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傳鎮寶神通
修鍊之道在於悟,漆零的悟乃「自立悟」,怎麼修鍊好,自己就怎麼來,所以沒有多想什麼,就如醉如痴的投身在鬥技修鍊中。
時辰過的也快,他僅僅控制鬥氣都花費一天的功夫。但他不覺得無聊,這也許是心中對大道太過渴望了吧,所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會意猶未盡。
酣暢的修鍊罷,他就去找漆昊天。
「父親,今日孩兒去軍頤會領取了獎勵,修得一部青玄上品鬥技,整日都在感悟,身覺軍頤會寶物奇妙。」漆零走到地下密室,見到家父就感慨著。
「那是自然,這軍頤會乃最大的易物之地,天材地寶應有盡有吶,你選取鬥技一事我也聽嘯兒說了,只要你用心修鍊鬥技,實力一定有進展,往後好生修鍊吧。」漆昊天對自己的孩子還是比較和藹,盡顯父愛之情。
聽著父親語重心長的 話語,漆零心靈一顫,這就是父愛的感覺呀!奇妙的熱流在心中流淌,重生以來太多的親情溫暖,太多的關愛照顧,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十分感動。
「儘管我是依賴這具身體,但是這些感情我會銘記於心。」漆零面色平靜,心中卻是感慨萬千,「在想要遠走闖蕩之際,忽然有點不舍,可縱然心為親情所動,也不能忘初心。」
也許在這個幽靜美麗的琳琅城,可以讓他瀟洒的駐足數載,可以和父親鎮守家府遠離紛擾塵世,可他有重生的使命,有對玄修大道的渴望,更有對母親的思念。
他覺得在此地除了給家府帶來危機之外,有的只能是碌碌無為。因此,他覺得自己需要走進玄修的大千世界,需要完成重生的任務。
「零兒,看你恍惚神情,是不是有什麼事?」漆昊天正欲翻書籍,可一看兒子的神情異樣,他猜到一定有事。
「父親,我想去外面的世界闖蕩,去尋找師傅修行。」漆零記得有給家人說過神秘人一事,還故意圓謊,說自己會去尋找神秘人修鍊。
「你要外行?」漆昊天眉頭一緊,神情肅然,「零兒,玄修大道充滿坎坷,殺身禍患無數,修鍊也是艱辛,如今你要遠行為父放心不下吶!」
漆昊天也不是瞎說話,自己的兒子要闖蕩,作為老子的,能不急心嗎?如今妻子已遠走,兒子也按耐不住的要走,這叫什麼事?
「父親,你不必擔心,我那師傅本領極高,連我這無法修鍊之身都可醫治,他有恩於我,欲傳授其道,孩兒也應接受好意。」
漆零恭敬道,「況且,您也知道,我那師傅傳授我佛家至高神通,倘若我跟其修鍊,實力一定有所進展,況且此行,也是磨練之行,時間不短也不會太長,到時我還是會回家府。」
漆昊天沉默不語,數天以來兒子身上發生太多的事情,有些讓他都感覺匪夷所思,比如漆零可以擊敗干陽道人,可以結交龍族的魔獸,更是奪取凈火。
「看來此城真的是留不住你了呀,如果你要去,便去吧,為父只希望萬事皆小心,這玄修是殘酷的道路,如果謹慎行事就有可能丟失性命。」漆昊天怔怔神,多了一點忠言,少了幾分嚴肅。
漆零看著頹然的父親,有點熱淚盈眶了,還未別離,就開始感嘆,心中多少情愁可以說盡吶!
「記住,如今戰事頻繁,參與帝國間戰鬥之事,你勿要插手,跟著你師傅好生修鍊便是,臨走時,為父就傳授你『零天枯榮道術』!「漆昊天也知道漆零不是池中之魚,但修鍊一路定然艱險,傳兒子鬥技神通,用來保命也好。
「傳授鎮寶神通?」
聽著漆昊天的話,漆零十分驚詫,要給他傳鎮寶神通?
「父親,傳授家府的鬥技神通,不是有條件限制嗎?」
漆零知道家府傳承數載,傳承神通可是有條件限制的;接受神通的洗禮,乃是家府的府主才可以,可他不過是府主之子,怎麼可以修鍊呢?
「鬥技神通雖是有限制,但是我傳授於你也無礙,將來家府的府主一位,我就託付與你。」漆昊天不在看書籍,盛情自若,但話語卻讓人震撼。
家府的府主之位,漆零怎麼可能會接受呢?他絲毫沒有管理家府興趣。只是想一心求道,顛覆命輪,這經營一個家府又能如何呢?可以尋找記憶本源嗎?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麼成為家府的支柱呢?這些問題漆零沒有深刻的想過,但是他覺得,修鍊一道何必僅拘束於家府,難道要像父親一樣,一直就這樣守護著嗎?
「如果一直在守著家府,我就無法尋找記憶本源,更無法深入探索玄修,我要尋著玄修大道前行,尋著使命前行,再者,府主之位,父親,一言世襲。就可以了嗎?」
漆零又想到,「我本性不羈,待在家府幹耗著時間,也不是問題,不是嗎?」
漆昊天看著漆零一臉茫然的表情,只好道:「家府之位尚且不談,但這玄修的路十分艱險,傳授你家府至高鬥技神通,也算是保命手段。你就潛心學習便好,關於傳授條件你也無須顧慮,只要你實力強了,自然無視條件。」
「父親,那鬥技神通我不是,不可以修鍊嗎?」漆零疑惑著。
這鬥技神通有著不同品階,但每一品不同,能修鍊的玄修者也不同。比如青玄階段的鬥技只有突破練氣階了才可以修鍊,飛玄階段的只有突破斗師才可以修鍊。
漆零修鍊的鬥技神通乃是神天級,直接無視了等階的高低,不過一些鬥技神通也無法修鍊,還是那實力的問題,像「零天枯榮道術」也一樣,實力不夠他如何修鍊呢?
「那鬥技也是殘缺不少,所以等階也不高,你若修鍊。待實力達斗格之後再練,現在給你,是做好準備。」漆昊天眼睛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修鍊之路漫長,你欲闖蕩,自然回家府的機會少,為父也無法為你做點什麼,只好傳術於你。」
「父親,我還會回來的,那時傳授也不遲!」漆零也生怕自己萬一遇上什麼老怪,搶了他的鬥技,那不是丟了家府的鎮寶了嗎?
「不,待你回來時,為父或許早已不在家府了。」漆昊天抬起頭,一股滄桑的氣息渾然而出,但眼神卻充滿黯然。
漆零大驚道:「什麼?父親,你為何這樣說?」
「呵呵,你無須多慮,為父要去尋你母親,可能時間較長。如果你回來,可能無法見到我,所以你先收藏好鬥技,以後好生修鍊,有機會就去夙鳳宗探望我們。」漆昊天黯然神色瞬間消失,隨後變了個語氣,緩緩道。
漆零卻是木訥的愣了一會,父親要去尋找母親?看剛才父親變化的神色,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可他無法細細詢問,只好點了下頭。
「這部捲軸你收藏好,待時機成熟時,你就打來修鍊吧。」漆昊天從密室一書架上拿到一部捲軸,說道。
「父親,孩兒一定潛心修行,不負您的厚望。」漆零拿過那普通的捲軸,又承諾著。
「零兒尚小,待他修鍊有成時,再知道那些事情吧,」
漆昊天看著自己孩子臉上堅毅之色,讓他內心五味俱全,可他並不想說什麼。
漆零發覺了父親異樣的神色,他也不多問,憑藉現在的他,除了依靠自己之外,還能做點什麼呢?與其埋怨這抱怨那,還不如什麼都不要想,只專心修行為好。
「或許母親有什麼事,所以父親才急著要尋覓,可我幫不上太多的忙,索性先不著急詢問,待尋上一道記憶本源再追根求源。」
漆零這般想也不無道理,他如今僅僅斗者,要想幫忙,也「無能」,還是不要多想,靜心修行再做商議。
他也不再多想,只需認真修鍊便是,就悄然退去,欲做離開前的準備。
回到後山的小屋,他忽然想到,「離開家府前,必須先買來些滋養龍氣的天材地寶,先讓孚醒來,商議一番再離開也不遲。」
「這孚乃神獸,可他該需要些什麼呢?」漆零突然就開始糾結了,當日他讓孚立刻沉眠,可是他卻忘記了問孚需要哪些異寶藥材,頓時他就發矇。
茫然的拍了下額頭,「我怎麼忘了這茬了,萬一那傢伙掛掉了,我怎麼向漆交代?」
「嗷嗷!」
在漆零鬱悶至極時,他突然靈魂一顫動,心中傳來了孚的叫喊聲音。
「孚,是你嗎?你怎麼還能醒?」他大驚。
「嗷嗷~」孚的聲音一下變大,似乎在說:你大爺的,你就這麼希望我挂彩嗎?
……漆零剛想說什麼,心靈感受到孚的嚎叫。他頓時無語了,摸摸鼻子感覺十分不好意思,「孚,原諒我說話過重哈,不過,知道你醒著就好;我要離開,這你應該知道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會該孚茫然了,想了想,他也是鬱悶了。
原來漆零剛才的咋呼是為了讓他說話,這下他也是啞然,本來不想說話想多睡睡覺,可是忽然感覺漆零又是為他買異寶,又是詛咒他,他就忍不住吼了,可這會反而陷入圈套。
孚傳音疑問,有什麼要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