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欲速則不達
想改變慕雨的毛病,也不是一時半該就能見效的,金淼壓下沸騰的怒火,溫和嚴肅的聲音道:
「慕雨,你這樣說話是最不禮貌的,是沒有人能看起你的,都會用鄙視目光瞧著你,我管你都是為了你好。」
「狗娘養的怎麼地?你還想管我。狗娘養你還尋思,我怕你那?今天哪,我就不聽你了,怎麼狗娘養的,你還能把我怎麼地了。」
慕雨身形一晃,就奔附近馬樁上拴的另一匹騾子奔去,「唰」地解開拴在木樁的韁繩,腳尖一動「噌」地躥上那匹騾子背上。
一手抓住騾子韁繩,另一隻手快速「啪啪」地使勁打了幾下騾子的后胯,那騾子急了,放開四蹄就要飛奔而走……
「站住。」金淼已經氣的滿臉怒容,大聲喝道,「嗖」地一下子躥了過去,那手神速般地抓住騾子頭上套著的韁繩。
那騾子被慕雨打的急了,猛地往前一衝那力量非常的大,是一般人拉不住的。
金淼深吸一口氣,身子隨後唰地往下千斤一墜,那雙腳已成弓步,就像生了根,紋絲不動。
那騾子立刻落下彈起的四蹄,停下動態不了,嘴裡噴著不服輸的粗氣。
慕雨的虎目一大一小睜得很大,瞬間一看金淼使出是千斤之墜,那騾子已經受制,「噌」地從騾子背上躥了出去,「靠,我不跟你玩了。」
撒開腿「噌噌」左右搖晃就是快速飛奔,這弱智的人和正常的人就是不一樣,他的腦袋裡光想到跑,可就沒有去看看前面是什麼地方,而是慌不擇路奔集市熱鬧地方奔去……
此時,金淼早就撒開那騾子的韁繩,身形一晃「噌噌」追了上去,道路上行人過多,阻擋慕雨的逃跑的速度。
那時,金淼使出是全身功力,金淼那比一般人超長的手臂,在別人看來,不可能抓到慕雨的后衣領,那距離太遠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慕雨的后衣領真的被金淼的超長手臂左手指搭上。
那慕雨別看平時發獃發傻,他的武功可是經過名師教授過的,在那脖子稍微一緊,后衣領被金淼手指搭上時。
他那腰「唰」地瞬間往下一剎,那腿腳旋風似地一轉,雙拳霎那間已經發出,「嗡」地力如千鈞直奔妙哥的心口窩而來。
那是天下就有名黑虎掏心斷脈拳,重者不死也得受重傷,再說我往前沖的速度太快,等於小綿羊主動投虎口,大鯽魚跳進了漁網裡……
說時遲那時快,在別人看來,慕雨的黑虎掏心斷脈拳已經挨上金淼的衣服,金淼是肯定是無法躲過了。
事情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金淼那腳往前的方向沒有變,可金淼的腰如同風中的楊柳般柔軟,瞬間變成弓形,使出的是雲遊和尚教他的順風飄逸。
這功夫使出來的最大特點,就是柔軟飄逸,而且,剎那間,金淼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側身躲閃。
金淼抓衣領的左手已經奔慕雨的肩井穴抓去,右手已抓住慕雨的右手臂上的曲池穴,全身內力已經透過手指攻進慕雨的經脈。
金淼的瞬間的手指點穴發力,使慕雨頓覺半邊身子酸麻,只有教過他的師父,在他不聽調教時,就用這個招式使慕雨沒有反抗之力。
那個師父再三告誡慕雨,「如果有人能用這個招式把他制服,就不要再和這個人打下去,這個人要是不讓你再罵人,那是他要對你真好,你就不要離開他。他讓你幹什麼,你就要聽他的,他一生都不會虧待你的。」
那個師父教導的經典話語,慕雨別的都沒記住,這個酸麻的滋味留在的記憶里,就是這句話被慕雨記是非常牢靠了。
今天,這個金淼真的要管教自己不許罵人。
慕雨剛才做出這些行為,就想試試妙哥的功夫到底如何?這是妙哥的功夫過硬,要不那黑虎掏心斷脈拳真被慕雨打上,不死也得重傷。
這個傻慕雨只記住師父教導,根本沒去想那拳出去是有生死的。
「妙哥,你快放手,」唬聲傻氣從慕雨的嘴裡噴出;「我再也不狗娘養的罵人了,一切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那聲音里充滿服軟的成分,令一般人都得去同情慕雨的可憐聲。
「不行,你必須得起個重誓,我才能放開你,要不一旦你出了事情,我就對不起向付老爹說出的承諾。」金淼又一發力使慕雨的酸麻達到了全身。
慕雨的腦袋弱智,被金淼這麼一逼。他一著急不知道說出什麼重誓,金淼才能放開他。在哪裡全身發顫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在他們四周圍著不少蒙古牧民,其中有人認出金淼是唱蹦子的,上前說道:「這位師傅,你就放開他吧!
這樣的人,既然當大家面說不再罵人,你就寬容一次吧!人無聖賢啟能無過,你的給他一個改正的機會。」
「是呀!看這個年輕人說話不像是個撒謊的人,說出話是能做到的。」又有人在旁邊替慕雨講情。
金淼並沒有放開了慕雨道:「我是看在大家面今天給一次改錯的機會。
如果,你再罵人,就不能像今天這樣放了你,我會讓你幾天不吃飯,還有更厲害懲處手段等著你。你記住嗎?」
「妙哥,我記住了,那就快放開我吧!」
慕雨剛說完,金淼也快速放開手,雙手一抱拳;「眾位父老鄉親,抱歉的很,小弟愚昧好出口罵人,我當大家面,出手教訓他一下,請大家見諒!」
言罷,領著發獃傻慕雨快速回到車市。
那匹騾子又被好心人拴在馬樁上,那三匹騾子車還在,蒙古人里熱心人還是多的,金淼付了銀票準備踏上回家的路程。
「靠」金淼馬上一瞪眼睛,慕雨後面想冒出這些狗娘養的的話立刻咽了回去道;「妙哥,我可會趕車,你給我指道,我來趕趕這車行不。」
此時,慕雨不在那麼傻氣發愣的講話,令金淼心裡一動,想起父親那句常掛嘴邊話:「孺子可教也。」
深邃星眸不在那麼冷芒:「好吧!路上有人時,千萬小心趕車,不要碰到路上行人。路上無人行走時,你可以催馬快行。」
「哈哈」慕雨傻笑了幾聲,「行,駕,啪啪。」他那鞭子只在空中揮舞抽響,卻不往騾子身上落。
那騾子還真怕他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放開四蹄飛奔起來。「妙哥,這三匹馬怎麼和那些馬不一樣哪?你還沒跟我說那?」
「這就是馬和驢交配後生出來的牲口,它叫騾子。」金淼就是這樣回答的。
「駕」慕雨揮舞鞭子趕一段路后,「妙哥,什麼能到家?」
「慕雨,你也想家嗎?」金淼坐在車裡。
「妙哥,我從小就跟父母長大,父母死了,就跟付老頭呆在泡子中間出不去。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就偷著跑了出去。
我一出哪裡就被狼群圍住了,是你替我打走狼群,付老頭又死了,他讓我跟你走,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嗎!我跟定你了。」
慕雨這麼幾句唬聲傻氣的話,讓金淼頭都痛了起來,腦袋彷彿在膨脹,外面這個慕雨,是慕雨目前最鬧心的事。
那付老頭一死,把一塊燙手的山芋放在了金淼的手裡,如同狗皮膏藥粘上了,令金淼進退兩難了。
這些天,金淼沒少費功夫調教慕雨知識與武功,想改變慕雨身上的呆傻虎氣和罵人的習慣,從今天說話里,多少比剛見到他時,張口就罵人強了很多。
就這樣的教導,距離正常人的水平還差得太遠了。使金淼體會到師父你說過話;「俠義是受人尊敬,但也要付出血汗的代價。」
「吁」金淼坐著車裡微閉雙目,正在想慕雨身上煩心的那些事,被一聲震耳欲聾威震的聲音清醒過來,那騾子車一下子停了下來。
「妙哥,你在車裡坐著,我去打這個兩個劫道的人?」
暮雨的話音未落「蹭蹭」躥下車;「哎呀!還有人敢劫我趕的車。狗娘養的還真反了。」那鞭子不由對方分說「唰」地抽了過去……
金淼一聽慕雨說前面有劫道,馬上躥出車棚,雙眸立刻向前面看去,立刻發現前面劫道人是我和哈日怒特。
「我們倆跟他是最鐵的師弟,可以說是生死與共弟兄。」看我二人正要跟慕雨動手,立刻喊道,「都給我住手。」
慕雨聽到金淼的怒喝聲,不情願收回抽出的馬鞭子,虎目圓睜回頭去看金淼的神色。
「慕雨,你又撒春冒髒話,從現在起,兩天不許你吃飯。」慕雨聽金淼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他解釋反駁,他的眼睛里又發起呆了。
金淼「嗖」地從車上躍了下來,深邃星眸瞪得溜圓,閃著驚訝神色看著我和哈日怒特,非常不解動情道;
「七弟、九弟,你們二人為什麼要來這裡攔截車輛呢?難道發生什麼重大的變故?」
「六師哥,你們金家與丁、冷、薛、葛一夜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成了開魯縣城的一大奇聞。
開魯的憲兵隊、皇協軍與那些警察已經把那一帶控制起來。我和李九聽說你回來,就特地前來向你報信,怕你不知道,中了日本人的埋伏。」