著實上不了檯面,怎麼配大人提起呢?」
「哼,既然是軍醫,那便就辭了吧!本大人自會再為將軍尋一個太醫級別的人物!」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了著實令人感到懊惱,越發看了就不順眼了!
一旁的穆叡策乾咳了兩聲就這般的惹起了他的主意,立刻臉上就有一些耐人尋味的討好,「將軍的傷可還好?」
「我倒是覺得大人有些登堂入室的味道了,小傅跟了我這般的久,對軍中的貢獻當屬最大,為何大人就這般的驅逐呢?知道的認為是小傅得罪了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想要把故意刁難我們的軍醫呢!」
這話說的十分的直白,若是他聽不出來倒也白當這個官了,他自是明白穆叡策的意思,人家都把話說得這般直了,也就只好強硬的笑了笑。
「將軍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也不就是擔心這大夫太過年輕,不太懂事,也沒有經驗,怕耽擱了將士們的病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