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千面觀音
另一客房內，管家無形帶領許飛娘匆匆走進，端坐在主位的紅花姥姥等到無形退去后，靜靜看著許飛娘問道：「許教主，又見面了，這次又是何事呢？」
許飛娘輕輕笑道：「飛娘想跟樓主做筆交易。」
紅花姥姥有些好奇的問道：「哦？我們之間有交易可以做嗎？不過，說來聽聽也無妨。」
許飛娘道：「樓主想必知道，我五台派如今人少勢單，所以目前是依靠峨嵋派這棵大樹而立足於江湖的。但是，我並不想與任何人為敵，峨嵋派與血神教之間劍拔弩張，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誰勝誰負很難預料。為求自保，我想向血神教提供一些峨眉的機密消息，只求他日如果斗劍再起，殃及魚池時，血神教能放我五台派一馬，僅此而已。」
紅花姥姥看了她一陣，想了想道：「此事若走漏風聲，你就不怕峨嵋派取你性命嗎？」
許飛娘道：「峨嵋那邊，我自有辦法解決。」
紅花姥姥點頭道：「那你就說說看，有何重要消息，我也好代為轉達。」
許飛娘正色道：「之前綠袍老祖殺死峨嵋弟子，還將屍體大搖大擺送上屬山，峨嵋派大為發火，已經派出兩位長老去百蠻山陰風洞打探消息了，很快峨眉派便會發起對綠袍老祖的進攻，我這消息來源絕對可靠，千真萬確！」
紅花姥姥聞聽手中的茶盞抖了一下，忙做鎮靜，慶幸的是許飛娘還在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沒有察覺。
一陣后，許飛娘才說完，管家無形正好趕來，在紅花姥姥耳邊低語一陣后，便退居一旁。
紅花姥姥聽著他的話，先是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而後看著許飛娘那副不像說謊的樣子，臉上露出滿臉的沉思之色。
許飛娘見此，當即開口道：「既然樓主有要事在身，飛娘他日再來拜訪。」
說完，便轉身離去，在轉身之際，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紅花姥姥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對著管家無形道：「你覺得此人如何？」
管家無形臉上閃過一絲疑雲，想了想道：「此人深藏不露！」
紅花姥姥滿臉凝重的吐道：「何止是深藏不露！」
管家無形立刻驚道：「樓主的意思是？」
紅花姥姥顯得有些倦意，擺了擺手道：「此事暫且作罷，你去告訴他我稍後就去見他。」
管家無形聞言，不再多問，轉身退去。
同是見許飛娘的那間客房裡，醉道人坐在椅子上，正在焦急等待著，管家無形走進來奉茶，開口道：「醉道長請稍等，樓主稍後就到。」
醉道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片刻后，薄紗罩面的紅花姥姥悄然走進來。
醉道人忙起身自報家門：「峨眉醉道人見過樓主。」
紅花姥姥輕輕點頭示意道：「醉道長不必多禮。」
兩人分賓主坐定。
醉道人拿出一瓶朱草丸，解釋道：「這是蜀山特產的解毒藥丸，聽說赤仙樓主正在遍尋此葯，峨眉掌教玄真子特命我送來，算作給樓主的見面禮。」
紅花姥姥接過藥丸，隨手遞給無形，點頭算還禮，並開口道：「多謝玄真子掌教。不過，無功不受祿，不知有何事可以為峨眉效力？」
醉道人咽了一口茶道：「掌教特命我來打探一個人的來歷，不知樓主可否知道。」
紅花姥姥不禁問道：「道長所問何人？」
醉道人一字字清晰的吐道：「許—飛—娘。」
當三個字剛剛出口，紅花姥姥掩面一笑道：「此人……道長似乎比本樓主更熟悉吧！」
醉道人聞言，滿臉不解地看著紅花姥姥。
紅花姥姥解釋道：「道長昨夜枕邊之人，那便是那千面觀音——許飛娘啊！」
醉道人頓時面容失色，一驚而起，慌道：「什麼？」
紅花姥姥見他如此震驚，繼續解釋道：「五台派便是她最近幾年才創建的。不過，以前並未聽說過這人，她的身世極為神秘，而且一對九陰鎖魂鉤，被她運用的出神入化，且整套武功處處都是克制峨嵋劍法的要害。似乎此人與峨嵋有著某種淵源也大有可能。本樓主所知也就僅此而已，現已經據實以告，道長如還想知其詳細，不如親自約見她本人，細問端詳更為穩妥。「
說完對著無形道：「好了，無形，送客吧！」
管家無形聞言，做著請的手勢。
醉道人如五雷轟頂，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
赤仙樓外的街道上，行人涌動穿梭而行。
醉道人背著酒葫蘆，雙眼無神，腳跟不穩地向前走著，嘴裡不停地責罵著自己，悔恨無比：「你這個死醉鬼，幾兩黃湯下肚做出這種醜事，不明不白招惹了這種女人，早就知道女人是禍水，怎麼到如今晚節不保呢！唉！」
說完，舉起酒葫蘆想砸了，想想又捨不得放下，繼續沒精打采地向前走去。
……
凝碧崖的平台上，齊漱溟夫婦緩步走來，坐在石凳上。
齊漱溟環視著四周的景緻，卻始終一言不發，荀蘭因看著丈夫問道：「四哥，你是不是還在擔心瓊兒通關的事情？」
齊漱溟嘆道：「別提他了，唉！」
荀蘭因安慰道：「再過幾天英瓊又要去通關，不過你放心，我覺的這次他肯定能過關的。」
齊漱溟輕嘆，左顧右盼著，內心十分焦灼。
「我那天去看過他，他的狀態很好，七師兄下山之後，英瓊把靈桂仙館前前後後打理得乾乾淨淨……誒？四哥，我說話你聽到了嗎？你看什麼呢？你怎麼了？」
突然，齊漱溟發現女兒齊靈雲和余英男兩人，親密地牽手在凝碧崖下的一個小山路上漫步著，荀蘭因沒有看見，還在繼續說。
齊漱溟看著齊靈雲和余英男的背影，十分氣憤，滿臉的怒氣地起身離開。
荀蘭因依舊沒有發覺，還以為他在為了李英瓊生氣，叫道：「這怎麼說生氣就生氣啊？你說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呢！英瓊那孩子這些年，也夠不容易的了，四哥，哎，等等我！」
荀蘭因苦笑之後，追上齊漱溟離開。
凝碧崖下的小山路上，齊靈雲和余英男並肩走著。
余英男總是去牽齊靈雲的手，齊靈雲害羞地躲避，但每次都被余英男抓到。
幾次之後，齊靈雲不在躲避，任由余英男抓著她的手，兩人慢慢地向前走著。
齊靈雲害羞地問余英男：「你，為什麼喜歡我？」
余英男道：「嗯，那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齊靈雲好奇道：「什麼？」
余英男討好似的笑道：「在峨眉派的女孩中，誰最漂亮？誰功夫最好？誰最讓師兄弟喜歡？」
齊靈雲害羞地咬著嘴唇不作答。
余英男看著她那副小女兒的樣子，道：「你也知道這個人就是你，為什麼其他師兄弟都可喜歡你，我就不可以呢？我和他們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喜歡的人，我就一定要想辦法得到，想辦法擁有，要讓她的心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因為我是優秀男人中，更優秀的那個。而他們則是沒有自信，或者不夠坦誠。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或者有些人是不敢面對你。我卻不是，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愛你，想和你在一起，就像這樣，抓著你手，一刻也不分離。永遠、永遠……」
齊靈雲害羞地不敢看余英男，余英男繼續說道：「你不喜歡這樣嗎？」
說完，把齊靈雲的手拿起放在自己的唇邊吻著。
齊靈雲已經嬌羞的不敢抬頭在看余英男，余英男繼續問道：「你喜歡我嗎？」
齊靈雲抬起頭，看了余英男一眼，點點頭，又害羞地低頭，不敢看他。
余英男把齊靈雲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鄭重道：「我余英男發誓，此生只愛齊靈雲一個女人，絕無第二個。我會努力，在金頂論劍之中，脫穎而出。讓所有人都認可我，看到我的價值所在，爭取一切的可能。讓我喜歡的女人—齊靈雲，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齊靈雲再次抬起頭，看著英俊霸氣和自信跋扈的余英男，內心完全被折服，緩緩地靠在余英男的胸前。
余英男扶起齊靈雲姣美的小臉，深情地凝望著，齊靈雲害羞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余英男就勢低頭吻下去。
關鍵時刻，齊靈雲突然掙脫，深情地看了余英男一眼轉身跑開了。
余英男看著齊靈雲的背影，臉上露出得意和自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