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說書
第四百一十七章說書
賈如初從無相大師那裡得知最開始的「鳩佔鵲巢」的流言之後就開始時刻關注外面的動向,等到常宇良讓蕭公公散步的那些歌謠出來之後,賈如初知道了常宇良的打算。
於是沒過幾日,各大酒樓里又出現了許多說書人。
「就是這裡了吧?」
「是,爺。」
天香樓外停下了一輛馬車,馬車並無多大出奇之處,只是隨著馬車裡出來的人半曲著身子扶著邊上一個恭恭敬敬的奴才下來,此時威嚴外露,讓人忍不住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可是當男人嚇了馬車站起身子眼神看想前面的時候,你又發現,你根本不能直視其人。於是,有不少人將目光打到剛才扶著這位貴人的奴才身上。
這下子大家更為震驚了。
那奴才原先看著在那位貴然跟前倒是規規矩矩的很是個奴才樣,可是當你注視的時候你卻發現,這個奴才絕對不一般。
貴人直接走向酒樓,正在聽書的幾人感覺到一股氣勢撲面而來,有好奇者抬眼望去,然後有人臉色直接就變了。
只見有一三十多歲的男人,匆匆的跑到這位貴人面前對著這位貴人面前曲著身子,不知道哪位貴人具體說了什麼,就見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曲著的身子直了起來。
然後傳來那男子的恭敬的聲音:「黃老爺這邊請。」
人群中有人看到這一幕感覺到分外驚奇。
京城中人龍混雜,不乏有身份之人,但是這天香樓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據說這天相樓背後有上面的人在支撐著,天香樓在京城的地位堪堪低過逸園。
所以這天香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但凡這進了天香樓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久而久之,這天香樓就成了上流人士另一個交流的場所。這進來之人,大家相互之間雖然不能是說就一定相熟,但是總有相熟的相熟會知道那麼一二的。
可是現下,這個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沒有一個人認識。
反倒是有人在蘆葦嘈雜的酒樓里說道:「那位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引得陳大人也對其如此恭敬?」
「陳大人?哪個陳大人?」
「當然是吏部員外郎的陳大人了。陳大人這會可算是時來運轉了,竟然得了皇上的賞識,據可靠消息,這陳大人馬上就要高升了。」
「不會沒有一個人認識那個人吧?」
「瞧著氣勢逼人,應該是個貴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京城中姓黃的也沒幾家啊?」
這邊正在議論,另一邊陳大人已經將那位貴人引導樓上了。
大家無意中發現,就是陳大人對剛才扶著那位貴人的奴才都十分恭敬,這讓大家的心裡更好奇了。
樓上雅間里。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莫要聲張。」
「臣遵旨。」
「陳愛卿今日怎會在此?」
說起這陳大人正是之前的陳引鋒。陳引鋒日前臨陣倒戈站到了蕭進這一邊,時候倒是得了常宇良的青眼。自此之後,更是讓陳引鋒決定好好的站在蕭進和常宇良這邊。
前面一段時間的歌謠,陳引鋒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借著今日沐休的機會他在外面仔細打探一番,若是有什麼發現,他就能上報給皇上了,到時候一個大大的功勞肯定是跑不了的,最好是能將背後放謠言的人給抓住。
沒想到,他竟然遇到了皇上。
「臣日前聽了一些歌謠,又聽說這外面最近的說書很是精彩,所以臣想來聽聽看。」
陳引鋒覺得既然在此見到了皇上,想必是皇上也已經知曉一二,說不定也是來探查了解的。
也就說,說不定他今日並沒有什麼收穫了。
所以還不如實話實說,讓皇上知道他的打算。
「那好,剛好,大家一起聽聽。」
常宇良的話再一次印證了陳引鋒的心中猜想。
陳引鋒起身打開雅間的另一扇門,廳堂內的聲音透著這扇門清亮的傳了進來。
「上回說到,郝平知道自己和李府家主長得相像之後,便從別處想方設法的弄到李家家主的信物上門到李府認親。這回咱們再次接上。郝平到了這李府門上的時候,李府家住已亡,這繼位的是李府家主的義子。李家家主因為老來無子,便收了一個義子。這義子……「
外面的聲音還在一點點的傳來,陳引鋒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的聽到這個故事,這股李家家主的義子的事情確實和皇上有點像,也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將皇上的事情拿來編排。雖說也許是針對之前「鳩佔鵲巢」的事情做出的反擊,但是拿皇帝的事情來說總是不好的,這萬一不小心惹到了皇上,天子一怒,管你是不是幫忙的呢?
陳引鋒想到這些的時候小心的看了一眼常宇良,常宇良卻是聽得一臉津津有味的樣子。
這倒是讓陳引鋒有些好奇。
「讓開,都讓開!」
外面傳來囂張的聲音,就是陳引鋒也皺了皺眉頭。
陳引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常宇良,常宇良說道:「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何事?」
陳引鋒連忙起身。
常宇良並沒有阻止。
只是蕭進也跟著出去了,只是卻是在門口了停住。
陳引鋒走出去的時候,說書人跟前的桌子已經被砸了。
「你這是從哪裡來的,簡直是不要命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映射皇上?」
說書人一聽立馬說道:「這位爺,您可是冤枉小的了,這晉北朝誰都知道是常氏江山與那李家有何干係?」
「少在那裡強詞奪理,先給我帶走。」
陳引鋒看著來人並不是府衙的,領頭的還是定國公的女婿,河陽侯府的嫡幼子,宋懷文。
「原來是宋大人。」
「陳大人也在此。」
「不知道這人緣何得罪了宋大人?」
「他得罪的不是我,是皇上。」
陳引鋒一聽說道:「不知他是如何得罪皇上了?」
宋子文見陳引鋒一次次的相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之前在朝堂的事情,宋子文已經知曉了,說來現在這個陳引鋒壓實和他不是一個陣營的了,原來不過是他們跟前的一跳狗,現在竟然還敢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