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將你捧上音樂殿堂的王座(2)
喬以辰叮囑道：「如果她問起來，你就說是你要簽她的，違約金也是公司幫她承擔。」
「……你什麼時候改名叫雷鋒了？」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我在開車不說了。」
喬以辰正想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又嚷了起來：「等等，你也答應了星耀要幫他們錄歌的吧？」
喬以辰道：「我是答應了他們幫第一名錄歌，而且我現在正準備這麼做。」
「……我覺得你這麼無恥，這個老總的位置應該讓給你來坐。」
「別謙虛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無恥教的教主。」他說完，毫不猶豫地掐斷了電話。
正在家裡收拾東西的丁檬，剛準備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個未知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你好。」
「你好，請問是丁檬女士嗎？」溫柔的女聲從聽筒里傳了過來，普通話標準得像是電視上的播音主持。
丁檬呆了呆，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種人啊。「我是丁檬，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這邊是光辰唱片，我們向總想請你到公司來一趟。」
「向總？」丁檬有些懵了，「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向總啊……」光辰唱片好像是喬以辰的公司，難道……是他們的關係被他上司知道了？
「是這樣的，向總看了你在《天籟之音》里的表現，很欣賞你的才華，所以想請你來談一談合作的事。」
丁檬更懵了，跟她談合作？一個唱片公司的老總親自跟她談合作？
大概是見她沒說話，電話那頭的那人又繼續道：「我們了解到你和星耀還沒有簽署正式合約，何不給自己多一個選擇呢？」
丁檬其實有點兒心動的，看星耀上次給他們簽的那首歌那麼低的價，就知道這個公司肯定很會壓榨藝人。「不過我和星耀約好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對方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派人周旋，丁小姐，我們是向總親自約見你，希望你能看到我們的誠意。」
「唔……」這樣說她多不好意思啊，可是她是先和星耀約好的，就算不和他們簽約，也應該先去跟他們說一聲，這樣直接跑到別的公司去，總感覺不太好，「可以給我一點點時間考慮嗎？」
「好的，不過希望你儘快，向總是推掉了好幾個行程才騰出時間來的。」
「好的，我一定儘快。」
這個秘書真是太會給人施加壓力了，簡直就是老闆的貼心小棉襖啊。她掛了電話，飛快地撥通了喬以辰的號。
「什麼事？」
喬以辰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丁檬急吼吼地道：「狗蛋，你的公司是不是叫光辰唱片啊？」
喬以辰的眉毛跳了一下，淡淡地道：「是啊，怎麼了？」
「你們的老闆是不是姓向啊？」
喬以辰在心裡笑了一下，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傻乎乎的，關鍵時刻還有點兒警惕性：「是啊，又怎麼了？」
「啊，你一定想不到！他的秘書剛剛打電話給我，說想和我簽約！」
「哦……」
他平平淡淡的聲音讓丁檬有些不滿意：「你有什麼意見？」
喬以辰想了一下，道：「光辰和星耀不同，是專門做唱片的，如果你想當一個偶像，就和星耀簽約，如果你想真正做音樂，就簽光辰。」
丁檬握著手機沉默了一陣，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我明白了，不過我之前和星耀簽了一份合約，如果違約的話要賠一百萬的違約金……」
「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是光辰要簽你，違約金公司自然會幫你付。」
他這樣說丁檬就放心了：「那就這樣了，再見！」
她掛斷了電話，重新聯繫了剛才那個秘書，跟她說自己現在就過去。
光辰唱片雖然不像星耀娛樂那樣是個大型的娛樂公司，但是公司大樓依然修建得富麗堂皇。她跟門口的保安說明了來意，就被放了進去。很快，有一個穿職業套裝的女性過來接待她，直接把她領上了公司的最高層。
「前面就是向總的辦公室，他在裡面等你，你直接進去吧。」
丁檬對她道了聲謝，有些緊張地敲了敲門。
「請進。」
丁檬有點兒意外，她本來以為能叫上什麼總的都是有點兒年紀的人，但這卻是個很年輕的聲音。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寬敞的辦公桌前。男人長得很英俊，一身名貴的西服套裝更是將他襯得英姿勃發。
他對她笑了笑，遞過去一張名片：「你好，我是光辰唱片的執行總裁，向光。」
「你，你好。」丁檬禮貌地接過名片，低頭看了看。
向光？喬以辰？光辰唱片？
她好像知道了點兒什麼。
向光請她坐下，遞了一份合約過去：「合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先看看。」
「哦，好的。」丁檬拿著合同看了起來，只不過她也是第一次看這種合同，連個參考也沒有，並不能判斷對方開的條件怎麼樣。合約上寫的是簽五年，這點丁檬覺得好像還行，比有的公司一簽就成終身合同的好。
在她看合同的期間，向光就坐在對面打量她。他思考著，這個人到底是哪裡吸引了喬以辰？
丁檬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對他笑了笑：「那個，我之前和星耀簽了一份歌曲的合同……」
向光打斷她道：「如果要和我們簽約的話，你的出道歌曲當然是由我們負責製作發行，至於那份合同，違約金公司會承擔。」
「哦……」丁檬點了點頭，果然和喬以辰說的一樣。
辦公桌上的通話機突然響了起來，向光按下通話鍵，秘書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向總，喬大製作人來了。」
向光勾了下嘴角，看了丁檬一眼。這是怕他把她賣了嗎？
「讓他進來。」
「好的。」
秘書的話音剛落，喬以辰就推門走了進來。他看了眼丁檬，直接走到她身邊坐下：「把合同拿給我看看。」
「哦，好的。」有喬以辰幫忙看合同，丁檬求之不得，趕緊把合同遞了過去。
喬以辰拿著合同一頁頁看起來，向光就坐在對面嘴角帶笑地看他：「不知道喬大製作人和丁檬是什麼關係啊？還幫她看合同？」
喬以辰頭也沒抬地道：「初中同學。」
「哦。」向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合同沒問題，可以簽。」喬以辰看完合同，遞迴給了丁檬。
丁檬點了點頭，就拿起旁邊放著的筆，把自己的名字簽上去了。
向光看得有趣：「丁小姐未免太信任你的初中同學了吧？」
「呃……」丁檬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喬以辰看了向光一眼，向光乖乖收聲。
合同簽署好以後，向光對丁檬笑著道：「歡迎你成為我們光辰唱片的一員，不過我還沒從你身上賺到一分錢，就先為你花了一百萬，希望你以後可以好好為公司工作。」
喬以辰無聲地看著他，這個人果然無恥。
丁檬倒是覺得他說得在理，點了點頭保證道：「我一定會努力唱歌，不辜負公司和向總的厚望！」
丁檬的幹勁向光還是很欣賞的，他看了喬以辰一眼，試探性地問道：「她的新歌就交給你了？」
「嗯，作詞作曲編曲都我來。」
向光嘴角噙著笑，微微頷首卻沒說話。
丁檬整首歌的創作都被喬以辰承包了，有點兒受寵若驚。向光看穿她的想法，笑了笑道：「其他人寫的喬大製作人看不上。」
丁檬眨了眨眼沒聽明白，喬以辰側頭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已經和公司簽了約，公司就有義務幫你錄製歌曲。」
「哦。」丁檬點了點頭。向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他們道：「行了，你們沒什麼事就可以從我的辦公室里出去了。」
喬以辰抬眸看了看他：「你打算把她交給誰？」
向光挑了挑眉梢，反問：「喬大製作人有什麼建議？」
「江蔓。」
向光愣了一下，看著他笑了一聲：「江蔓可是很久沒帶過新人了。」
喬以辰面不改色地道：「嗯，是該再磨鍊一下了。」
向光垂眸低笑：「就算我同意了，她也不一定同意的。」
喬以辰道：「我去跟她說。」
「好吧，如果江蔓願意帶她，我沒意見。」他說著看向丁檬，「我讓小周先帶你熟悉下公司，之後的事等你的經紀人確定下來她會跟你交代的。」
「好的，謝謝向總。」丁檬總覺得有點兒夢幻，她馬上就是要有經紀人這種高級裝備的人了。
喬以辰因為還有工作，就先離開了。丁檬等了沒多大一會兒，小周就過來領她熟悉公司環境。
第一站他們去了公司食堂，小周盡職盡責地把哪個窗口打的飯比較多都透露給了她：「公司的伙食很好的，大家一般都是在這裡吃，除非是忙不過來了，才會叫外賣。」
丁檬聽得連連點頭，剛才只是聽她說了一下食堂里哪些菜最受歡迎，她就忍不住想嘗嘗了。
接下來小周帶她去了公司的訓練中心，他們到的時候，裡面還有不少藝人正在上課。小周介紹道：「藝人平時除了錄音棚，最常出沒的地方就是這裡了，公司的訓練中心課程很多，你可以根據自身情況挑選需要的課程，不過費用要自己承擔一部分。」
丁檬點了點頭，雖然她還沒賺到一分錢，但這個錢不能省，只能減少平時的生活開銷了。
小周給她拿了一份培訓中心的課程表和收費標準，就帶她去樓上的錄音棚了。
喬以辰正在裡面錄歌，發覺有人進來，只用餘光瞄了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棚里唱歌的人身上。
小周對裡面的人笑了笑，就帶著丁檬站在門口，也不敢往裡面走。丁檬看了錄音棚里的人兩眼，有些驚訝地湊到小周耳邊，小聲地問道：「這個難道是梁雁雁？」
她平時不怎麼追星，只是這個梁雁雁最近實在太紅，走到哪裡都能看見她的名字。梁雁雁是個典型的軟萌妹子，身材嬌小，臉萌音更萌，俘獲了大批粉絲。特別是最近她為一部動畫的小兔子配的音，更是將無數網友萌成了內傷。
公司順勢為她推出了一首小兔子的角色歌，其傳唱程度儼然已經成為今年的神曲之一。丁檬現在的手機鈴聲用的就是這首歌。
真是萬萬沒想到，會在喬以辰的錄音棚里遇見本尊。
小周用手掩著嘴，點了點頭道：「就是她，落在喬大製作人手裡了，想想都覺得心疼。」
丁檬本來沒明白她的意思，覺得有喬以辰當製作人不是好事嗎？很快生活就教育她，事情都是有兩面的。
正在專心唱歌的梁雁雁被外面的大製作人打斷了：「停。」
冷硬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了棚里，梁雁雁愣愣地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丁檬竟然覺得自己從她的眼神中看見了驚恐。
「連草履蟲都知道進化，你唱了這麼多遍，音準和節奏還是沒有一次是對的。不要以為你很萌的聲音就能掩蓋你演唱上的缺陷。」喬以辰毫無起伏的話冷得像冰渣，「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明天你依然是這個狀態，就不用進錄音棚了。」
丁檬：「……」
簡直嘆為觀止。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聽了后心裡都是拔涼拔涼的。
她現在覺得喬以辰在評委席上已經很溫柔了，在錄音棚里根本就是魔鬼……對著梁雁雁這樣萌的軟妹子，也可以說出這麼毒的話，簡直是喪心病狂！
棚里的梁雁雁受到的傷害顯然遠大於丁檬，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捂著嘴從裡面跑了出來。
小周拉了拉丁檬的衣角，帶著她默默撤退。
「可怕，太可怕。」把丁檬拉到走廊外的陽台上，小周才鬆了一口氣，「我要是梁雁雁，我都崩潰了，你知道她這周被罵哭了多少次嗎？」
丁檬現在只在想，如果她把剛才的事情拍成視頻頻發到網上，喬以辰肯定會被梁雁雁的粉絲手撕的。
小周喘夠了氣，又充滿同情地看著丁檬：「你的出道單曲也是喬大製作人錄製吧？」
丁檬：「……」
她突然好想毀約啊。
「哎，別怕，喬大大就是工作的時候比較可怕，你和他相處久了會習慣的。」小周拍了拍丁檬的肩，安慰道，「司馬瀟瀟不一樣被他罵哭過嗎？但那張專輯讓司馬瀟瀟封后了啊！」
司馬瀟瀟剛出道的時候，並不被看好，甚至可以說被黑得很慘。但就是和喬以辰合作的一張《二月初花》，把她推上了神壇。
「能罵出一個天后來也不錯是不是？要是梁雁雁能挺過這一關，我敢說今後她在大眾眼裡的形象會有質的改變。」
丁檬覺得小周的話說得有理，對待工作嚴格一些，總是好事。
「喬大大平時工作也挺忙的，幾乎每天都是天快黑了才走，啊，不過他當評委的那段時間有點兒反常，每天都是準時下班走的，白天就跟上了發條一樣氣都不喘一口地工作。」
丁檬愣了一下，比賽的那段時間？該不會是為了回來給她做飯吧……
她還沒想出個頭緒，一個掛著工作牌的員工從遠處走了過來，對著她看了兩眼：「你就是丁檬吧？江經理已經回來了，讓你現在去辦公室。」
小周「啊」了一聲：「是江蔓，你快去吧。」
「那我走了，謝謝你帶我參觀公司。」丁檬跟小周道別後，跟著那個工作人員乘電梯又上了幾樓，到了江蔓的辦公室。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看了幾眼，敲了敲門。
「請進。」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了過來，丁檬推開門，對她笑了笑：「你好，我是丁檬。」
江蔓正在桌子上翻找什麼文件，聽見她的聲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過來坐。」
丁檬抿了下嘴角，走過去坐下。
「稍等。」
「好的。」她安靜地坐在對面，打量了江蔓幾眼。她穿了一件款式簡單的襯衫，但從面料和做工不難看出是奢侈品牌，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通勤長褲，頭髮攏成一個馬尾隨意扎在腦後。
她的打扮很簡單幹練，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
江蔓叫秘書進來拿了一份文件后，終於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靠在椅背上打量了她一陣，說道：「長得不錯，雖然在娛樂圈裡也不算最出挑的，但觀眾對歌手的長相不如演員挑剔。你的比賽我沒看過，也不知道你具體情況怎麼樣，不過向總還是頭一次從別的公司挖人過來，你應該還是有點價值。」
「……」所以她應該道謝嗎？
江蔓又看了她兩眼，道：「喬以辰已經跟我談過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吧。只要你好好工作，我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還有就是，我不喜歡手下的歌手有負面新聞，所以在我手下最好安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