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這麼做一直很殘忍
「你……」葉梓似乎是被男人戳到了什麼痛點似的,有些惱怒,所有的話都被男人堵在喉嚨間說不出口。
「如果葉小姐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男人垂首看了一眼自己臂彎里的女人,臉上立馬換成了寵溺。
按了一下車鑰匙,顧憐凡被男人塞到副駕駛坐好又回到了駕駛室,全程葉梓也沒有走開,只是冰冷的看著白佑希有意的忽略著自己,原本壓抑在心底里的火噌的一下被點燃,但是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又無處發泄,重重的在地上跺了一腳才覺得解氣。
「葉梓是孔醫生的未婚妻的話,為什麼會在這裡工作啊?」顧憐凡有些不解,畢竟按照葉梓的說話方式來理解的話,她是怎麼也想不到看一眼就是有嚴重公主病的女人竟然會去餐廳當服務生。
「可能孔笙他自己都不知道葉梓在這兒。」男人的嘴角泛起一陣的笑意:「之前和孔笙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葉梓已經回美國了,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碰見她,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為什麼啊?」顧憐凡看著男人感慨萬千的樣子,心裡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層。
「孔笙的父親和葉梓的父親是世交,兩家的關係很好,從小就結了娃娃親,孔笙現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才滿世界的跑,但是看這情況,葉梓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看來是黏上不準備撒手了。」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娃娃親?」女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頭向後靠在椅背上。
「主要是兩邊的家長覺得他們合適,再加上葉梓似乎也不討厭孔笙,在一起對於他們兩家來說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這麼久了我也沒見過孔醫生和葉小姐一塊兒出現過啊,好久沒見了,上次還是去慕青的公寓的時候才匆匆的見了一面就走了,難不成孔醫生真的在躲葉小姐?」
男人的唇畔是低低淺淺的笑,幽深的眸子緩緩的滑過顧憐凡的眼眸:「倒也不全是,孔笙的工作本來就特殊,在世界各地跑那是常有的事情,只不過,對於這個葉小姐,嘴角我們的孔醫生的確不怎麼的感冒。」
男人說完還是略有餘味的嘖了一聲,似乎有些遺憾的味道。
「所以你現在是在為葉小姐打抱不平嘍?」顧憐凡的眼睛還是微微的閉著,聲音里夾雜著淺淺的哂笑:「葉小姐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又那麼痴情,孔醫生怎麼就會不喜歡呢?「
」人各有志,人的眼界開闊了自然能看得上的也就少了,更何況還是孔笙。「男人手裡的方向盤被收緊了些轉了個漂亮的弧度,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倒是從來沒見過孔笙對自己的病人這麼上心過。「
顧憐凡腦海里被一股電流穿過似的,尤其在白佑希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你是說孔醫生喜歡的人是慕青?」顧憐凡做起身轉向白佑希,眼神落在了男人的側臉上,言語里多少含著些不確定。
「不知道,只是我的感覺而已。」白佑希挑了挑眉,繼續專註的開著車。
之前的時候,慕青為了瞞著顧憐凡,的確是有說過孔笙是她的男朋友,但很快被自己看穿了之後,顧憐凡就再也沒想過這檔子的事情。
畢竟在顧憐凡的眼裡,孔笙不管是從任何方面來講,都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和他在一起就算沒有愛,至少是合適的,只是,如果在他身邊的女人換成慕青,顧憐凡多少還是覺得怪怪的。
畢竟,作為一名醫生,尤其是精神科的醫生,會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的分的相當清楚,就算是對慕青很上心,顧憐凡也僅僅是理解為他只是負責任而已。
有時候,女人再準確的直覺也抵不上男人那雙不漏聲色的眉眼。
葉梓也有可能是因為對慕青和孔笙之間的關係起了疑心才要時時刻刻的追在孔笙的後面,此時顧憐凡也理解了椰子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做。
畢竟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競爭對手留在家裡相敬如賓呢?
這樣想想,其實很多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按照之前說好的,白佑希送顧憐凡回到別墅之後又回到公司去上班,晚上的時候才回來的陪他們父女倆一起吃飯。
顧明輝最近最近一直在家裡治療,白天的時候會有醫生過來檢查,總體來說還算穩定,勉勉強強的能下床走路,但是看見顧憐凡的時候,從來都是笑呵呵的,也從來不說半句自己到底哪裡不舒服,只是說一切都好。
其實大家都明白,長在血管上的那個瘤子只會越來越大,甚至可能到後面走路都會覺得喘不上氣來,只是這麼久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點的消息。
顧憐凡也漸漸的學會去接受一些事情,就比如爸爸的病情,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會有怎樣的結局,還是希望能夠自己在不那麼長的時間裡儘可能的多陪陪他。
三個人正在餐廳里吃飯,氣氛很好,白佑希的手機此時亮了起來,男人瞟了一眼屏幕,然後放下手裡的湯匙起身去接電話。
沒過一會兒,男人就身形款款地走過來,然後拉開椅子坐下,對上顧憐凡的探尋的眼神:「一會兒可能要去一趟慕青那裡,孔笙說是一會兒要過去。」
「他回來了?」
「嗯。」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抽出一張紙蘸了蘸嘴角,眉眼間透著一股子的矜冷高貴,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能她母親也要過去。」
顧憐凡的眉頭驀地就皺了起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顧憐凡還是覺得有些刺耳:「怎麼這麼突然?」
「也不算突然,之前孔笙在國外的時候已經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說過這件事情,只是沒有跟你說。」
「那慕青知道么?」顧憐凡其實心底里還是有一絲害怕的,畢竟對於慕青來說,見到那個連提都不願意提的人會是多大的刺激。
顧憐凡一直覺得這麼做很殘忍,就像是對著剛剛拔出一把匕首的傷口灌上鹽水似的,心裡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