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令人厭惡

  「白佑希,就算是顧家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那麼周瑾同呢,他是無辜的,你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顧憐凡雙眸染上夜色,寒意陡生。


  「是,無辜的又怎樣,只要擋住我白佑希路的人統統就不應該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一次是他的運氣不好,或者說,你根本不應該去招惹他。」


  「白佑希,你到底才能停手,顧家已經支離破碎,我爸爸也已經進了監獄,周瑾同無辜的搭上了一條命,你到底還要怎樣,如果你要我顧憐凡這條命,請你儘管的拿去,我只求你不要傷害和這件事情無關的人好嗎?」顧憐凡的心狠狠的擰了一下,每次從嘴裡說出周瑾同的三個字的時候,都是一陣抽痛。、


  「顧憐凡,你不是不知道,我白佑希最討厭的什麼。」男人的手扼女人尖細的下巴,力道越來越大。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十足的威懾力。


  「你不覺得你現在根本沒有讓我欺騙的必要麼,我的眼睛看不見是真的,我說過我很擔心周瑾同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周瑾同死了,附加上我對你的那一份恨意也是真的,你滿意了嗎,白總?」女人最後的兩個字語氣加重,眼裡的淚水被逼在眼角沒有滑落。


  男人的眼神里寒意和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精緻流暢臉部線條因為女人的一番話開始不住地抽搐著。


  「滿意,很滿意。」男人的嘴角微微的彎起,苦笑了一聲,視線在淡淡的月光下在女人那張憤怒的臉上頗有深意的流轉著。


  「不好意思,我和你沒有什麼再說的了。」女人推了推男人胸前結實的肌肉,試圖讓兩個人之間保持一些距離。、


  男人的大手一扯,女人的腳下一個不穩,不偏不倚的摔倒男人的懷裡,不自覺間竟抓著男人的西裝下的襯衫,胸前的精瘦完美線條透過被扯開的衣領呈現在女人的面前,男人透著酒精氣息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到女人的手掌,帶著令人血脈噴張的溫度順著神經傳到顧憐凡的腦海里。


  「顧憐凡,你說過什麼都忘記了,還要我提醒不成?」男人的手掌覆上顧憐凡的後背,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把把利劍直直的戳進女人的心尖。


  「是你破壞遊戲規則了,白佑希,沾著血的遊戲我顧憐凡碰都不會碰,你現在放不放過雲城或者我爸爸,我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所以你也不用來威脅我,我是顧憐凡,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我也會心痛,我也會難過,我不像你這麼冷血無情,我現在更不會為了任何人委屈我自己,因為這一切放在你白佑希的身上,我都覺得太不值,你不值得我這麼做。」女人穩住身子抬起頭看著陰影下的白佑希,臉上帶著倔強和不屑。、


  「好一個不值得,顧憐凡,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不成,周瑾同死了,顧明輝現在只能在監獄里好好的看看的他的女兒到底是多有本事,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過兩天雲城可就要正式宣告破產了吧。」男人的修長的手指卷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長發細細的搓捻著,滿是危險。


  「隨便,我知道你不會放過雲城,既然你那麼感興趣,你儘管拿去好了,關於白家的事情我感到跟抱歉,但是以後大家都各走各路吧,你放過也好,不放過也罷,我不想在這件事情里糾纏了,白佑希,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們之間實在沒有必要這樣相互折磨。」顧憐凡的語氣驀地變得平靜下來,眼神清冷的看著被夜色掩藏下的男人。


  「顧憐凡,你覺得這些事情就這麼簡單就過去了是嗎?」男人的勾起唇角淺笑,在淡淡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的魅惑,手指蹭了蹭唇邊,頓了頓繼續說道:「想必你應該很久都沒有去監獄看看顧明輝,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板能不能受得了我給他的慰問。」


  心,驀地一沉。


  「白佑希,你無恥!」顧憐凡的貝齒緊緊的咬著,每一個字都帶著恨意從薄唇之中的蹦出來。


  男人抿嘴一笑,低下頭玩味的看著顧憐凡說道:「不打緊,我只是請人照顧照顧顧明輝罷了,他們有分寸,不會出人命的。」


  顧憐凡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這麼做,現在看見這個男人,她都覺得頭皮發麻,他現在的手段如此卑劣,她現在必須要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推測這個男人的腦海里的想法。


  顧憐凡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在監獄里任白佑希的欺凌,當務之急就是讓成宛筠自首,去說明這一切才有可能讓父親脫身,否則,她根本不知道顧明輝還能挺多久。


  寧叔叔,對,只有寧之行才能悄無聲息的做到,白佑希目前還沒有發現這一切,如果再遲一些,可能所有的一切的都會變得一團糟。


  可是,通往堇色的這條路向來偏僻,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從這個男人的手裡逃脫呢?

  「白佑希,人在做天在看,我顧憐凡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們白家的事情,不妨我們也做一個交易如何?周瑾同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想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只要我們以後井水河水兩不相犯,這件事情我不會多說一個字,你覺得呢?」


  「所以你現在是在威脅我是嗎,顧憐凡?」男人的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女人尖細的下巴上被捏出一道道紅印。


  「你不覺得這個交易很划算嗎?你大可安心做周氏的管理人,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個秘密一旦被周宏深知道的話,你覺得他會那麼大度的放過你嗎?」女人嗤笑一聲,抬眼瞥了一眼男人那張陰鷙的臉。


  「顧憐凡,自以為聰明的人最可憐,不是嗎?周瑾同的事情歸根結底到底是誰的錯,你比我更清楚,你不用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因為它根本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倒是你,倒是越來越激起我的好奇心了,堇色里到底住的是誰,讓你現在說話這麼底氣十足?」男人手猛地鬆開,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那一片的燈火通明的山莊。


  「本來就沒有做過虧心事,我為什麼要在你的面前卑躬屈膝?」女人吃痛一聲,額頭的冷汗鋪了一層,依然倔強的瞪著男人。


  「顧憐凡,你這樣真的很令人厭惡。」


  「既然厭惡,那就離我遠遠地,省得髒了你的眼睛。」


  「不好意思,恕難成全。」男人的嘴角的一勾,下一秒,女人身子一輕,被男人送到了肩上,向著橫在那裡的車子走去。


  「瘋子,你給我停下!」女人的胡亂的蹬著,雙手蜷的緊緊的不住地捶打著男人的後背。


  就在那一刻,顧憐凡覺得自己掉進一個沒有盡頭的冰窟窿,永遠就會被這個男人死命的攥在手裡,當他一輩子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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